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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华裳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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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只剩下墨纹和金哥两人,炭盆里的火忽明忽暗,木头被烤着发出“吡啵”的轻响声。
  天黑了许久,雪越来越大,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
  “别以为我会感激你。”墨纹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有些虚无缥缈,她面无表情的望着蓝色的火焰,嘴唇动都没有动,好像一个恐怖的幽灵。
  金哥笑嘻嘻的,没有回答。
  “杏儿是你害死的,对吧?”墨纹凄厉的看着她,“你是皇后的走狗!”
  金哥收敛笑容,双手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说道:“杏儿是畏罪自尽,我亲眼所见,她和皇后那边的王总管接触,还得了一笔银子,她死之后,银子可是你从她床底下搜来的。”
  “你胡说!”墨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她,“杏儿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她是什么人我知道的很清楚,她绝对不会为了钱财出卖主子!”
  金哥看也不看她一眼,站起身来跺跺脚,又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说了声:“我去伺候娘娘,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亲眼所见,一个死人,还不值得我去污蔑。再说了,若不是她心中有鬼,用的着上吊自尽吗?死了还被皇后厚葬,鬼都知道有问题!”
  墨纹愣住,金哥原本就口舌伶俐,深得娘娘喜欢,自己说不过她,虽然怀疑杏儿的死因,可没有证据,也不能在娘娘面前揭发这蹄子!只能暗中留心,莫要让她伤到娘娘才好。
  大雪下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停的趋势,邢风窝在床上不肯起,一珍催了好几次,邢风迷迷糊糊的说道:“大雪封路,朕放了大臣们的假。”
  一珍哭笑不得,只得自己先起了,让李德全去宣旨,说皇上今儿不早朝了。李德全去了回来,说宰相有要事要奏,非要见到皇上不可,就算见不到皇上,和皇后商量一下也成。
  一珍想了想,点点头,整理好衣装,便到勤政殿去见庾相。
  也许是因为怀苏的缘故,庾相对一珍,总有种说不清的莫名感觉,有点讨厌,但又有点佩服。
  那一年,庾相以为自己的独子终于长大成人了,谁知道,喜欢上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太子妃,如今的皇后。
  原本他也不知道那是太子妃,庾相在这里见过这个女人,当时就惊的差点一屁股跌坐下去,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儿子画中的,日思夜想的女人。怪不得,凭借他的权势,在京城及周边都找不到这女人呢!
  怀苏算是被她误了,竟然为了她,到现在都不肯成婚,而且一直求着自己在暗中相助于她,唉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这么个像自己的儿子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痛。
  “庾相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一珍让王富贵搀着,坐在邢风一贯坐的位置上,座位上铺了一层貂皮,很是暖和。
  “回皇后,臣得到密报,宋国的细作已潜入帝都,人数多少尚不清楚,只知为数不少,因其化作商人,所以”庾相压低嗓门儿说道。
  一珍皱眉,道:“宋国与我大梁国素有嫌隙,此番派遣大量细作进京,必定有所图谋,庾相,你老实说,现如今可有朝中大臣受伤么?”
  庾相眼皮子一跳,这个皇后,果然有点儿能耐,一猜就猜到点子上了。遂也不敢怠慢,悄悄的说道:“兵部尚书今天早上在上朝途中遇刺,好在伤势不重,只是伤到了皮肉。”
  一珍冷哼一声,道:“哼,好大的胆子,前次掳劫本宫的帐还没和他们算呢!这次竟这么明目张胆的要杀人!去查,一定要查!”
  庾相一颔首,说道:“臣自会尽力,不过,京城中的可疑人物,不只是宋国人,还有”他欲言又止。
  “还有哪国人?”一珍盯着他,语气不急不缓,仿佛早已预料到,就等着他开口似的。
  “还有,齐国人。”
  “是么?齐国向来与我梁国交好,宰相大人可不要抓错了人呀!”
  “臣知道了。”
  庾相怏怏的走了,一珍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狡猾的很,只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
  王富贵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悄悄递上一根卷了很小的纸条儿,低声说道:“娘娘”
  一珍拆开一看,顿时露出笑容,采叶见了,连忙打听道:“娘娘,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一珍睨她一眼,笑道:“该你高兴才对,你的表少爷要来啦!”
  采叶愣住,继而羞红了脸,喃喃道:“他来做什么?”

  冬逝(三)
  隔了几天,大雪好容易不下了,梁国皇宫里便迎来了尊贵的客人,齐国镇国大将军沈俊的侄子,官居右武卫大将军沈烨,亦是梁国皇后萧一珍的表哥。
  这件事虽然没有伸张开来,但一珍还是大大方方的在紫宸宫中宴请了他,见面时,沈烨含笑拉过身后的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说道:“珍儿,你看看他是谁?”
  一珍屏住呼吸,盯着那男孩儿,克制住激动,笑道:“是是衍儿,是衍弟弟。”她冲上去一把抱住他,摸着他的头,喜极而泣,“都这么高了,五年了我走的时候,你才那么点大,如今,到像个大人了。”
  萧衍挣脱开,笑嘻嘻的说:“我本来就是大人了。”
  沈烨轻咳一声,说道:“你不知道这孩子好,好,你不是孩子,我和你姐姐说话呢!珍儿,你不知道,他太无法无天了,姑母把他带在身边,他说不愿打扰姑母和姑父的二人世界,就跑回皇宫去,可是在宫里住了几天又嫌闷的慌,私自跑了出来,幸亏被我逮到,若是遇上那些亡命之徒,哼哼!”
  “哼什么哼,我的剑法如今连母亲都说很好了,还怕那些人?”萧衍满不在乎的翻了个白眼。
  沈烨顿时气结,一珍笑着看他俩斗嘴,只亲自添了热酒,微笑不语。
  兄妹三人便一起闲话家常,一珍问了父母的情况,又大致问了宫中的情况,沈烨都一一作答,又笑道:“你公公邢明,他现在经和姑母做了邻居,有空的时候就和姑父切磋剑法,还指点衍和恩的剑法,而且他目光远大,竟然盯上了姑母腹中的胎儿。说是姑母此胎生出来的孩子,一定要认他做干爹。”
  一珍边听边笑,想不到邢明竟然开化的这么快,大概是见了母后,什么恨意都消失了,唯独只剩下了爱,却不知父皇会作何感想呢?
  “至于朝廷中事”沈烨压低声音,看了看周围。
  一珍会意,笑对萧衍说:“衍儿,我让兰儿姐姐带你出去玩可好?”
  萧衍撇了撇嘴,跳下椅子,说道:“我知道你们有话要说,我自己出去玩儿,用不着别人跟着。”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一珍忙让兰儿等跟上去,又屏退其余人,才示意沈烨继续往下说。
  沈烨轻咳了一声,说道:“皇上愈来愈暴戾,朝中许多大臣都渐渐开始疏远他,而且他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上次宋国的事情他不以为意,竟然连你的安全也不顾了我多次提醒他也无用,看来,就算你这个和亲公主在,也未必就能保住齐梁两国的和平。”
  一珍的心一凉,默默不语,但面上却无表现,见沈烨不说了,就笑道:“表哥,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何况还是和我同胞所生的亲弟弟,他的个性我自然清楚的很,你不必顾忌,说吧。”
  沈烨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姬约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弟弟姬子光比他更加狠辣,据可靠消息,他和皇上已经结盟,意欲对梁国不利”
  一珍皱眉打断他,说道:“想必,这次梁国的行刺事件,也是那位什么子光的授意吧?恐怕,他的意图不止”
  沈烨点头道:“不错,那个子光和别人不同,野心极大,说不定和梁国某些人也有勾结,意欲挑起齐梁两国战争你最近盯住些,梁国朝堂上如果有异动”他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珍略略点头,心中盘算,不知和子光有密谋的人,到底是谁?
  话说一珍和沈烨在紫宸宫仪和殿内商讨密事,萧衍便独自一人逛起了梁国皇宫,他边走边看,看了半天,才感慨了一句:“难道世上的皇宫都一样,梁国皇宫和齐国皇宫也没多大区别嘛!”他原本还想在这里住两天尝个新鲜,这样一来,是没什么兴致了。
  他正准备折回,却见旁边假山石后面藏着个人,他心中一动,悄悄走到那人身后,发现那人正凑近石头缝不知看什么东西。他好奇心起,也凑过去看,可是看了半天却看不出什么来,就问道:“哎,你在看什么呀?”
  那人吓了一跳,猛的转过身,竟是明月。明月见面前这个英俊男孩子很陌生,穿着家常衣服,但看出来质地不错,既不是太监,又不是侍卫,难道是哪位大臣家的公子?可是没听说今天皇宫里有宴请大臣呀?
  “你是谁啊?”明月警惕的问。
  “我?我叫萧衍,你叫什么?”萧衍一看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就大大方方的说。
  “我叫明月,喂,萧衍,我的兔子被卡在石头里了,你能不能帮我把它弄出来?”
  “可以啊。”
  萧衍虽然年纪小,但身材高挑,虽然只有十一二岁,但看上去却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比明月高出一个头。只见他拔出腰间佩剑,剑光一闪,石头顿时被劈成了两半,那只被卡出的兔子也露了出来。
  明月欣喜的抱起兔子,发现它的后褪受伤了,忧心忡忡的说:“呀!我得给它去包扎伤口,萧衍,你自己去玩儿吧,我不能陪你了。”
  萧衍见她要走,也不好拦她,看着她的背影傻傻的发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一拍脑袋:“糟糕,忘了问她是哪个宫里的,唉,看来,我得在这儿住几天才是。其实,这梁国皇宫还是有一点特色的嘛!”
  他正洋洋得意间,忽听到身后一声厉喝:“大胆毛贼,竟敢毁坏这御花园中的山石!”
  萧衍回头一看,却是皇帝来了,他身边那个太监正怒气冲冲的指着他呢!他顿时大感倒霉,自己只顾着帮那小姑娘,忘记自己身处异国皇宫了。在齐国,别说砍了一块石头,就是烧了一座宫殿,恐怕也没人会怪罪,可是在这里,唉
  邢风一看是他,原本不悦的脸色立马消失了,很和蔼的笑着说:“你是珍儿的弟弟吧?齐国的七王爷。”
  他见皇帝没生气,就知道自己没事了,也笑嘻嘻的说:“拜见皇上,刚才事出紧急,就忘了分寸,请皇上不要见怪。”
  邢风见他虽然年少,但很有种少年老成的味道,大概是久居江湖的缘故。兀自一笑,说道:“无妨,朕正要往你姐姐那里去,你和朕一起去吧。”
  萧衍还想再转会儿,可是皇帝这么说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返回紫宸宫中。

  险象(一)
  邢风是个很奇怪的人,确切的说,他是个很奇怪的皇帝。他讨厌庾相,但是更讨厌和庾相对立的世家,因为无论他要做什么,首先站出来反对的总是这些世家。
  比如,他让皇后代为理政的时候,那些世家大臣们个个上书,说这样有伤国体。邢风不明白,一个女人,而且是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怎么会伤害到国家的根本。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这个国家的女主人。
  但是那些世家们必须要跳出来说,好像不说就是他们的失职,文死谏,武死战。他们是文官,所以他们总喜欢冒着被处死或者贬官流放的危险站出来说话。虽然他们知道也许有的时候,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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