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纵情任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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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由从空而降的冰冷一点一滴带走身体的暖度,四肢末梢渐渐扩散开来的麻痹感,衣物在浸透雨水后的沉重,即使在建筑物之内,还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湿感,依然由于附骨之蛆般,如影随形地寄生在雨忍村的人心底。
如果是偶尔,或许可以用欣赏的态度看待以上那一切,但是当你几乎是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身处在这个环境时,是否还能如同隔岸观火一样将自己置身事外?
住在这里的居民,感觉一吐一吸间,尽皆是雨的味道,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早已无法回忆起真正放晴时,在阳光照耀下的碧蓝苍穹了。
(居然有人会说喜欢这个地方?)
一名有着橘色短发的男子,伫立在雨忍村一座高塔的露天阳台上,似乎正在眺望着整个村落。
可是,我很喜欢这里!
-记忆里,这个淡漠嗓音的主人在第一次来到这个村子时,所说出的第一句话。
这个像是被雨水所禁锢着的地方?虽然是使用「囚禁」这个字汇,但是,佩因并没有抱持着什么负面观感。
因为,在这里,在这种雨天,我可以不会听到一些我不想听到的声音,可以让我骗自己说那些声音其实是不存在的唉,这个雨声真的是很悦耳!
-果然都是那么奇怪的喜好。那个人说出那句感叹时的语气,真诚到让佩因觉得不太舒服,特别是那不知何来的讥讽和怀念。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就算这里不再下雨,你记忆里的雨天也不可能消失,有些地方终究是不会放晴。
-奇怪的人。从认识他以来,奇怪的人,一直是晓中其它成员对那个人不变的几个评价之一。
『所谓的囚禁,说不定,也是一种保护』,我曾经对一位人这么说过,而你对这句话又是怎么觉得的呢?
-…佩因记得自己当时的反问,『你存在着说这种话的资格或立场吗?』
顿时,两人陷入双方都预期中的沉默,就像后来两人相处时的沉默
难以数计的白色蝴蝶,诡异地在这种天气下满空乱舞着,但是所有蝴蝶飞行轨迹的终点,却都是在这名橘发男子的身后。
最后,化作一名有着深蓝短发的艳丽女子出现在这孤耸的高台上,此时,这才有几只珊姗来迟的白底黑纹蝶突兀地在她身周飞舞盘旋,直到停在女子伸出的手掌上,这才变作一张张写满字迹的白色纸条消逝而去。
有着深蓝短发的艳丽女子,望着那彷佛是雕像化身般的橘发男子,蓦然地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
“他?那个人?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整个人沐浴在冰寒雨水中的橘发男子没有回头,依旧是站在护栏前,在那如同是多重回圈层层相迭的诡异双眼里,没有人能得知现在倒映在他瞳眸深处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景色。
只是,说来令人玩味的,即使双方言辞都极尽简约之能事,话中所述竟皆删头去尾,彼此却能心照不宣地讨论起同一个人。
不过,或许就因为是那个人的缘故,异然的死寂骤然陡降。
良久,还是由女子先打破沉默。
“佩因,你不觉得那个人”她的口气有些犹豫,好像是一时间,竟是找不出适合的开头,“三台的能力虽然特殊且少见,却不是什么强大的能力,而且,能力的限制也颇多,虽然使用上不算麻烦,却算不上实用,再加上他本身的战斗能力并不出色,还有那种个性”
“小南,你注意到你口中的『三台』依然还是他,还是指第七任三台的佚,而不是已经又更替两次,目前第九任的三台吗?”
“!”
唤作小南的蓝发女子顿时一愣,但是,抿了抿嘴,没有对自己刚才的发言解释什么,继续态度坚定地说道:“我现在想讨论的,不是他的问题,而是你的态度,佩因,你对他离开晓之后的态度。”
在晓中,第七任三台的外形和性格和其它拥有戒指的正式成员相比,一直算不上突出。
再加上,基于原本所属忍村的身分等种种问题,而拥有随身携带面罩或是面具习惯,在历代的正式成员中也不算少见,晓里并没有限制不能遮掩身分的规定。
最后,也就是一位有着隐藏真面目的隐性癖好,且一年到头待在基地里的日子,几乎屈指可数的上司,实在不能怪他麾下的部署,除了知道自己的上司已经换到第七任之外,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自己上司是什么人,甚至不少原本三台所属的成员,他们的任务发配,一直都是由晓之北斗出面指派。
长驻基地的小南,不只一次看到中低阶干部将他们的上司误认为基层成员,而吩咐他去做事情的状况。
更让小南感到无言的是,那位当事者,竟然几乎从来没有为此辩解或反驳过。
(就是这种个性)小南真的不知道当初他和佩因到底谈了什么,会令佩因答应让他加入晓。
佩因对于那次谈话内容也是绝口不提,只是
“不管怎么,他都是晓之三台,你都不应该”
“的确,第七任的三台,单从战斗能力来说,是算不上强大,在晓目前的成员里,一般切磋中,几乎大部分的成员都有正面打败过他的纪录,但是,你从来不觉得奇怪吗?他对每个人的认输时机都那么地刚好?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五次还可能是巧合吗?那些成员会对这位手下败将的态度如此友善吗?他们,可都是S级的叛忍。”橘发男子罕有地抢先打断,开口而出的,却与蓝发女子所问,毫无关联。
佩因所说的,小南不是不知道,但是,这些并没有解答小南的疑惑,“我不明白你对我说的这些,跟你对他所做出的决定有什么关联性?”
“仅就战斗能力而言,他,确实是不强,在那些比试中,他从来没有赢过,在任务范围之外出现的任何战斗和冲突里,也是以他率先认败居多,但是,他的任务达标率,却是接近百分之百。”佩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论是任何类型的任务。”护卫、窃取、抢夺、破坏、暗杀、灭口,甚至是屠戮。
小南眉头微微一蹙,佩因所说的理由确实份量很够,但是将之放在回应她的疑问上却又显得太过无力,“不管他能做什么,不管他做了什么,他叛离了晓是事实,而你没有派人追杀他也是事实,甚至连追查他下落的任务都一直没有发配下去。”小南并没有管那么多事情,就职务来说,小南更像是雨忍村首领的秘书,而在晓的身分,更偏向是兼职。
“小南,他跟大蛇丸不一样。”那个人没有野心,没有欲望,他的眼底里,什么都没有倒映其中,他就只是一个活生生的执念。
(就和他一样。)佩因心底传出了轻轻的反驳,非常地微弱,却又是清晰到令佩因难以欺骗自己没有听到这句话。
“我知道佚和大蛇丸不一样,不过,不管怎样,你也不该纵容他啊!”小南没有察觉出佩因口中的深意。
“纵容?小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听到小南的用词,佩因的神情一瞬间似乎产生了变化,好像是想笑却又强自按捺下来的表情,而佩因似乎也想到什么,口气里出现了难得的玩味之意。
“不,并不是误会,以前他还是晓组织的一员的时候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他既然选择做出叛离晓的行为,就算他没有把戒指带走,你还是应该要和之前的叛逃者做一样的处理才对。”
本来,晓对那些拥有戒指的正式成员就已经约束非常之少了,但是,光是那几条少数的规定,就是有人无法遵守,而身为晓首领的佩因却对这个情况彷佛视若无睹。
小南没有特别在意大蛇丸的叛逃,因为,大蛇丸其实并不清楚佩因的真正身份,以及佩因和雨忍村之间的关系,但是佚却不一样。
不光是佩因的身分,晓的前身,雨忍村的事情,佚都知道。
小南不明白佩因,或者说是长门,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佚,告诉他这么多事情,小南甚至怀疑佚可能连「长门」的事情都已经知道。
“小南,他跟大蛇丸是不一样的。”佩因自然不会知道小南心里所想,只是顿了一顿,再次重声。
确实,我没有打赢任何人的把握,但是,我有和任何人同? 归? 于? 尽的觉悟,怎么,你需要测试看看吗?当时,这句话,是那个人用说笑的语气随口说出的,但是听在当时的佩因耳中,却是没有听出任何一丝玩笑的意味。
身为一个组织的首领,不想将人力资源浪费在毫无没有意义的行动上是很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个理由,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的,那么
“我知道他和大蛇丸不一样,但是,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不一样,所以”
在大蛇丸叛离的当时,晓也是马上发出了追杀的命令,让大蛇丸也是有销声匿迹好一阵子,不仅如此,还将晓之空陈的所属下线通通清理过一回,避免被大蛇丸反渗透。
可是,佚脱离晓的行径,却好像真的只是离开晓而已,没有追杀命令,没有清理内部,甚至,如果不是角都带回了第八任的三台备选者,不知道晓的成员还有多少根本不知道佚已经离开晓了。
“小南,以那个人的个性和过往的纪录,如果没有留下戒指和纸条,而是选择直接离开,你觉得我们会是在多久之后,才会发现那个人已经叛离晓的事实呢?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这句话立时让小南无言以对,以那个人行踪不明的过往纪录,如果不是把那张说明离开的纸条,明明白白地贴在所有成员的房门上,要等到其它人知道第七任三台离开晓的事情,很可能都得要好几个月之后了。
这点,小南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她没有想到眼前的橘发男子会反问她这个问题,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但是,他带走了那么多的金额,那些钱如果”
“小南!”佩因稍微提高了音量。“你知道吗?光是他在晓的两年间,他所完成的任务近乎其它人的三倍,即使是角都,也不过达到他六成的任务量。”而且,如果不是佚留下的帐目清单,晓里可能还真的没有人能算清楚佚在晓的两年后,竟然带走了那么多的钱,想到这里,佩因真的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
“咦!”这件事情,小南倒是真的不知情。
“光是去年一整年,他一个人所上缴的资金,比其它所有人的总和还要多。”
只要你答应让我加入,我可以答应让你筹措资金的进程,至少减去三年以上的时间,你所需要付出的,就只是一些对你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你,所能从我身上得到的助力,将远远超过你所预计的
佩因依稀记得当年与那名少年的整段对话,至今彷佛言犹在耳。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小南,他跟『他』是那么地像,你从不觉得吗?” 佩因说这句话时,收敛了所有的厉气,这缓慢且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