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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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儿,可知方才犯了何错?」端木瑢予提起玲珑小巧的紫砂茶壶,将茶汤倾入茶盏,吃茶润喉。
「过於躁进。」
说出自己的失误,端木欣低头省思,心里未必觉得羞愧,只想牢记此次经验,避免重蹈覆辙。
端木瑢予轻声道:「慎勿轻速。让你吃次败仗,能记得更深刻些。」说罢,用起桌上的点心来,手里还捧著一卷书消遣。
知道师父不想再继续,端木欣把棋子收拾了拢到一边,回房写字。
端木欣坐在书案前,手捏墨条,在砚台上徐徐打转,画了一个又一个圈,待墨色渐浓,摊开白纸,提笔书写。
那一笔一划,初时尚清晰可辨,但随落笔愈快,字迹益发潦草,後竟是疾风劲草,游龙走蛇,再看不清写得是些什麽字。
少年的脸色亦随之而变,起先只是将唇抿成一直线,慢慢锁紧眉头,再是一排糯米牙咬住下唇,神色越来越焦躁。
原是为求静心而写字,如今却是越写越难以排遣那隐藏在身体里的焦渴。
端木欣猛然甩笔,豁然站起,离开书房,步伐匆匆回自己卧房。
一回到房里,他回身仔细关好门,接著疾步走到自己床边坐下,双手按在床沿,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乎心里十分挣扎。
最後他却仍是抵御不了身体的欲望本能,颤抖著手扯开自己腰带,然後双手顺著腰与裤间缝隙滑下,握住那昂扬的欲望。
火热硬实,带著腥膻的气味,十指被遮掩在襦裤下,灵巧的手指由慢至快套弄摩挲著那欲望根源,时不时拨弄顶端的小孔,被牵扯动的襦裤裆部亦被弄得发皱。
粗糙的指腹不停摩擦著细嫩的敏感的茎皮──直到黏稠白液射出──少年低叫了声,绯红著脸,软软地瘫在床上喘息不已。
淫靡的气味弥漫开来,端木欣体内依旧如火焦灼。他苦闷地咬住唇,双手再次探入裤里动作,吐出一次又一次欲望,黏稠液体沾满手心、裤里,身体深处却仍感空虚,渴望被粗大坚硬的茎体填满……
那是打小被调教的身体牢牢记住了从後面能得到的快乐,不同於前面被取悦的快感,不论前方吐出多少白液,始终弥补不了後面的渴求。
然而这样淫荡敏感的身体却是少年所憎恶的,那是属於「檀萝」的过去残留下的痕迹,直到现在,依旧如梦魇般纠缠著他端木欣。
少年夹紧双腿,意图压制身体的空虚,双手却不由自主爬上自己的臀,溜进股缝间抚弄。
想要……他紧皱著眉,唇被咬得几乎出血,表情似欢娱又似痛苦,手指虽能稍微纾解後方的搔痒,空虚感却愈加强烈……
他再按捺不住,伸手摸进枕下,从床板下的暗格拿出一长型木盒,掀开盖子,从中取出一根被打磨光滑通体莹润的玉势,抵在臀後小口,一寸寸地旋转钻入,撑开填满饥渴的肉体,饱受情欲折磨而嘶哑的嗓音发出叹息一般的呻吟。
「师父……」
端木瑢予在凉亭里消遣了一个白日,黄昏时见天色渐暗不利於阅书,遂回房小歇。
掌灯时分,梁叔有事来报,递上一封书信,说是老爷老夫人托人送回的家书。
端木瑢予接过书信展开细读,眉宇间透出喜色,抬头对梁叔笑道:「梁叔,咱们宅子有些地方荒废得久了,明日找些工匠过来修葺门院,再过半月,爹娘两位老人家也该回来了。」
「老爷老夫人要回来了?」梁叔亦露出惊喜之色,继而感叹:「唉,也是,都三年多啦,也该回家来看看。老奴明日一早便去请人,让老婆子去把两位主子的卧房打扫乾净,把门窗都打开来通通气。」
梁叔前脚说完就匆匆离开,似乎迫不及待要迎接两位主人归来。
端木瑢予见状不由有些失笑,忽然想起两位高堂尚未见过他的徒弟,当年端木欣来得时机正巧,恰恰在两位高堂出门远游的半年後,是以彼此从未见过。
他寻思一阵,出了房门往北边厢房去,欲与端木欣谈此事;到了徒弟门外,却发现屋里昏暗并未点灯,正准备叩门的手便又收回。
欣儿莫非是睡下了?这麽早?
端木瑢予回想起晚饭时少年脸上似乎微带倦色,顿时释怀,另一面却又奇怪下棋时见他仍颇有精神,怎麽一个下午就……罢了,明日再问吧。
隔日却不见徒弟来问安,向梁叔问起,说是一早便出门了,尚未返回。
「他可有说何时方归?」端木瑢予问。
「并未说起。」梁叔察言观色。「少爷找他有急事?」
「没事,随口一问。」他笑了笑,心头却有些发闷,但也未细想源由,只是默默回房抚琴给自己解闷。
傍晚时端木欣回来,从梁叔那里听闻师父找他,回房更衣後去到主屋,人却不在房里。他想了下师父平常去处,寻找一阵,在荷花池边看到那卓然而立的身影。
此时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又圆又大的荷叶举出水面,密密聚成一片,粉白的荷花绽放得极美,一枝枝点缀在其间;又正好一阵清风吹拂来,抖擞著池中的绿叶与花瓣,更显生机盎然。
负手而立的男子亦被风拂开鬓发,衣襬微振;而从端木欣的方向看来,那迎风而立、垂眼观花的模样,更是俊逸如仙。
少年不禁看得入神。
「欣儿,站在那儿做什麽?怎麽不过来?」端木瑢予蓦然回头,温润如玉的脸庞笑意满盈,温和地望著月门边的少年。
端木欣自是明白以师父的武功,必早已察觉他的来到,因此也未觉意外;只是想起昨日自己对……的亵渎,端木欣颇觉羞愧。
他静静走到端木瑢予侧後方便停步,垂眼望向盛开的芙渠,不敢看向他的授业恩师。
「这花开得真好。」端木瑢予忽然开口道。
「……师父所言甚是。」
端木瑢予沉默了会儿,又道:「欣儿今年也满十六了吧……」
端木欣口中称是,心里却奇怪师父怎会突然提起他年岁,不由抬眼看去。
端木瑢予迟疑半天才又开口:「男子狎妓虽无不对,但欣儿年岁尚小,还是应当有所节制才是……欣儿可懂师父的意思?」
少年诧异道:「师父如何得知徒儿到过青楼?」
端木瑢予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晌。
端木欣自己事自己知,他虽到青楼可并未招妓,因此心中坦荡,在端木瑢予审视下也未觉心虚,只隐隐担心被师父看出自己隐瞒的心事。
「习武之人五感最为灵觉,欣儿难道未嗅出身上气味有异平时?」他一字一句地斟酌:「若是不愿为师知道,日後须自己多加留意。此事为师往後也不会再提。」
见端木瑢予似乎有些误会,端木欣不由皱眉,头疼地想著怎麽解释。
今日出门本为散心,没想途中遇见一位友人被硬拉去青楼,但两人并未招妓,只是单纯地听几支曲子。
可到那种地方,难免有女子自个儿贴来,端木欣虽然回房更过衣,身上还是多少残留了些脂粉味。
端木欣沉吟半晌道:「师父,您也明白徒儿的出身,徒儿既明了那些女子卖笑的苦,又怎忍心再去糟蹋?只是被秦隼那不正经的家伙给强拉著去,徒儿推辞不过才……」
端木欣根本不可能主动上青楼,最根本的原因当然是他压根儿不喜欢女子,无法从女子身上得到满足。何况他厌憎自己的出身,连带对秦楼楚馆也不愿踏足,又怎可能主动前往?
但端木欣虽不喜女子,因为不堪的过往,对男子也不待见;偏偏他又暗暗倾慕眼前的端木瑢予,身与心相背,内心可谓矛盾至极。也因此才有昨日之举──对欲望既压抑,又渴望。
端木瑢予没想会引动他自伤身世,心里一慌,牵住他的手歉疚道:「是师父误会你了,欣儿可否原谅师父?」
忽然被握住手,端木欣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想抽回手,又贪恋不舍,最後仍是任由端木瑢予握著,垂头低声道:「是徒儿不是。本应坚辞不往,却仍是随他去了。」
端木瑢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只道:「欣儿别把师父刚刚说的话往心里去,师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徒儿知道。」
端木欣心里好笑,朝夕相处三年,端木瑢予从未对他说过重话,他又怎会不明白他师父的温柔性情。
他体贴端木瑢予的心思,遂转移话题道:「听梁叔说您今日找徒儿,不知是为了何事?」
经他一提醒,端木瑢予方忆起昨日之事,不自觉抚著他的手展颜道:「还记得为师说过义父义母之事吗?他两位老人家半月後将回,到时为你引见两位高堂,可别馁怯。」
端木欣闻言一愣,心中著实有些惴惴不安,探问道:「两位老人家是怎样的人?」
对於曾经听闻却无缘得见的两位老人家,少年向来是满腹好奇,向往一见,可是真要见到面了,又担心自己会被厌恶──因为那是端木瑢予的义父母,是他师父所重视的亲人。如果不能被接纳,他害怕端木瑢予对他态度转变……不再与他亲近。
并未察觉他不安的端木瑢予怀想起两位高堂,眉眼间笑意更盛,低沉柔和的嗓音也含了笑一般。
「他们两位是奇人。义父为人不苟言笑不易亲近,但对义母却是千依百顺;义母为人宽容大度温和慈蔼,虽然有些……特立独行,但平易近人,」端木瑢予低笑道:「所以只要义母喜欢你,就不用怕义父摆脸色给你看,不用过於担心。」
两人执手相谈许久,端木瑢予丝毫未觉一直握著对方的手有何不对,倒是端木欣手心发热,脸也微微红了。幸好日近黄昏,晕黄的光线打在两人身上,染得两人一身的暖黄,让少年脸上那微微红晕亦不甚明显。
入夜,端木欣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索性起身提剑到後院练招。
才比划几下,忽然一道细微破空声袭向少年後背──若有所觉的端木欣脚下轻挪,不慌不忙地反手格挡,铿然一声脆响,竟是恰恰将疾飞如电的暗器以剑脊挡下。
那暗器被弹开後落到地上滚了几滚,却是颗随手可拾的小石子。
端木欣虽遭暗袭,却理也不理,兀自又比划起剑招,揣摩剑意。
可他不耐烦搭理,扔石子的人却不甘寂寞了。
「诶诶,朋友远道而来,主人不倒履相迎也罢,竟还视若无睹冷落以对,莫非这就是府上待客之道?」
一名布衣少年高踞在墙上连连叹息,可口中虽吐抱怨之语,脸上却是笑意盈盈,一双桃花眼玩味地俯视著端木欣。
这少年看上去与端木欣一般年纪,面相犹带些许稚嫩,却已是风流相尽显;可想而知待其长成,三、五年後必惹碎诸多女子芳心。
端木欣手上停了停,往墙头上的人瞟了一眼,态度甚为冷淡。
「秦隼,你来干什麽?」
那布衣少年即是白日拖著端木欣往青楼去的损友。
秦隼抚掌笑道:「白日去青楼啥也没干,单单听几首曲子不嫌腻味?此时月上柳梢,方是前往大开眼界的好时机,是以特来邀端木兄同游。」
「……你自去吧,我没你的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