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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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直说。”
“突然对我这么好,很让人不安啊。”脸又凑近了些,几乎跟他鼻对鼻,眼对眼,笑容一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驸马选好了,这顿饭算是给我送行吗?”
眸光一闪,陛下凝神看了她片刻,面前那黑如点漆的眼睛里渗出的是一线认真,还有朦胧的泪光。
心里一颤,猛然醒悟,他的朵朵真的是长大了,孩子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放下筷子,伸手将她捞过来,抱在怀里,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轻声说道:“选驸马的事是父皇不对,没有问过你就擅作主张,对不起”
“我讨厌你!”小脑袋像鸵鸟一样深深埋在他胸前,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你居然想把我送给别人,还说爱我,你骗人骗人你不想要我了讨厌你,最最讨厌你”
越说越伤心,越想越委屈,最后眼泪入大河决堤般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见她哭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胸前的衣襟也湿了一大片,陛下慌了,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怎么会不要你呢,傻孩子,选驸马只是对不起,朵朵,父皇道歉,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嘶”倒抽一口冷气。
某朵抬头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像是要把他生吞了才能泄愤的凶狠。
陛下蹙了蹙眉,依然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由着她咬,耳边传来的哽咽声让他长叹了一口气,眼神纷繁复杂地看着她的侧脸。
那双熟悉有陌生的小手,缓缓覆上他胸前之时,闭上了眼睛,不想眼底泄露自己的任何情绪。
楚涟说得没错,他果真太迟钝了,朵朵,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只手游移在他胸前,一只手顺着腰线穿过衣襟滑向他腰后,面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陛下微微有些心慌。
她终于松了口,埋头在他颈间,唇擦过他的锁骨,他的身体微微泛起酥麻,体温也在慢慢升高。
她紧紧抱住他,只想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抬起头来,唇边沾满了血,深黑的眼眸幽深迷离,那样的魅惑让陛下刹那间有些失了神。
“就这一次。”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原谅你这一次。我不是孩子,如果需要男人,我可以自己找,就算沐春风再霸道,我也还不至于饥不择食,什么男人都要。”
陛下心里一惊,面上却波澜不兴,凝视着她的目光极为深沉,缓缓道:“朵朵,你什么都知道,是么?”
知道她中沐春风的就那么几个人,谁告诉她的?
某朵悠悠瞥了他一眼,浅淡一笑,居然魅色如烟:“知道什么,沐春风吗?嗯算是知道吧,你可别误会,楚涟、墨溪他们才不会跟我说这个呢,是我自己查了些资料,中毒的是我,不管怎样我也得努力自救吧。”
静静与她对视片刻,陛下忽而唇角微挑,闪过别样的意味,黑眸之中深光璨亮:“你这个小骗子,果真是长大了。”
“过奖。”下巴微微抬起,细密的睫毛下轻光一闪,隐见几分傲然:“你这话,我全当是对我的赞美了。”
看到他肩膀上那片血红,又心痛了,非常慎重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我让你咬回来好不好?”说完就将手伸到他嘴边,态度很诚恳。
愣了愣,陛下莞尔失笑,发现自己的思维,被她诡异的逻辑带到了非常微妙的地方,咬回来?亏她想得出。
“真的给我咬?”
“嗯,咬吧,咬过之后,你不准再生我的气,我也不生你的气了。”
“这算是一笔勾销吗?”陛下的心情又愉悦了起来。
“我不跟都不跟你计较了,还这么罗嗦!你到底咬不咬,过期不候哟!”
见她微眯的眼里风雨欲来,陛下非常识趣地在她手腕上轻轻咬了一口:“好了吧,这样两清了。坐下乖乖吃饭,菜都快凉了。”
“等等!”指着他的肩膀,很骄傲地宣布:“我可以帮你治愈。”
陛下只觉得心尖颤了一下,什么时候会治愈术了?不是把他当实验品吧?
“放心啦,保证不会留下一点伤痕。”笑得十分纯真。
为了不伤害她那幼小的自尊心,陛下认命了。
某朵双眼微合,念了个口诀,双手顿时笼上一层柔和的白雾,缓缓扩散,覆住了他肩上的伤口,刺痛渐渐被清凉舒适的感觉取代。
片刻之后,某朵张开眼,自豪地说:“好啦。”
陛下肩上的伤口已明显好转,不过,本来应该是两排牙印的痕迹却变成了一个颇为奇特的图案。
“怎么样?漂亮吧?”期待地看着他。
“这是荷花?”陛下不太确定。
“是啊!”某朵用力地点头:“第一次用治愈术,还不太熟练,下次我可以把花瓣变得更饱满一点,那样更好看。”
陶醉在自己的艺术作品里,越看越觉得很有成就感。
被这么炙热的眼光盯着陛下突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危机意识,轻咳两声,又颇不自在地拉好袍子。
下次?难道以后要经常被咬?
陛下无比萧瑟。
正吃着饭,夜幽篁这个不速之客来了,自来熟地坐上桌子,看了看菜式,挑眉笑道:“夭魅,风音不在,别告诉我这些是你做的啊?”
这家伙有洁癖,居然也会下厨?
阴魂不散的混蛋,吃个饭都不安生,陛下淡淡瞅了他一眼:“是我做的又怎么了,要吃就吃,不吃就滚远点。”
自动忽略他语气里的不爽,夜幽篁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天凤神君亲自下厨啊,这等美事怎能错过。
他毫不客气地开动了,可是没想几口菜下肚,心里就开始郁闷,朵朵最大的爱好就是吃,他一向自负学了一手好厨艺,心想我打不过你老爸,厨艺总比他好吧,没想到夭魅居然连厨艺都比他好,太过分了,他就不信世上有这么完美得人,今天回去就把三界的名厨全抓回去,他要开始苦练厨艺。
*
第二天。
“朵朵,醒醒,该去上课了。”陛下拍了拍了她的小脸。
像只猫似的窝在他怀里睡得正香的某朵,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是病人,请病假”,然后找个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请了半个月病假,再不去上课,璇霄又得登门拜访你。”陛下怏怏的声音很有些萎靡不振,精神明显不太好,当初就怎么答应陪睡呢?
如果是以前那个小豆丁还没什么,可现在差点没被他折腾死,一晚上都没消停过,一会儿扭来扭去,一会儿趴到他身上,手也不规矩,这里摸摸,那里掐掐,好像他身上有什么宝藏似的,好不容易哄睡着,两条腿又缠了上来,你还不能推开她,不然她又是那句“你不爱我了”
“不去啦,我身体不舒服。”刚睡着就要起床,那也太痛苦了。
陛下无奈,她不起床,说什么也没用,自从中了沐春风,一天至少要睡十几个小时,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可以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翘课。
得了,她可以不去上课,但陛下可不能不去上朝,轻轻掰开揪着他中衣的小爪子,再把搭在他腰上的右腿挪开,刚要起身,某朵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你去哪儿?”
陛下黑线,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天阳穴:“父皇可没你那么幸福,不用上朝吗?”
上朝?眨了眨眼睛,总算清醒了,帅帅是皇帝,不上朝会被人说是昏君的,好吧,暂时先放过他。
她一松手,陛下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起身正准备穿衣服,又被拉住了:“早安吻。”
见她一脸的期待,陛下只有妥协的份,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某朵眉开眼笑,回敬他一个吻,但地方不对,蜻蜓点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陛下的脸微微泛红,也没时间跟她纠缠,优雅地穿好衣服,洗漱完便上朝去了。
下朝回来已是中午,某朵还没爬起来。
陛下叫她起床吃饭,但见她一脸恨不得睡死过去的样子,把她喊起来之后又迷迷糊糊地斜靠在床上,嘴唇水润润的,长长的睫毛垂着,像只水糊涂了的小猫一样,头发乱糟糟的,毛茸茸的。
陛下无端地觉得她这个样子可爱至极,让人心生怜惜,便让风音把饭端进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声哄着她吃饭。
没睡饱的公主殿下恹恹地看他一眼,乖乖地任他喂着,某朵眼光扫到那碟菜,陛下就挽袖夹给她,服务绝对周到。
慢慢的一碗粥见了底,正要端起几案离开,却被她打着哈欠拽拽袖子,重新窝回他怀里,又点了点几案,意思是要他在这儿吃:“陪我。”
陛下再次妥协,刚端起清露,在他怀里半睡不醒的某朵眯着眼睛,唇边有了一缕浅浅的笑痕,搂在他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黏着他,一刻也不想放开。
一杯清露喝完,再看怀里已然睡去的小人儿那张美丽的容颜,陛下心里眼底就同时温暖了起来。
突然一刹那有了无比清晰的感觉:被她深爱着是如此幸福,她是他一生的牵挂。
他要尽自己所能为她撑开一片天地,唯愿她今生今世都可以如此安详地窝在他怀里,一生唯有锦绣暖阳春日,不遇寒冬。
*
一个月之后。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
清晨,蜷缩在温暖的被窝中的某朵哀鸣了一声,一边嘟哝着卢梭老兄的这句名言,一边痛苦地扒开被子爬了起来。
已经在洗漱的陛下纳闷地问:“朵朵,你不跷课?这可太奇怪了。”
睡眼惺忪的某朵简直要哭了:“升班了啊,丙二班,教这学期法术进阶的是璇霄老大,昨天他下最后通牒了,再不去上课就让我一辈子呆在丁一班,我敢不去?!”
陛下倒吸一口冷气:“最后通牒?”
某朵呜咽道:“是啊,他那张冷脸吓得我一晚都没睡踏实。”
陛下浩然长叹:“赶紧去吧,晚了就不好了,璇霄的课迟到等于补考,跷课等于重修,朵朵,你千万保重。对了,我给你们新请了一位老师,赵财神你认识的。”
“赵财神?他能教我们什么?”
“理财讲座啊。”
璇霄的课向来无人敢迟到,升班的第一堂课自然更不例外。
其实璇霄长得非常养眼,青衫落落,玉树临风,但当他冷凛凛地往台上一站,全场肃然无声,那气场,怎是一个彪悍能形容得了。
什么叫气场?这就叫杀人于无形的气场,他杀人如麻的冷面郎君形象,在学生们心里极具威慑力,多年来,在他手下的补考加重修的冤魂不计其数。
此刻,当他扫视全班,那股杀气简直扑面而来,吓得某朵这等跷课之王胆战心惊。
璇霄点名完毕,开始授课,拿着粉笔就在黑板前纵横捭阖,书写各种法术咒语的动作行云流水,气势逼人。
实事求是地说,璇霄上课很有激情,声音也铿锵有力,再加上他在黑板前舞动着的身姿是那么赏心悦目,基本上,上他的课想睡着是不太容易的。
但是,再牛的严师也阻止不了某朵的生物钟的威力。
今天是她破天荒的早起,上了一会儿课,坐在最后一排的她,就困得不行了。
她一边睁大眼垂死抵抗着排山倒海一般的睡意,一边使劲儿地掐自己:别睡着别睡着别睡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梦中的一瞬,又仿佛沧海桑田已然变幻,电光石火间,梦中的某朵突然察觉到有人逼近,伸手向她天灵盖抓来!
神凤敏锐的直觉与本能的反应在此时充分展示出来,时迟那时快,趴在桌上的某朵一偏头,躲过这势在必得的一抓,更伸出右臂一架,一招“有凤来朝”格开那人,谁曾想那人变招奇快,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