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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寡人是个妞啊-第120部分

小说: 寡人是个妞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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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宜散步!”

某帅温和一笑:“既然如此,不知朵朵是否赏脸,与父皇做伴夜游,也不失一件雅事?”

他看的方向居然也是邱析那边,方才婀娜摇曳的女影,赫然在某朵脑海中一掠,那,那不是甲二班的玥鑫瞳吗?

国师大人玥琅的妹妹,老太君为凤帝推荐的后妃大热人选也就是说此女可能是她未来的小妈!

意识到这要命的事,某朵呲牙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有些忐忑地望着某帅,踌躇许久,脱口说道:“和邱析幽会那个是鑫瞳?”

话一出口,她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再抽自己两耳光,这话问得太蠢,因为某帅的面容霎时沉了下来。

察觉自己踩雷了,某朵步伐小心翼翼往后倒退一步,心中暗暗叫苦,邱析呀邱析,你幽会的人难道不能寻常些吗,和主子抢女人,你胜的把握——零。

父皇不是省油的灯,他如今不追究,未必是好心。

这段时间也没少找她麻烦,挑的刺五花八门,可人家是父皇,再说什么她也只有憋着气受了,如今也只能尽量放低姿态,息事宁人,让他不好意思再为难她。

可是,你越低眉顺眼地听他训话,他好像还越生气,真是搞不明白,难道要整天横眉怒目他才高兴?

真是难伺候,神威莫测啊,这气实在受得有点冤。

他本来就不好惹,小气又记仇,这下好了,杀出个邱析横刀夺爱。

大神的双目幽深绵长,含神不露,高深而不动声色,这样的人物最是棘手,这回,恐怕邱析有大麻烦了。

此时某朵也没心思再去听墙角了,只想快点离开躲回自己房间去。

“我先回去睡了,父皇晚安。”

某帅却忽然拉住她的衣袖,眼底是不易察觉的恼怒:“最好的月在子时三刻,最好的露在丑时,朵朵既要赏月采露,如今一走,岂不可惜。”

小混蛋,你真是说不出的可恶,躲那么快干嘛,我有这么可怕吗?!

痛痛死我也!某朵咬牙忍着手臂上的痛意,心里憋屈至极,你有气别往我身上撒呀,什么地方都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说法,何况是邱析和鑫瞳这两个未婚青年,若真是春情萌动,连他们自己都管不住,何况是我。

道理虽是这样,她嘴上却不敢多说,忍字头上一把刀,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人家连刀插脑门都忍得,不过就牺牲一条胳膊,算一算还是赚了。

这样想着,心里一平衡,嘴角居然勾起一丝微笑。

某帅低头看着她,慢悠悠地说道:“什么事这么好笑,说出来让父皇也乐乐。”

“”某朵翘起的嘴角就这么僵在一半,上不得,下不去,勉强用手掌拍拍脸。

哭不成,连笑也不成,父皇,这迁怒得可就厉害了。

哎,就陪你走走好了。

俩凤凰不远不近地跟着邱析和鑫瞳。

看着前面对影成双的一对小情人,某朵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们倒好,优哉游哉地赏花、赏月、赏怡人夜景,正所谓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诗中的好意境,全被你们占了个全。

而我呢,高唱忐忑啊!

间中偶尔偷瞄他几眼,只见他薄唇越抿越紧,面色越来越冷,某朵不由在心里暗自叫苦。

真怕他看见邱析和鑫瞳亲密过头,然后一不小心,没控制住怒意,殃及池鱼,把她当邱析给灭了,那才是欲哭无泪。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她正想着,鑫瞳一个没有走稳,眼见着就要跌倒,邱析立刻扶住她

从后面看去,那番景色更是春意旖旎,郎情妾意。

一江春水粼粼波光,一轮皎月清浅柔辉。

某帅忽然转头看着她,清冷冷的凤眸似碾碎寒冰。

某朵心下猛地一瑟,曾听有墨墨的师傅说,即便是天性淡漠的神,但一遇着情爱,也会失了理智,他他该不会爆发吧?

不等想完,就听某帅冷冷笑道:“朵朵,你说她若再跌倒,父皇会怎样?”

跌倒就跌倒,怪不长眼的小草绊到她了,还能怎样?

但是,他的声音如裹着寒冰的珠玉,跌落银盘,极悦耳,也极危险,告诫的意味尤浓。

以前电视里看的那些君王一旦发怒,就会诛连九族,原以为真正的君王与那些绝不相同,没想到这诛连九族的毛病,原来是有根有据的,算是传承吧。

呃,诛九族倒落不到我头上,父皇你老人家总不能把自己给诛了,而且邱析也没九族给你诛。

不过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还是老实点的好,愣愣低头盯着脚尖,决定沉默似金,以不变应万变。

她不说话,不代表有人愿意放过她,下一瞬,下巴忽然被某帅大力捏紧:“回答父皇的话!”

朵朵,我很不喜欢你在我面前带着面具的样子,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没有了记忆,你果真是一点也不爱我了么?

不由自主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痛得差点飙泪,眼里也有了火苗在噌噌地往上蹿。

又不是我拐了你未来的爱妃,用得着像对付阶级敌人一样对待我吗?

103章 我真的开始讨厌你了

无视他施加在下巴上的力道,用力别开头,不想看到他的脸。

凤帝看着她倔强半垂过去的侧脸,不由自主地放松手上的力道,果真是忘得彻底,一点也不在乎了。

朵朵,在你心里,原本很多很多的爱,到如今一丝一毫也没剩下么?

有许多想说的话,却又不能说出口,她的人生有一个极大的断层,断层之内,她悠然自得,乐得没心没肺;断层之外,他早已面目全非,一颗心破破烂烂,千疮百孔。

定定看着她,良久,凤帝才一字一字低声道:“我在问你话!”

“想要听我说什么?”兔子逼急了都咬人,何况是她,胸腔里渐渐有疯狂的暴风雨聚集。

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瞅他一眼,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你是不是问错人了?那是你的女人,我一个小小的公主管得了她?何况鑫瞳不还没嫁给你么,人家现在是单身,跟情投意合的人谈点小恋爱有什么错?几百个美女任你挑选还不够,难道你真看上鑫瞳,想让她做我小妈是么?父、皇!”

“父皇”二字语气极重,像两把尖锐的匕首直插胸口,密密麻麻的痛直逼心脏,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他的声音多了一份悲戚的无奈:“一定要这样对我说话么?朵朵,你还是没有长大,又任性,又不可理喻。”

从来都没忘记对你的承诺,你曾经是那么的霸道,你不喜欢我对其他女人笑,我就不笑,爱是你的,人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完完整整的属于你一个人。

有了你,还有什么女人入得了我的眼、我的心。

她垂下眼眸,突然有了想冷笑的冲动,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嘴角僵硬,做不出任何表情,脸逐渐变得冷漠。

“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还没长大的孩子,我一直就是这样不可理喻,很失望吧?这种讨人厌的性格在做你女儿之前就固定成型了,人界那十七年我就是这个样子,但我觉得这样挺好,我很快乐,从来就没想过要为谁而改变。如果你想要一个可以任你搓圆捏扁、随意操控的水晶娃娃,对不起,我没办法变成你期望的那种样子,放开我!”

看到她眼中乍现的冷意,凤帝不由心底一慌,有些无法理解她如今的反复无常。

她说的放开,是放开什么?过去了若指掌的她,变得无法彻底看透了。

“放开!”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明天我会跟花错去青丘父皇保重。”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凤帝神色复杂,像是不确定,还害怕着什么,甚至还带了一丝决绝,沙哑着问道:“什么叫保重?你的意思是”

“我要离开天凤宫。”她答得极快,终于回过头勇敢地直视他,双眼亮若太阳:“我答应了花错的求婚,我要做他的妻子,他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不管你点不点头,我都要嫁给他。”

凤帝脸上有不可有压抑的痛苦之色:“为什么?”

居然问我为什么,她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这还用问?因为他爱我,从小就爱我,一心一意想娶我,而我也爱他。你我父女一场,天凤宫迎来真正的女主人,父皇不再孤身一人,儿臣真心为你感到高兴;儿臣嫁人,跟喜欢的男人双宿双栖,也希望能得到父皇的祝福。”

你阻止不了我,就像我无法阻止其他的女人靠近你一样,我们都没有立场阻止对方,不要再跟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暧昧下去。

离开天凤宫是唯一的办法,要我整天看着你跟另一个女人恩恩爱爱,你还不如捅我两刀给我一个痛快!

就算这次的女人你全都看不上,可以后呢,总有一天你身边会有其他女人,我拿什么跟人抢,我又用什么身份来阻止你?

花错说对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落得遍体鳞伤,不是你毁掉我,就是我毁掉你,或者一起毁灭。

父女一场,你十三年的养育之恩,我时刻铭记,可我很怕痛,心眼又很小,如果不离开,我们只会两败俱伤。

他的手指猛然一紧,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里,脸色变得煞白:“不可以,我说不可以!朵朵,你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听父皇话,不要胡闹好不好?你不能也不该这样”

话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不会说,甚至,不能说。

他突然一拳重重砸向身边的假山,假山顿时碎成一堆粉末。

朵朵淡淡地道:“那我该怎么样?或许我确实不懂爱,可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她直接转身,毫不留恋的便要离开。

身后突然被人紧紧抱住,那双胳膊是如此用力,几乎要令她窒息。

她只觉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着,疼得十分厉害,强撑着咬住牙,低声道:“放手。”

他没有放手,脸深深埋在她的头发里,炙热的眼泪顺着她的头发滚进领子里,打湿了脖子。

原来他的眼泪也会这么烫,无穷无尽,每一颗都是折磨。

朵朵想,她应当决绝一些,奋力挣扎,然后远远地离开他,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这世上有很多感情长痛不如短痛,无论它们是以什么理由告终的,拖着都会令人憔悴,壮士断腕的决心,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应该有了。

可她却累得动也动不了,整颗心已经疲惫得再也挂不起任何负担。

如果可以,她亦希望做个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女人,风雨都由他来挡,安安心心做一辈子他的掌上明珠。

只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有些时候,明知是错过,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也只能安静地接受结果。

他似乎没有再落泪了,只是这样抱着她,又沉默又固执,说不出任何好听的话,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理由就是这么抱着。

朵朵微微一挣,声音低哑:“父皇不要这样了。”

他的睫毛扫在她的脖子上,湿淋淋痒酥酥,他说:“我就是这么个恶劣的男人,我不放开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额头,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黑暗一点一点覆盖了她的视野,身体一软,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紧了紧搂着她,脸埋在她颈窝处,飘忽声音好似在喃喃自语:“你在生病,说什么我都不怪你,不管你变成怎样都是我的宝贝,可我不能让你离开,外面的世界的太危险,数不清的风风雨雨,你伤了怎么办,饿了怎么办,哭的时候谁来哄你我只有你,最重要的一直都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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