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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捡来的官人-第36部分

小说: 捡来的官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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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康三元便觉夏风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于是,她放心的在黑夜中一跳,只听扑通一声,她跳进了水里

原来这船泊的所在是个浅滩,水也不浅,没到膝盖,夏风是站在大石上想把康三元直接接过来的,没想到康三元太急,这一跳不仅自己掉到了水里,顺带着将夏风也拉了一下,夏风便顺着劲儿一弯腰,将康三元拉上了大石,两个人便在这狭窄的一步之地相对而立了,康三元在黑夜里越发的笨手笨脚,被夏风一下拉上大石,她蹬蹬的往前一闯,身子歪歪斜斜的站立不稳,便扑到了夏风身上——

夏风倒是稳如柱石的,小退了一步便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腰,然后,他的手臂慢慢收紧,终于将她一把揽进了怀里,夏风的唇也随即落了下来

康三元在这缠绵反侧的深吻中,神飞魄散,想,原来,原来不同的人,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

想当年在上一世里与董清谭在一起时,似乎就从来没有这般震撼,大概就是有,后来,后来也泯灭无踪了吧。董清谭是个只管自己舒服,不管别人感受的人,所以她与董清谭在一起时所谓的享受,从来都是自己找的

哪里有夏风这般温柔细致,康三元软软的想,细致了好,夏风实在是,哪里都很好

火火的小景

景年回京,本打算几日后仍可复回渝州的。

但一到朝堂,便知道事情之繁琐冗杂,实在不容他如此之快又抽身他顾,少不得暂时将康三元这边的事暂令渝州城城主张清原照料。

自己且安下心来,心无旁骛的处理政事。

又值后母林夫人大寿,虽因太后新没,一概文武百官人等不好大张旗鼓的做寿,但私家小宴的礼数还是不能缺的,该送贺礼的官僚也都悄悄的敬上了礼,景年又主持着在景府给林夫人做了寿。

为太后守丧的明月公主私自出京去了渝州,皇上明泽明里虽没有责斥她,心里却很不高兴,他坐在太央宫阴沉沉的想:如果明月还是这么一意孤行,不服管制,那么,留着也无甚大用。纵使给了景年,也未必肯听自己的话,为自己效力。

若因此反而得罪了景年就不好了

明月不知自己弟弟的心中所想,自觉明泽必还是看重自己与他乃是一奶同胞,要用自己来圈住监视景年,所以,骄狂之性依旧。

她在渝州城亲看到景年留情的那个平民女子,依着她以往的性子,凡叫自己看不顺眼的,明里暗里总要结果了才称心。是以便顺手叫底下人处置了。

她自觉的也不怕景年以后对出来——以自己与他从小的情意,难道还抵不过一个贱婢的命吗?

自己与景年之间的旧事,只有当年刺他的那一刀实在不好解说,后来自己以为他死了,又和柳承谟有了那些事,他一定尽知了,他所以有意冷淡自己,也不过是为了这些事而已。

但是,自己也并不是无情者,不然当年拦住他时也不会有意的命人偏了剑锋了,他亦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且自己变心也是在以为他死了之后,他不应该如此小肚鸡肠才是。

明月公主不知道自己底下人刺景年那一剑是带了毒的,所以,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很对不起景年——自己好歹还是想留下他的性命的。

她当时原本的打算是,留下景年,再求求母后,将他关个一年半载仍旧放出来,封个文职,自己再将他收进府第里,长长远远的做个背后的夫君,也是心满意足的一件事。

只是,没想到刺了那一剑之后,第二日便有人将他的尸体抬了来,又有尚云摩等人在一边作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景年已死。自己这才死了心,这才在后来有了柳承谟。

现在她对那个过于文气的柳承谟柳少师已经腻了。再看如今的景年,依然的人中龙凤,怎叫她不旧情复燃。

明月公主是个骄纵惯了的性子,从来没有对人低头认错过,她亦且认为自己本就无错,纵使有错,别人也该包涵容让——能得长公主青目者,理当诚惶诚恐、竭力奉承才对!

不过,景年显然并不是这样想的。

景年回京后第一件事是见明泽,随后回景府,与众多各有所言的官员会谈,待这些烦事去尽后,军中诸位将军又各有事务要禀报商议,待到晚间,请林夫人安毕,景祺景弈又来见哥哥。

日日如此忙乱之中,他不忘命府中一位副官去问明月要人,也并没有说为何事而要,也没有点名,只说:公主一定知道我所要者是何人——

明月公主自然知道,但她偏要装糊涂,将副官打发回去,说:“并不知这个糊涂副官说些什么!还请侯爷另遣明白人来——”

景年听了副官的回禀,黑着脸捏断了一根筷子,到了第三日,那几个在岱山绑架康三元,并将她丢在乱坟岗子的人便被人暴尸街头了。长公主知道后大怒,亲到皇宫找明泽,一盏茶后,怒气冲天而出,明泽在宫内摔了一只茶碗,踱步半日后,降下谕旨,命赐景年锦缎百匹、珍玩数品,宝砚一方,并锦袍一领,斗珠玉冠一顶。以嘉奖他不辞辛劳,亲到渝州城抚军安民之功。

景年接到这些东西,便隐约猜到了原委,因天晚了,便至第二日进宫谢恩,态度十分的恭谨。明泽在过后便对明月更有了不满。

在明泽看来,景年是去探视曾经的恩人,还是看上了民间女子,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他高兴,他便是纳一百个民间女子也没有任何关碍。

而明月如此一意妄为,惹恼了景年,倒是大事了。景年必会通过明月的举动,来揣测自己的意思,明月不服自己的管制,必将导致景年对自己生芥蒂,至而存不满之心,这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所以,明泽在此事之后,渐渐断了将明月指给景年的想法,他开始考虑其他。

而景年此时也开始为自己的后路打算,渐渐将手中之权,分给手下几个得力之人,另暗示朝中清流派众臣举荐散骑常侍尚云摩等人,接替林尚坤等人空出来的要职。各处安插,欲将自己渐渐退身幕后。

这些事也不是一日能完成的,景年入京,一待便是一月有余,除了例行的公事,便是开始着手安插这些事,因此种种繁忙,不一而足。

他根据康三元那次被救后见他时的种种表现揣测,觉得康三元并未与那个夏风到了情深意切的地步,若说有男女之情,也仅仅是萌芽而已。且有了夏风和张清原的护持,康三元也会安全很多。而自己目前在京,明月的一点风吹草动也瞒不过自己。

所以,景年在京城的这一个月待的比较放心,而每次叫渝州城的人上来问康三元的近况,来的都是张钰、王方手下使熟了的几个亲信,景年因考虑到张钰、王方如今也甚忙,便不做计较。这几个来人每次都回复:一切安好。

因此,景年以为渝州城里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便暂且集中全副精力先忙手头之事——

这日稍闲,景年从刑部廖尚书家赴宴归来,因带了酒,忽然很想去趟渝州,刚换上衣服,忽然又有了一件立等着处理之事,景年只得先过问此事,一边命人叫渝州城的人上来,晚上必要见人——

到了二更多天,张清原竟然到了,景年先问了问政事,待张清原歇过来,这才问“康家小娘子”近况。

张清原也没有多说,只说下官一直留神关照,一切安好,只是说着望了景年一眼。

景年便握紧了茶碗问:“只是何事?”

张清原道:“下官大概是多虑了,只是近日街上传闻康家小娘子已有身孕——”说着意味深长的望了景年一眼。

侍立在门外的下人便听见了一声茶碗落地的声音

实际上,张清原张大人内心一直是以为康三元之孕,怀的乃是景年的种,所以,他一闻传唤便亲自走来,十分忐忑的亲口告诉了景年,他心里的忧虑是:景年尚未婚娶,康三元虽早晚都是景年的人,但她最多也就是个妾,妾先生子,那,以后还有谁家的正经小姐愿意嫁景侯爷?

如今他亲见景年一听了这消息,手一抖,满满一盖碗茶便掉在了地上,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踌躇了一下接着安慰道:“侯爷也莫担心,若想掩人耳目,只须置处外室便可——”

景年盯着地上的茶渍,心中抽痛,有苦难言,半晌道:“真的?你从何处听来的?”

张清原道:“如今街上都这样说,据说是从大夫嘴里传出来的,下官来此之前刚刚听说,也没来得及去求证,恰好侯爷传人问话,下官便急急赶了来,想是十有**了——”

景年血红着一双眼睛问:“那,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是谁在步云街?可曾见有谁亲近、亲近康家宅子——”

张大人见景年忽然神色大变,目露红丝,大吃了一惊,觉得他这番反应不像是在担忧自己所虑之事,心下细一揣度,顿时大惊失色——莫不是,康家小娘子怀的不是景侯爷的种?这,这更不得了了

是以他斟酌了一下方道:“近些日子生人倒没有,至于其他,待下官回去留神勘察一番再回禀侯爷罢——”说着,便欲告辞回去。景年命人好生护送。

待张大人一走,这里景年便满头热汗的在室内徘徊,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徘徊了半晌,到底熬不住,急命人备马、拿衣服,这就换了,要连夜赶去渝州城。

林夫人不知出了何事,出来询问,景年正又急又痛又满腹狐疑,见惊动了林夫人,知道又有一番周旋,少不得寻了个托词,说自己有要事要办,如今要出府一趟,夜里就宿在外面了等等——林夫人沉吟了一下便道:“夜已深需小心行路,莫忘了明日一早,皇上还要召你觐见——”

景年这方记起还有此事,掐算时间,今夜若赶回去,明晨是断不能及时赶回京都的,更加暴躁,出景府后徘徊无处可去,只得纵马回了别院安歇,半个晚上都在盘算张大人带来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番外集结号

一、景年剖白录

景家的男人都不长命,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多英年早逝。

先辈们的事,景年没有亲见过,但看自己的祖父,至于父亲,莫不如是。

景年的曾祖父之父,当时是清乾国的开国元勋,因功勋卓著,封地西北为王,后,几废几立,王侯将相做了一个遍,仍然不为当时的厉帝所容,幸亏后来东南战事起,无人能当大任,朝廷才重新重用他平定东南叛乱,战乱未平,将军便病死在沙场上。

后来叛军终被景年的曾祖父等平定,景年的曾祖父,兄弟共有五人,有两人死在这场平叛中。厉帝死,新君继位,需要景家的人守边关御蛮夷,又怕其不服管制,便将景家的嫡系子孙招了一个进京,做皇子的伴读,以为人质。且景家所守之地,每年一换,为防其拥兵自重,据关自立。另外每年还必要叫景家所有有官职之人进京述职。以为挟制。

至景年祖父这一辈,当时的帝君方有所放松,而景家厉兵秣马沙场征战这么多年,早就不想做朝廷御敌的利器,景年的祖父又观景氏子孙,多壮年而没于杀场,更是痛心疾首,在梁州平叛重伤之后,恳求先皇将恩准景氏调入京都任文职。其时国泰民安,先皇遂点头应允。

这才有了景年之父景权的兵部“玉尚书”称号。

如今景年年长,揣度父亲的心意,觉得他还是想带兵打仗的,不然也不会做了尚书后一直贪杯不辍,放浪形骸。也不会在后来又送自己到军中历练。

先皇当时考虑到政局平稳,不需要能征善战的悍将,只需要几个亲信的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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