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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179部分

小说: 嫡女策,素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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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这四个永字辈的是连祠堂都入不了的小角色。
  他们口中的‘霜老姨太’她曾听安插在张家的人在书信中提到过。此人乃张悦廉的四姨太,除了纳兰沁这个当家主母之外,后院当属霜夫人地位最高。
  据闻她被抬入府就不曾给主母请安斟茶,且是纳兰沁对她颇为客气。
  平日里深居简出,住在她的合霜小居,不主动招惹谁,谁也为难不了她,张文征便是她所生。
  方才那句‘二老爷都能娶二夫人’实在让汐瑶在意,怎么张文征不能娶他如今的妻吗?
  还是说这当中有什么不为外人道?
  心里正想着,忽然脚底下传来一阵低声惊嚎,原是那出去把风的张永思将将打开门就说自己见了鬼。
  真是奇了!
  汐瑶扬眉一笑,楼上空空如也,不得半个人,她还在琢磨要怎么对付这四个色胆包天的狗东西,哪知他们倒先自乱阵脚。
  张永安扬手便赏了他一巴掌,骂骂咧咧的出去看个究竟,那‘女鬼’见露了馅,便自己显身笑呵呵的走了出来。
  “永珍?”张永安一愣,不想竟是自个儿家小妹。
  张永珍背着小手,面上堆着讨好的笑,“十七哥、十九哥、达弟、彦弟,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她踮了脚往流云阁里瞄了一眼,遂坏坏的笑,“我要进去看!”
  “闹什么闹!”张永安安轻声斥她,“谁让你跟来的?赶紧回屋里去!”
  “我偏不!”张永珍撇了嘴,倔强又阴毒的说道,“不就是个狐媚货么?让哥哥们沾了又如何?这儿可不是京城!那颖小贱人从陈月泽口中听了少许就时时夸她好,好?今夜我就要看看那个慕汐瑶能好到哪里去!还想嫁给曜哥儿,那也要霜老姨太看得过眼才行!”
  说着她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右手里竟然握了把明晃晃的短刀!
  放在张永安眼前晃了晃,她再道,“听闻京城的贵女自来清高自傲,待会儿哥哥们完事了,容我在她背上刻几个字可好?”
  闻言,汐瑶一晒,小丫头勾歹毒的!
  借着稀薄的月色正好能看到那人儿的面貌,五官倒是端正,瞧着也不大,怎坏成这样?
  张永珍和张永安出自张仲偲那一脉,张仲偲乃张悦廉庶出的第六子,据闻游手好闲,将近四十的人了,什么也不做,白让张家养着,不过张家的闲人不单单止他,多养一个亦是无妨。
  听他们十七哥、十九哥的叫着,汐瑶觉得好笑之余,又暗暗庆幸住在竹舍那段时日从颜莫歌那里套了不少话。
  颜公子一边恶毒的讽刺,一边数落,还真将张家嫡庶大小几十房,大宅里的,还有外面分出去的理得清清楚楚。
  汐瑶没有完全记住,听进去的也够用了。否则单是今夜来这几个,怕理个身份都要将她绕晕!
  下面张永安赶不走妹妹,又听她道已经让丫鬟在外面守着,不好再耽搁,只能容她进去。
  门再度合上,张永彦打头,颤颤巍巍的摸上二楼,其他四人在后面跟着,趁夜行凶。
  梁顶上,汐瑶用口型对翼宿道,“要活的。”
  对方点头,随即比了几个手势,张宿和柳宿便无声无息的顺着房梁往二楼移去。
  轸宿则轻盈的从只打开了一般的窗棂窄缝里没出,约莫是去绑给张永珍看门的丫鬟了。
  那边张永彦一只脚迈上二楼最后一阶,猛然间眼前突然闪来个高大的影子,定定站在他面前。
  毫无征兆,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张永彦直觉眼花,看定后蓦地瞠目僵滞,连喊都没喊出来,眼皮一翻,直接晕倒了
  他倒下的同时,跟在后面的张永思发现不对,扯着嗓子喝道,“谁?!”
  柳宿一手提着张永彦,直挺挺站着,转头来向汐瑶望去,抱歉道,“吓晕了。”他也不想的。
  听他突然开声,张永思才确定是个人,“你、你你是”
  冷不防,柳宿伸出一拳头,又打晕一个,“废话多。”他最讨厌话多的人了。
  言毕倏的掷出一物,只见有什么在暗色里一滑而过,极快,嘴张到一半的张永安接着倒下
  这下,只剩下张永珍独独一个。
  张宿早已鬼魅似的落在她身后,武器都懒得亮,抱着手,轻飘飘的端立着,如鬼似魅。
  张永珍已经被眼前一幕吓道,或许是想落跑,回身来就见身后有个黑影伫立,鬼气森森的压迫感立刻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眼看她就要惊叫出来,张宿眼疾手快,一手将她的嘴捂住,另一只手接住她落手的短刀。
  许是本能反映,碰了那短刀之后便将其在五指间利落的转了一转,冷森的模样和绽放着寒光的眸子直让张永珍惧怕得呜咽。
  她压根不知发生了何事,无风无浪,门没开窗没动,平白冒出来两个人,转眼哥哥们都被放倒了,只剩下她自己
  方才面前的人转刀的动作何其利索,像是要刮了她的皮
  登时,张永珍耍狠斗恶的气势再不见,眨巴了下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子便掉留下来。
  哭了。
  不知谁嫌恶的叹了一口气,张宿领悟其意思,遂委屈道,“我什么都没说。”
  翼宿惆怅的挤了下眼,再看看汐瑶,那眼色便是想请她多包涵。
  今夜至此,任务很成功,表现很失败!
  
  半刻钟后,流云阁内依旧黯然无光,却,一楼的厅堂热闹至极。
  张永安四个男子被翼宿撒了把迷丨药,这会儿还昏沉沉不省人事,张永珍和她外面把风的丫头絮儿老实巴交的跪了许久。
  人倒是不哭了,见到汐瑶两姐妹,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汐瑶懒洋洋的坐在她二人跟前,半响不语,秋日正好眠,她早就困了。
  打了个呵欠,她又揉了揉眼,这才倾身向张永珍靠近,启声问道,“听说你想在我身上刻字,打算刻什么字呢?”
  张永珍本打算来看戏,顺便将慕汐瑶戏弄一回,哪会预料到自己会反栽在这的人手里?
  到底她是张家的人,就算暂时落了下风,心情平复过后也不觉得有多怕了,反狠厉笑道,“你让我刻了不就知道了?”
  “我怕疼呢。”汐瑶轻声道,移眸看了坐在旁边不语的慕汐灵一眼,再问她,“若给你个机会,你想刻什么?”
  今夜慕汐灵被震撼了很多次,此时也淡定了,闻言便笑道,“我倒是想,只不过这点自知者明灵儿还有,便也只是想想作罢了,倘若大姐姐想给谁身上刻个字,那倒是极容易的。”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这可是武安侯府嫡小姐的拿手好戏。
  “三妹妹真是深得我心。”汐瑶忍不住夸赞她。
  岂料还有那更阴狠的。轸宿站在一旁闲闲插道,“刻字这种小打小闹不得什么意思。属下看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用来做人皮灯笼最好不过了,若小姐想寻个刺激,属下保证她一张皮刮下来,人还活着,没准还能跟您唱个小曲儿呢,呵”
  他声音很细,带着一种独特的轻松调调,话音若有似无的飘散开,给人感觉更加可怖。
  “轸宿!不得对小姐失言无礼!”翼宿忙呵斥他。
  他们都是从颜家的暗人里千里挑一严酷训练出来的死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门武艺。
  轸宿刀快,谁也比不上,可人就略显血腥。
  得了呵斥,他并未收敛,反倒扬声又冷哼了下,昂着头道,“老子就是专门杀人放火的,温柔点的活计从来不会,莫要同我说这夜不能见血,不能见血那老子来干什么?”
  他说时,那双狭长的眼睛始终不离张永珍,眸子里泛出绿幽幽的光,无比渗人。
  想了想,他竟对汐瑶讲起条件来,“要么小姐,这个小丫头赏给属下吧。属下的名字也有个‘轸’,和她名字同音呢。”
  “这主意听起来还不错”
  汐瑶犹豫着,她也盯着张永珍看,颇为不喜的脸色,但又显得两分迟疑,“可张家平白无故少一个人,若深究下来,查到我头上怎么办?我此行目的简单,顺带查一些事情罢了,没想闹出人命的。”
  轸宿没事人一般道,“这还不简单,分明她今夜是自己跑来的,小姐放心,属下做完之后一定干净善后,不给小姐添麻烦。”
  他说罢,从没开过口的星宿接着下巴接道,“轸宿善后确实干净。”
  顿了半瞬,他阴森森的转问他,“你的化尸散能不能给我一些?”
  轸宿白眼递过去,“化你的尸?老子考虑下,好像有点浪费。”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张永珍胆战心惊,身旁的丫鬟直接昏死过去了。
  那边厢商量未果,她状起胆子向汐瑶求道,“慕慕姐姐!方才是珍儿不懂事,你想查、查什么,珍儿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别让他们杀我!”
  此前那硬气模样不得半分,心思里,她亦是认为慕汐瑶不敢真的动自己。瞧她一副拿捏不定的样子,不知从哪里找来几个武功高强的逞凶斗狠,待自己有命活着出去,定要她好看!
  张永珍一边说,一边跪爬到汐瑶跟前,双手讨好的扶在她膝头上,仰起正对的脸孔无邪又稚嫩,哪里有先扬言要在谁背上刻字的狠辣?
  汐瑶低眉睨着她,眼底露出怜爱,“那你说说,张文征与他的夫人是什么关系?”
  张永珍一僵,谁料到她想知道这个?
  “你不知道?”汐瑶眼色冷了几分,“还是不知我想知的?”
  “我知道我知道!”强压下心中不解,张永珍咽了口唾沫说道,“霜老姨太最得祖父的宠,祖母都不能奈何她,对她恭敬得很!我爹爹说,老姨太入府不得半年就生下二老爷,祖父却欢喜得很,给二老爷只有嫡出才有的‘文’字辈取名。二夫人是二老爷弱冠时迎过门的,府中的人一直在传二夫人其实也是老姨太的骨血,还传二老爷不是祖父亲生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确不难听懂,且是每个字都出奇的肯定,不禁让汐瑶费解。
  “你的意思是,二老爷与二夫人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可他们都不是张悦廉的骨血,是老姨太在外与人苟合所生的?”
  张永珍忙不迭的点头,这在府中本就不是秘密,只大家都不敢说出来罢了。
  “你凭何如此肯定?”
  “只消慕姐姐明日见到二老爷与二夫人便什么都明白了!”
  “是吗”汐瑶扬眉似在斟酌,眼底一片令人无法揣透的暗光浅浅攒动着。
  张永珍见她好像很好哄骗的样子,笑着正想再多说些,却听汐瑶意兴阑珊道,“我知了。”
  她知了,但不会告诉任何人她知道了什么。
  遂,她摆摆手,淡漠的对轸宿道,“她任你处置。”
  轸宿眼放精光,道了句‘谢小姐’,伸手就拎过张永珍,同时不知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原本那人儿想要惊叫呼救,此一时却喊都喊不出来,只不住的挣扎,睁大一双黑瞳惊悚而痛恨的紧盯汐瑶。
  “你想说我食言?”汐瑶冲她弯了眉眼,露出遗憾至极的表情。
  她对她幽幽的道,“若我今夜没准备,就只能任那几个无耻败类糟践,然后再容你在我的背上刻几个侮辱我的字?你们不过是连张家祠堂都进不去的草包,死几个有什么所谓?还真当自己是了不得的货色了,你可知,我最恨张家的人!”
  若不是张文征有意拖延,爹爹就不会死!
  若非张家谋逆之心在先,她更无需费尽心机步步为营。
  入险局,将自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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