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为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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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纯虽然有父亲撑腰,顶了个嫡长子的名份,但总是一个私生子,难免被人轻贱,奉孝本就是庶子,又从小胸无大志,只知道混吃混喝逗笑玩乐,只有奉直是真正嫡子出身,又生得英姿俊朗,聪慧多才,在老夫人心里,他就是侯府的希望。
“其实我还想见见这个孩子,可又怕惯坏了她。她本就身富家,从小娇生惯养、使奴唤婢的,哪受得了做妾的低贱,一定要好好压压她的傲气,磨掉她的娇气。不是我心狠,将来总要归正室管束,她不做低伏小,一昧恃宠而骄,只是自己害自己。”
严妈唯唯诺诺地应声不止。
“老夫人心善,真正为她打算,云小姐懂事的话一定会感激的。夫人让我早点送去云小姐去国公府舅老太太那儿,让我过来问问老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于老夫人略一思索:“我差点忘了,舅老太太出身名门,家教极严,让她调教再好不过,将来由国公府送来服侍奉直,云氏地位也高些。老爷那里我派人去说一声说行了,你就尽快送去吧,不过按照我们侯府族规,先找稳婆验了身再送过去,她带来的丫头也要验验,将来都是奉直身边服侍的,免得进了不洁净的人。”
严妈忙应声退下,心里却惊慌不定,百般猜疑。公子和若水一路同行了几个月,又正值年少,身边无人管束,丫头和小厮又怎敢管主子的事,看俩人难分难舍的样子,不会做出什么失礼之事吧?
还有因为作妾,奉直和若水已经难过得什么似的,这会子还要送到国公府,两人一年多不能相见,再提验身之事,让她怎么张得开口?
青姨娘正陪着奉直和若水说话,她明白夫人的心思,担心若水未正式纳进门,和奉直独处一室引起什么闲话,因此不敢离开,一直陪在身边。
“公子,老夫人和夫人吩咐早点送云小姐去国公府见舅老太太,请小姐收拾一下这就过去。”
当着奉直的面,严妈没敢说验身之事,而且这种事情,又怎好让男子知道?
若水又一惊,突地立起来,狐疑地看着奉直,不知除了做妾,还有什么事要落到她头上。
奉直这才想起说要送若水去外祖母身边教导一段时间,等凌氏过门一年后再正式纳进门的事情。
刚见面就要分手,而且要等一年多后才能再见,心里百般不舍,更不忍看若水又受到惊吓的样子。
“若水,别这样,坐下听我说。”
奉直拉她坐下,看着她无辜而受惊的样子,艰难地开口了。
“若水,于氏族规,娶妻一年后方能纳妾,谁也不能违背。所以,你暂时还不能进门,又不能流落在外,因此祖母和娘想送你去外祖家住一段时间,由外祖母管教。等我,等我……”
奉直一时口涩无比,怎么也说不出“娶妻”两个字。她远远地跟了来,就是要做自己的妻子,现在却要亲口说娶别人为妻,还为此把她送走一年多,让他怎能张得开口?
若水已经明白了奉直的意思,她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奉直,看他如何说得出口。
奉直无比苦涩地看着若水,明白她又受到伤害了,自从回到长安,她一次一次的被伤害着,一次比一次深,奉直突然怀疑自己,真的能护得了若水一生一世的周全吗?
青姨娘和严妈对视一下,无奈地笑了,这样对若水确实残忍了些,可是族规如此,谁也不能违背,否则就会被从家谱上除名。
奉纯的母亲就是因为在正室进门前跟了于文远,连妾的地位都不被于氏宗族承认,所以奉纯实际上连庶子都不是,只是个私生子,无论于文远怎么为他谋划都无济于事。
看两人僵住了,青姨娘只得解围:“若水,我就叫你一声若水吧,你比我的女儿也大不了几岁,今天虽然只是初见,我却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很伤心,也很失望,可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千万不要怪奉直,但凡他有一点办法,定舍不得叫你受半分委屈。”
严妈也苦劝:“族规家法,谁也无法违背,否则就要被从族谱上除名。小姐只是去暂住一年多,舅老太太一向极疼公子,肯定会善待小姐,请放宽心吧。”
奉直恳求地看着若水,若水转过头去,泪水一滴一滴掉在地上,虹儿跪在若水脚下,哀哀地哭着。
青姨娘给她拭去眼泪:“虽然要等一年后才能进门,却对你是极好的。好孩子,你不懂得,虽都是妾室,地位也有不同,长辈纳的,地位自然高些,象我这种通房出身的,是身份最低贱的,若不是夫人抬举,连正经的姨娘也算不上。你去国公府住上一年多,到时就以舅老太太心疼外孙子,纳一房妾室服侍的名份进府,虽然是妾,别人却不敢轻视,正室也要看在长辈的面上善待你几分。奉直有我和严妈看着,定不叫他受委屈,你就听话去吧。”
若水使劲挣脱奉直的手,伏在周姨娘的肩上默默地流泪。
“姨娘,若水娘亲和奶娘都不在身边,心里对你就象亲人一样,也明白你和奶娘是真心为我和奉直好。是我若水不知廉耻,自己做下没脸面的事,抛下父母,无所依傍,被人怎么作践都是应该的,难道,我还能去走回头路?府中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吧。”
见若水说出如此作践自己的话,青姨娘和严妈摇头叹气,奉直捂着脸,羞愧心痛至极,泪水从指缝中流出。
若水轻轻地走过去,跪在他面前,使劲掰开他的手。“若水不怪你,因为所有的一切你都是无可奈何的。回长安之前,我们就象在云端上,回长安之后,就象跌到了地上,其实本就该这样,世上哪能容我们私相婚配?只不过是我们自己高兴得昏了头,如今这样也是我该受的。”
说完站起身,拉起还在跪地哭泣的虹儿:“傻丫头,但有你家小姐一口吃的,还能饿了你,我们这是去国公府住,有什么好哭了。快起来给我整妆出府吧,也好让严妈复命。”
青姨娘和严妈忙上前帮她整妆,不再多说什么,她受的这些伤害,岂是几句安慰就能减轻,只盼着舅老太太能看在奉直的面上善待她,过上一年多就接进府来。
若水整好妆,转过头,哀伤难掩地看着奉直:“你好好保重身体,别再惹怒侯爷受家法。我走了,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先恭贺你成亲之喜了,只是别忘了一年后接我。”
说完提起罗裙,径直走出去,不再回头。
奉直知道,她越理智,越若无其事,受伤也就越深。眼睁睁地看着她又从自己身边离开,头也不回,这一去,一年多不能再相见,再见时,他已是有妻室之人。
第二卷 庭院深 二十四、验身(一)
若水和虹儿木然地跟着严妈走,不知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样的伤害,如果真的还有什么打击,就一起来吧,已经沦落到尘埃里,她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严妈苦涩难言,若水已经够难受的,接下来还要让她验身,可是老夫人的话谁敢违背,这可让她怎么张得开口?最担心的是如果奉直和若水已突破男女大防,该怎么才能保全他们两个?
严妈眼皮突突地跳着,差点支持不住要坐在地上。
侯府占地极大,气势恢弘,一路上绿树掩映红墙,屋宇巍峨富丽,处处可见精致的小桥流水,亭台水榭,绿树花圃,垂柳已经触目皆绿,不时可见盛开的桃花。
来来往往的仆佣低头轻轻走过,不时奇怪地看看她们,却无人敢停下来打量或者窃窃私语,可见治家之严。
虹儿到底年幼,一路上东张西望,心里连连惊叹,本以为云家富有宅子已是极富丽,可跟这侯府还是没法比。
若水淡淡地看着,此地虽好,对她来说却全是羞辱,如果不是奉直,她愿今生今世与此地再无瓜葛。
木然跟着严妈走了好一会儿,正奇怪怎么还没门口,却进了一个小院。
若水停下来,不解地打量着,难道还有什么重要人物要拜见?可是看这个院子简单窄小,比一路见到的侯府其他屋宇差远了,而且是个偏院,不象是正经主子住的。
严妈也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开口。
“严妈,不是送我去国公府上吗?这是哪儿呀?”
说完看到严妈百般为难的样子,若水不解地看着她,直觉不是好事,自从进了侯府,一件接一件的打击,若水才不信好事会落到她头上,会让严妈如此为难?索性不再言语,看她怎么说。
没时间再拖下去了,严妈满脸涨红,硬着头皮开口了:“老夫人命令,女子入得侯门,必须先验身。”
若水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验身是干什么?是不是查看有无恶疾,她可是一向身体强健,为了奉直,验就验吧。
看她还是不解,一幅天真少女的样子,严妈怎么也张不开口解释,索性横下心直接带她和虹儿入内室。
内室陈设非常简单,倒也很洁净,只有几张矮凳和一张软榻,因为没有生炭火,有几分寒意。
两个婆子立在榻旁,衣着洁净齐整,打扮得精干利落。
“严妈,人带来了,快让脱了衣服察验吧,老夫人等着回话。”
若水和虹儿大窘,为什么还要脱了衣服?
严妈看若水害羞,吩咐虹儿去外面等着,上前帮若水解衣襟,轻声劝道:“小姐别怕,这也是侯府的规矩,人人都这么过,老夫人当年进门的时候也验身了。没来得及生炭火,这里有点冷,快点让她们看完了,咱们还要去国公府。”
若水还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懵懵地由严妈帮她脱了衣服,害羞地抱胸站着。
纤秾有度,骨秀肌匀,曲线柔美,处处精致完美,肌肤如同最温润的羊脂玉,此时因为寒气而微微泛红,更象粉红娇嫩的花瓣。
看着这如同玉雕粉琢一般的妙曼身躯,饶是见多识广,三个年长的女人还是忍不住面露惊艳之色。
她们还是没有忘了职责,严妈退到外面,两个婆子先轻触她紧致滑腻的肌肤,再细细察看头发、五官、牙齿、体味,包括手足、指甲,边看边赞叹,处处完美无瑕。
接着又以双手为度,量她的臂长、腿长、肩膀、腰臀,然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若水冻得浑身发抖,更羞得满面通红,眼泪盈然欲滴,见她们点头,以为结束了,连忙去取衣服,可是两个婆子却阻止了她,扶着她躺在榻上。
若水惊慌失措,她不知她们到底要干什么,只凭直觉知道不是好事,因为紧张和羞愧,也因为寒冷和恐惧,全身上下起了一层密密的小疙瘩,她蜷起身子,抱着胸,闭上眼睛,象待宰的羔羊。
直到两个婆子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头伏得低低的朝她的下身察看,若水才大惊失色,尖叫一声,羞愤交加地推开她们,翻身下榻,飞快取过衣服遮住身体,如同秋风中的枯叶拼命地颤抖着,摇摇欲坠。
严妈和虹儿闻声飞快地跑进来,惊慌地喝问:“怎么了?你们把小姐怎么了?”
一看若水的样子,两人连忙过去扶着她,若水趴在严妈肩上,哭得浑身抽搐。
两个婆子面露不屑,生得这么好,还没进门已经破了身的,可见是个淫贱无耻的。
“没什么,验身吓着这位小姐了。现在没事了,让她穿衣服吧,这位小丫头我看也就不用再验了。我们还要去给老夫人复命!哼,真是白生了一幅好皮相!”
说完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