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为妾-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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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完,相拥喜极而泣,虽然她为了奉直狠心抛下父母亲人,让他们蒙羞,可是他们却时刻惦记着她,计打听到她的下落派人捎来家书,天下果真没有不能父母。
“虹儿,你仔细想想可听谁说过帽儿胡同?你快磨墨,我写好家书,吃过午饭就去!府里没有正经主子,这院里的人也走得差不多,幸好是青姨娘主事,我去悄悄求了她放我们出府,在夫人和公子回府之前赶回来,保准没人知道!”
虹儿连连点头:“我没听说过什么帽儿胡同,但是只要出了府就能打听得到,小姐快写信吧,我们吃了午饭就去!”
虹儿很快磨好了墨,若水提起了笔,却泣不成声,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索性扔下笔,捂住脸哭起来:“让我写什么?我有什么脸告诉爹娘我今日的处境?若他们知道我的遭遇不知有多么难过!我为情所惑,不贞不孝,自己落得如此下场不说,还害父母家门蒙羞,即使他们能原谅我,我又有什么脸再用他们的银两物什!”
“小姐说与不说,这个兴儿若真的在侯府,必会知道小姐的处境,定会回去秉报老爷的,总是瞒不住,不如实话实说,再告诉老爷和太太说侯府答应明年五月份升你做姨,夫人还答应到那时就可亲眷来往、互通音讯,想必他们心里能好受些!”
若水含泪点点,提笔挥就:“父母大人在上:若水不贞不孝,做下此等让家门蒙羞之事,虽在侯府尚可,但日夜思及父母,寝食难安,闲来常诵经拜佛,乞求家人安宁。如今幸得父母不弃,千里迢迢派人来探。若水不敢欺瞒父母,因于氏家规,若水暂时屈居通房,然夫人答应明年五月份升为妾室,到时就可亲眷来往、互通音讯,盼有机会当面谢罪!不孝女若水泣拜!”
泪水点点,~染了墨迹,写之后,又连看几遍,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合适惹爹娘难过,方才放心地交给虹儿封好。
想了想又从子底下翻出一个包袱打开,是抽空给爹做的几双袜子、给娘做的抹额、奶娘的袖筒,一套奉直送的笔墨纸砚是的给弟弟若峰,想了想又挑了几条时新的丝帕送给周姨娘,这才仔细包好了。
两人草草吃过午饭,吩小蓝小绿看着院子,就要带着虹儿去找青姨娘,刚走出院门,若水又觉得不妥,虽然凌意可不在,但是红颜和佳人这两个心腹都在,自己若不打呼就走了,难免被她们背后诟病。
于吩咐虹儿回去取来两盒奉直送的两盒上好水粉,来到红颜和佳人两姐妹的屋子。两人正一边做活一边闲聊,忽然见若水进来,都愣住了,这可是来到侯府后若水第一次来,连忙起身相迎。
若水含笑见了,取出两盒水粉递过去:“这是若水一点心意,请收下,虽说二位姑娘天然丽质不须脂粉添色,可女人天生就喜欢这些,我看这盒子倒也精致,就送与二位把玩吧!”
两人明白若水无事不登三宝殿,陪笑道:“云姑娘费心了!不知今日来可有事吩咐?”
若水轻轻一笑:“姑娘客气了,若水在姑娘面前哪敢提什么吩咐二字?不过少奶奶不在,管事的也不在,若水想去看看青姨娘,若水刚进府时,青姨娘对若水颇有照顾,又怕少奶奶过会回来问起,所以过来告诉两位姑娘一声。”
“姑娘请便,若少奶奶问起,我们姐妹二人定当如实秉报。”
若水谢过,和虹儿径直去找青姨。青姨娘刚去看了奉贞,正一个人坐着发呆,忽然看见若水,惊喜地站起来:“若水!”
说完拉起她上下打量一番,笑吟吟地说:“还好,身子丰润了些,气色也不错,看来你的身子完全恢复了,谢谢你肯来看我!”
若水连忙跪下:“若水今日来,有事相求姨娘,求姨娘千万要答应!”
青姨娘费力地拉起:“好孩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会尽力的,还用得着行这么大的礼?”
若水泪流满面,使劲地磕着头,死活不肯起来:“这件事对若水非常重要,姨娘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青姨娘吓得蹲下来死死拉住她:“我答应就是,你快起来吧,头磕坏了怎么办?”
若水方才站起来,流着泪掏出家书:“若水虽大不孝,但家中爹娘却惦记着我这个不孝之人,这是我爹爹派人捎来的家书,请姨娘查看。今日一众主子不在,机会难得,求姨娘开恩,许我出府见家奴一面,顺便把这家书物什捎回蜀郡!”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三八、惊魂
青姨娘连忙接过信,一边看一边流泪:“为人父母都是这样,哪怕自己受尽委屈,也要儿女安康。你以后定要自个多保重,让你父母安心!”
说完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既是你家中来人,别说是我,就是夫人也断无相拒之礼,但你是公子的屋里人不能轻易出府,但幸得今日主子们不在,奴才也跟去了大半,想是无人留心,我差叶儿送你们出府,坐车速去速回,你那院里若有人问起,就说在这陪我,如此可瞒过去!”
若水惊喜交加地谢过就待出府,青姨娘突然狐起来。云家打听到女儿的下落,为了若水着想,不找侯府私拐良家妇女的麻烦就是了,大可光明正大的派人来送家书,何用得此偷偷摸摸?
又一想,也许云家嫌丢人,既担心女儿又不愿公开来往,又不清楚若水在侯府的情况,所以想先私下相见弄清情况再说吧。就吩咐叶儿带她们出府,可是盯着若水的背影,青姨娘还是忍不住喊住她。
“若水,你真能确定那封信是你爹的笔迹?”
若水转过身仔想了想也疑惑起来,摇摇头说:“此信绝不是爹爹亲笔,我爹识字不多,平日都是请人代笔,再说以前在家里,从未见过爹爹信函,因此并不能确定!”
说完脸色一白:“难道此信假冒?这怎么可能?”
青姨娘闻言色一变:“若不能确定此信就是你爹爹亲笔就更觉得天的事有些古怪。别的不说了,就那见面的地点帽儿胡同,那里鱼龙混杂,什么样乱七八糟的人都有,你们两个女子前去不妥。而且以云家的财势就是家奴要在长安落脚,也不至于选那样的地方,若要相见,客栈酒楼均可,更不会约你去那里见面。你再说不能确定那封信到底是不是你爹爹的,我就更不放心你前去了!”
若水先是失望,以为青娘怕违背家规不敢私自放她出府,再一思量,也惊疑不定起来:“照姨娘这么说,今天的事是有人给我下的套子?骗我出府又有什么目的?是谁这么阴险着我爹娘的名义骗我?”
青娘叹了一口气:“你妨碍了谁,自然就是谁想害你,而且此人深知你的心理,只有借着你家人的名义才会深信不就出府,日子也选得好主子们不在,出府也容易些,就是你上当了,设套的人也许并不在府里,大可洗涮得清清白白。”
若水和虹儿面相觑。脸色苍白:“是谁这么狠毒出如此办法来害我们?若真是有人刻意害我们。我们去了岂不是生不如死?”
青姨娘拍她地手慰着说:“这也只是我地猜测。并不能确定是小心一点好。万一有个差错直恨死我不说。你和虹儿就被尽毁了!”
若水着急地地说:“若不能确定。若水到底是该去还是不去?如果真是地爹爹派家奴前来。千里迢迢来探。我却连面也不见。也无家书相回。爹娘不知有多伤心失望!我到底该怎么办?”
青姨娘扶她坐下。拭去眼泪:“你地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此事要好好琢磨琢磨。万不可落入别人地圈套。
要不派几个可靠地家丁跟着你们?”
若水摇摇头:“这样不妥。那纸条上说了不可带外人前往。也许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地事。再说带上家丁前去。肯定弄得尽人皆知我私自出府见外男。恐怕又要生风波了。”
青姨娘点点头:“你说的也是,若被人抓住半点错处,你又不得安生了。可惜管家也跟着去了寺里,若他在,定会想到两全之策,你先别急,离约定的时间还早,我们再合计合计!”
三个合计一番,很快想出一个办法,青姨娘在侯府多年,颇有几个心腹,此时尽可一用,于是速速做了准备。
帽儿胡同,里面曲里拐弯,巷道最窄处仅容两人并排通行,里面净住些各种长安或外地杂耍的、行脚的、挑担的、卖膏药的、算卦的甚至小偷小摸、坑蒙拐骗之人,还有几处下等窑子,里面脏污不堪,凛冽的北风刮起地上的杂物,凌乱而污秽。
若水和虹儿一身青灰色粗布的小厮打扮,脸上也涂了灰掩住容颜,小心地避着地上的杂物,跟在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后面,倒象是两个第一次来窑子开的小厮。这个男子是侯府护院魏来喜,一次无意中犯了错要被侯爷和夫人送官,幸得青姨怜他家有弱妻幼子,百般求情才被饶恕,因为成为青姨心腹,他身怀武功,为人憨直,尽可信任。
帽儿胡同鱼龙混杂,因为有三四家下等窑子,不时有想寻欢又缺银两的各色男子走过,因此并无人注意他们。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帽儿胡同二十三号,魏来喜示意她们不要怕,上前拍那个破旧的木门。
里面很快传出男子声音“来了!来了!人来了!”声音几分压制不住的惊喜,门很快开了,是两个年轻男三粗、满脸横肉,一个白净精明,鬼鬼崇崇的,看见他们一愣,顿时敛了笑间,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找谁?”
虹儿对魏来喜和若水眨眨眼,魏来喜顿时满脸堆笑:“听说这里新来了两个姐儿,我带两位小兄弟来开开荤,放心,这几天哥几个手里活泛了,不会短了你们的银子!”
两个男人一愣,骂道:“开你娘的腿!找错地了!快滚开!”说完重重掩了门,魏来喜也骂道:“不就是找错了地了,你们横什么?要不咱们过几招?”
门呼啦一下又开了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探出头,骂道:“你小子活腻了?敢跟我们过招?也不看什么地方?”
说完就要往外扑,那个白白净净的男子看看魏来喜的气势,就知道是练家子,有些怯意忙往里拉:“算了算了,人家只是走错门了你计较什么,快回吧,别耽误了咱们的好事!”
又对魏来喜说:“位大哥,算了算了,你们要找到地方再往里走七八家就到了,快走吧!”
魏来喜装作不屑地样子若水和虹儿说:“算了咱们走吧,大哥今天好好带你们开开荤,别败了咱们的兴!”
说完带着若和虹儿作势就往里走,那个男子看他们走了才骂骂咧咧地进去关了院门,三人又轻轻地返身站到门外听里面的动静。
门破败,不能掩声,另人仍然相劝:“别为小事耽误了咱们的好事时辰快到了,说定侯府那两个小娘快来了看到你在门口和人吵架,说不定就吓跑了,咱们不但快活不成,白花花的银子也飞了!”
那男子这才哈哈大笑:“是啊是啊,到那找这种好事,有人花银子雇咱们玩女人!侯府的小娘定滋味极妙,这几天***缺银子子都快憋死了,咱哥俩好好尝尝鲜玩够了拿了银子就远走高飞,他们想灭口门!咱们进屋再喝几杯助助兴,等会劲头更大些!”
“好好好,还是哥会玩女人,不过等会两个小娘来了,你先别出去,小心把人吓跑了,由我出去把她们先哄进来,关了门还不尽由着咱们俩!”
“哈哈哈,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