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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风雨飘摇-第31部分

小说: 风雨飘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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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书抬起头看他,想着随意说几句便将他打发了,便道,“这会子爷不在府里,有些事儿我也做不了主,你让他改日再来吧。”
  那小厮仍是蹲着,“不是,福晋,跟爷没关系,他说是要找您。”
  “找我?”除了这府里的人和富察家二老估计这世上再没有别人认识我了,居然会有人口口声声说找我,心中一疑,便问,“他现下在哪儿呢?”
  “回福晋的话,那人此时正在前厅候着。”
  “我去看看。”
  说着我便起了身,可头晕的感觉还未退去,害的我脚步虚浮,差点栽倒,一颗心总砰砰的跳个不停,总预感着有什么事要发生,有种紧张而又兴奋的感觉弥漫全身,我急不可待的快步向前厅走去。
  当我在前厅门口意外看见沈亭潇的背影时,我才发现女人的第六感果然是准的,他此时背对着负手而立,那颀长的身影倒显得他这些年来又成熟了许多,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乡遇故知的欣喜与感动却在刹那间被深深的遗憾取代,如今我这个十二福晋的身份又该如何与他相认呢?
  无可奈何地掩了自己悲喜交加的情绪,我故意无动于衷地从他身边走过,举手投足间,像极了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我径直到主位上坐下,朝两边候着的丫鬟淡淡吩咐道,“给客人上茶。”又转过头来看着他,胳膊随意地朝旁边的座位一指,“请上座。”
  他点点头,向后一撩衣摆,潇洒地在我所指的座位坐下,随后而至的老管家站在我左侧,极富眼力见儿的问出了此刻我想问的问题,“这位爷,不知您找福晋何事?”
  他并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我,仿佛要从我的神态中找出一分一毫心虚的影子,我丝毫不敢怠慢,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努力应战。
  我深知,他要是想揭穿我势必要支开周围的一群无关紧要的人,我故意装作不明白他的意图,因为只要有这群人在,我的身份才能就此保全,于是恍若未觉,静静地微笑着看着他,“今日十二爷不在府中,我一妇人之身,不便与您多谈,如有要事相商,还请您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吗?”他在嘴里轻轻重复着我的话,随礼貌即笑着对那老管家道,“可否把这儿伺候的人都带下去,我要跟你们福晋单独谈一谈。”
  “福晋,这”管家看看他,又看看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沈亭渊今儿穿的这身儿好不华丽,教人一打眼儿便不敢怠慢了去,像沈亭潇这类达官贵人之流,他一个小小的管家自然惹不起,可没有我这个女主人的允许,他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除非他立刻就想卷铺盖走人。
  沈亭潇微微眯了眼,跟他从小玩到大这点儿觉悟我还是有的,他这个动作意味着我即将惹毛了他,而惹毛了他的后果可是不好玩儿的,他可能一气之下,就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我是个假福晋的事儿捅出来,虽然这事儿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可要真是摆到明面上,必定又会掀一场轩然大波。
  我真是怕了他了,微微一点头示意,管家立刻明了,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就出了前厅,我耐下性子来问他,“不知您想跟我说些什么?”
  他戏谑的看着我,“河东狮,没想到还有人会要你?我还以为你有了当初的十三爷就已经到头了。”
  我眉间愠怒,他这话也确实过分了些,轻薄之意显而易见,幸亏刚刚那群人都出去了,否则还不知会被传成怎样的笑柄,“这位爷说话好生奇怪,我真是一句也听不懂。另外我与您素不相识,请您言辞之间务必放尊重一些,我自当是感激不尽。”
  可他并不理我,只是自顾自的娓娓道来,“我自小就知道我哥待你不一般,以前小时候年纪轻,傻乎乎的也没多想,只以为他和我一样都把你当妹妹,直到有一日他莫名其妙的拉我去喝酒,你知道他这性子平日里都是滴酒不沾的,那日却喝得酩酊大醉,揽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喊着你的名字,我听得真真儿的,他叫的是‘箐儿’而不是“筠筱”,后来几天我是越想越不对劲儿,就四处派人去打听他带我喝酒那天是什么日子,就这样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是——弘昌阿哥的生辰。”
  我的天啊,沈亭渊喜欢我?不会吧?他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难道是沈亭渊他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症,想要最后见我一面?也不对啊,如今我的容貌与原先的千差万别,那沈亭潇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曾经的纳兰筠筱呢?这事儿也太蹊跷了,难道他会什么读心术能看的出来我此刻在想什么?
  我皱着眉不语,他接着道,“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和我哥还一直记着,在一起这么多年,你就算化成灰我们都认识你,你样貌变了是不错,但你的小动作、爱说的话、爱干的事儿却不会变,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我今儿来找你,只要你一句话,你要是认我,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你要不认我,我即刻就走,就只当我们从来都没认识过。”
  说完,他站了起来,默默等待着我的选择。
  空气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场在涌动,一股挫败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我不愿失去他们这两个朋友,也许我应该选择相信他,以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他们怎么可能会出卖我?我的心在离开胤祥后孤寂了太久,既然找不到我的爱情,那就让久违的友情来滋润它,我爱上了谁或者不爱谁,无论是怎样的爱恨纠葛,至少我知道,这世上一直有两个人站在我这边。
  可是我好怕他们若是知道了我的经历,会把我当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古代人的思想在我看来还没有开放到愿意和怪物相交,许仙那么爱白娘子,不还是听信法海的谗言,在端午那天抱着一坛雄黄酒要验明白娘子的正身吗?
  如果真的如此,到那时我便连一点儿对友情的念想都没有了。
  沈亭潇向前迈了一步,作势欲走,终究我还是软了下来,抓着他的袖子轻轻摇晃,然后怯懦的张口,“沈亭潇,我”
  他迫不急待的回过头来,眼睛里盈满笑意,“真好,你又回来了——”
  他开始上下左右来来回回地打量我,“那现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摇身一变,竟成了十二爷的嫡福晋了,倒是可怜了十三爷的一番真情厚意,当初看你们俩多好,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你还不知道吧?当初皇上下旨说你难产而死,把弘昌阿哥交给了十三爷的一个侧福晋抚养,好像是姓什么瓜尔佳的,据说十三爷为了这事儿伤心欲绝,酗酒难禁,连着几日朝都未上,整个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的,各大酒楼里的说书的讲的是口沫横飞,都是四贝勒爷劝了个把月,十三爷才好容易缓过来”
  真是难以想象胤祥成日里酗酒的样子,邋里邋遢地抱着酒壶,喝了吐,吐了喝,借着酒劲儿胡言乱语,烂醉如泥,这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他,犹记得那年中秋,轻柔的月光倾泻在他的身上,模糊了他脸部的轮廓,仿佛长身玉立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不染凡尘。如何能与沈亭潇口中所说的胤祥联系在一起。
  他们这些皇子,一个个都是爱面子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恩浩荡、天家威严,断断不敢懈怠。他那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竟然为了我的死,毅然堕落至此,我想,我此生应该无憾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酸涩,还是俏皮的冲他眨眨眼睛,“佛曰,不可说——”
  因为一说即是错。

  如花似玉

  沈亭潇的到来无疑给我的生活增了一抹亮色,使我的天空不再是灰蒙蒙的,我的心情也豁然开朗,闲着无事的时候不再时常闷在屋里,偶尔也跟着沈亭潇去沈府逛逛,但在看见沈亭渊的时候,我还是表现的有些不大自然,沈亭潇的那一番话在我脑海中总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他对我的感情,可我只能选择故意忽略和忘记,因为今时今日,我实在是什么都给不了他。
  沈亭渊公务忙,三天两头的不得空,等他的时候,我和沈亭渊正坐在桌前喝茶,听到脚步声抬头时却发现沈亭渊身后竟还跟了一个人,那女子乌发蝉鬓、明眸皓齿,眼波流转之间顾盼生辉,浅笑嫣然,在见着我时谦和有礼地微微屈膝,“民女给十二福晋请安”。
  我咂舌,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今儿我居然有幸得见,真真是大饱眼福了。
  我仍处在震惊中未及还礼,沈亭潇促狭的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那是我新嫂子。”
  大概是听见了沈亭潇的话,她俏脸一红,宛若天边的云霞一般绚烂。我不禁释然了许多,他能另娶他人,大概说明他已经放下了吧,既然他都放下了,那我还在这儿纠结些什么。
  赶忙是笑脸相迎,“嫂子这是做什么?可当真是折煞我了。近日府里事多,也没来得及给亭渊哥和嫂子备份大礼,都怪我疏忽了,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双手奉上。”
  我牵起她的手围着她绕了一圈,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来欣赏,转头对沈亭渊道,“亭渊哥真是好福气,不知从哪儿寻了这么个冰肌玉骨的天仙来呢?”
  她捧着帕子掩面轻笑,“福晋谬赞了。”
  果然赞美对每个女人来说都是受用的,佯嗔道,“这样的话儿啊,您铁定已听了千儿八百回了,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再说一遍,这明眼人一看便知的事儿,嫂子还谦虚什么?”
  然后我转过身去看沈亭潇,“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也叫我有些个心理准备,这冷不丁面前出现了个大美人儿,我是想不自惭形秽都难啊!”
  一语说罢,在座四个人都笑了起来,她也不和我拘束,“福晋还是叫我的名儿吧,总是嫂子嫂子的叫着,我都觉得自己老了呢?”
  听到我答应,她才接着道,“家父姓严,你唤我‘倾笑’便好。”
  我惊异,“倾笑,倾笑,可是一笑倾城的那两个字?”
  她羞赧的点头。
  我由衷赞叹,“配上你沉鱼落雁之姿,再贴切不过了。”
  “倾笑,你也别叫我什么福晋福晋的,听着就生疏,我从小儿和两位哥哥一块儿玩儿到大的,早就把他俩当成了自家人,咱自家人之间还讲究个什么虚礼?”
  她迫不及待的问道,“不知妹妹名讳为何?”
  我瞟了一旁的沈亭潇一眼,犹豫着到底是要告诉她哪个名字,见他伸出两根手指,才开口答了,“富察婉婷。”
  “你是旗人?”倾笑睁大了眼睛,显然对我这个旗人和汉人玩得这么好而感到诧异。
  沈亭潇在一旁窃笑,抢白道,“嫂子真是说笑了,难道你觉着咱们汉人能当得了皇阿哥的嫡福晋吗?”
  倾笑讪讪的红了脸。
  我赶紧打圆场,冲着沈亭潇嗔道,“这不是满汉一家嘛,什么满人啊,汉人啊,不都是咱们大清的人吗?大家长得都一个样儿,分那么清楚做什么。沈亭潇你少在这里搞什么民族分裂?”这个真正的齐烟岚不也是汉人吗?只不过阴差阳错的混了个富察婉婷的身份罢了。
  沈亭潇居然还不服气,抢白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一个福晋当然不觉得什么,可是我哥却因为这汉人的身份受了多少排挤,你愿意和我们一起,那是你自己平易近人,可不代表所有的满人都和你想的一样。”
  我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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