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要在上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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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摇摇头:“没有要带的,我这就走了,不回书院了。”
容问离向他们点一下头道:“没什么事容某这就告辞了。”也不待安语然和游逸说什么,就转身离去。
小夜“啊”了一声:“小夜也要走了,萧姐姐,祝你和游公子早日喜结连理,嘻嘻。”说完便追着容问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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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容问离与小夜渐渐走远,游逸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安语然“嗯”了一声,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邹铉停车的地方走。直到上车,游逸也没把她的手放开,拉着她坐在同一边。
马车摇摇晃晃驶上官道,又行了一段路,安语然觉得游逸未免沉默地过分了,她没话找话道:“河边的桃花开得真美,你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游逸没有接她的话,却冷冷问道:“看到容问离还活着,你一点都不惊讶?”
安语然微微一愣,才知他的沉默是因为心有芥蒂,自己刚才的表现让他有想法也属正常,便坦然解释道:“我之前见过他。”
游逸挑眉道:“你不是一直在宫中?何时见过他?”
安语然把之前昰澄定侯来皇宫赴宴时,自己如何见到容问离的事向他说了一遍。
游逸听完,脸色稍缓,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他是澄定侯的外甥?那他为何会去摩韻城的情花?”
安语然摇头道:“这事儿我也觉得奇怪,可是一问他就转移话题,根本不告诉我。另外,小夜这几天才刚来的书院,我本来有些疑忌她的来历,还想让人查一下呢,想不到却是他的表妹。”
游逸紧皱眉头沉思起来,当初容问离为何要接近安语然,又为何要试探自己,接着又伪装身死让自己接回她。现在他又出现在安语然的附近,这人到底是什么居心?
安语然见他思虑烦恼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便伸出食指,按在他紧锁的眉心,轻轻抚平那里的皱起,柔声道:“这事想不出端倪就不要再想了,我倒是觉得他没有什么恶意,且看以后的事态再作打算吧。”刚才容问离不是还说带走小夜是为了给他们制造机会吗?
游逸被她揉的眉心有些痒,不由自主地将眉头舒展开来,转眼见她唇边带着抹温婉浅笑,一双眸子弯弯地看着自己,便暂且把心事搁下。毕竟容问离的身份目的,可以晚些再查,而此时,她的清澈双眸中倒映出的,却是自己的影子,不如珍惜此刻时光吧!
他握住安语然按着自己眉心的手指,轻轻一带,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另一手顺势揽住她的腰,低头便对着那对微翘的粉嫩唇瓣吻了下去。
这一次,安语然微微闭起双眸,试着回应他。她主动张开了双唇,他却没了先前的急切,反而加意温柔,轻吮浅尝。直到她探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薄唇,他才含住它,唇舌纠缠片刻,他又开始主动攻城掠地
这一吻,悠长甜蜜,两人都不舍分开,恣意缠绵了许久,却叹路程太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书院后门。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间第100章啦!
100章纪念~(≧▽≦)/~啦啦啦
各位看文的妹纸留个言吧!
☆、突变
虽然到了书院门口,安语然却不敢马上下车。她稍稍坐了会儿;待脸色与呼吸都平复下来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裙,心中突然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像刚偷情完的样子。
她正要下车;游逸叫住了她:“语然;等等。”
安语然诧异回头,以为他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没想到游逸却抬起一手,伸到她耳边帮她捋了捋鬓边的头发;一边微笑道:“这里乱了。”
她心中一阵甜蜜;却见游逸又从怀中摸出一对寸半长的翡翠牌子;并排摊在掌中。这对翡翠牌子一模一样;应是一块翡翠;从中剖开再精心雕刻打磨而成。
游逸将其中一块拿起,收入自己怀中:“这块我留着。”
安语然不及细看,微笑着将另一块翡翠牌子收好,这才缓步下车。
游逸从帘后一直瞧着安语然的背影,直到她进入书院后门,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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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课,安语然在书院吃过饭后,找到了丰乐公主府的车夫,她还得去羽薰那儿换车才能回皇宫。
在车上,她摸出游逸给她的翡翠牌子,细细赏玩起来。牌子通体透亮,主体是浅绿色玻璃种的翠,晶莹透明,雕成碧波微澜的样子,波浪中央却有一抹弧形的翡红,被雕成一尾戏水的红色锦鲤,仰头甩尾,煞是可爱。
游鱼戏水,游取他的姓,鱼取她名字中的“语”谐音,这一对儿游鱼,便是他与她。
安语然将牌子放入怀中收好,唇边浮起一抹微笑,紧接着却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打了个呵欠。说来丢人,昨夜她有些兴奋过度,竟一夜都没睡好,这会儿饭后倦怠,在车上摇摇晃晃的,眼睛就渐渐睁不开了。
车行许久,突然停下。
安语然斜靠在车壁上,本来睡得不深,车一停就醒了。她抬起头,才睁开眼,就见车帘被猛地掀起,两个人影先后跃上车。不待她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如何,已被当先一人用手捂住了口鼻,另一手扣住了后脑。她抬手去拉自己脸上的大手,却被另一人捉住双手,反到背后,随即就觉得有粗粝的绳索状物在自己的双腕上绕了好几圈。
车内空间逼仄,安语然又是出其不意,待她反应过来时,双手已经被捆紧,口鼻又被捂住发不出声音来。她不再用力挣扎,只睁大双眼看着这两人。
那先上车的,应该就是从学院送她回丰乐公主府的车夫,虽然他蒙住了脸面,只露出双眼,但衣服并未换过,胸口有块浅淡污渍她之前见过。车夫见她不再挣扎,便略微松了手上的力量。
身后一人嘿嘿笑道:“我们也是受人所托,你乖乖地就会少吃点苦头”
安语然听到此人说话声音,就在自己头部上方,推测他就站在自己正后方,因车内空间不高,他只能半俯身子。她心念电转,已经想好对策,便用力咬住车夫的手指。车夫吃痛,“哇”地一声惨叫,松开了扣住她后脑的手,想去掰开她的嘴。
安语然只为逼他松手,感觉后脑没了压力,就马上松开牙关,双脚蹬地,腰背用力,向上猛力一顶。
她背后说话那人因为先前车夫惨叫,吃惊地喝道:“你老实”话还未说完,已被重重撞到下巴,脑袋“砰”的一声撞在车顶,最悲催的是牙关合上,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忍不住惨哼一声,只是因为牙齿合拢,发出的声音显得特别沉闷暗哑。
安语然的头顶也是隐隐作痛,却借势站了起来,趁着车夫与咬舌头的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步跨到门口,顶开门帘,跃下马车。
跃下车的安语然拔腿便跑,刚迈出一步就傻了眼。
马车所停之处,竟然是城外荒郊。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最要命的是,马车外面还站着三人,成犄角之形,将她围在中央。
她吐出一口气,慢慢站直,视线扫过这三人,三人都蒙着面,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会儿车内两人都跟着跃下车来,咬舌那人满口鲜血,舌头剧痛,心中懊恼担心舌筋咬断,以后会说不清话,恼怒地跨到安语然身前,挥手就向她脸上抽去。车下三人中,站在安语然对面那人低喝道:“住手。”
谁知咬舌之人听而不闻,并不住手。
安语然侧头试图避开,却不料那巴掌根本没有抽下来,她抬眼一看,一人站在她身前,抬手扣住了咬舌那人的手腕,正是刚才低声喝止他的那人。他将咬舌之人用力推远,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左侧一人开了口,他嗓音暗哑,说不出的难听,好像公鸭叫唤一般:“废物!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动手了?”
咬舌之人一付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擦了擦下巴上的血,退到一边。
这时左侧公鸭嗓子又道:“萧姑娘不要急,逃是逃不掉的,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要你的命,就乖乖地跟我们走吧。”
安语然心中一动,既然称呼她萧姑娘,想来不是冲着她的公主身份来的,但她以萧姑娘的身份,仅仅是开办书院,怎能得罪到人呢?
刚才低喝那人似乎是几人之首,他领头沿着一条小路而行,公鸭嗓子紧随其后,右侧稍胖那人推了一把安语然的后背:“走吧。”
她沉默不语,跟在公鸭嗓子后面,走了约盏茶时分,瞧见一间木板搭制的小房子。进到屋内,中央有张椅子,她就不客气地走过去坐下了。情况未明,保存体力要紧。
公鸭嗓子嘎嘎笑道:“萧姑娘好胆色啊!”
安语然不搭他的腔,只注意观察屋内布置。公鸭嗓子有些无趣地咂了咂嘴,也不再说话。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到外面啾啾喳喳的鸟叫声。
安语然总觉得领头那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细细想来却又没什么印象。偏偏他在那声“住手”以后,一句话都不曾再说,让她更难判断是否见过此人。
那咬了自己舌头之人此时畏畏缩缩地开了口,听起来像是大舌头再加上捂住了嘴说话的声音:“咬楞热被需汗待胡,河不河雨?”
公鸭嗓子一时没有听明白:“废物说什么呢?”
那人又说了两遍,大家才猜出来他说的是:“小人这便去看大夫,可不可以?”
领头那人眼中流露出一丝讥笑,向公鸭嗓子点了一下头,公鸭嗓子便对那咬舌之人道:“去吧。”见那人欲走不走的样子,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冲着那个车夫扬了扬下巴道:“说好的不会少了你,一会儿让他给你带去。”
那人这才放心地离开。公鸭嗓子在他离开小屋后,即向稍胖那人道:“去做了他,处理得干净些。”
稍胖之人离去后不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
车夫听了刚才所言,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眸中露出哀求的神色,张大嘴巴却只能从喉中发出“啊啊”的咽声,等到听见这声惨叫,腿上倒是突然有了力气,赶紧转身向门外奔去,没跑几步就被公鸭嗓子一把揪住衣领,拖出了小屋。
只听他一路哀嚎着:“求,求,饶,饶命啊!小的不要钱啦!小的只求”哀嚎声到了数十尺外,便戛然而止。
安语然脸色有些苍白,这些人对临时伙伴竟如此辣手,想来她这次也很难有好下场了。她今日无课,知道她去书院的只有羽薰。但羽薰不知她何时回宫,至少也要到了日落之后,才会开始担心寻找,然而这里地处荒郊野外,羽薰一时三刻哪里找得到她?
过了不久,公鸭嗓子回到小屋,特意瞧了瞧她脸上的神色,嘎嘎地笑道:“萧姑娘也怕了?我还当你胆色过人呢。”
“我也怕死啊,不怕死的是傻子。”安语然觉得他们似乎在等待一个人,所以现在并不会对她怎样。她开口说了话,才发现自己嗓子早就干涩无比,便向那领头之人问道:“有水喝吗?”
公鸭嗓子走到她身前,从腰上取下一个皮囊,拔开软木塞,送到她的口边:“嘿嘿,不嫌老子喝过的话就喝吧。”
安语然本来是想引那人开口说话,多听几次,应该能想起他是谁,顺便再喝点水。却不料公鸭嗓子接了上来。她闻到他手上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却还是忍着恶心喝了皮囊中的水,还不知要在这里耗到几时,她需要保持良好的身体状况。
公鸭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