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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驸马,我要在上面!-第55部分

小说: 驸马,我要在上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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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薰不高兴了,微微嘟起嘴道:“原来然妹不是来找我的,只是凑巧到了我这儿。”
  安语然随口道:“我什么都忘了,薰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想要找你,也不知该去哪里找。”
  羽薰仍然不依不饶:“你若是有心找我,自然可以问到我所居何处。说来说去还是你心里没我这个姐姐。亏得你刚失踪那会儿,我为你忧心得常常连饭都吃不下去!”
  安语然苦笑着低声道:“我心里何止没有薰姐姐你,过往的种种全都没有了。昨晚用膳之时,母妃看着我流泪,我却”
  羽薰道:“好吧,那就看在你失忆的份上,原谅你这一次。然妹既然来了姐姐这里,就不要急着回去了,在这里用过午膳,稍事歇息之后再回去吧。”
  安语然有求于她,自然只能答应:“好啊,这样薰姐姐可以多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
  羽薰拉起她的手就向内走去:“然妹,走,我带你去我的绣房看看,里面还有你以前绣的东西呢。”
  安语然急忙道:“啊,等一下,羽然还有一事相求,希望薰姐姐答应。”
  羽薰回头疑惑地问道:“什么事?”
  “薰姐姐先答应了羽然再说,反正是小事一桩。”
  羽薰笑道:“说是什么都忘了,这股子惫懒劲儿还和原来一样!好吧,如果真是小事一桩就答应你了,可若是让姐姐为难的事,那可不答应。”
  安语然道:“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是之前打破薰姐姐花瓶的那个宫女,羽然向你求个情,少打些板子,饶了她一命吧!”
  羽薰拧起细长的双眉,不解地看着安语然:“然妹为何要替这个宫女求情?难道你的宫女认识她,与她交好?”
  安语然摇头道:“并非如此,羽然只是觉得花瓶再好,也是死物,这宫女虽然犯错,还不至死罪,打她几板子惩戒一下就好,五十板子似乎过重了,怕是要出人命了。”
  “好吧,既然先前答应了你,就照你说的办,打几下板子稍事惩戒。不过”羽薰语气一转,“怎么惩戒奴仆,那是只有自己主子才能说了算的,我既然开始说过打五十下,就不能轻易改。这宫女从现在起就归然妹了,怎么惩戒自然是你说了算。”
  安语然惊讶道:“只是求个情而已,羽然可不是想要讨这个宫女。”
  羽薰听而不闻,只吩咐说把那宫女带下去打十下板子,以后就让她去安语然所住的华辰阁轮值。随后羽薰笑嘻嘻地拉着安语然向内走:“然妹,来看看你以前绣的东西,也许能想起些什么呢。”
  两人进了绣房,羽薰道:“以前你总爱跑到我这里与我一起做刺绣功课,我把你绣的那些功课,都收在一个盒子里面了。”说着就打开一扇橱门翻找起来。
  安语然无所事事地在房内东张西望,瞧见个一人高的红木架子,架上披挂着一件正红色的衣袍。细滑纤密的丝绸面料上,用金线绣着数条姿态各异的凤凰,细细一数,竟有九条之多,盘旋环绕在衣袍之上,神态生动,宛如活物。衣袍下幅绣着金色的祥云图案与彩色的细条纹,沿着下摆更是缀了数百颗指头大小珍珠所穿制而成的流苏。整件衣袍非但用料极为上等,绣工更是精致繁复。
  这个红木架子所在,正对着绣房的窗户,此时恰好一道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倾泻在这件衣袍之上,更使得这件衣裳光芒闪烁,华美无匹。
  羽薰抱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过来,见安语然欣赏这件衣袍,就把手中盒子放在桌上,在她身后说道:“这是我的嫁衣。”
  安语然回头问:“薰姐姐已经定了亲?”
  羽薰打开盒盖,轻轻一笑:“亲是早就定下的,到今年四月,就要嫁了。”
  安语然走过去,随手拿起盒中的帕子,一边问道:“薰姐姐要嫁的是谁?”
  羽薰指着安语然手中所握说道:“这是你绣得最好的一条帕子了。”
  随后她又道:“那人本来你也认识”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瞧了眼安语然的表情后继续道:“是靖国公家的嫡次子。”
  


☆、中毒

    安语然离开羽薰住处已是这天的午膳后,羽薰要睡午觉;她本无午睡习惯;就告辞离开了。
  身后的宫女提醒道:“公主,该回华辰阁了;不然宸妃会担心的。”
  可安语然今日出来;本意是熟悉宫中环境,结果一上午就被羽薰拉着聊天了;虽然对之前的三公主更为了解了一些,但她的初衷可没有达到;又怎么肯现在就回华辰阁呢?
  她对劝阻的宫女道:“若是母妃会担心的话;你就先回去对她说一声;我四处逛逛;晚膳之前肯定会回去的;让她不要担心。”随后就向着与华辰阁相反的方向行去。
  随侍的两名宫女对视一眼,只有无奈地跟上。
  安语然看似闲逛,实则在心中暗暗记着各处宫阁的方位、距离,准备回去后就在纸上画出大致的地图来。
  ·
  梅园,以梅为名,自然是以梅布景。
  一入梅园,安语然就闻到一股雅致的香气,暗香似有若无,随风幽幽飘至,沁人心脾。放眼望去,白者如雪,红者胜火。甚至还有紫红与淡黄色的梅花,这两种梅树被故意混种在一起,远远看去,竟如云霞般美丽!
  而在这一片梅景之中,独坐着一个青袍男子。他手捧一册书卷,低眉垂首,静静阅看。一缕乌发垂下他的肩头,发梢滑到了书页之上,被他用修长手指拂开。随即他轻轻翻过一页,心无旁骛地继续阅读。
  安语然不愿打搅这男子阅读,放轻脚步从小路绕过,却还是在经过他所坐小亭时,被他察觉。那男子抬头,颇为诧异地看着安语然。
  那是怎样的一对眸子啊!清明睿智,温和通达,如雪之洁,似水之澈,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底,再一细看,却又觉得怎么也看不透了。
  宫女们慌忙行礼道:“三皇子。”
  安语然这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她昨日未曾见到,“身体欠安”的三皇兄——羽澈。既然被发现了,她便大大方方地微笑着,向这位三皇兄行了礼:“皇兄安好。”
  羽澈站起身,也微笑道:“羽然,你回来了。”
  安语然挑眉道:“这么冷的天气,皇兄怎么不在房里看书呢?不怕受寒吗?”他昨日不是以“不适”为借口,避开了元宵灯谜会吗?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一丝“不适”的样子,也不知是为了避开灯谜会呢,还是为了避开她?
  羽澈合起手中书册:“外面虽然冷一些,心智却会更清明。何况此园中疏梅冷香,幽雅僻静,又少有人来,我一向都喜爱在这里看书。”
  “皇兄爱梅?”
  “是。羽然以前也是爱梅之人。”
  安语然道:“可惜羽然现在前事全忘,对这梅花,也没了感觉。”
  羽澈走出小亭:“回忆可以忘却,喜好也会变吗?”
  安语然开玩笑道:“羽然是第一次失去记忆,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这喜好该不该变。”
  羽澈也笑了:“喜好变了就变了,只要你还是你,就无妨。”
  安语然摇摇头:“回忆就是人生,如果没了回忆,我还是我吗?”
  羽澈轻声道:“纵然忘却所有往事,你终究还是你。”
  安语然自语道:“如果过去的一切都抛开了,我还能是我,那么我过去又是为了什么而活呢?”
  羽澈若有所思地看着安语然:“羽然,你确实与以前不同了。”
  安语然轻轻笑了笑:“回忆没了,我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
  回到华辰阁,已是傍晚时分。安语然一进门,就看到宸妃坐在她房里,脸上虽没有不豫之色,眉头却压低了些,不复平时的温柔神色。
  宸妃见安语然回来,立刻起身过来,拉着她的手,埋怨道:“然儿,你才回宫,又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第一天就在外面疯玩一整天?须知这皇宫里也有皇宫的规矩,你要是”
  安语然赶紧打断她的话头:“母妃过虑了。其实多在皇宫内走走,看看熟悉的景物,有助于羽然想起之前的往事。再说了,羽然也不是那惹事儿的性子,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宸妃摇摇头:“然儿,你不知道这人心的险恶。别说你只是一个庶出的三公主,就是太子”她突然醒悟过来似的,住了口不再往下说。
  安语然也知道宫中夺权残酷无情,太子树大招风,自然要谨小慎微,步步为营。但她只不过是一个庶出的三公主,权力斗争怎么能扯得上她呢?对她来说,当务之急,还是要熟悉地形环境,而如果要在这宫中生存下去,还要熟悉人际关系才行。
  宸妃换了话题道:“然儿,听说你向大公主要了个宫女?”
  安语然心道宸妃消息真灵通,她刚回来,随侍的两个宫女还没机会报告,宸妃就“听说”了,自然是有其他的消息来源。她回答道:“并非羽然向薰姐姐要人,是为了那宫女求情,结果薰姐姐硬把人塞给了我。”
  宸妃皱眉道:“那宫女你还是小心防着点,别放在身边用。”
  “羽然知道了。”
  宸妃似乎有话要说,静默了一会儿,她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你在大公主那儿呆了大半天,可有聊到她的婚事?”
  安语然想不到宸妃犹豫了这么久,会问这么个问题,有些奇怪地回答道:“有啊,羽然在她绣房里看到了嫁衣,说起这件婚事,她说男方是靖国公家的嫡次子,祝远晨。”
  宸妃问道:“那家的二公子,然儿可还有印象?”
  安语然摇摇头:“薰姐姐说羽然本来是认识的,不过现在羽然对他毫无印象。”
  宸妃凝视着安语然一字一顿道:“那位祝公子,本来是中意于你啊然儿。”
  安语然瞪大了双眸,原来这祝远晨,与原来的三公主还有这么一段,羽薰今日却只字未提,想来也是不好开口吧?自己抢了失踪妹妹的恋人,已经到了要成婚的时候了,如今那个妹妹却突然又回来了,任谁碰到这样的事,也是极难开口的吧?不过她又不是真正的三公主,自然也不会因此而感到伤心,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宸妃继续说道:“若不是当时然儿你突然失踪的话,现如今”
  安语然倒抽一口冷气,宸妃话中含义,细细想来,让人不寒而栗。羽然公主坠江是否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
  接下来的几天,安语然还是每日继续她早起晨练、白日闲逛的非常公主生活。有次她经过梅园附近,闻到随风送来的暗香,便想起了那个眼神清明温和的“三皇兄”。进入梅园一瞧,他果然坐在那里,手中照旧一卷书册。
  羽澈一见到安语然就放下书卷,与她聊上几句闲话,内容无关具体的人事,让她颇有放松之感。在这皇宫之内,羽薰对她亲热,却并不坦诚,宸妃真心为她担忧,却让她觉得自己周围危机重重,处处都要小心提防。唯有在与羽澈交谈时,她才能寻到片刻宁静。
  自那日起,她就养成了每日午后去梅园的习惯。
  转眼已是她入宫七日之后,这天午后,她用过午膳正要去梅园找羽澈例行聊天,还没跨出门口就突然感觉头晕,同时腹痛如绞,顿时“噗通”一下,坐倒在地上,一瞬间全身冷汗直冒,心跳加速,脸色煞白。紧接着她连坐都坐不住了,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按着腹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随侍的宫女见此情景,慌得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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