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我要在上面!-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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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欣慰又带着点怜惜的神情:“然儿,这一年多,你流落在外,可有遭了什么苦楚?”
安语然记得宸妃的嘱咐,起身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父皇,羽然并未遭遇什么苦难,只是记忆全失,想不起自己身为何人,家在何方。”
岷皇问道:“你连朕都忘记了吗?还有你的母妃,你也忘了吗?”
安语然摇摇头:“然儿什么都不记得了。”
岷皇轻叹一声,摆一下手掌:“坐着说话吧。”
皇后向岷皇微微侧身,建议道:“皇上,然儿才刚刚回宫,又有很多事情不记得。对她来说,这宫里也是全然陌生的,恐怕会有些紧张不安,然儿之前的经历还是留待以后再慢慢问吧。”
岷皇点点头:“也好。然儿,你可曾用过晚膳?今晚前殿正设宴庆节,你与朕同去,正好去见见熙儿、烈儿他们。”
宸妃忧虑地说道:“皇上,然儿今日刚刚回宫,她失去过往记忆,以前的规矩礼仪自然也全数忘了。臣妾有些担心,怕是然儿不适合立刻去参加这么多人的正式宴席。”
皇后微笑道:“正是因为失去记忆,才要去多见见亲人,好早日恢复回忆。这样吧,宴席不去,席后尚花园里还有灯谜会,然儿可以先回自己寝宫去,用完晚膳再去尚花园赏灯猜谜。这样可好?”
岷皇击掌赞同:“如此甚好!”
宸妃勉强笑了笑:“好。那臣妾就先带然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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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主并未出阁,在失踪之前一直与宸妃共住翊坤宫。
一回到翊坤宫,宸妃就急忙吩咐宫女传膳。其实这会儿早就已经过了饭点,安语然之前为了要见岷皇,心中紧张,还不觉得怎样,此时既然过了相认这关,心情放松下来后,才觉得饥肠辘辘。
也许是北国的饮食风格比较粗犷,宫中菜色虽然丰盛,口味却是偏重。不过肚子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一等饭菜上桌,她就大口吃了起来。
宸妃吃得并不多,浅尝数口,很快就搁下筷子,只看着安语然吃,唇角挂着一丝浅笑,眼中却是温柔怜惜。
安语然吃得半饱了,才注意到宸妃的眼神,停了筷子,咽下口中食物,问道:“母妃为何不吃了?”
宸妃摇摇头:“我不饿。”
羽然从小在宫中长大,宸妃从未见她如此狼吞虎咽地用膳,想必她流落在外时,日子并不好过。她轻叹一声:“然儿,你慢些吃。你从小娇生惯养,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你在宫外粗茶淡饭,衣饰鄙陋,日子一定过的很苦吧?母妃只恨没能保护好你,让你遭了罪”说着说着,她眸中渐渐漾起水光。
到了此时,安语然已经有九成信了,自己的前身墨珏就是失踪的三公主。三公主失踪时已经十四,这一年多的时间,相貌五官不会有太大变化。如果她与公主只是相似,章姑姑也就罢了,岷皇与宸妃是公主的亲生父母,总不见得两人都认错了人。
岷皇宸妃或许真是把她当作了女儿来看待。何况此时宸妃真情流露,如果只是找个假公主来替,她就没有必要如此。
但是对于安语然来说,宸妃也好,岷皇也好,到底都是陌生人,今日方才初见。在情感上,她无法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来看待。宸妃这么看着她,她反而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宸妃瞧出了她的不自在,只以为她是失去记忆,不记得自己了,心里更是伤感,眸中蕴着的泪水滑落下来,声音也有些哽咽:“然儿,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安语然没法再吃得下去了,放下筷子摇头,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墨珏,自然不记得!她不知该对这位真情流露的母亲说些什么好,只能轻声说了句:“抱歉。”
宸妃毕竟在宫中十多年了,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自然也是个伶俐人。她刚见到女儿时心情激荡,这会儿见安语然浑身不自在的模样,知道重拾亲情的事情急不得,就拿出帕子吸干泪水,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柔声道:“是母妃不好,然儿回来了是喜事,怎么能哭呢。然儿别往心里去,再多吃点,我去梳洗一下就来。”
安语然已经没了胃口,取过一旁丝帕擦了擦嘴道:“羽然已经吃好了。”
宸妃起身唤来两名宫女道:“你们服侍公主重新妆扮。”
安语然讶异地问:“还要重新妆扮?”她不是刚刚才妆扮一新吗?
宸妃解释道:“然儿之前是去觐见皇上,自然要隆重些,这会儿则是去游园猜谜,这身衣服就不适合了。何况用过膳后,唇上胭脂都落了,不补一些也不行啊。然儿,看来你真是什么都忘了。”
安语然心底哀嚎一声做公主好麻烦,无奈地跟着两个宫女去了。她后来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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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然换了一身清新雅致的便服出来后,宸妃也已梳洗完毕,洗去脸上泪痕,重新补了妆容。她们这就上轿往尚花园而去。
宫中到处点着宫灯,灯火辉映,映得夜色也不那么沉静了。天边斜斜挂着一轮初升的浅黄色圆月,周围飘着些许薄云,薄云间露出疏疏落落几颗星,倒显得那轮圆月,明亮得有些孤单。
尚花园内除了宫灯之外,还悬挂着无数彩灯,各色灯火把花园里的景物染出了奇奇怪怪的颜色。这情景倒让安语然联想起后世的城市里,景观设计者总喜欢在行道树上缠绕的五彩小灯,还有那些被大型射灯打成或惨绿、或幽蓝、或艳紫的大楼。她本来不喜这种艳俗的景观,此时站在尚花园的门口,看着这些彩灯,却反而产生了几分熟悉的感觉,一时恍惚起来。
宸妃见她愣怔着并不向内走,以为她是对此感到陌生因而紧张得不敢进去,就将她左臂轻轻挽起,柔声道:“然儿,无事的,有母妃陪着你呢。只是去猜猜灯谜而已,顺便见见你的兄姐们。”
安语然收束心神,向宸妃点点头,与她一起沿小径慢慢而行。
宸妃挽起她左臂时,就觉察到了她衣袖内的夹板,低声地问她:“然儿,你的左手是怎么了?”
“哦,之前曾经摔断过,现在还未完全痊愈,所以用夹板固定着。”
宸妃挽着安语然的手颤了一下:“然儿”
安语然怕宸妃又流泪,急忙道:“现在已经长好了,只是为了恢复得更好才一直绑着夹板而已,母妃不要担心。”
宸妃正要回答,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宸妃又在担心什么?”
安语然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那是一个华服女子,比她年长三四岁的样子,细长的眉梢高高挑起,眼角也有些微挑,美艳而傲气十足。宸妃之前说安语然觐见岷皇时所着裙装过于隆重,不适合游园猜谜。而现在面前的这个女子此时所着裙装比之她觐见时的着装,在华丽隆重方面犹有过之。
华服女子看清了安语然的面容,惊讶地问:“真的是羽然?父皇之前在宴上提及找回了你,我还有些难以置信呢!”
宸妃轻声道:“大公主,然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以前在宫里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就算是我,她也记不得了。”
大公主吃惊道:“全数都忘了?父皇在宴上只说然妹忘了些许往事,我还以为只是忘了些小事呢!”
接着她走过来,亲亲热热地勾起安语然的右臂,拉着她向前走:“我是羽薰,你以前叫我薰姐姐,一直都很喜欢来找我玩。你那时候的刺绣功课做不好,还是让我帮着你做完的呢!”
安语然轻声道:“薰姐姐我们以前很要好吗?可惜羽然根本想不起来”
羽薰笑道:“也许然妹失踪后,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还是都忘记了的好。”
安语然微一皱眉,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她低头掩饰自己的表情,却见到羽薰挽着自己右臂弯的手,白皙的纤手,指尖涂着鲜红的蔻丹,没来由的就心中一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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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谜
羽薰一直挽着安语然的手臂,一起在园中漫步;东拉西扯地说着羽然公主之前在宫中的各种事。安语然也应不上什么话;只尽量记住前身的性格特点,与其在宫中的种种。听起来羽然公主也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和她差的不多。宸妃则跟在她们身后两步;默默无言。
她们一直走到一盏大型花灯附近,那灯之前站着两个差不多年龄;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
羽薰向着两人打招呼:“羽熙,羽烈;你们在说些什么?”
稍高大一些的男子面容俊朗;神情倜傥飞扬;朗声道:“我与皇兄正在猜这个灯谜;皇兄说是同甘共苦;我说应该是苦中作乐才对!”
另一个稍瘦弱的温厚男子微笑道:“烈弟说的也有道理。”
羽烈挑眉道:“什么叫做也有道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羽熙道:“那就让薰妹来做个评判,看看是谁对了。”
羽薰嗤了一声:“我又不擅长猜灯谜,你们不会自己去看谜底吗?”
羽烈道:“看了谜底就没意思了,你先说,我与皇兄到底谁的是对的?”他边说边回头看向羽薰,瞧见了安语然,双眉一扬:“羽然?”
安语然向他点头致意:“皇兄安好。”
羽熙听到羽烈喊“羽然”,便也回身,对着安语然点头道:“然妹,你回来了。”
安语然还不及回应,羽薰抢着道:“羽熙,然妹失去了记忆,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羽熙讶异的问:“然妹,果真如此?”
安语然回道:“确实如此,羽然坠落后忘了所有前事,若不是章姑姑找到了我,我其实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天啊,她还要向别人解释多少次失忆这件事?
羽熙同情地说道:“然妹总算是回来了,过去种种忘了也无妨,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
羽烈道:“皇兄此言差矣,过去种种忘了怎会无事?若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这皇宫对羽然而言就是陌生之地,你我对她而言,也是几个陌生人,她又如何能安之若素?”
羽薰不以为然道:“然妹在这宫中住下,慢慢不就熟悉了,我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相处久了,然妹一定会想起过去的事。”
羽熙摇头道:“失忆病症很难治愈,有些人会一直无法想起以前的事来。其实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人回来了,身体还安好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安语然看着他们兄妹争执不休,不愿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就露出一个浅浅笑容问道:“皇兄们之前在猜灯谜?”
羽烈向旁边让了让,让安语然看清那个花灯:“羽然,你来猜猜看,这个灯谜,应该是什么?”
那花灯制成了八角玲珑的样式,黑色的木质灯架,间隔贴着红白两色的薄纸,灯上八个侧面,每面都写着一个字,连起来读,谜面是——黄连蜜饯,打一成语。
安语然想了想道:“先黄连而后蜜饯,吃了黄连苦药后,再吃蜜饯会分外甘甜,也就是先苦后甜,我猜是苦尽甘来。”
羽烈道:“羽然又说了个新的答案。接着羽薰你来猜!”
羽薰眼珠一转:“我就偷个懒,我和然妹是一样的,苦尽甘来。”
羽烈扬眉道:“好,那就来看看谜底,到底我们谁猜对了。”
他示意灯旁站着的太监揭晓谜底。那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