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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对王爷说不:玉台碧-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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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帐放下,隔开了她和守夜的阿秋。岑三娘睁着眼睡不着。
  信上说,赐了诰封,她要进宫谢恩。向谁谢恩呢?皇后娘娘。杜燕绥信里让她在家熟悉宫廷礼仪,免得贻笑大方。
  他才不会担心自己贻笑大方呢。这是在提醒她,这次进宫不比寻常,不能让人挑理。
  既然向皇后谢恩,能挑错的就是皇后。皇后为什么要挑错呢?一,杜燕绥和武昭仪走得近。二,皇后姓崔。
  岑三娘进宫行差踏错。崔家就有话说了:瞧瞧,杜家娶了个这样的嫡孙媳妇,杜家姑娘能好到哪儿去?我家大郎是长子嫡孙,将来要掌门户的。哪能娶个不懂礼仪的姑娘回来呢?当年订娃娃亲只是嘴里说说,谁知道他家的姑娘长大了就长歪了呢。
  进宫谢恩让岑三娘紧张。另二件事就很耐人寻味了。
  杜燕绥说她身子不好,请太医院开了副补药方子。让她拿了方子去朱雀大街安仁坊里的济世堂抓药。还叮嘱她不得拖延,拖久了对身子不好。
  就岑三娘所知,国公府大门一街之隔的东市就有好几家药铺。批发零售药材,样样齐全。抓副补药还要大老远的跑到朱雀大街的安仁坊去。还不要拖延,得速度办。这不得不让她想到宫里头怀了身孕的武昭仪。难道这副药是给武昭仪的?
  会是什么药?打胎药?
  武昭仪头胎不是生了个皇子吗?有故事传说,武氏后来生了个女儿,知道皇后去看望,自己把小公主闷死了。皇后成了头号嫌犯,后来因此被废。皇帝力压群臣封了武氏做皇后。武媚娘从此步上千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皇帝之路。
  可是时间不凑巧啊。武氏现在也不可能会杀死自己的头胎孩子。现在平安生下儿子,她才更得宠,地位更牢固。
  杜燕绥究竟要她抓副什么药呢?
  岑三娘想得头疼。突然想起,现在的皇后不姓王,姓崔。难道历史的终点是一致的,过程发生了小小的改变?
  亏她还以为给自己开的补药方子,没想到另有玄机。
  岑三娘翻了个身,暗暗咒骂着杜燕绥。千万不要让她真的抓副打胎药给武媚娘啊。她心里会产生阴影的!
  突然又想到,诰封赐下来她要进宫谢恩,不就能看到杜燕绥了?岑三娘兴奋起来,想了会儿,摸摸旁边空着的地方又叹了口气。
  砌的火炕太大了,能让她在上面模着竖着打滚。也太空了,空的让她觉得孤单。

当归
  礼部得了圣喻,前来颁诰封也没那么快。
  第二天岑三娘见府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吩咐人去正气堂向老夫人禀了,一早就带着阿秋和逢春暖冬三人出门。
  逢春和暖冬都是出嫁前才买的丫头。两人都只有十岁。
  逢春是新罗人。岑三娘不知道朝鲜岛上这会正发生着什么事件。逢春告诉她新罗和百济高勾丽彼此打了很多很多年。她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叔叔来到了大唐。叔叔没了钱就把她卖了。
  昆仓奴和新罗婢都是大唐贵人们最喜欢爱用的奴婢。前者忠心能干,后者温顺也能干。逢春不仅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而且会写字。
  暖冬读过两年私塾,是被拐子拐来卖掉的。十岁已经有记忆了,记得家在西北鄯州,父亲是私塾先生。大概离今天的甘肃西宁不远。岑三娘应诺,如有机会就替她打听着。如果找回到她父母,就让她赎身回家。
  岑三娘当初选中她二人,一是怜惜,二是她俩会写字。阿秋和夏初都十五六岁了,再过两三年,都是要择人出嫁的。她需要现在培养下一梯队。二婢跟着方妈妈学了些规矩和礼节,她就有意带着她俩在身边了。
  她叫了阿福爹赶车,盘算着回去的时候正好去找方铭。
  朱雀大街是长安的南北主干道。往北一头连接着皇城,往南直通明德门。宽约三百丈。大气磅礴。街道两边种着高大的槐树,春季绿树成荫,吐出一串串雪白的花朵,香气喷鼻。树后有排水沟,再后则是高达一丈的坊墙。
  掀起轿帘往外看,随处能看到披着肩布,缠着盘头的天竺人用怪异的发音叫卖着胡椒肉豆蔻。穿着木屐,披着大袖宽袍,顶发结着小鬏的倭人三五成群在游荡。颈间挂着串串五彩缤纷的珠串,搂着胡姬招摇的波斯人。商贩推着小车沿街叫卖着果子。不时有穿着长衫,腰悬长剑的男子骑马而过。
  繁华热闹与喧嚣和平康坊胜业坊这一片王公大臣的聚居地截然不同。
  马车拐进了安业坊,入目又是另一番热闹场景。
  早晨开了坊门之后,小摊贩抢着烧燃了炉火,热了锅子,开始了一天的生意。煮面片的,烤芝麻胡饼的,卖蒸糕的。空气中飘荡着香气,热气与热情的叫卖声。栉比鳞次的店铺开了门,红男绿女穿梭往来。
  阿福爹问了济世堂的所在,没用多大工夫就找到了地方。
  岑三娘戴了顶帷帽下了车。她抬着看了眼高悬的黑漆匾额,吩咐三婢在车上等着,一个人走了进去。
  济世堂很大,一侧坐着两名坐堂大夫,这会儿正悠闲的喝着茶静候患者登门。
  靠墙一溜到顶的中药柜,有四五名伙计等候着。
  岑三娘径直走了过去。
  “这位娘子可是要抓药?”帷帽的面纱一直垂到了腰间,伙计见她身段苗条,吃不准她是少女还是少妇,只能称了声娘子,热情的招呼着。
  岑三娘心想,杜燕绥也没说这方子得交给掌柜的,小伙计不知道看得懂不。她从衣袖里拿出药方:“照方子抓一副。”
  伙计接过药方看了看,神色就有些古怪。太医院的铃记不假,但药方怎么看着不对啊。他请岑三娘稍等,拿着药方去寻了掌柜。
  不多会儿掌柜的就过来了,朝岑三娘拱了拱手道:“这位客人,此药方是帖补药,小店也常卖这样的药。只是方子尚少了味当归,这药本是补气血的,少了这味药,药效会大打折扣。不知是否是遗漏了?”
  “照这个方子抓便是。我的方子,不会责怪你们。”岑三娘静静的说道,心里有了谱。
  掌柜的就不再坚持,吩咐伙计抓了药。
  付了药钱,岑三娘拿回了药方,提了药转身就走。
  看着岑三娘上了门口的马车离开,济世堂的掌柜沉默了会儿,匆匆去了后堂。
  他提笔写下当归二字,卷成细小的纸卷塞进竹管,放飞了一只信鸽。
  这厢岑三娘去了东市。来回一折腾,就近午时了。她心情大好的决定吃过午饭再去找方铭。拿了钱让阿福爹自去买吃食,领着三婢进了家酒楼。
  这间酒楼正是当初李尚之陪她逛东市来过的。坐在窗前正好能看到方铭开的那间店。
  “都坐吧,别站着侍候了。”岑三娘吩咐了声,叫来小二点了菜。一道五生盘,一道水炼犊,一盘汤洛绣丸,一盘胡饼当主食。
  五生盘是用羊,猪,牛,熊,鹿肉这五种切成丝,腌制后的冷盘。水炼犊有点像红烧牛肉,炖得极烂,汁水收干,浓香扑鼻。汤洛绣丸则是用肉裹鸡蛋做成。胡饼是猪肉馅和牛肉馅。上面的芝麻烤得焦香。
  菜送上来,岑三娘就咽了口口水,拿起一个胡饼对三婢道:“吃吧。”
  “多谢少夫人!”三婢开开心心的在下首坐了,见岑三娘动了筷子,这才开吃。
  “水炼犊比咱们家做的好,等会儿打包一份给正气堂。胡饼也多买些,给归燕居的丫头们分了。”岑三娘吃的兴高彩烈,吩咐完之后,无意的往对面瞟了一眼,差点噎着。
  云裳制衣铺子前正好驶来一辆青壁马车,这种马车大都是从车轿行租来的。岑七娘手里拎着个小包袱下了车,付了车钱,看了眼匾额,走了进去。
  岑三娘坐不住了。七娘怎么找了来?还带着包袱?
  可她现在过去,在七娘眼里少不得会认为岑三娘和方铭私下有点什么。
  “暖冬,你进那家铺子里瞧瞧,看看那位姑娘究竟干什么去了。尽量呆久点,别说自己是杜国公府的。机灵点。”岑三娘派了七娘没见过的暖冬去。
  暖冬哎了声,放了筷子下了楼。
  岑三娘从窗口往下张望着,心想不知道二堂叔会不会找了来。
  又坐了一会儿,她又叫逢春过去把暖冬换回来。
  暖冬匆匆的上了楼,小脸上满是惊色:“少夫人,不得了啦,那姑娘冲进了后堂,然后我听到后面响起了哭声,哭的可大声了!”
  七娘见到方铭哭诉,这在岑三娘意料之中。她也没办法,更不方面过去,只好留在酒楼等逢春的消息。
  这时候,又有两辆马车奔来停在了商铺门口。
  车上下来了四五个身强力壮的婆子,还有几名小厮,直接就冲了进去。岑三娘又是一惊。

请柬
  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岑三娘坐立不安。
  一会儿,只见掌柜焦虑的将逢春请了出来,开始下门板来着。
  逢春得了岑三娘的吩咐,想多留一会。眼见着被请出了门外,竟大声喊了起来:“你家开店做生意,怎把客人往外赶哪!”
  东市繁华热闹,呼啦啦的围了一圈人上来。个个探头探脑的往里瞧。
  逢春个小,猫腰就进了人群里躲着,偷偷的看。
  掌柜的一下子慌了,着急的下门板。
  “店里出什么事了?怎么听到有女子哭叫声?”
  “呀,该不会是间黑店,专门拐了去买衣裳的单身女子吧!”
  就有热血青年上前一步,拦住了掌柜:“你家店里怎会有女子哭叫?看你行色慌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黑心烂肺的事吧?”
  掌柜叫起了撞天屈:“天地良心!小老儿在此开店一两年了,怎会做什么坏事!小店东家家务事,各位还请散了吧!”
  突然里面就传来一声尖叫,竟冲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来,大喊:“救命啊!救命!”
  众人唬了一跳。
  岑三娘在楼上看得分明,可不正是七娘。她发髻散乱不说,外罩的纱衣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肩来,腰带也扯得松了,狼狈不堪。岑三娘猛的站了起来。
  这时后院呼啦啦的涌出几个婆子,高喊着:“快拦住她!”
  岑七娘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婆子们扭手捂嘴按住。
  有个婆子聪明,眼瞅着店外聚满了看热闹的人,伸手就从店里取过一件做好的披风,连头带身蒙在了七娘身上。几个人抬了七娘就走。隐隐能看到七娘不停的扭动着。
  “各位,我家捉逃奴,与他人无关,请让让!”一名婆子喘着粗气,捋了捋头发,气定神闲的说道。
  一群粗壮有力的婆子外加衣衫整齐的小厮,看热闹的人一看就知是大户人家行事。偏有热血青年不肯让道,大声说道:“天子脚下,焉知你们捉的小娘子是不是良家?你们是哪家的?”
  那婆子也不惧,上前一步正色道:“我们是永乐坊岑侍郎府上家人。这位壮士想抱不平,也得看看是什么事!”
  她说着,一个眼色扔过去。婆子和小厮们就抬了七娘上马车。一溜烟走了。
  听那婆子敢报出府邸来处,众人知道必定差不了,纷纷散了。
  掌柜的扶着半边门板,呆呆的出了会神,也没了心情做生意,慢悠悠的挂出了今日歇业的牌子,打算关门了。
  看到这里,岑三娘只能深深叹了口气,结了账,下楼走了过去。
  “杜夫人!”掌柜的认出了岑三娘,眼睛一亮,让开了道。
  这时他看到跟在岑三娘身后的三名婢女,认出了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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