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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对王爷说不:玉台碧-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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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了。让她好生坐月子去。外头的事有姑爷和姑奶奶操持。”
  逢春的主子是岑三娘,她望着岑知林不知道是应还是不应。
  岑知林恼火的说道:“也不动脑子想想。府里发丧,她定要撑着出来。三个小侄子是府里的男丁。出生才几天,难不成就要用孝布裹了放灵堂守孝去?月子里添了心思,她下半辈子打算都在床上躺着养病?忠心归忠心,也要分个轻重缓急。”
  “是。”逢春听到这样对岑三娘好,这才应了。
  邹雄杰一直冷眼观察着,也不作声。等岑知林说完了,才道:“亏得舅少爷在,否则还真没办法劝得住她。”
  岑知林谦逊的说道:“先生说术有专攻。岑家诗书传家,小子也就会讲几句道理罢了。邹大哥行商,商不厌诈才是商道正理,不必和读书人比较。”
  话里碜着砂子带着刺,还摆出副正经模样。
  知道岑知林是在讥讽自己对岑知柏一事里用了手段。这小子人小成精了。邹雄杰哭笑不得。但那事站在邹家的立场,行之无愧。站在岑家的立场,却觉得邹家行事狠辣。他笑了笑道:“立场不同罢了。”
  谁知道岑知林听了这句话却陷入了沉思中。半晌起身朝邹雄杰一躬到底:“先生说小子阅历不足。故遣小子回长安游历。邹大哥一语点醒,是我着相了。”
  惊得邹雄杰赶紧起身还礼:“舅少爷年纪虽小,见识不凡,这礼邹某受不得。”
  岑知林行了礼,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和邹雄杰当真亲近起来:“邹大哥,您是国公府的姑爷。三娘在坐月子,府里的事请您多费心了。我这去瞧瞧她和三个小侄儿去!”
  瞧着岑知林走远,邹雄杰轻叹一声:“岑家有此人物,又当繁盛几十年。对岑家三房赶尽杀绝也太过了。”
  馒头躺在床上,张开嘴咽了口阿秋送到嘴边的粥嘟哝道:“我又没有受伤。”
  他没有受伤,只是屁股和两股都磨破了,从马上下来,连走路都不会了,直接被侍卫们抬进房里。
  阿秋抹了把泪,又喂了他一勺:“再躺两日吧。黑爷吩咐不让你露面的。也不让你见少夫人。她才生完,老夫人就去了,怕她添了心思,日后落下病根。”
  “我知道。爷爷也叮嘱过了。都瞒着少夫人呢。也别把我回来的消息传出去。”馒头点了点头。
  “那国公爷情况如何?”
  馒头想了想道:“你是我媳妇,我也不瞒你。国公爷遣我回来送句话。”他压低了声音道,“他顺着皇上的心意缴了帅印。”
  阿秋心里咯噔一声,却不太明白。
  馒头苦恼的说道:“皇上和皇后竟亲临国公府,还派了羽林军护着少夫人生产。皇恩浩荡。我也弄不明白了。反正让我把这句话带回来,说她们听了就明白了。”
  阿秋拿不定主意了:“黑爷说不要让少夫人知道。老夫人又走了。这话要不要告诉少夫人啊?”
  “听黑爷的,黑爷知道这消息的份量,会做安排的。少夫人才生产几天呢,万万不能多添心思,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就不得了。你警醒点,别让少夫人瞧出什么来。”馒头仔细叮嘱道。
  阿秋嗯了声。服侍馒头用完饭,恋恋不舍的起了身:“我回去了。”
  馒头握了她的手舍不得放,看了半天才说道:“我天天都在想你。”
  阿秋扑哧笑了:“晓得了。”
  杜老夫人喜极离世,国公府搭了灵棚举丧。邹雄杰穿了重孝,坐了孝孙一席。宫里来了旨褒奖杜老夫人。她和张氏不同,杜如晦夫人的身份尊贵。长安城几乎所有的王公权贵都来人吊唁。
  尉迟老国公带着尉迟宝林夫妇,岑四娘亲自登门。昔日与杜如晦有故的老臣老将们也都来了。
  杜氏大房二房都派了人手过府帮忙。丧事办得极为隆重。
  府里的动静瞒不过岑三娘,杜燕婉亲自去了暖阁:“七日**之后就送祖母去水月庵。等哥哥回来,再办四十九日**,择吉日和祖父合穴同葬。三娘,逝者已矣,我知道你不是迂腐之人。你不能太过伤心,总要为三个侄儿着想。”
  睡过一日后,岑三娘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我明白。”话是这样说,她的眼睛又泛了红,“我就是想,祖母怎么就没等到他回来那日闯进正气堂的婆子问出什么没有?如果不是她惊着祖母,祖母也不会这么快就去了。”
  杜燕婉沉默了片刻道:“本来是关在柴房里。没想到你才隔一天就发作了。今天才得了空去提人。解了腰带在柴房窗棂上自尽了。”
  “行事不留首尾,真狠!”岑三娘想起水月庵的遭遇,恨恨的说道,“等到你哥回来,国公府缓过劲了,不揪出那些人,实难消心头之恨。”
  “您歇着。外头有大郎和我照应。舅少爷也懂事。这里又有侍卫和黑七守着,安心把月子过了才是正理。”杜燕婉说罢就起身告辞去了外院。
  岑三娘躺在炕上,叫奶娘抱了三小子进来,解了衣襟喂奶。
  荞面力气大,奶水却不容易吮出来,急得涨红了脸,哇哇哭了起来。方妈妈心疼的劝道:“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先让奶娘喂着吧。”
  岑三娘摇了摇头,让方妈妈给她用力挤奶,痛得满头是汗,才挤出一点点放他嘴边吮了,又换了麦面喂,低声说道:“慢慢就好了。吃一口算一口吧。”
  老三个头最小,嘴连**都衔不住。岑三娘无可奈何的交给了奶娘,亲眼瞧着喂完,才让方妈妈陪着奶娘抱了儿子出去。
  她知道不能多想,瞅着这一年的年节又快到了,忍不住又想起张氏过世的情景。没有杜燕绥的冬天分外漫长。
  几个丫头在屋子里做着米面三人的小衣裳陪她。
  那些精巧的衣裳引起岑三娘极大的兴趣,渐渐的开怀起来。
  馒头回来的消息没敢告诉岑三娘。所有人都盼着岑三娘平安的坐完月子,开了春征西军平定了西突厥,杜燕绥平安回来。
  七日后杜燕婉送了老夫人的棺椁去庵里寄放。仍留在国公府处理家务,照顾岑三娘。然而等到年节时,她是邹家媳妇,不能不回邹家过年。府里的事情就交给了岑知林和杜总管。杜燕婉和邹雄杰回了邹家。
  国公府冷清下来。
  年三十晚上,岑三娘在暖阁里受了众人的礼,吩咐厨房多做肉菜,也叫众人轮班去吃年夜饭。
  府门口放了爆竹贺岁。花厅却很安静。
  暖阁里极为热闹,共摆了四桌席面。炕上岑三娘单独一桌。下面奶娘们和岑三娘的丫头各摆了一桌。老夫人去了,尹妈妈就来了暖阁照顾岑三娘,带着正气堂得用的两个丫头摆了一桌。
  院子里也给侍卫们和黑七摆了两桌。
  三小子一天一个样,半个月后都睁开了漆黑的眼睛。岑三娘用了饭拿出方妈妈给的三枚小金钱,在炕上挨个逗弄着他们玩。
  两个同时睁眼睛的是老大和老三。闭着眼睛睡觉的是老二。等着老大和老三睡了,老二就睁开眼吐泡泡了。老大的哭声最响亮,老三哭得像小猫叫,老二极少哭,这种细微的差别让岑三娘格外惊奇。她把金钱捂暖和了挂在三小子脖子上,指着方妈妈说道:“你们的养娘攒了私房银子给你们打的。长大别忘了孝敬她。”
  方妈妈乐得合不拢嘴,见岑三娘渐渐乏了,就让奶娘抱了三小子去隔壁。自从当了三小子的养娘,方妈妈几乎寸步不离。她给岑三娘行了礼,也跟着奶娘去隔壁睡了。
  尹妈妈也领着丫头们在梢间歇了。
  夏初几个分班守夜。花厅渐渐安静下来。
  午时的爆竹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传到国公府花厅只余下浅浅余音,惊扰不了孩子。
  然而更为安静的公主府后院却有数道黑影闪过,轻轻巧巧的跃过与杜家后花园相邻的围墙,潜了进来。
  与此同时,国公府与街巷相邻的围墙无人处,又有数十人朝墙头抛出了勾索,壁虎般攀着绳索翻进了院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后院里。
  从公主府进来的人绕着远道,穿过了锁着了两重院子,到了正气堂的穿堂外。
  老夫人过世,正气堂就封了起来,只留下几个洒扫看门的婆子。这群人从进来到沿着正气堂出去,竟一个人都没有惊觉。一路顺畅的摸到了花厅的外围。
  (晚上再更哈)

☆、消息
  消息
  花厅的院墙并不高,站在回廊下,远远的看到院子正中伫立着座二层小楼。。。檐下悬挂的白色灯笼透出一层清冷的光,映着雪地,将院落照得透亮。
  既然来了这里,也没打算能再隐藏行踪。来人互看一眼,正要顺着回廓冲进院子里,却见两边长廊奔来一群人。
  竟然还有人来?是友还是敌?没等为首之人做出判断,就看到来人从背后解下了长弓。
  “闪开!”他大喝了声。
  夜风中弩箭嗖嗖不绝,有两个没来得及藏在柱子后的中了箭,闷哼出声。
  一轮箭雨之后,两方人马在回廊里停了下来。
  “来者何人?”
  两侧奔来的人根本不回答,抽出刀就冲了过去。
  长刀碰得叮当作响,在寂静的夜里传的极远。
  花厅院子里侍卫们已簇拥在黑七身边,挡在了门口。
  “交上手了。让他们打去。”黑七盯着紧闭的院门冷声说道。
  听到动静,岑三娘急得叫方妈妈带着奶娘把三个小子抱进了自己屋里。让夏初取了杜燕绥给自己打的小弩守在床前,狠声说道:“黑七他们知礼,必不会进来。若有人进屋,只管射。”
  “知道了,少夫人。”夏初再一次捧着这柄小弩,却没那么紧张了,脆生生的应了。
  尹妈妈和方妈妈带着丫头合力将窗台下的罗汉榻移到门边挡住,拿了圆凳等物守在窗户边上。
  “少夫人,外头有两拨人打了起来。有一方定是帮着咱们的。外院侍卫已经赶来了,您别太担心。”黑七在窗外说道。
  屋子里的人顿时松了口气。
  原以为国公府年节时松懈人少,哪知道横里杀出一队人来。这里打斗声传开,杜总管就带着外院的侍卫全涌了进来。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声音才渐渐没了。
  雪地里扔了七八具尸首。国公府侍卫将一队黑衣人围了起来。
  为首的人并不慌张,扔了手里的刀,对杜总管说道:“我家主人料到国公府不会太平,令我等前来保护。杜总管,领我去见夫人吧。”
  开口是个女声。
  杜总管见她扔了兵器,束手就擒,又认得自己,心里惊疑不定。却不敢带她去见岑三娘。
  这时黑七开了院门出来,大步走到那女子身前,沉默了下道:“你若肯缚了双手,我就带你去见少夫人。”
  “好。”那女子伸出手任由侍卫缚了,跟着黑七进了花厅。
  侍卫仍把其余的人团团围住,不敢松懈。
  进了花厅,黑七在窗外轻声说道:“少夫人,无事了。有个熟人想见你。还请您遣了左右。”
  把门口清理出来,众人抱着孩子去了隔壁,只留下夏初和阿秋两人。
  夏初开了门。黑七瞟了眼她手里的弩,将黑衣女推进了屋,淡淡说道:“若她有异动,你只管扣机括射杀了。”
  他没有关门,站在帘子外面守着。
  那女子进了屋见岑三娘半倚靠在炕头,额头系着块抹额,脸色红润,先松了口气:“夫人异于常人,没受到惊吓,实乃万幸。”
  听到她开口,岑三娘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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