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ick 5 别西卜的头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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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期的课程开始,学生也回到早上准时起床、在宿舍吃早餐、忙着上课的校园生活。
越来越柔和的阳光代表秋季已经接近。庭园里绿意盎然的树叶颜色也变得暗沉,风逐渐变得冰凉干燥。在学园里上课的学生当中,一脸严肃的一弥显得特别认真,无论预习和复习有照做,无论被问到什么问题,都能够站起来挺直腰杆,毫无停顿地流利回答。
艾薇儿在稍微有点距离的位置看着一弥的模样。
(久城同学有点怪怪的)
然后眼光落在自己眼前的空位从未在课堂上出现的维多利加·德·布洛瓦的桌子。
(只会念书。还真像是帝国军人。)
皱起眉头。
(根本不笑,真无趣)
不知为何不愿与一弥的目光相对,只好看向导师塞西尔老师,又叹了口气。
(一定有么内情吧?虽然完全搞不懂,但是)
这堂课终于结束,垂头丧气的艾薇儿从教室窗口望向外面的景色。可以远远看见踏着迅速脚步朝男生宿舍前进的一弥背影。直挺挺往前走的步伐,就像是孤独的军人正在踏正步,好像丝毫没有把盛开的花朵、美丽的草地看在眼里。
就在这一周过了一半之时。
风变得越来越凉,绿意盎然的树叶也逐渐枯萎,开始变成秋天的颜色。每当冰凉湿润的风吹过盛开的各色花朵,五彩缤纷的花瓣就会纷纷掉落草坪。
“呃、呃、久城同学!”
艾薇儿缓缓走近坐在草坪的长椅上,专心看着《月刊 硬派》的一弥,战战兢兢出声攀谈。黄昏的庭园里随处可见随兴的学生开心谈笑。
艾薇儿从长椅背后一面窥探一面问道:
“久城同学,你在看什么?”
“嗯?喔。”
抬起头来的一弥满脸笑容:
“是大哥从祖国寄来的《月刊 硬派》。每月都用让人感到压力的强迫文字,写着男子汉应该怎么过活。我一看到这本杂志就头痛。”
“头、头痛吗?那为什么还看得这么入迷?”
艾薇儿睁大蔚蓝眼眸,坐在一弥的身旁瞄着杂志。凉爽的风再度吹过,拂动艾薇儿的金色短发。粉红花瓣飘落她的脖子,缓缓拂过之后落在草地。
一弥寂寞地喃喃说道:
“究竟为什么?”
“嗯?”
一弥打起精神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上面写着‘身为男子汉,不可凭借个人感情行动,浪费生命’还有‘要为国家舍弃生命。为此更必须锻炼自己’之类的。和大哥偶尔写来的信嗯,相当类似。大哥总是在信里面以强烈的论调写着:‘在世界情势不断变化当中,为了成为对国家有所助益的男子汉,好好学习之后再回来。’这就是大哥一贯的风格。”
“喔?”
“还有二哥也会寄来科学杂志,这就相当有趣。姐姐寄来的编织杂志也很有意思。这些杂志书真的能够解解闷。”
“喔。”
艾薇儿发现自己重复愚蠢的回答,不禁有些脸红,坐在长椅上扭扭捏捏、左顾右盼,还抬头看向天上。她一边拉扯、拨弄制服的百褶裙裙摆,一边烦恼:
(真想说些我珍藏的有趣故事给他听。能够让久城同学打起精神来的有趣话题。呃)
往旁边瞄去,一弥的视线依然落在让他感到头痛的杂志上,艾薇儿忍不住脱口而出:
“久城同学,你听说过‘灵界收音机’吗?”
“没听过。那是什么?”
听到一弥的回答,艾薇儿的饿表情瞬间为之一亮,鼓起干劲说道:
“所谓的灵界收音机就是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收音机的开关却在半夜突然打开。然后收到来自黄泉的死者声音,并且播送出来。那种伴随吓人杂音,收到诅咒的声音”。
凉爽的庭园里响起艾薇儿愉快的说话声。
风再度吹过,花坛里绽放的金色花瓣随风飞舞,散落草地以及喷水池透明的水上。
又过了几天。
接近周末的傍晚天气晴朗,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花朵寥寥无几的庭园花坛。
“然后进入那个房间的鬼魂放声大叫:‘我要诅咒你,杀了你!’”
“嗯嗯。”
一弥的眼神落在膝上的教科书,然后就这样颓然低头,像是断气一般坠入沉眠。
艾薇儿完全没有注意,还在继续说着。
(久城同学好像变得有精神多了。在课堂的状况也算正常,已经完全恢复了吧?)
话说到一个段落,艾薇儿轻戳一弥:
“然后呢,久城同学”
一弥赶忙抬头说了一句:
“我没有睡着。”
“周末要不要到村子里呢?下学期开始了总是要买些文具之类的东西吧。我想结伴一起去应该比较有趣。”
“嗯”
一弥心不在焉,回答也是含糊其辞。
大朵白云缓缓覆盖傍晚的天空,被云挡住的阳光在草地上落下暗影。或许是感受到寒意,一弥“哈啾!”打一个小喷嚏,然后起身打直腰杆沿着小径走开。
艾薇儿坐在长椅上凝视他的背影。
(他真的恢复精神了吗)
夕阳从云朵之间透出橙色光芒。即使路上空无一物,逐渐走远的一弥还是跌了一跤。艾薇儿正巧从长椅上起身,拍打裙子上的灰尘,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弥继续往前走,艾薇儿也沿着小径走向相反方向。
风再度吹过,花瓣飘落的金色花瓣先是包围艾薇儿苗条修长的身躯,之后才落在地上。
塞西尔老师沿着小径走来,与艾薇儿错身而过。她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眶还是一样红肿。总是在肩膀附近卷起的棕发,也因为睡姿而有一撮斜斜向上竖起。
“哎呀!艾薇儿同学!”
“老师,你的头发是不是睡乱了?”
“咦?不、不不、不是啦。这种发型原本就是这样,在苏瓦伦很流行呢。呃”
急忙拨弄头发的塞西尔老师被长椅绊倒,跌了一跤。秋天的凉风吹起抱在胸前的成堆讲义,将讲义吹飞到庭园四处。“呀!”艾薇儿的修长双脚蹬了一下,跳到空中接住讲义。
“哎呀,谢谢你,艾薇儿同学”
“还有两张。老师你怎么了?”
面对诧异的艾薇儿,塞西尔老师只是摇头,眼睛看向位在小径遥远另一头的一弥背影。
“艾薇儿同学,你刚才和久城同学说过话吧?他的状况如何?是不是一副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样子呢?”
“前几天的确是这样,但是今天已经恢复正常了。”
听到艾薇儿开朗的回答,塞西尔老师不禁感到怀疑:
“是吗?”
“是啊,说话很正常嗯?咦?”
艾薇儿边说边回想起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说话,于是也和塞西尔老师一样有所怀疑:
“究、究竟是怎么了?”
两个人就这样歪着头,愣愣地互望片刻。
塞西尔老师重新抱好的讲义上,因为风的吹拂,落下几片花瓣。
一只松鼠跑过两人的身边
周末的早晨。
艾薇儿精神饱满地起床,接着便盥洗更衣。梳齐短发,穿上最喜欢的圆点衬衫与喇叭裙,手上提着小圆布包,啪嗒啪嗒走出女生宿舍,冲向圣玛格丽特学园广大的庭园。
在花坛的另一头,有个尖锐的金色怪东西瞬间闪过,于是艾薇儿停下脚步凝视着它。花坛的花朵比艾薇儿的身高矮了一些,原本在另一头的东西就在挺直腰杆之后不见踪影。那就算了——艾薇儿重振精神,再次为了找寻一弥向前奔跑。
(虽然觉得久城同学和平常不太一样,但是)
艾薇儿在庭园里四处张望,找到孤零零坐在遥远凉亭里的一弥,于是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找他一起到村子里玩个尽兴,一定能让他愉快一点。老是愁眉不展的,一点都不像久城同学,况且)
接近凉亭,正想要出声呼唤他之时
“好、好痛!”
某种锐利的东西刺中后脑勺,艾薇儿发出尖叫,两手按着头转身。
金光闪闪,沿着线条固定成流线型的两个钻子,在朝阳之中闪闪发光。
坐在凉亭里的一弥不停把玩手中的白陶菸斗,一会儿试着模仿吸菸的动作,一会儿放在手心盯着看,直到发现附近传来口角才抬起头。
“好痛!拜托你小心一点好不好,警官先生。毕竟你的头上有两支危险的东西!”
“我还不习惯。这个东西分成两支的日子还很短。”
“即使如此,也不能用那种东西刺女孩子的头吧?这种行为应该被逮捕!”
“也不过是头发而已。”
“根本就是凶器。真的很痛耶!”
喧闹争论的声音吸引一弥的目光,看似艾薇儿和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的背影,不知道在凉亭外面争吵什么。布洛瓦警官还是一袭闪耀银光的衬衫配上银袖饰,合身的马裤,一身完美无瑕的华丽服装。
一弥起身问道:“怎么了吗?”
看到布洛瓦警官回头,一弥忍不住大叫:
“哇!”
“别发出奇怪的叫声。久城同学,立刻过来。”
“不要!除非我听到你对那颗头的说明!”
“一言难尽。”
回过头来的布洛瓦警官,头上有两个金色钻子。原本的钻子头现在分成上下两支,各自扭转向前延伸。两个钻子之间就像鳄鱼展开血盆大口,呈现怪异的暗金色,不详的模样好像要将窥探的一弥一口吞下。
被警官抓住手用力往前拖的一弥问道:
“究竟怎么了?”
“没事。”
“那是来让我嘲笑的吗?”
“我干嘛特意过来让你嘲笑?才不是。我就说一言难尽,在夏末的时候有点事”
“啊”
“和贾桂琳”
“咦?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啰嗦。久城给我闭嘴,别想太多。左、右、左、右,像是行军一样往前走就对了。再多问就逮捕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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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弥虽然抱怨个不停,还是被拖着走过草地。于是他转头朝着艾薇儿的方向挥手:“回、回头见了,艾薇儿。”艾薇儿不禁急着大叫:
“咦——!?怎么这样?久城同学,我们不是要出门吗?”
“下次再说吧,下次。”
布洛瓦警官似乎很不高兴,还发出嘘声挥手驱赶艾薇儿。生气的艾薇儿也朝着布洛瓦警官的背影伸出舌头表示抗议。
布洛瓦警官不由分说就拉着一弥往某处前去。
一弥抬头仰望沐浴在朝阳之中闪闪发光的两个钻子,忍不住喃喃说道:
“警官维多利加,你的妹妹究竟被带到哪里去了?”
布洛瓦警官立刻回答:
“。”
风吹得一弥的黑发沙沙摇晃,警官的头发却是不动如山。树叶发出有些刺耳的声响。
一弥对于警官竟然会回答感到惊讶,再次仰望钻子头。F
“别一直盯着我的头!”
“不是的,只是实在太显眼了。呃、请问是什么?”
“位于立陶宛的修道院。”
警官又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