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斗,萌妃不哑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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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夷陵国掌控了食盐呢?各族又紧缺,他才有威风可耍啊!你与他不合,那换盐之事上,他怕是要为难你了,你可要小心,跟仲宫多商量商量,尽量别起什么冲突。有解决不下来的事儿,来找坎离叔就是了。”
獒战点点头道:“知道了!坎离叔你先坐会儿,我到处去逛逛。”
“去吧!逛逛好,多瞧瞧各族的货物,也不白来这一趟。”
獒战别了坎离,在转市上溜达了一转,回到自家那一处时,见莫秋和安竹正忙着拆解货物,便走过去问道:“如何了?”
莫秋抬起头,指了指额头上的汗珠子道:“你瞧瞧这个,都忙出几身大汗来了!”
“那挺不错啊!”獒战笑道。
“何止不错,”安竹也直起腰来抹了把汗道,“我看啊,大部分东西上午就能换出去了。最抢手的是蚕丝缎子和药材,特别是鸡血膏,拢共才五十盒,刚刚那一会儿就全换完了。”
“其他的呢?”
“春茶和贝螺公主吩咐酿下的酒都去了一半儿了,毛皮倒是还没换出去两张,这时节也没什么人换不是?其他零散东西都陆续换出去了些,看来这回我们得提前收拾东西回家了……”
安竹还没说完,此趟换货的总领队仲宫忽然小跑着回来了。安竹见他神色有异,忙打住话问道:“怎么了,仲宫哥?你不是去食盐那边探口风了吗?”
仲宫用袖子抹了抹脸颊上的汗水道:“我刚才去探了探食盐那边的口风,说今年盐紧,给各族的都不多。我又问了问到底能给多少,他们说也就十角而已(角,计量器)。”
“才十角?”随行的土塔大叔放下手里的绳子走过来问道,“真的只给十角?”
仲宫使劲点了点头道:“他们是这么说的。可我就奇怪了啊!往年再怎么紧缺,好歹也会散出一罐子,今年怎么就这么点了?夷陵国守着那么几个大盐井,我还不信会断盐了!”
“不对,”土塔大叔紧皱眉头地摇摇头道,“这肯定是不对劲儿的。你们先在这儿候着,我认识几个其他族的人,我去其他族问问,看是不是都是给十角而已。”
仲宫点头道:“那您老快去!”
土塔大叔走后,獒战皱起眉头思量了起来。仲宫一边用袖子扇着脸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回夷陵国又抽什么风儿啊?总是喜欢在食盐上掐我们的脖子,有几口盐井了不起吗?真是的!”
“没法子啊!”安竹捆着货物道,“你也可以不吃盐,那样就不用被他们掐脖子了。可没盐吃真的很难受啊!话说那么十角拿回去,哪里分得够啊?”
“分得够就怪了!”
几个人一边打包货物给其他族落送去,一边抱怨着夷陵国独霸盐脉的事。过了一小会儿,土塔大叔从别族回来了。仲宫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其他族也是一样吗?”
土塔大叔歇了一口气,在箱子上坐下道:“这回真有麻烦了!”
“怎么说?”獒战走过来问道。
“我刚才去那几个相熟的人那儿问过了,明面儿上也都是仲宫那样说的,今年盐紧,各族只能勉强换十角,可背地里呢?有人答应了他们,只要他们说辞一致,稍后会再派两罐子食盐过去。”
“这……这什么意思啊?”莫秋凑过来问道。
土塔大叔摇头道:“肯定是夷陵国那边有心为难了。否则,我们私底下怎么没收到这样信儿?最怕的就是这一处,什么都好说,就这食盐要换不回去,那这一趟也算白来了。獒战,你看怎么办?”
獒战脸色青黑道:“那个背地里答应过他们会另赠食盐的人是不是白涵?”
“这个他们倒没说,反正夷陵国那边派人暗中传了信儿,是这么答应他们的。怎么了,獒战?你怎么会想到那白涵少主?”
獒战紧了紧牙龈道:“他果然还是小人!”
“我明白了!”莫秋合掌气愤道,“我他娘的彻底明白了!肯定是因为贝螺公主的事儿,白涵那孙子存心为难我们呢!獒战你说得真不错!那就是个小人!小小人呢!”
仲宫愁容满面地点头道:“看来是了。来之前我也担心过,但我想夷陵国好歹一个大族,不至于吧?没想到,他们还是打算在食盐上掐一掐我们的脖子。食盐换不回去,就如土塔大叔说的那样,算是白来了。要想换更多的食盐,我们得另外想法子了。”
“能不能让其他族落多换点,我们再跟他们交换?”安竹出主意道。
仲宫摇摇头:“不行的,食盐这种东西贵如金玉,任何一个族落都想多换,谁还肯换给我们呢?花狐族大概肯,可白涵肯定会防着花狐族,不会多换一点点给花狐族的。”
“说不定,”獒战冷沉着脸道,“说不定花狐族跟我们一样,也只能换十角。那个白涵小人一个,他自然该知道我们和花狐族的关系,为难我们的时候顺带连花狐族也为难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莫秋,去花狐族那边问问!”
“知道了,马上去!” 虎宁答得眉心都没皱一下:“他将来会是我男人,我当然要管了!”
獒战眼角略略抽搐一下,紧皱眉头地盯着这个血鹰族的三公主,心想看来是有遗传啊!大的从前说话也这么惊世骇俗,小的把样儿全学了啊!不过我可不是奇疯子,没功夫跟这小乌鸦闹腾。
心里翻滚着醋意的贝螺正要开口,獒战那宽大的手掌就放在了她的头顶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说道:“别理她,疯劲儿上来了,跟她姐是一个德行。”
“什么意思?你说虎娇公主吗?”贝螺转过头来好奇地问道。
“赌,就是那虎娇。从前对奇疯子很是痴迷,还老跟我姐过不去,一见到我姐就嚷嚷,说奇疯子是她男人,让我姐别痴心妄想了,结果呢?一个在地底下,一个另嫁他人,奇疯子也疯了,没一个有好结果的。”
虎宁听了这话甚是惊讶,问道:“你说我姐喜欢姓奇那个疯子?你胡说八道吧!我姐嫁了我姐夫,日子不知道过得多好呢!她喜欢的人是我姐夫!”
獒战笑了笑道:“那你自己回去问问你姐吧!我相信你姐到现在心里肯定还放不下奇疯子的,她是不是劝过你别来找我?还说獒蛮族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虎宁表情一怔:“你怎么知道?”
“再明白不过咯!”贝螺接过话道,“因为你姐姐被奇魂哥伤过,伤心之余就会认为獒蛮族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都不值得托付终生。既然如此,我觉得你应该听你姐姐的,这世上好男人挺多的,只是这个——”她说着用手拍了獒战额头一下,宣誓主权般地说道,“这个跟你已经不可能有任何牵扯了,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凭什么?”虎宁秀眉一竖,呼喝道,“你说跟我没牵扯那就没牵扯了吗?我虎宁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我看上的东西没那么容易从我手指缝里溜走!就你这煎蛋饼脸都可以跟他眉来眼去,我凭什么不行?我虎宁哪儿比你差了?”
“呵!还来劲儿是吧?好!那我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贝螺也来劲儿了。
“我跟你说不着!”虎宁叉腰哼哼道,“你算什么?顶多顶多就是个小妾罢了!我要说我也得找金贝螺说,知道金贝螺是谁吗?”
贝螺抖肩干笑了两声:“听着好像很有来头啊!是个大人物吧?”
“你连这你都不知道?那你白跟獒战睡一晚了!告诉你吧,金贝螺就是獒战的正妻,夷陵国的公主!不过呢,”虎宁小腿儿抖了两下,略显得意道,“她也只比我早几个月嫁到獒青谷去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如果要谈,我会去找她谈,我怎么会跟你这个路边捡来睡一晚的谈?”
“噢?”贝螺忍着好笑,故作惊诧地问道,“那你打算跟她谈什么呢?让她把獒战让给你?还是自刎成全你?”
虎宁往旁边走了几步,抬脚踩在一张凳子上,昂首挺胸正义凛然道:“我才没你们这些女人那么阴毒险恶呢!逼死一个算一个,整死两个算一双,天天没事儿就在那儿算计谁跟夫君多睡了一晚,夫君多看谁两眼,无聊透了!我虎宁是做大事的人,我要嫁到獒青谷去了,我会告诉那个金贝螺,只要她够听话,我绝对不会为难她。她该伺候獒战就伺候獒战,该给獒战生儿子就生儿子,日子照旧过,知道了吧,蠢女人?”
“呵呵呵呵……”贝螺听完就发出一连串银铃似的笑声。遇到奇葩了啊!还是个很可爱的奇葩!面对这么可爱的奇葩,她都不好意思下狠手了。
“你笑什么?”虎宁冲她喝道。
贝螺笑得停不下,拿手往脸上一盖,乐得不能自已道:“我好惭愧……嘿嘿嘿嘿……我忽然觉得我内心好狭隘好邪恶……嘿嘿嘿嘿……完全不能跟拥有如此博大情怀的公主你相提并论……所以……嘿嘿……我们俩真的不适合伺候同一个男人,你还是另寻他主吧!”
虎宁不耐烦地瞪着贝螺道:“我都跟你说了,你没资格待在獒战身边,是我和金贝螺……”
“不好意思……嘿嘿嘿嘿……”贝螺还是止不住笑,把手拿下来,偏着脑袋,点了点自己的小鼻头道,“不好意思,本尊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金——贝——螺!”
“你?”虎宁那叫一个激动,脚下一用力,凳子都被踏翻了!她圆瞪着双眼,目光如镭射般地在贝螺脸上打量了几转,却还是觉得不太相信。她口气质疑道:“你怎么会是金贝螺?”
贝螺笑米米地对她说道:“谁还会没事儿冒充金贝螺吗?她又不是什么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美人儿。而且你想想,能睡在獒战身边的人会是谁呢?当然只会是金贝螺啦!”
“我不信!”
“信不信这都是事实,我的确是金贝螺,如假包换的。”贝螺拍拍心口笑道。
“你跟着獒战来这儿的?可我的手下并没有跟我提过你啊!”虎宁不解道。
“哦,我跟他是一前一后来的,所以公主的人才没有发现我。好了,”贝螺像老总总结陈词似的合了合掌道,“言归正传,关于公主刚才说的那些远大理想和设想我都明白了,我想我也不用再仔细思考或者斟酌了,我现在就能答复公主一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是说你不会乖乖听我的话吗?”
“公主啊,”贝螺笑容可掬道,“我绝对佩服你的勇气和你卓越的远见,我也不否认将来有一天你会找这么一个好男人以及乖乖听你话的好姐妹,但那个男人不会獒战,我也不会是乖乖听你话的好姐妹,我们压根儿就没有共享一个夫君的任何可能性。”
虎宁转动了一下眼珠,又问道:“你是认为我不可能嫁给獒战吗?”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你或者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不管这个人是獒战还是其他男人。我这么说,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