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来宠去扑倒你-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由于之前和段云岫约定过回家吃饭,所以,她特定请言月帮忙寄封信回家,告之段云岫自己有要事缠身,今晚赶不回来了。只不过那封信被言月笑着答应后,随手撕了。
凌晨的时候,县令府里的一位下人病了,症状与莫家村爆发的瘟疫极具相似,高烧不退,浑身长满了脓包,而那位下人前几日正去过莫家村探亲。县令府里人心惶惶。萧子妍赶到的时候,就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一间房内,全身上下布满了脓疱疹。大家都不敢进去,而恶臭门口即闻。
她进屋一探,发现对方的身体已经凉了。
为了防止传染,萧子妍一一给县令府的人把脉确诊,只不过在路过县令的书房时,她恰巧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明早封锁村子,派士兵在百里外监守,必不能让一人逃出,确切防止瘟疫扩散。若有人逃出,杀无赦!”
“那村子里的大夫”
“找不出对付瘟疫的药方,那些大夫也无用了。”
原来,大夫们前去莫家村时已经为时已晚,瘟疫开始肆虐,大夫的到来非但没控制,反而在暴雨的侵袭下越演越烈,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一天死上数十人,短短三天死者将近五十人,感染人数更是数百人,甚至有几位大夫都感染上了。
一般的小病小灾人们不会害怕,真正让人害怕的,是大规模流行的瘟疫,而且最令人恐惧的是曾经没有记载、没有对应药方的瘟疫!
瘟疫的源头摸不清楚,病情得不到控制而且传染性很强的危急情况下,县令怕瘟疫蔓延至宁州城,造成人心惶惶和更大的灾难,所以宁愿舍弃掉这个破烂的村子,打算全面封锁和监控。而萧子妍所在的村子离莫家村只有百步之远,两村子的人来往密切,也成了被封锁监控的行列。
萧子妍心中一紧,趁着县令向下属吩咐具体封村事宜时慌不择路地朝村子跑去。
回村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当萧子妍推开房门时,屋里静悄悄的,整洁干净,似被人刚刚打扫过一番,而桌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张纸。她轻轻拿起桌上的纸,纸上的字迹工整干净。
——感谢萧大夫这一个多月的照顾,段某就此别过。祝萧大夫万事顺利。
她轻颤了下手,纸片顺着她手指滑落,心中更是泛起阵阵波澜,
他走了?一声不吭地走了?!
萧子妍正发呆恍惚时,门忽然被人重拍着:“萧大夫,萧大夫!严家的两口子病了,高烧不退,能抓几副退烧的药吗?”
她立刻敛下心神,背着药箱急急朝严家赶去。
严姨和其夫郎并非简单的发烧,两人的脸都开始肿大,舌苔宽大发黄,散发着阵阵恶臭,此时两人都烧得浑浑噩噩,昏迷不清。萧子妍给他们把了把脉,脉象虚浮轻浅。她先开了一副退烧的方子让秦大娘帮忙煮药,随后撩起严姨的衣袖作进一步诊断,发现其手臂上零星布着红色斑疹,腋窝处有一脓包,正因轻动破裂开来,流着黄色的脓血。
她心中一凛,难道瘟疫已经传到了这个村子?
对于段云岫一声不吭地离去,萧子妍心里酸酸麻麻的疼,对他满是埋怨。但此时,她忽松了一口气。
这个节骨眼上,他离开,也是好的
她边用锦帕小心地擦着流血的脓包,边问着秦大娘:“他们怎么会发烧的,前几天去过何处?”
“他们前几天去莫家村了,据说有位亲戚生病了,便去探病。谁知,一回来就倒在村口,发起了高烧。”
萧子妍抿了抿嘴,郑重道:“秦大娘,不瞒你说,隔壁的莫家村爆发了瘟疫,而且有很大的传染性,已经死了五十几人了。严姨和宁叔叔恐怕就是那时候感染上的。而现在瘟疫得不到控制,县令下令要封锁监控村子,我们的村子也属于被封锁监控的地带。”
秦大娘大惊,急急道:“封锁村子!那怎么办!?我还要进城卖水果啊!”她猛然想到瘟疫传染,脸刷得惨白,撸起袖子管将手递到萧子妍身前,慌不择路道:“萧大夫,求你给我看看吧。他们昏倒在村子里,可是我抬进来的,我不会也感染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云岫会华丽丽地回来的~
☆、他的到来
官兵要来封锁村子的消息风风火火地传遍了整个村子;村子里有数千人,惊慌地带着全家家当准备赶在官兵来出村。
因为说是封锁村子;禁止任何人出入,以免瘟疫扩散。其实那只是好听的,难听的就是不管这些村民死活,毕竟和感染瘟疫的人呆在一起,不得病就怪了。到时候可能进行烧村;歼灭瘟疫。这些在五年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秦大娘被萧子妍诊断脉象平稳无异常时;立刻回家将午睡的小儿揪起。
秦六儿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见母亲和父亲急急忙忙地整理着家当;打着哈气问道:“爹;娘,你们干啥呢?怎么像逃难似的?”
“就是逃难!”秦大娘回头厉声道;“快起来!”
“我还没换衣呢”秦六儿委屈地撇撇嘴。
“换什么换,快走!”秦大娘一手推着自己的水果车,另一手拽着秦六儿就走。
秦六儿咿咿呀呀道:“萧大夫,萧大夫呢!”
“萧大夫在严姨家就诊,你严姨和严叔叔在隔壁村染上了瘟疫!如今瘟疫来了,官兵要锁村,大家都在逃呢!”
“瘟疫!”秦六儿的脸刷得惨白,不断扭着身子挣脱着母亲的控制,“太危险,萧大夫怎么能留下来!我要去找她!”
“萧大夫是大夫一定行的!你跟着娘出村!”秦大娘虽这么说着,但心里却虚得很。瘟疫这种病并非小毛小病,萧子妍不过二十,还未经历过这种大灾。如今瘟疫肆虐,那些老大夫尚无任何头绪,更别提找出对抗瘟疫的药方了,她一个小女娃怎会能资历解决这种大患。万一不幸,说不定也染上了
“不要,我要找萧大夫!六儿要陪着萧大夫!”
两人争执不下时,大批官兵忽然扫荡进村。村子里未逃出的人惊慌地大叫了起来,慌不择路地向外冲着,但在官兵手里明晃晃长枪的威逼下,各个怯懦地退了回去,有些勇往直前的人还挂了彩。
“莫家村瘟疫肆虐,县令下令将莫家村及方圆百里一同封锁监控起来,这个村子也是在封锁的范围内。在县令下令解开封锁前,任何人不得进出!违令者杀!”
一些胆小的人见逃脱无望,跌坐在地哗得大哭了起来,一时间哀鸿遍野,余音盘旋。
“放我们出去,求求你们,放我们出去,我们没有生病,没有”
萧子妍急急赶到,拨开人群扬声道:“大人,封锁村子的做法实属不妥!瘟疫原本就是传染性疾病。若是将无病的村民与患者共处一地、共用一水,会导致无病的村民染病!此举做法只会扩展瘟疫的蔓延,牵连到无辜的人啊!村里有一千余人,切不能因为瘟疫让整个村子陪葬啊!”
带头的官兵认识萧子妍,平时敬重她几分。但县令的命令不能违抗,她只能摇头道:“萧大夫,这是县令的命令,我只奉命驻守此处,其余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更何况,若是不封锁村子,瘟疫蔓延到城内,就不单单死上千人了。”
“爆发瘟疫是莫家村,这里的村民感染上的少之又少。县令既然下令封锁监控村子,不如将这个村子感染风寒的人单独隔离开,其他的人暂时归家监控,若七日内未有任何发病的迹象,请求大人开恩,将他们放出!”
萧子妍一掀衣袍,跪于地,额头静静地贴着冰冷的地面:“上千人命就在大人一念之间,请大人三思!”
段云岫浑浑噩噩地走着时,身子忽然被人一撞。他迷茫地抬头,却听对方惊呼道:“段公子!你也逃进城啦!”
他一头雾水,挪动了下唇瓣,问:“什么逃?”
“你不知?”对方深呼吸口气,神色悲戚道,“莫家村爆发了瘟疫,病死了无数人,连大夫都找不到诊治的方法。县令以免瘟疫扩散下令封锁,我们村遭到了封锁的牵连。昨日,大家都拼了命地往外逃呢。不过大部分人没来得及逃出时官兵已经来了。哎听闻严家两口子已经病了,萧大夫在村里里为大家把脉问诊呢”
段云岫闻言,略有些呆滞,直到对方的最后一句话才将他迷蒙的状态炸醒。
“萧大夫在村子里?!”
“啊,昨日就是萧大夫通知大家的。”
他急急问:“村子什么情况?!”
“如今村子被锁,禁止任何人出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知道瘟疫肆虐得厉害”
村里的情况未知,但莫家村的疫情恐怕极其严重。瘟疫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天灾,或许只是短暂的一会,就有无数人丧生。思及此处,段云岫脸色惨白,忍不住有些着急,脚步一转,竟无意识地往城门走去。
昨日萧子妍一天都在给村民把脉看诊,安抚他们忐忑恐惧的心。毕竟心灵的奔溃和绝望是比瘟疫更为恐怖,任何药石都无灵的。
——大家放心,一切都会平安的,我一定能找出对抗瘟疫的药方。
虽然这么打着保票,但此次瘟疫,她知之甚少,根本无从下手。
萧子妍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去下户人家,谁知竟看见四五个官兵正将两个麻袋扛上小推车。她不怎么在意,正背着药箱离去时,其中一个官兵脚步一踉跄,肩上顺势掉落在地,发出闷声的重响。她回头一望,包裹着麻袋竟松懈了一角,露出了一张惨不忍睹红肿的脸。
那张脸布满了脓包,红肿的样子已经分不出原来的容貌,但萧子妍却凭着衣着和官兵将人抗出来的方位认出了此是严姨。只不过她心中震惊,只不过短短一天,病情竟然恶化的如此厉害。头面手足,全身上下,满布着密密麻麻的疱疹。她明明给他们上过药啊!
见官兵视若无人一般再度将麻袋扛上小推车准备离去,萧子妍拧眉将人拦下,厉呵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们是个病人,需要休息!”
一人睨了萧子妍一眼,阴阳怪气道:“萧大夫,你隐瞒这么严重的病例还好意思问我们?这两人身上全是脓包,恐怕快死了吧。为了其他人的好,应当立即将他火化了以免瘟疫扩散!”
“他们还未死,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只要有一线希望,人还是可以救活的!”
萧子妍如此缠人,官兵厌烦了起来,把长枪一横,冷着脸道:“都病发成这样了,肯定必死无疑!如果火化的早,大家或许不被感染,若是再让他们久呆,谁能保证不出事!?走!别在这碍手碍脚的!搬这种已经晦气死了!天知道会不会倒霉起来感染上!”
萧子妍仰着头,手里紧紧地握着小推车,单薄的身子挺得笔直:“我是大夫,救人性命是我的职责。如今时间紧迫,耽搁一会儿就可能死去一人,就可能有一人染病。大人是官兵,保护百姓难道不是你们的指责吗?如今,他们仍有一线活的希望,难道你们要剥夺他们继续活下去的权力吗?”
“你若再纠缠,别怪我长枪不长眼!”
官兵狠狠地推了萧子妍一把,但她倔性子上来了,死死守着小推车不让官兵们推走。其中一人原本因驻扎在这晦气的地方心情十分不愉,此刻更是耗尽了耐心。见萧子妍仍是固执地不肯撒手,她大怒,挥起手中的长枪朝着萧子妍的胸口刺去。
萧子妍惊慌地后退几步,身子却硬邦邦地抵着小推车,毫无躲避的空间。在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惊恐地睁大着眼睛。胸口的剧痛没有传来,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