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砺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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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在他妈妈的培养下,去医院跟去游乐场差不多。”李阆:“别人家孩子最怕去医院,一去就哭,怎么哄都没用。他可好,进去就抓这个弄那个,一点也不害怕。”
“真是可怕的遗传基因。”袁朗看看表道:“你6点过来吧。”
“6点?”李阆没好气道:“我说,现在就快6点了,打飞的也来不及。”
袁朗指尖耍着铅笔,哼唧道:“那你说几点。”
“8点吧。”李阆:“这我都得一路飞车。”
“好,那就8点见。”袁朗‘啪’地一声挂断电话,仰身倒回床上,眼睛刚半眯上,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他‘噌’地跳起来,抓起听筒吼道:“有完没完,不是说好8点嘛!”
“小狼崽子,精神不错,继续保持。”电话那头儿传来铁路懒散的声音,“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报告不用急着交,照例今天放你们假,报告下午交给我就行。”
“谢谢您老关心下属。”袁朗嘴角抽了抽,咬着后槽牙道:“我现在就把报告送过去。”
憋气,把头扎进冷水中,再抬起来甩掉水珠,袁朗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清醒。抓了报告奔向大队办公室,交差的同时没忘从铁路桌上顺了根烟叼进自己口中。得到铁路首肯之后,袁朗一摇三晃地下了楼,从犬舍里放出窝头,从口袋里掏出哨子,换上袁狐狸的招牌笑容,一声厉鸣在宿舍楼前炸响。三中队的队员们毫无怨言地爬出热被窝,半梦半醒中麻利地穿戴整齐奔向楼下。
“不是放假吗?”吴哲小声嘀咕道:“烂人,谁又惹他了?”
“不知道。”C3揉了揉眼睛,“队长看起来精神超好。”
骆研:“这可不妙。”
“队长,咋就那么精神呢。”许三多赞叹道:“队长可真厉害。”
成才:“三呆子你就别夸他了,再夸下去他精神更好。”
袁朗背着手站到队列前,笑嘻嘻道:“长工们,这么好的天气,不能辜负了不是?”
齐桓:“报告,请您有话直说,375还是训练场?”
“没劲,没新意。”袁朗提议道:“咱们欣赏一下基地周围的风光吧。”
“是。”齐桓:“向右转-跑步-走。”末了,他又找补了一句:“这也没什么新意。”
晨光中,一支队伍迈着整齐的步伐跑出了老A基地,窝头欢快地叫着,忽前忽后,紧紧跟随。
吃过早饭,袁朗解散了众人,向铁路请了假,晃晃悠悠来到基地大门口,李阆的车刚好到达。蹿上车,袁朗就直接歪倒在后座上会周公去了,一路无话。直到李阆将他叫醒已经时近中午,两人在加油站的服务区垫补了两盒方便面。再次上路,依旧是李阆开车,袁朗睡觉。到了目地的,李阆才发现每次跟袁朗外出,全是自己开车,袁朗睡觉。他边催促袁朗下车,边抱怨道:“我什么时候成你专职司机了?”
李阆在军犬基地大门口填表的工夫,里面迎出一位精瘦的军官。
“斌子。”李阆上去就是一拳。
对方也不含糊,一记老拳送还回去,“你小子,又跑哪儿玩去了?”
“哎哎,别来真的啊”李阆一边叫着一边指着袁朗介绍道:“呐,这是我弟,这是我发小儿。”
“呸,你又乱认亲,我打小跟你在一块儿玩,就没听说过你有弟弟。”付斌伸手向袁朗道:“你好,我叫付斌,李阆的发小儿。”
袁朗连忙伸手与之相握,“你好,我叫袁朗。”
“哦”付斌:“原来你就是那个活体实验的受害者。”
袁朗白了李阆一眼,“以前怎没发现你有长舌妇潜质啊!”
李阆低头摸着鼻尖暗笑不已。
三人边走边聊进了基地,途经训练场时,付斌带他们参观了军犬的常规训练。各种演练袁朗没少参加,但军犬训练还是少有接触,这次有幸一饱眼福,翻木板墙、过鱼鳞板、钻火圈,一项接着一项,看得他可谓是眉飞色舞。转了一大圈,三人才进了犬舍,付斌指着幼儿园里一排毛茸茸的小家伙,道:“真舍不得给你。”
袁朗看着那些圆滚滚,胖嘟嘟的小家伙,唇角微微荡起,正要仔细物色,隔壁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嚎叫。
“坏了。”付斌顾不上招呼他们,飞奔冲向隔壁。
等袁朗和李阆跑过来时,就看见付斌正帮着一名训导员将两条掐架的犬拽开,“怎么搞的?怎么把来福带到这里了?快看看,有没有伤到?”
“我见来福闷闷不乐,就带它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它见着亨利扑上来就咬,怎么拽也拽不开。”训导员抚着亨利的背毛一脸疼惜,“鼻子破了,应该没事。”
“应该,哪儿那么多应该啊!”付斌急道:“去,马上带亨利去医疗队!”
“那,来福呢?”训导员担心道:“它嘴边有血迹。”
付斌紧紧拽着仍旧躁动不安来福,仔细瞧了瞧,“没事,是亨利的血。”
见训导员牵着亨利离开,李阆好奇地问道:“这犬怎么了?”
“来福是去年离开基地的,因为它聪明、体质又好被分配到云南边境,去了三个月就立了个二等功,可是”付斌难过道:“前不久,它的训导员小张牺牲了,来福守了小张的遗体三天三夜硬不是让人靠近,最后只能打麻药把它强行送回。本希望可以调整一下,但是过了三个多月,来福还是不上状态,也不喜欢与别的犬亲近。”
“那它岂不是废了?”李阆惋惜道:“虽说,功勋犬基地都会养老送终,可它正值青壮年,就这样真是太可惜了。”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看的袁朗忽然蹲下身,直勾勾地盯着来福。
“诶,你干嘛?”李阆:“小心它咬你!”
“如果你不能征服它,就不要与它对视。”付斌:“否则它会以为你是在威胁和挑衅。”
“哦。”袁朗双手触地,往前爬了两步,“李阆,我改主意了。”在来福的低声咆叫中,他与它的距离更近一步。在看到来福的第一眼时,袁朗就想到了狼,一匹受伤的狼,孤傲的自己舔舐伤口的狼。
李阆大惊:“你不是想调它吧?”
“你猜?”袁朗伸出手,来福低吼着前爪开始刨地。
“我说你小心点儿!”李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此时,袁朗闪电般出拳轻轻打在来福的鼻子上,来福受痛低呜一声向后退了一步,袁朗趁机而上一把搂住来福的脖子,死死锁住。来福挣扎了几下无果,渐渐安静下来,嘴中的咆哮变成了轻轻的呜咽,它静静凝望着袁朗,眼中竟有说不尽的悲哀。
“来福是吧?”袁朗痞气十足地笑着,“以后跟我混吧,名字嘛,就包子得了。”
来福被抱在袁朗怀里,虽说并不情愿,可也没闹腾,甚至没有要挣脱的意思。付斌心中大骇,试探着松掉了手中的皮链。
李阆抱着肩膀没好气道:“我说人家都没答应给你呢,你怎么就把犬名改了。”
“他要是愿意,我去申请。”付斌红着眼圈说道:“只要对来福好,我想上面会同意的。”
袁朗一把拉住皮链站起来,“那还等什么,走吧。”
手续办理得出奇的顺利,下午三点,付斌送他们出了基地大门,临别前他不住叮嘱袁朗要好好待来福,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让李阆联想到了自己娶媳妇时,丈母娘和老丈人在门口相送的情景。
拉开车门,袁朗就要往后座上倒,李阆慌忙一把架住他,“诶,我说,你睡后面它怎么办啊?”
袁朗眯瞪着,瞟了李阆一眼,“谁?”
“靠,少跟我装傻!”李阆:“你要让它坐副驾,我可保不准把车开沟里去。”想到刚才来福和亨利的那场嘶咬,李阆是心有余悸。
“包子。”袁朗向左前方带了下皮链,“上车。”来福正襟危坐纹丝不动,用疑惑的眼光望着袁朗,似乎是在辨析他的用意。“包子,快点,上。”袁朗拽着皮链往后座上爬,来福被他拉着勉强往前走了两小步,最终迈开腿蹿上了车。
车门一关,袁朗就倒在座椅上睡过去了。车子刚发动时来福绷得很紧,一直支楞着耳朵保持警戒,直到拐弯时,袁朗的手不经意地垂下来,正好打在它的背上,来福低哼了一声卧了下去。
虽然来福现在有些憔悴,体重较之先前有不少下降,但再怎么说也是一条成年黑背犬,爬在车座的间隙实然是有些憋屈。袁朗眯了一觉醒来,就看到来福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由于他蜷缩着侧起身,让出一块地方,拉了拉皮链,来福犹豫了一下,还是蹿上座椅趴了下来。袁朗满意地舔舔唇,低头又睡了。
车停进服务区,李阆熄火下了车,刚拽开后车门,两道厉光便立刻射了过来,“哎,我可没恶意啊!”话一出口,李阆自己先笑了,“我神经了都袁朗,快起来,简单吃点。”
袁朗搓着脸爬起来,一扫先前的疲态,这几天缺的觉,总算补回了些。
因为不能带犬进入服务区的休息室,而袁朗又不想把它留在车里,索性把皮链栓在了休息室外的铁柱上。
两人进到屋里,买了两盒方便面,等面泡好的空档,袁朗买了几根火腿肠,他和李阆一人吃了一根,剩下的全装了起来。草草吃过,两人前脚还没迈出休息室,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怪叫,紧接着就听见有人喊道:“这谁家的狗啊缺德的咬死我了哟”
袁朗一个健步蹿出屋,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高举着手臂哇哇乱叫,周围聚起了一些看热闹的群众,而来福则端坐在地上,凝视着他,一动不动。“这犬是我的。”袁朗扒开人群走到包子身边,解下栓在铁柱上的皮链攥在手里。
李阆感到自己产生了错觉,他竟然从来福的脸上看出许多表情,冷漠的,孤傲的,无动于衷的对于人们的议论、指点,它似是一点儿也不在乎。
“你,你别让它过来军队,军队就了不起嘛!”女人大声道:“军队的狗就能随便咬人吗?”
袁朗轻轻扯了下唇角,“咬人?请问:咬哪儿了?”
“这儿!”女人捋起袖子给众人看,道:“你们大家给评评理!我是不是应该向他要赔偿?”
“它怎么咬的啊?”袁朗看着她完好的衣袖和小臂上的伤口,痞痞地笑了起来,“难道它会先挽上你的袖子,再咬嘛?”
“啊这”女人被噎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四周看热闹的群众们发出一阵哄笑。
“军犬全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决不会随便咬人。”袁朗拽着皮链带来福走向车子,经过那女人身边时,他笑着说道:“这位女士,依手臂上伤口形状看应该是猫咬的,而且少说也有两天了。提醒你一下,无论被谁咬了,都应该去打狂犬病疫苗。”
女人羞愧地低下头咬着嘴唇不再出声,看热闹的人们跟着散开,这场闹剧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包子,走啦。”袁朗还没有拉皮链,来福就已经跟上了他的步伐,稳稳走在他的身侧。李阆倚在车边冲着这一人一犬笑,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来福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子。
把袁朗送回基地,袁朗本来想留李阆呆会儿,可他一句:“你哥哥我可不愿意享受河东狮吼。”扔下袁朗和包子,就直接走人了。
正在操场上遛弯的铁路,看见袁朗牵着一条黑背进了基地,于是开口问道:“小狼崽子,这是你说的小狼青?”
“呃”袁朗挠挠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