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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苏青 by绫部若樱(天之骄子 报仇雪恨 阴差阳错 年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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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倒下。
  那阵清风过后,窄巷两旁青石砖面上竟现出寸深的刻痕,犹如疾转的利刃刮过。
  剩下二名黑衣人见状,均有了退意,似是才意识到面前之人是战场上万夫莫开的将军。苏青又怎会如他们所愿,一步一步接近,表情还如方才那般煞人,面容冷峻,看蝼蚁一样看着那二人。
  “苏将军”一人开口,想要求饶。
  “我不是你们的苏将军,既然寰烨一定要我性命,我便与他划清界限。从今以后,寰国再无苏青此人!”说罢一剑挥下,那二人均眼也未眨便跪伏在地,生机尽绝。
  
  灵侍震惊的望着苏青,仿佛不认得此人一般。
  巫晋倒是早已料到苏青剑法高绝,却也没想到能瞬间便制伏那六人,便是连他也没看清那到底是何招式。自与苏青比剑那次,对方半招未出便挑落他的剑,他就知道苏青剑法绝非一般人可比,那堪比岩石硬度的宝剑在他手上竟如无骨一般,该要是何造诣才能入此境界?
  苏青收回剑,走到巫晋身旁,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关心,他问:“怎么样?没伤到筋骨吧?”
  巫晋摇头,手伸到苏青面前,那人躲了躲,他倒也不在意,执意又向前靠了靠覆在苏青面上,帮他将腮边血迹抹走,不知为何竟叹了口气,然后看着苏青温和的笑道:“没想到阿青如此厉害,这我就放心了。”他眸如幽潭般映着月色,弯弯的眼角满是笑意。
  苏青见他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不知不觉的从灵侍手中接下巫晋,扶着对方朝晋王府后院走去。
  
  苏青仰在床上,双手枕臂,不知为何竟患了失眠。他平生经历事情不多,然多数均为战事,他可数日内不眠不休的将时间耗在战争上,也不觉丝毫疲累,可一旦换了别的事就经常令他头痛。
  譬如今日,巫晋先是将严思成介绍给他认识,他可以将其理解为是在拉拢他。两人又合伙给他介绍了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他权当是在试探也或许是美人计。可最后巫晋竟为了救他而伤,真若对他有所求,严刑拷打便是了,弄出这么多花样是为何呢?
  还是,他竟真的想与自己做朋友么?
  
  巫晋坐在房中,上身赤、裸,肩上缠了棉布,并无血迹透出,可见伤并不深。
  灵侍端了内服药过来放在桌上,立在旁边候着。
  巫晋问:“他怎么样?”
  “已经睡下了,王爷,灵侍有一事不明。”
  “说吧。”巫晋右臂搭在桌边,轻轻敲击桌面,眼无焦距的看着空中一处开口说道。
  “既然苏将军剑法如此骇人,当日为何会败在将军手下?”
  “怎么?你认为我胜不过他?”巫晋低头看着自己肩头的伤,良久缓缓说道:“其一,他用枪,并非最擅长的兵器;其二,他体力过差,不善久战;其三,他压力过重,心智不坚;其四”苏青一心求死。
  这第四点巫晋并未告知灵侍。
  巫晋说完拿过药碗,一口喝下,站起身,将肩上的棉布都拆了下来,露出狰狞的伤口。
  灵侍一见立刻跪了下去道:“属下护主不利,请王爷责罚!”
  “自己去领罚吧,这已是你第二次失职,事不过三,再有一次陷苏青于困境,你便自裁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精神上受了巨大刺激,暂时是缓不过来了
啊!!对了!!新年快乐呀!祝各位亲身体健康生活幸福万事顺心百事可乐╭(╯3╰)╮




10

10、天子剑殇 。。。 
 
 
  巫王听说巫晋受了剑伤当堂震怒,下令严查巫京城,彻查巫京城内近来的外来人口。再有类似情况便要摘了护城将军的乌纱帽,之后下旨许巫晋半月在府养伤,并命人抬来五箱灵药补药,声势浩大。
  严思成听说巫晋受了伤,便没再提邀苏青去他府上一聚的话茬,说此事等他伤愈再议。
  城内百姓也面露忧色,时常在晋王府门外徘徊询问晋王身体近况,并传出数种晋王受伤始末的传说。
  而此时的巫晋正坐在青石凳上,手执黑子轻松落定。
  苏青单手托腮,望着被逼入死巷的棋,仿佛出神一般,一盏茶时间过后,才从棋盒中捡出一子,轻轻置于一点。
  巫晋眼一亮顿时来了兴致,左手持起杯盏随意的抿了一口,“阿青啊,你还真是深藏不露,这手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不错,看来想要胜你定要费番心思了。”
  苏青摇头,看着那盘自己完全处于下风,狼狈中求生存的棋局不知该说什么,常言道人生如棋局,起起落落辗转周折,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知鹿死谁手,可他这盘棋却注定是败局,因为从一开始巫晋就未尽全力。
  “在想什么呢?”巫晋见他走神,便在他面前摆摆手,眉眼弯的如月牙般,放下手中棋子道:“算了,一盘棋而已,没必要分出胜负的。”说完抻抻胳膊,眉宇顿时皱了一皱。
  苏青见状起身问他:“动作不宜太大,伤口容易开裂。”
  “无妨无妨,我皮糙肉厚。”说罢抄起石案上放置的青色木剑,翻身飞入身后树林中,舞起剑来,沙沙风中夹杂着木剑破空的飒飒锐响,仿佛狂风拂过一般。
  
  巫晋要与苏青比试剑法,苏青却道刀剑无眼,易伤人。巫晋拿来两柄精致的竹剑,苏青又道不知为何他拿起剑后只愿独舞,并不想与人过招。
  巫晋听他万般推辞,脸色沉了沉,却也没再勉强,偶尔提起竹剑耍耍招式要苏青给他指点指点。
  苏青站在一棵柳树下,双手环臂眯着眼望着那人飘逸的身影,突发感想问道:“怎么不见王府有女主人,巫王如此着紧你,竟未予你赐婚吗?”
  “那怎么不见阿青有妻女?”巫晋倒仰挑剑反问,“老寰帝如此委重你,也该给你指一房媳妇牵制你。”
  “我啊,我自身尚且难保,不知哪日就没了,要媳妇来岂不是拖累了她!你呢?”
  巫晋停下剑势,想了想,走到苏青身后那颗树旁,以剑尖轻点,由上至下如行云流水一般刻下数字,苏青转身过去,望见那颗树数处树皮脱落,露出内部嫩白的枝干,白色图形组成了几个字:一生一世一人。
  苏青拍手称赞,没想到巫晋还是颗情种,一生只望一人。
  巫晋却未告诉他,此一人非彼一人,而是孑然一人。望着苏青自心底里洋溢出的笑容和那清脆的掌声,心底竟淡漠了往日那种寂寥,倒生出些许温暖来。
  
  灵侍前来复命时,见那两人气氛竟融洽的再容不下他人,不禁暗暗称奇。
  巫晋听闻有脚步声靠近,便回身走过去与灵侍交代起来。苏青看着树上那些字,心头觉得异样,伸出指尖去碰触,即便隔着指尖薄茧也能感觉到白嫩的枝干柔顺暖滑,又将掌心覆在那些字上,粗糙的树皮摩擦着掌心,他闭上眼去感受,那颗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竟渐渐安稳下去,似乎能这样安稳的活着也非难事,即便将来某一日在寰国史书上见到叛将苏青的名字,想来也并非痛不可及之事。
  “阿青,你会不会包烫面饺?”
  “什么?”苏青睁眼望去。
  巫晋几个大步跨到苏青面前,抓着那人手腕便朝伙房走去,边走边兴奋道:“皇兄知道我喜欢吃烫面饺,将宫里的御厨拨了几个来给我包饺子,我们去瞧瞧。”
  苏青看了眼被抓牢的手腕,皮肤上传来那人掌心灼热的温度,隔着袖口热度依旧无损。苏青无奈道:“十六,你告诉我你究竟什么年龄?”怎么还如此小孩子气。
  巫晋回头冲他眨眼:“过了今日,便二十有三。”
  苏青吃惊,原来今日竟是巫晋生辰吗?
  
  巫晋心血来潮想要包饺子,可谁敢让堂堂王爷踏足满是下人的地方?还是苏青想到了个折中的法子,让人掐了些面下来给巫晋玩。
  巫晋哪会包饺子,自己擀了个半指厚的饺子皮,之后硬是将如此厚的饺皮也给包露了馅,苏青见状在旁指着那漏了个大洞的饺子狂笑不止,巫晋眯眼看他,随手便将手边的白面撒在苏青脸上身上,那人顿时一身狼狈。
  苏青愣了一会,抬脚便走出两人玩闹的房间。巫晋以为他生气忙跟了出去,结果看到扛了一袋子面粉的苏青杀气腾腾的踏步过来。
  
  那顿烫面饺两人均没吃到,因为凡是能扔的都被两人扔了个精光。
  巫晋与苏青坐在面案前的石板地上,笑的喘息不止,巫晋见苏青脸上遍布的面粉,鬼使神差的伸手去帮那人擦拭。原本便因近日保养得当而愈发细滑的肌肤因覆了层面粉而愈加滑手,竟比女子肌肤更引人入胜。
  苏青笑够了感觉有人反复摩挲他的脸颊,抬眸望去,便见那人痴痴的看着他的脸,视线缓缓游移至鼻尖再至双眸,苏青心脏猛地一跳,立刻别开眼。
  巫晋那只手并没立即放下,反而攥着袖子又为苏青拂去脸上面粉,然后起身弯腰拉起苏青道:“阿青的皮肤比女子还要胜上三分,同样常年征战在外,怎么小王的会如此差?”
  “哈哈,”见对方并无任何不妥之色,知道是自己大惊小怪,苏青释怀大笑道:“这便要问问灵侍是否对你有所保留了!”
  
  两人相伴从内院来到上院,巫晋将苏青送回房中才转身朝自己卧房走去。
  
  “天子剑殇,《天兵行要》,”巫晋轻抚着一本页面泛黄的古籍,喃喃道:“这传闻中的宝物,苏青真的会有?”
  
   

作者有话要说:咽炎导致发烧,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ㄒoㄒ)/~~




11

11、天子剑 。。。 
 
 
  这日,严思成带着文彤来到晋王府,说在郊外密林深处发现山猪出没的痕迹,问巫晋二人是否有兴趣与他们同去逮猪。
  巫晋的小伤早就无碍,正闲极无聊,便带着苏青换好狩猎服欣然同往。
  并不宽敞的小路仅能容二人并行,巫晋与严思成二人骑马在前,苏青与文彤跟随在后。
  “苏大哥,听晋王说你剑法了得,你师父是谁呀?”文彤勒了勒缰绳,歪头问苏青。
  苏青想了想,说道:“剑法,是自学的,枪法倒是我爹教的。”
  文彤惊讶:“自学?你是如何自学的?连晋王都说未必敌你。”
  苏青想起自己得到那本剑谱的经过,眼神不禁透出对过往的怀念,淡笑道:“那是故人送的剑谱,我闲来无事便喜欢练练,只觉得甚是适合我。”
  
  那时他才不过十三四岁年纪,随祖父一路护送先帝去陵园寺祭祖,遇上寺内羽鸦潮爆,成千上万只羽鸦盘旋着攻击护送队伍。皇辇受惊落地之余,有十数只羽鸦围攻过去,他仗着那时身子小而灵活,跳到皇辇上挥舞着父亲送的红缨枪,将那些羽鸦驱走。
  鸦潮平息过后,他便因犯上大罪被先帝侍卫捉住,可从皇辇中走出那个人救了他。
  那人一身灿金蟒袍绣云走龙,神色却温和包容,走到他面前将跪在地上的他拉了起来,说他做的好,问他的名字,得知他是苏家的孩子便让他去宫中任职,还给了他一本剑谱。
  “小青儿便是为这剑谱而生,朕早该知道了。”先帝如往常那般在他舞剑过后拍他肩膀,给他鼓励,“青儿要好好修习剑法,朕相信有朝一日你会明白朕的苦心。”那人拿着那本《天子剑》,祥和的笑了。
  先帝的话还如那日一般缭绕在耳旁,低醇浑厚的声音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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