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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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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则铭复又撑住头,在那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抽痛间听到这样的话,实在不是什么享受。

  他脑中骤然勾勒出夜深如墨的屋中,刀光如水的一劈。那头咕噜噜滚落下来,翻转着露出面部。

  陈则铭倏然一惊。

  正听到独孤航道:“可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死者手掌上有些薄茧难道是早年练习骑射留下的?”

  陈则铭猛然起身,走到那无头尸首前,蹲下身,摸了摸那手掌,不禁愣了愣。伸手拨开尸首衣领,盯着毫无痕迹的半截脖子看了半晌。

  他突然道:“陈余呢?”

  独孤航往身后看去,一名兵士答:“追出去了,尚未归队。”

  陈则铭缓缓起身:“他们几个人?!”

  兵士答:“两人一队,只他一队未回。”

  陈则铭冷笑一声,厉声道:“此刻天还未明,宫门不开,人还在宫里,给我仔细地搜!与陈余同行的那个,只能活捉禁用弓箭!!”

  萧定看着身前的陈余:“我们在等什么?”

  陈余转过头,恭敬答:“等人接应。”

  此刻月头已经偏西,启明星起,两人藏身处虽然偏僻些,远远还是看到黑衣武士不时列队而过。

  两人穿着相同的黑色盔甲,躲在这里已经一个时辰,该接应的人还没到。

  再过片刻,穹空一亮,天下大白,却是一切都白做了。

  几个时辰前,萧定熄灯上床时,陈余领人进了屋。一进来便将自己带来的兵士敲晕了,随后请萧定换下衣物。

  萧定有些惊讶,却只是狐疑打量对方,并不做声。

  陈余朝他抱拳:“万岁,小人受杨公子所托而来。”接着拿出贴身的一封书信,萧定展笺看过数遍,认准了果然是杨如钦笔迹,这才惊喜起来。暗道,杨如钦这小子能耐啊,这条线居然埋得这样近。

  那士兵不过因为身量与萧定颇为相似,却被陈余拉来做了替死鬼,死得算是相当冤了。死后还要被陈余砍下头颅,全尸不保,想必九泉之下亦难瞑目。

  陈余连斫两次方得手,相当不满:“这佩刀太钝了!”

  萧定心道,果然是武人。

  杨如钦的计划颇是周详,先是陈余救人,并用身量相似的尸体顶替,拖延时间。另一方面还安排了宫里人接应,趁乱将他送出宫门。据说宫外已备有马匹,一出宫立刻可以逃亡。

  可等了半晌,接应的人还不见踪影。

  萧定心中开始泛疑,难道是陈则铭设了个圈套故意让自己跳。

  他不动声色瞥着陈余,见后者也是满面焦色,看不出伪处,又有些不能断夺。

  突闻前方有人喝道:“什么人?!”

  两人都是一惊,却见是几名宦官被巡逻的黑衣卫队挡住。为首宦官道:“我们是朝房的,快五更了,待会上朝大臣们都要来了,故而先去打扫。”

  领头卫士扫了扫他身后数人,将面貌仔细看过:“魏王有命,宫中捉拿刺客,宫门不开,天亮前不许随意走动。”

  那宦官为难:“可,可若是不清扫,上头怪罪下来”

  那领队也不管他,一把将他推了回去:“有刺客惊了驾不比这个重要?”

  那宦官神色为难,又争了几句,那黑衣领队只是赶人。

  宦官往四周望了望,跺跺脚,只得无奈退走。

  萧定心道,这自然便是接应的人了。

  这么一想先前那疑心才去了大半,既是宽心又是焦急,宽心的是总算高墙外还是有忠心之人,焦急的是眼见事情成败一线间,生机便在眼前,却偏偏不能伸手去抓。

  陈余回过头来,满脸恨色,握拳咬牙道:“拖到此刻才来,真是阉人不足以托事”

  两人无奈又退,企图再谋他策。

  谁知此刻天际已经开始泛白,此地开阔,那领队一眼瞥过去,见到隐约人影一晃,立刻拔刀,呵斥道:“什么人?!”

  陈余一把推开萧定:“请万岁先行!”返身迎了上去。

  萧定急奔几步,正想回头,听那杀声已经逼了近来,更加惊骇拔腿奔逃。

  宫中沉寂,本来此刻该是宫人们起床的时间了,不知为何却是四处无声。

  萧定渐渐缓下脚步,镇定片刻,心道实在不该浪费了时间等那些阉人。

  他此刻终于能相信陈余确是杨如钦派来的忠士,暗中极是懊恼,若是早下这判断,便该带着陈余直接往萧谨寝宫里去,或者生机更大。

  他一人行在宫墙之间,也不敢踏得重了,可周遭实在太静,任他放轻脚步,声音还是细微可辩。

  突然前方巷口转来一队兵士,正朝他行进而来。

  萧定大惊,此刻前后无处遮挡,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

  对方首领见到他,喝道:“哪一队的?”

  萧定沉稳道:“陈队正手下,前方发现刺客,让给王爷报个信。”

  那人点头,回首叫道:“回禀王爷!刺客找到了!”这声一出,萧定头皮也麻了,毛发直竖,暗呼怎么偏偏这样倒霉!!!

  却听马蹄声由远及近,瞬间便到了巷口,来者黑袍精甲,胯下骏马也是通体漆黑。见巷道狭小,那马人立而起,咴咴长嘶一声。

  居然敢在宫中行马!!萧谨这混小子到底给了他多少特权。

  萧定心中暗骂胞弟之愚蠢,急忙低头,闪到队中。

  只见陈则铭往这头看了一眼,纵马而来。

  众人都闪开,贴墙而立。

  马蹄从萧定面前驰骋而过。那一刻,萧定浑身都僵硬了,见人过去,才不自禁瘫软了些,靠在墙上忍不住暗中庆幸。

  那马却停步,的的蹄声骤然消失,众人都惊讶看过去。

  萧定咬牙,看来还是没这个命。

  陈则铭望着前方,似呆滞了片刻,慢慢拨转马头,踱了回来。

  那马一步步前行,最后在萧定跟前停下。

  众人都注视这两人,那兵士首领也觉察了异样,大是庆幸,难道这便是刺客?幸好不曾错过。

  陈则铭伸出马鞭,顶住萧定下颚,强迫性将他的头逼得抬了起来。

  两人彼此对视了片刻。

  陈则铭冷冷道:“你要去哪里万岁?”

  萧定抬着头,面对众目睽睽下也敢如此无礼的曾经的臣下,他有些怒不可遏了。他用一贯阴冷的目光逼视对方,火苗在眼底窜动,带着怨毒狂暴之色。

  然而他最终低眼收敛了锋芒,片刻,突然抬头笑道:“长夜无聊,随便逛逛。”

  陈则铭收回马鞭:“那游兴也该尽了。”说着挺身跃了下来。

  萧定冷笑了一声,也不看他。

  陈则铭招手,立刻有人跪下来,俯身在地。

  陈则铭勒住辔头,做出请君上马的姿势,毫不避讳地直视萧定。他的眼中有些压抑着的恼怒和警告,似乎又还有些别的什么。这复杂的神色导致他的举动中的敬意并不显得特别多,更显出他的意图中,比请求更多的是命令。

  萧定是非常讨厌受人号令的,但同时也明白此刻的任何反抗其实都毫无意义了。他踏着那马夫的脊背,翻身上马。

  马夫连忙站起,伸手要接过陈则铭手中的缰绳。

  陈则铭摇手,示意自己来。

  萧定看见这一幕,怔了怔,心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真正去捕捉的时候,却又如飘雨入地,遍寻不见。

  此刻有军士来报:“陈余抓到了。”

  萧定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仰着头,看着远处渐渐白起来的天空,天终于亮起来,但云层厚重,却还是看不到太阳。

  他挥开那点难得的迷惑,复又坚硬起来。

  萧定低下头时,看见站在马旁的陈则铭正注视着自己。两人目光相触,陈则铭不着痕迹地转开。

  而接下来的事情让萧定更加的勃然。

  内府是对宫中宦者内侍处罚用刑的地方,萧定幼年贪玩曾经来过,被当时的皇后训斥了好几天,指责他自折身份。此后便到得少了。

  陈则铭牵着马,一步步将他引到了内府前。

  从洞开的大门看进去,堂中阴暗难见天日,显然不是祥地。

  陈则铭请他下马时,萧定也不犹豫,干脆利落地跳了下来。

  “这么快就想严刑逼供了,魏王千岁未免太心急了些,”他朝他嘲讽般笑一笑,“还不赶紧去小皇帝那里先请一道旨来。名正了言才顺,打的时候才能安心,魏王你位高权重,行事原来该更多几分小心啊。”

  陈则铭看了他一眼,“对一个奸细行刑,这样的事情尚在臣的职权范围中。”

  萧定立刻立住了脚。

  却恰听内堂传出来一声惨叫,撕心裂肺,萧定怵然而惊。

  此刻堂内受刑的自然该是陈余。

  萧定并非心软之人,也不是看不得血的胆怯之徒,可这分明便是杀鸡给猴看,存了威慑之意,进去了徒然受辱而已。

  萧定转身,却被陈则铭伸手拦住。

  萧定冷冷看着陈则铭:“这样污秽的场面,你拖我来做甚?”

  陈则铭眉头一皱:“他因你受刑,你却说污秽?”他眼中突然升起怒气,似乎被触痛了什么。

  萧定打量他片刻,嘴角微勾,嘲道:“他是为我!所以无论成败利钝,早该有所觉悟。他为臣我为君,为君者若是单为一个臣子的恩情便全心以赴要死要活,怎么做君!”

  陈则铭无言,半晌终于笑道:“好个凉薄的为君之道。”

  萧定也笑起来,那目中却是一片冰凉:“认真教你的小皇帝,做皇帝跟做忠臣是不一样的。别带岔了路。”说完,绕过陈则铭,却被他猛地拉住了手腕。

  萧定扯了两次,却哪里敌得过陈则铭的猛力,陈则铭似乎咬牙切齿,手中越掐越紧,萧定脸也青了,痛得落汗,却并不吭声。

  堂后惨叫又起。

  萧定突然伸手将陈则铭的头搂近,也不顾另一只腕被折断般的痛楚,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你这个人看起来老实,其实骨子里一股子一定要撞墙的拗劲。”

  他笑了笑:“过几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杀我了。高兴吧?”

  陈则铭被他搂住那一刻,立刻退了半步,却不知为何没能退开,听了这几句,他张了张唇,脸色时青时白,变幻不断,终于什么话也没说。

  萧定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陈则铭并不知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独孤航正站在他面前,微探着头,低声试探叫他:“大人?”

  陈则铭抬起头,独孤航忙禀道:“万岁传大人过去。”他犹豫片刻,“好象是要问夜间的事情。”

  陈则铭怔了怔。

  之前因为刺客未落网,为保万全,陈则铭早派人传言给萧谨,请今上取消早朝,静待佳音。然后陈余被捕,宫中搜捕告一段落,萧谨自然想着要过问了。

  可此刻的陈则铭头昏脑涨,浑身发软。实在不怎么想面对萧谨。

  昨夜他头痛发作后,太医来看过,用针灸勉强将病情压制下去。他怕自己支撑不到最后,才动用了宫中纵马的特权,到了方才被萧定这么一激,震动之下,竟然又有些反复起来。

  杀了他吗?

  还是不杀?

  他顾不得其他,始终专注着这一个念头。脑中时昏时明。

  他知道这才是到了真正的决定时刻了。

  之前杜进澹的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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