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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杪冬 作者:有时下猪(重生 父子年上 淡漠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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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也是淡淡的,形状却很漂亮,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下巴尖尖的,不似我的圆润,脸颊上还有那天打架时留下来的抓痕,结了痂黑黑的一道又一道,却不难看。
  
  “玉佩我补好了。”
  大约是见我不做声,他又说了一遍,然后垂下睫毛。
  润着水光的眼珠一下子被遮盖住,我觉得有些可惜。也不知为什么,原先的那些厌恶忽然就想不起来了,只是心里头感觉怪怪的。
  他说:“这不是不值钱的玉。”
  我呆呆盯着他的睫毛,随意“嗯”了一声。
  “母后给你祈了好长时间的福,所以它不是不值钱的玉。”
  他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声音低低的,似乎也在颤抖,“母后每天都在说,保佑子昱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所以它不是不值钱的玉”
  我心里有些发痒,总有一种冲动想去碰碰他的睫毛,刚刚决定遂了自己意伸出手,他却忽然抬起眼来。
  
  一瞬间,我看见那双琉璃珠般闪耀着温润光泽的眼眸里,满满的承载着自己的身影。
  他慢慢凑过身,我一动不动,任由他将玉佩系在自己脖子上,耳边轻轻柔柔的,是他缓慢的,如祈祷一般的声音——
  “保佑子昱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或许是从那一刻起,某种异样的情愫就在心头悄然生长了吧。
  
  甫子昱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微笑着说:“从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了,一直喜欢着,到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放手。”
  杪冬默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刚才你问我是否会记恨,我说,我会记恨的。”略微停顿片刻,他又说,“你摔坏玉佩的事,我会记恨的。”
  甫子昱的面色僵了下来,杪冬撇过视线,淡淡道:“我没有办法喜欢你。”
  
  “就因为我摔坏了玉佩?”过了好半晌,甫子昱沉声问。
  杪冬摇摇头。
  “因为你我皆是男子?”
  杪冬摇头,道:“不是。”
  “那么,”甫子昱的声音有些不稳,似乎在压抑些什么,他吸了口气,再次问,“是因为我们是兄弟?”
  停顿了一会儿,杪冬依然回答:“不是。”
  
  “那究竟是为什么?”
  
  冷下脸来的甫子昱与顺帝有着惊人的相似,并非指容貌,而是那种属于无情帝王家,与生俱来浑然天成,不容他人反抗、唯我独尊的气势。
  
  杪冬垂下眼眸,回答说:“因为你是母后最爱的孩子。”
  他说:“因为你是母后最爱的孩子,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办法喜欢你。”
  
  甫子昱呆呆道:“这算什么理由”
  
  杪冬转眼看着他,说:“这就是理由。”
  
  人总是贪婪又自私。
  无论多少次也学不乖,得到一点就开始渴求更多。
  然后慢慢的,又会开始奢望,能有一份完整的,仅属于自己的爱。
  
  风顺着半开的窗溜了进来,吹乱杪冬额前的发。杪冬转过头,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轻轻眯了下眼。
  
  “我也会嫉妒,也会怨恨。”
  “也会在心里想,如果你不存在,那该有多好。”
  
  这些恶毒的欲望,悄悄埋藏在心底深处,偶尔在黑夜朝自己吐出淬毒的信子。
  
  “子昱,你喜欢我什么呢?”
  “人心总是肮脏的,我并非你想像的那样好,有时候帮着你,保护你,仅仅只是因为母后希望我这样做。”
  “若非答应了母后,我想,我大概不会多看你一眼。”
  
  这些话或许伤人心,却并非仅是欺骗。一小部分是为了了断他放错方向的感情,但绝大多数,它们仍是积压在心底真实的声音。
  说出来以后,自己都会觉得轻松些。
  甫子昱的房门在身后愈渐愈远,最终消失不见。
  杪冬回头看了一眼,抬步迈出日华殿。
  
  几天之后,朝廷收到边疆的传来的奏折。
  言北芪不时进犯边境,在国界周围的村庄烧杀抢掠,驻军抵制不住,望皇上派军支援。
  甫子昱自动请缨,顺帝应允。




第 44 章

  一转眼,就到了顺帝的寿辰。
  虽然边疆战乱未宁,帝王的寿辰却还是要庆祝的,甫子昱赶不回来,只好送了份大败北芪的捷报作为贺礼。
  顺帝随手翻了翻,抬眼看向坐在窗台上懒懒晒着太阳的少年,问:“杪冬打算送什么给父皇?”
  杪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甚清醒地说:“小园子准备的,大概是玉石字画之类的东西吧。”
  
  太阳躲到了云层后面,天空一下子阴了下来,杪冬朦胧间觉得周围的气温骤然降了好几度,回过头,不期然对上顺帝阴沉的脸。
  “杪冬还真是上心啊——”
  顺帝冷哼一声,明明白白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杪冬这才想起自己半梦半醒间说的那些话,犹豫着挠挠脑袋,不知如何补救。
  
  “算了,”顺帝单手支着下巴,挑起眉似是大度地说,“杪冬过来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的大逆不道。”
  杪冬坐在窗台上,琥珀色的眼定定地看着顺帝,脚下没有动作。
  顺帝站起身,走到杪冬面前。
  
  “我爱你。”
  他低着头,嘴角轻轻上翘,含着温柔的笑意。而那双认真注视过来的眼眸却是幽深的,如一汪深潭,里面沉淀着的爱意,浓烈得灼眼。
  杪冬偏开头,避开他的视线。
  
  “杪冬,我爱你。”顺帝又说了一遍。
  他用手抚上少年的鬓角,低声道:“我会每天都说,一直说,一直说,说到你相信,说到你明白,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杪冬依旧偏着头,顺帝上前吻上他的唇角,杪冬的指尖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顺帝轻轻地亲吻着,反复辗转。彼此相触的滋味是这般美好,虽然不能更进一步,细腻柔软的感觉却诱惑着他不愿离开。
  直到福公公在门外大声传报:“礼部侍郎求见——”他才叹息一声,依依不舍地从杪冬唇边退开。
  “进来。”
  转过身,满眼柔情全然褪去,面对着埋头跨进御书房的朝官,他又恢复成那个目光冷峻,伫身于万人之上的帝王。
  
  顺帝的寿宴,杪冬不敢不去。
  乖乖地坐在顺帝左手边,看着下面人一个个献宝似得奉上贺礼,在帝王时不时瞥过来隐约含着幽怨的目光中,他还得强撑起精神,将无聊与困倦的心思好好藏起来。
  杪冬送的东西,依旧是小园子准备好的青玉砚,中规中矩,相比于其他人那些稀奇古怪的贺礼来,贵重勉强算得上,诚意就明显不足了。
  但是往年自己都这样送,顺帝也向来没什么表示,哪知道今次会变得如此不满。
  
  群臣敬过万寿酒之后,就是相对自由的宴饮,大殿正中缓缓展开欢庆的歌舞戏曲,大家喝酒闲谈,时不时献上一两首助兴的诗词。
  宴饮中,皇子公主们总会寻个机会来给帝王敬酒,杪冬以往从不凑这个热闹,今年亦不想凑。以前顺帝是没有注意,现在知道杪冬酒量不好,因此也不勉强。
  一长串的祝酒辞之后,响起六皇子甫子晏清亮的声音:“父皇生辰,儿臣特地寻了紫茴赤霞酿来奉敬父皇,愿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顺帝“哦”了一声,微微挑眉道:“紫茴赤霞酿?”
  甫子晏答了声“是”,又说:“传说是酒仙张真人的绝酿,流转到世间只剩下这一小瓶,儿臣托人寻了良久,托父皇鸿福,总算寻了过来。”
  
  甫子晏的话吸引了大殿里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盯着他手中那毫不起眼的小瓷瓶,脸上写满好奇的神色。
  甫子晏唤人递来个白玉杯,拔开瓶塞,随着深红近紫的液体一点点泄出,沁人心脾的酒香袅袅散开,渐渐弥漫了整个大殿。
  甫子晏双手举起酒杯,弯腰敬给顺帝,顺帝瞥他一眼,接过来,缓缓饮尽。
  “子晏费心了,”放下酒杯,顺帝稍稍勾了勾唇角,道,“不愧是绝酿,唇齿绕香,余韵不绝。”
  甫子晏得体一笑,道:“父皇始亲万机,励精图治。儿臣无以分忧,区区紫茴赤霞酿若能得父皇喜爱,儿臣心中甚喜。”
  顺帝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甫子晏退开几步,又斟上一杯,却是递到了杪冬面前。
  
  “皇兄,六弟亦敬你一杯。”
  杪冬抬眼看着他,顿了顿,却没有动作。
  甫子晏举着杯子站了一会儿,见杪冬不接,面上不禁露出些许轻蔑的笑容:“太子殿下不卖六弟这份薄面么?”
  大殿里开始有人窃窃私语,顺帝也看了过来,杪冬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酒杯。
  “其实,”他垂下眼帘,盯着白玉杯里深红中泛着浅紫的浓郁液体,开口道,“即使我喝了这杯酒,也没什么大碍。”
  酒气渐浓,香醇诱人,杪冬却放下杯子,说:“但是,我不想喝。”
  底下又是一阵轻微的喧哗,大抵在讨论太子怎会如此不识大体,在顺帝的寿宴上也这般阴阳怪气,
  甫子晏脸色有些难看,笑容也敛了起来,讥讽道:“太子殿下好大的架子,连父皇都喝了还是说殿下看不上这紫茴赤霞酿?亦或是——看不起六弟我?”
  
  顺帝微微皱了下眉头,杪冬抬起头,淡淡地看了甫子晏一眼,道:“并非看不起什么,我不想喝,不过是因为这里面有一股九转罗焰的味道。”
  众人哗然,甫子晏煞时惨白了脸,他勉强笑了笑,道:“太子殿下可不要瞎说,这么重的罪六弟担当不起”
  顺帝一掌拍碎了面前的矮几,剧烈的响声让所有人浑身一颤,大殿里立即安静下来。他慢慢站起身,目光冰冷,周身散发的寒气令人大气也不敢出。
  “承上来。”顺帝冷冷道。
  
  甫子晏猛地跪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杪冬转头看着顺帝,开口说:“父皇,您喝的那杯并没有下药。”
  顺帝深深看他一眼,依旧道:“承上来。”
  福公公快步走过去,将甫子晏脚边的小瓷瓶及杪冬桌上的酒杯一同拿了下去。
  矮几换上了新的,顺帝重又坐下身,他瞥一眼仍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甫子晏,命令道:“先带下去,等查明结果再行处置。”
  侍卫们拖住甫子晏的胳膊,甫子晏猛然抬起头,朝着顺帝大声哭喊道:“父皇——父皇——儿臣绝对没有想要害您!儿臣是为奸人所骗!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父皇——”
  
  凄厉的哭喊声愈来愈远,最终消失不见,大殿上众人依旧屏气凝神,甫子晏的母妃掐着指尖,望向杪冬的目光中满是怨恚。
  杪冬转过头,目光慢慢扫过那些人异样的眼神,抿抿唇,开口说:“你们之中的很多人做过的很多事,我并非不知道。”
  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指尖,眼里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
  “只是一直以来,我没有立场多说什么,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理由,这些事情很难说是谁对或是谁错。”
  整个大殿寂静无声,顺帝转过头,看着少年平淡如常的面色,心里忽然开始抽痛。
  “我想大家心里都明白,我并非长子,也非嫡子,太子这个位置,原本就轮不到我来做。”
  杪冬将手指轻轻按在桌面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指甲一点一点褪去血色。
  “我也无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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