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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就是不想死 by天堂放逐者 (全息网游 boss攻 欢乐文 he)-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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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走,道长脚下留意喽!”
  低头,九州的京城下了一整日的大雪,厚厚的覆盖着小院的花木,还好小径鹅卵石铺的,就算有冰,也不是太滑,不过出了小径的台阶,就不一样了,几个NPC小厮很辛苦的铲雪再铺上粗制毛皮的毡毯,来往的可都是贵人,就是失足那么一小下,别说他们,整个含微楼也担待不起。
  曲曲折折的刚到一个小院落门口,才看见镂空砌有隔花样的院墙,漠寒便是心中一凛。
  四五个裹着厚实披风,神色不善的彪形大汉,看似无所事事的站在门口,目光却锐利如刀,此刻像是剜肉一般的往这边瞥,瞧见是掌柜,目光立刻全部招呼漠寒一个人了,不过显然漠寒这个级数,实在是太不上眼了,于是他们都若无其事的拢着袖子,将披风裹得更紧,神色里也不乏轻蔑的意味。
  烧着地龙的屋子里自然是暖和的,先是进外屋,是酒楼里几个弹琴唱曲的女子,个个身段美好,打扮亮眼,不过显然跟谢紫衣的侍女一比就差得太远太远,所以漠寒目不斜视,更别说她们唱的曲子也是方言,他根本听不懂。
  当然雅致简洁的摆设,在漠寒看来也是一眼过,半点兴趣都欠奉。
  于是这在里间出来的那个稍微透着怪异,头发花白的NPC眼里,就是不简单了。
  其实瞧人,无非是看两点,一个是气质外表,一个是动作细节,前者可能关系出身与志向,后者纯粹就是品格与为人了,这古往今来都没啥差别。漠寒一个15级的小玩家,衣服普普通通,裁剪合宜罢了,放到高门大户,有身份的下人也不过是这么一个打扮,但这寒冬腊月的,他恍如无事,并没有冻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说明并非是一般低等级的小人物,最关键的是,没有对物件歌女,多瞧那么一眼,这倒不是说明为人正派,而是见过世面,非那些看见蝇头小利就蠢蠢欲动的家伙,这个评价就甚是不易了。
  “这位就是华凌道长?”
  漠寒点头,顺便默默的在心里想,虽然他师父给他起的这个道号听起来怪怪的,不过用起来有一大好处,就是哪怕撞见玩家也不怕,他自己的ID一出现,保证会被很多玩家扁,所以他根本不在论坛发帖,其实这是很冤的事,神器他都没捂热,而拜师武当咳咳。
  “宁大人说起道长的时候,杂家还以为是怎么一个了不得的英雄人物”
  果然,还是被鄙视了,15级真的是太苦逼,另外那个宁大人到底哪个地缝里钻出来的啊,他认识吗?难道就是今天早上下线的时候,梁先生说的那个徒弟?
  “天寒地冻的,乔掌柜辛苦。”
  那掌柜受宠若惊似的,连连道“林总管这说的什么话,不辛苦,不辛苦”,然后就拿着赏钱眉开眼笑的走了,如果不是漠寒今天凌晨上过线,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酒楼掌柜,其实临渊派的人都是易容高手加天生影帝吧?而且还对酒楼客栈这一行业有特别爱好?
  由于心里吐槽得太过起劲,根本就没去细想掌柜刚才对那个NPC的称呼。
  漠寒转过眼,神态还是如常,半点不变,虽然没个道袍拂尘什么的让他伪装道门高人——那也简单,想象下湛罗真人就可以了——不过还是成功让那个NPC露出点笑意,掀了厚厚的绒布帷帘,伸手示意:
  “道长,请吧!”
  一迈入,暖意更甚,屋里空空荡荡,只酸枝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漠寒一照面就开始皱眉,这不是腊八节那天最后被拖下去的貌似九州官府的人吗?
  那中年人没有吭声,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极力遏制才没从目中露出怨毒的神色。
  还没等漠寒仔细瞧,从漆雕五扇山水屏后走出一人,看来这才是正主。
  戴游冉双梁冠,穿一件交领白罗袍,可以说是一个长得甚是俊俏的少年,不过那眉宇间的纡贵气势,让漠寒开始觉得不回武当山的选择可能错了。
  “异地重逢,想必宁大人是高兴的,可惜了。”
  少年的声音清朗,凛然端肃,往那里一坐,气度十足,漠寒开始默默扶额,为什么他总是遇到这样的人,难道是打击他太没能力来着?
  那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却被这句话吓得一抖,不住的伏地叩首。
  “我的人,可以死,不能败,因为从来就不会有人给我第二次机会。”
  少年说着一挥手,宁大人简直是面色灰败,双腿打颤的出去了,遥遥的,只有外间传来的丝竹声与歌女的婉转唱腔,即使在几步外,也很难听见屋子里在说什么。
  “我不敢小看道长,毕竟,你是他派来的。”
  说着少年露出一抹带有冷意的笑容,“我原以为,他对于这些事,是不耐烦的,从来没人愿意往麻烦里跳。但派出去想在暗地里搅乱武林的棋子,江湖那么大,却正好撞在他手里,只能说宁大人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
  “我现在却觉得我的运气,也不怎么样。”漠寒隐约摸到了个边,正在无语问苍天。
  “哦?”
  “看来在九州里,混个饭太难了。”可能一天掉三级,不过也可能一天升几级,梁先生倒真正给他找了个好去处啊,明明闯江湖才是他的梦想!!不过——
  “我武功可是很不济的!”漠寒绞尽脑汁要恢复他原来自在的江湖生涯。
  “孤还不会武功呢。”
  “咦?”
  那少年扬眉一笑:“如何,道长想必很高兴?”
  “是啊,我太高兴了。”漠寒直着眼睛,喃喃,“如果你是另外那几个,岂不是还得先想办法把坐在东宫的人放翻,现在能省掉一个步骤我真是太高兴了。”
  鬼才相信你那副前途一片灰暗的表情是高兴的意思吧!
  ——泥煤树大招风,木秀于林啊!果然能跟邪派BOSS扯上关系的,一定也是大麻烦!!
  对舒朝的太子殿下来说,人生简直就是一场猜谜,扶额!
  首先,根据系统安排,这个皇位是他父皇起兵造反抢来的,原先只是镇守边关的一个将军,所以可想而知,他的家眷,本来都是留在京城里,但他说反就反了,完全没有顾忌妻儿,所以他没当皇帝前算迎娶的正室夫人跟几个小妾统统就只是系统背景,压根就没存在过,不过他却有个儿子活下来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一个忠心的家仆千里迢迢带到军前的。
  后来的事情忒简单了,江山成功篡掉了,那将军在边关的几个女人,都是没身份的歌姬或者边城小官的女儿,生的孩子在文武百官眼里也是没什么地位的,将军原先府里的二夫人好歹还是林御史的庶女,矮子里拔高个的话,没得选,所以剧情一开始,太子什么的就是定下的。
  当然九州是个无限可能的世界,不止对玩家,对NPC也是。
  舒朝的皇帝不想死,太子就更不想了。
  就好像南枫镇梁先生对着自己满是问号的资料很无语一样,太子殿下更郁闷,很好,他有个师父,从来没见过的那种,而且不是一个人,有很多属下,总会有些出现在他附近,不过是谁,得猜。
  至于这个师父是怎么出现的,系统提示,跟死掉的原先将军二夫人,也就是太子的生母有关,林御史的庶女身份当然没问题,无论哪个NPC与玩家去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好吧,是一个普通的背景数据,但问题出在林御史的小妾,也就是太子生母的母亲身上,据说,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女子,姓沈,不过,林御史那一家,同样是背景数据,一个活的都没有。
  那么唯一有的线索,就剩下列表上密密麻麻的武功名称了。
  能从罗浮掌三个字上挖到临渊派,可以说太子殿下的猜谜天赋已经消耗殆尽了,如果不是他有那么多可调配的人力物力,估计吐血都搞不明白。
  就在他决定一心一意,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反正武功是最后一张底牌,不逼到临头绝对不用,代价当然就是要经常瞥着那些自命不凡的大内高手,默默的在心里鄙夷一百遍,脸上还要挂着甚是欣慰的笑意,说卿真是绝世高手啊嗤,靠这些人保护宫禁,死都不晓得怎么死的。
  结果年关前,一个落雪的晚上,他心里那个从来只是个空洞问号象征的师父居然来了。
  ——就说那些卖艺把式的大内高手是废柴吧!!竟然没有一个发现,好吧,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简短的一番谈话,从头到尾,没看到对方到底长啥样,郁闷挫败得要死。
  于是今天下午就躲躲闪闪就带了内侍跑到含微楼来,一等老半天,其实纯粹是好奇的,见到人后就更好奇,15级的玩家能干啥?欺敌?
  好吧,只要能有个人陪他猜谜,这生活也有趣。
  那边漠寒还在纠结:“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是‘他’的徒弟?这是怎么扯上的关系啊?”
  少年矜贵的淡薄笑意忽然一凝,半晌后,才缓缓道:
  “孤甚至不知道他姓甚名谁,除了跟临渊派有关外,再也不知别的了,连这个名字,也没多少人听说过,倒是宁大人回来说,他姓谢?”
  “呃,好像是。”苦命啊,还真搞不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漠寒的错觉,少年投来的眼神里,有同病相怜的意味。
  “咦,为什么是讲道方士?”
  梦想是武林高手的漠寒看着资料里新多出来头衔简直要跳脚。
  “有品级的东宫官员都要由詹事府任命,难免引起诸方侧目,便是如今这般,也避免不了让麻烦找上你”太子殿下慢吞吞的说。
  “没关系,我正缺升级经验。”漠寒很是豪气的一挥手。
  “你能这么想当然更好。”少年貌似永远维持着端肃雍华的仪态,这感觉,让漠寒又很是不好的想到了武当山上的某人,奇怪了,难道他心里动念的不是梁先生,怎么看到谁都要往自家师父身上想,太囧了好不好——喂,那叫心理阴影吧。
  “算了,反正再糟糕也没刺杀京兆尹的结局倒霉吧。”
  “咦,你也有这个想法吗,那老头整天只会拍父皇马屁,孤瞧他不顺眼很久了。”
  “我随便说说。”
  作者有话要说:
  漠小寒不会去参加争位啊勾心斗角啊,他还是混江湖的,只是需要一个身份来让他升级,另外太子殿下,嗯,咳咳算了我不剧透。
  

  33、来吧经验值 。。。

  “道长可以住城外随便哪处道观,不会有人敢拒绝,亦可进出宫禁到孤的东宫来。”
  “太好了,这么说进城门可以不用缴五文钱?”
  “呃,城门税就五文吗?”
  “”
  漠寒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随便乱侃时,别人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反倒认真的将话题带到了一个更正经,或者说更囧的阶段?
  “那么殿下,你知道京城的馍馍多少钱一个?”
  舒朝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晓得,只能摇头。
  “路上打劫的强盗要多少买路钱就更没人告诉殿下了?”“黄鼠狼几级,也没见过?”“外地馍馍多少文钱一个殿下肯定也不知道?”“差价多少?”(咦,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见漠寒好像打赢一场胜仗似的,拍拍袍子,就好像潇洒的要往外走,少年连忙喊住,端着架子,不着痕迹的加重语气:
  “孤好像记得‘他’昨天说过,道长身无分文?”
  “啊”
  “既然是孤亲自来请的讲道方士,那么‘赏赐’怎么也得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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