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帝都一锅粥(轻松,年下,党争)作者:汤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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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如月:“”
“你刚刚跟冼太医对坐了这么久,干嘛不抓紧聊聊?你是不是害羞呀?”
纪如月:“”
南宫燕似乎还想问些什么,纪如月突然抬头对着我看了一眼。
“把她拉走!——”
太医院中,冼清还在鼓捣着药材,辛辣的味道尤其强烈,我忍着打喷嚏的冲动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你小子怎么了?”
冼清抬起头,眼睛红通通的,脸上的猪鼻手帕也被打湿了
“我是技不如人,所以这点路子也得试试了。”
冼清告诉我,他所以去天机狱是因为纪如月让人带话要见他。让他带一碗他最有把握毒死人的毒药过去,她有一项交易。
她的交易就是解药和他的命!
纪如月喝了他的药,要是十天之内没解出来就要把允琦的解药告诉他。
要是解了出来,就要冼清的命。
我听得心里直发毛,道:“她干嘛要这样做?”
“不合情理呀!”
冼清道:“她说我是唯一可能制出解药的人,所以一定要杀了我。”
“她这么有把握杀你?”
冼清想了想,道:“如果她能配出解毒的药,就能杀我。”
“你不会想遵守约定吧?”我说:“这种女人已经疯了,你不能理她!”
“这是规矩。”冼清说:“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
他说着抽了抽鼻子,道:“过些天我要不在了,你替我照顾好我师傅,他现在又跑山里去了。等他回来就栓牢他不要让他到再跑了。还有毛茸茸”
“毛茸茸是真的喜欢你。”他说:“你要不介意就一男侍二夫吧”
呃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允琦,他还没说什么,外头便通报有个同梁关的兵上这儿来了。
那个人一身鲜血得被抬进来,只留下了一句话。
“杜远,反了。”
边关急报。
同梁关已破,帝都城外已无险可守!
乌赤的大军势如破竹,直逼皇城而来!
允琦的脸上即可风云变色,对着我道: “薛靖,张简,吕林,霍青平,王有廉,许谓。快把这几个人找来,立刻!”
没多久,帝都全城戒备,说是要打仗了,平民百姓都要转移。
结果这里民风彪悍,无论是男的女的年轻地垂老的包括还在爬树斗蛐蛐的小娃娃,没几个愿意走,基本上是顺天府催一下才收拾一个包袱,过些天一看大家都不动,纷纷把收拾的东西放回去,照常过日子。
真不知是无知还是无畏。
我娘也不愿意走,不过她的答案更可怕——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打仗呢!——”
我爹为此喷了一口茶,劝了许久,也没用。
据说为了酬兵,吕林还做了一件让群臣咋舌的事。
每年的这个时候,兵部和吏部都要办武举人的考试,结果正考着呢,吕林一个箭步冲进考场让大家不要考了。
反正都是要拼刀枪,不如直接操家伙跟他走!打完仗没死的加官晋爵!
结果一眨眼热热闹闹的考场只剩下了主考官。
就在帝都民众悠然自得,官员焦头烂额的时候,我抽空去了次南宫。
我知道天德太上皇最近脑子出了些问题,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个引狼入室的鬼办法的。
结果老人家阴测测地给了我一个字。
“恨!”
“允琦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还真好奇了。
他突然大笑几声,脸色瞬间无比苍老。
“不是他。”他说:“是你的父亲。”
“柳詹!”
终于到了这一天。
张简带来了能筹到的最后一批民兵,加上先前筹到的大约十万。
前方一日连传十道告急,帝都十道城门严守以待!
大战,将即!
第五十三章 【番外】曾经在华亭
终于,还是离开了这里。
萧华衣看向眼前的官船,望着远处深深地碧水,不禁叹气。
终于,还是要离开你了。
而你,却不会再追来了吧!
只因为,你已不再是江宁的那个少年,你早已明白,所谓的感情总要为家国天下让位。
妻子,家族,功名,还是不要记得我了罢。
其实这也是我的选择,不是么?
毕竟,在江宁推开你,让你明白世间的残酷,让你去帝都寻找另一种生活,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
我们还是太渺小,敌不过古老的规矩。
可你竟连个送别都没有
萧华衣感觉到自己矛盾的心情,不禁哑然失笑。
他登上船,看了一眼脚下的河水,不禁害怕,此去即是永别。
从来,没有如此想念。
那一年,初遇他,却觉得像个纨绔子弟,烧着侯爷府的银子,一副坐吃等死的样子。
他在华亭打马而过,一路踏着庄稼,天皇老子都不怕。
他可知,被他糟蹋掉的新苗,却是一家人半年的口粮。
呵,他怎么可能知道!
顶着金灿灿的姓氏出生,衣食无忧,做什么都有大把的人打下手,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样的人,有怎么能知道,那些留在田地里的汗水,里头掺了多少血。
没多久,陆府来了书信,还送了不少银子,要他把事情压下去。
那就压下去。
事情压下去之后,陆小侯爷大约觉得江宁的县衙还算客气,打算多待些日子。
四处乱逛,却不知道去知县衙门问声好。
萧华衣在酒馆中,一边听着卖艺的姑娘说唱一边用手在桌上打着拍子,眼睛却不时瞟向右手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
那里坐了一个少年,身着华衣,眼角桀骜。
他的身侧是个美妇,两人不时眼角情挑,春光无限。
他一旁的县丞小声道:“听说这个小侯爷口味比较怪异,专喜欢那种已经嫁了人的女人。大人,你说老女人难道能比黄花闺女还好?”
萧华衣看着杯中的水,淡淡道:“他喜欢的不是老女人。”
他喜欢的是——别人的东西。
这时,少年起身,拉着美妇的手,慢慢朝外头走去。
“快!”萧华衣对着身边几个穿着便衣的衙差道:“跟上去!——见机行事!——”
衙差走后,县丞不禁担忧道:“大人,这样做万一陆府怪罪起来可怎么办?”
萧华衣冷笑道:“要怪罪,我就只能把他儿子跟人家老婆不清不楚的事情捅出去了!——”
很快,不省人事的陆曼凌被带到暗室之中,萧华衣蒙着脸走进去。
看了看里头的人,转头问身后的衙役:“怎么回事?放了迷药还嘀嘀咕咕?”
衙役道:“我们看他已经喝醉了,就直接抬了回来。”
“最近开销太大,迷药都涨价啦,能不用就”
“就你个头!”萧华衣瞪着他抬手给了个暴栗:“这个都要省,哪天把你的工钱都给省了!”
“去去去去去——”萧华衣道:“外头待着,盯着点动静,有人来了就喵一声。”
萧华衣慢慢走近他,少年一身酒气,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
他说话没有一丝含糊,眼神也十分淡定。
萧华衣心中一惊,却发现他的手脚并没有绑住!
万一动起手来
真是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群衙役到底是怎么办差的?!
“呃”萧华衣一见到他醒过来,就有些失措,不过还是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保持镇定。
反正还没看到脸,就算看到了也没关系,大家毕竟没见过,怎么掰都可以。
“陈夫人呢?”他突然问。
“她在安全的地方。”萧华衣道:“我们不欺负女人。”
“哦”陆曼凌眉毛一挑:“于是就来欺负我?”
萧华衣笑,就是不知道陆曼凌看不看得到。
陆曼凌突然站起来,萧华衣朝后头猛退几步做防御状。
陆曼凌调笑道:“怕什么?山大王还怕掳来的压寨夫人?”
萧华衣无言。
陆曼凌看了看自己身处的暗室,只有一只油灯还微微亮着。
“能再加一盏灯么?”陆曼凌道:“这里有些黑。”
萧华衣摇头:“不能。”
“想起来了。”陆曼凌看了他一眼好笑道:“方才还说没银子买迷药呢”
唉!真丢脸!
“其实我猜到你是谁了。”陆曼凌施施然一坐看着他道。
萧华衣不觉一惊!
居然被发现了!
嗯,很好,这下要削职为民回家种土豆了。
怪来怪去还是怪自己太想出这口恶气了呀!
冲动是魔鬼,是魔鬼!!——
“我那天不高兴,无意中让马踩了你的庄稼,我知道你还气着。”
萧华衣偷偷拂去额角的冷汗——小侯爷您真是太聪明了!
一个种庄稼的哪来这么多人抓你?还有暗室!
很快小侯爷给出了答案。
“我现在在你们的地窖里吧?”
诶好!您想怎么说及怎么说吧!
您以为这是北方呢?人人家里都有放白菜的地窖。
“我知道是我不对。”
我一定是听错了
“我也知道这些苗种来不易。”
少马后炮!
“不如这样,你们绑着我向我家里要些银子吧”
小侯爷,您这是教唆他人犯罪!
陆曼凌见他没反应,便在一旁的地上躺了下来,慢条斯理道:“你们这里挺有趣的,我呆两天,明天弄点被子来替我垫垫,地板有些凉。”
华亭知县萧华衣捂着愤懑又疑惑地小心肝出去了。
他把陆曼凌抓来,只是为了打一顿,然后扔到荒郊野外,造成被打劫的假象,要能落下个半身不遂的后遗症,那就更好了。
只要陆家问起来就把事情往陈夫人身上扯,这件事怎么说也跟丑闻搭边了,陆家没理由再纠缠下去。
小侯爷受了委屈一脸鼻青眼肿自然不会在此地多待,到时华亭也算脱离了恶魔手爪。
结果,这人把暗室当成了客栈,还打算免费住店,真是麻烦大了!
知县萧华衣其实很命苦。
他是家中的老来子,上头有六个姐姐,人称萧小七,算是女人堆里泡大的。
老妈年轻的时候是画伞的,老爸是隔壁卖阳春面的,属于低收入低学历人群,深知什么叫做知识改变命运。
萧华衣很小的时候就被逼着到学堂读书,大家都希望他能像曹冲一样做个小天才。
可惜萧小七比较喜欢做全才。
他喜欢爬树、舞刀弄剑、唱小曲、编八卦,抓小偷,上房揭瓦,除暴安良。
好事坏事干起来一样顺手!
眼看着儿子快成大雍的不安定因素了,萧大爷很慌张,萧大娘很急躁,可偏偏揍人的时候下不去手。
这孩子太漂亮啦!都成萧家的招牌了。
万一打得鼻青眼肿毁了容,谁去钓漂亮儿媳妇儿呀?
于是只能打屁股,有时老爹下手太狠,第二天就只能站着上课。
不过萧华衣也没让他们太失望,参加高考后踩着及格线中了进士,虽然是队伍最后头的那批人,不过也算是个国家公务员了!
萧华衣成绩太差,面带桃花,吏部长官觉得男生女相不吉利,立马扔回老家锻炼锻炼。
于是萧小七成了萧知县,曾经阳春面老萧的儿子成了父母官,大家都对他小时候爬墙砸窗害他们彻夜未眠的事情既往不咎,纷纷敲锣打鼓夹道欢迎。
萧华衣深知自己人品不赖,能够在家门口做官,不用出差不用另开食堂,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