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亦侵梅 (重生 父子年上 渣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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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帝眯起眼睛。他在杨瑾瑜身边站定,与他一起俯瞰这个冰冷的城市。窒息的感觉从出生开始便伴随着他,其实他早已厌倦,并决定离开。
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
他笑出声,引来身边之人的注视。他凝视着杨瑾瑜深情而犹豫的眼眸,终于是抑制不住自己,在他的眼帘上落下一吻。
“我从未后悔,并一直确定,我所要的一切。”他的声音如同他的吻一般的轻柔,杨瑾瑜却听到身体里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
的确呵望尘莫及的地位,世间最大的权势,天下尽掌握在他的手里。他,还会后悔么
宸帝望着杨瑾瑜瞬间失血的脸色,苍白脆弱。他皱眉,心下有些恼怒。还不够。他想,瑾瑜对他的信任也就如此而已。
他也不言,不解释。大约宸帝从不需要解释,即使现今错过些什么。但终有一天杨瑾瑜会明白他的用意,他知道。他将伞递给杨瑾瑜,转身离去。
杨瑾瑜觉得世界开始崩塌。这个世界是由梦想构成,根本不堪一击。他从不知道,原来没有做完的梦会是如此的痛。伞从眼前滑落。他抬眼,已不见宸帝的身影。
结束了,他想。
再也不要做梦了,他告诉自己。雨水开始倾盆。他不知道,自脸上滴落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为何会吐血。”莫翼坐在床边,凝视那个自醒来后便沉默的男子,大约虚弱,那青色的脸庞倒与他的青衫很相近。
良久,男子只是闭上了眼,丝毫不惧怕莫家家主的威严,始终不言一语。
“空悦。”莫翼笑起来,残忍的眼神,“我建议你不要漠视我的话。你以为,在寻儿面前,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了?”
空悦瑟缩了一下,他睁开眼,里面有难言的恐惧与仇恨。他永远忘不了十年之前,眼前这个人将他架到寻儿面前□的场景。
他无法忘记那时寻儿脸上的表情有事不关己的冷漠,亦有一闪而逝的厌恶!
那是他永远的痛——亦是,眼前这个人加诸在他身上的。
他突然露出笑容。并非常见的调皮笑容,而是妩媚的,诱人的笑。
“不说?”莫翼也笑,狠绝的笑,他突然撕裂空悦的内衫,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他重重地抚过,引得身下之人轻微的颤栗。他满意地眯起眼,压下身子,狠狠地将□插入空悦的□中,不顾身下人疼痛而倔强的表情,重重□起来。
“出血了么?”他笑,从不掩饰他对他强烈的欲望。他愈加深入他的身体,他从来只遵循自己的意愿。
——掠夺,是莫家人的天性。
夏君离的伤养了四个月才彻底康复。其实也只是寒殇与黎烬大惊小怪,他哪有如此弱不禁风呵
这一年里,端木山庄一切运作正常。酒家又在两个城市中开了分店,命工匠制的烟花也开始上市。即使现今价格偏贵,依然有不少大户人家争先恐后地买。
烟花居然也能成为大家攀比的东西了,夏君离有些无语。但毕竟获利的是自家,因此也乐得于此。
而工匠门对于火药的制作进入火热阶段。每天均有火药被产生,堆放于仓库,火枪火炮也开始成型,惟有那些现代化的枪无法被发明出来。
果然不够先进。夏君离这样想着,却不再遗憾。想来,他也算是为文明的进步作出巨大贡献了。
只不知,将来历史上是否会添他一笔,说万千生灵涂炭,完全归咎于他?
依旧是同样弧度的笑,却隐隐有些无情的错觉。
他夏君离,从来不是善良的人呵!
这年过后,端木礼开始频繁听到一些中小型家族被灭的消息。开始只当个人仇恨,可日子愈过后,便愈多的家族遇险。寒殇命锦楼追查此事,却只收集到一些蛛丝马迹。零星串联,于真相却不过是冰山一角。
江湖之中人心惶惶,亏心之事谁都做的不少。因此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
于此,沉寂将近三年的江湖终于开始沸腾。
第二十六章。江湖纷争起
“司南城林家灭门?”宸帝道,多少是有些惊讶的,“从年前到如今,是有四个家族被灭门了吧?”他似是毫不在意地笑,目光不曾离开几案上的奏折。只是微乎其微地挑了下眉。
“是的,陛下。分别是司南城的司家、越家,梅雨城的华家,青林城的林家。”暗卫沉声道。“哦?”宸帝发出这一个字,眼中闪过一道意为有趣的光芒。依照资料,可以看出来似乎是仇家所为。大约是滔天仇恨,以至于全家族被满门屠杀。
但,奇怪的正是如此。
这些家族虽然不至于有大权势,然能发展到今天的地位实非不易。如此简单地在一夜之间被灭,仅仇杀二字似乎难以说明。
阴谋呵。宸帝笑,温和文雅。唯眼中隐隐流动的冷光,摄人的感觉。
“启禀陛下,逸乐王晋见。”陈公公的声音尖锐却不刺耳,宸帝却是微微皱眉。
“宣。”宸帝将上等的湖笔柔柔刷过砚池,继续在奏折上批改。“都下去吧。”
“是。”一众宫女太监施礼告退,与之相反的是杨瑾瑜,依旧蓝衣若海,只是面容凝结成冰霜,不愿再为宸帝而动容。
但也许,这不过自欺欺人。
“你想处理这事啊。”听明杨瑾瑜的来意,宸帝语气温和,眼底划过一道沉思。
“是,臣原本便为陛下处理江湖之事,如今事态诡异,臣不能坐视不管。”当初宸帝将江湖之事交予他管理,他自然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可以。”宸帝点头,从头到尾没有看过杨瑾瑜一眼。
这就是自己要的。杨瑾瑜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想,从今开始他又将是那冰寒宫之主,冰冷决然,心如止水,无念无求。
如此甚好,甚好。
宸帝终于抬起头。他的面上依旧淡定从容,他的笑颜依旧温和优雅。他看着秋日的阳光自窗渗入书房,投射出一块光明的方地,终于是无可抑制地叹了一口气,轻柔地如同羽毛刷一般引不起任何波澜。
他再度低下头,却是一怔。
只因那洁白的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瑾,瑜。
瑾,瑜。宸帝默念了一遍,笑意渐渐染上眼睛。瑾瑜呵瑾瑜。你想逃到那里去呢?就算你现在逃了,终究还是得回来的,不是么?
“这么说来渊龙王朝也开始有所动作了啊。”莫鸢寻推开窗子,望着来往的人群喃喃自语。北国的秋天较南方更为冷冽,甚至于人们已开始穿上微厚的衣服。
莫鸢寻却依旧只着黑色的单衣。他的长发已延伸到臀部,随着秋风四散摇曳,如同黑色曼荼罗一般的风华绝代。
他面向南方,微微眯起眼。
“少主好兴致。”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莫鸢寻却毫无惊讶的表情。他懒懒回头,对来人浅浅一笑,完美的容颜在阳光下如水汽一般氤氲开来,似乎连阳光都要暗淡些许。
“皇天先生与父亲大人谈完了?”他挑眉。
“哈哈,自然。”皇天邪媚一笑,英俊的面容,眼里闪过惊艳而嗜血的光芒。
“哦。”莫鸢寻脸上一副恍然的表情,“鸢寻先祝先生与父亲大人的计划完美实现了。”
“哦?”皇天走近他,高大精壮的身体贴紧莫鸢寻。他以手指抚过莫鸢寻的唇,声音沙哑,“祝贺的话,寻儿是否应该表示点什么?”他的呼吸炽热而急促,带者浓浓的□的味道。
“哈哈”莫鸢寻闻言却是笑出声来,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皇天,正色道,“表示倒也可以。”皇天的眼眸愈加深沉,“不过,你以为,寻儿也是你叫的?”莫鸢寻突然敛了笑容,眼里只有冰冷与讽刺。
皇天忽觉冷汗淋漓,他刚想退开些许,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飞撞到墙上。他自墙上滑落,口中鲜血抑制不住的狂涌。
“记得,没有能力就别妄想什么。”莫鸢寻拍了拍黑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他逼近角落里那不堪一击的人,笑容残忍却带着另人痛恨的现实。他以脚尖托起皇天的下巴,俯视着那曾不可一世的眸子,“无论你与父亲大人做了什么交易,记得,有一个人你碰不起。”他俯下身,兴致盎然地望着皇天惊恐却又强装镇定的脸,“端木世家,端木忆。”
欣赏够了,他松开脚缓缓踱步离去:“你大可试着碰他一下。我定叫你后悔。”他对他绽放出笑容,连风月也要失色的绝美。
皇天又吐出一口血。他摇晃了几下勉强站起身来。他望着莫鸢寻离去的方向,渐渐从脚底蔓延出阴寒的冷意。可怕的小鬼他想,不知被压在身下会是怎样的美丽呢?
至于,夏君离?他可是很好奇那!
走在熙攘的大道上的时候,阳光并不温暖。莫鸢寻突然想,这个时候的君离,在做什么呢?
“两年呵君离,再等我两年,好么”他的话语微忽甚微,很快便飘散在风中无迹可寻。
“寒殇,你可以放我下去,我自己走。”皱眉,年已九岁的夏君离望着寒殇面无表情的脸抗议。
寒殇却只当没听到,依然我行我素地抱着他穿梭于大街之中。
诶夏君离叹了一口气。却被寒殇勒地更紧:“不许叹气。”
真是不可理喻!夏君离将脸埋进寒殇肩膀,无可奈何。
今日阳光甚是温暖,很是愉悦。大约正是如此,寒殇便抱着自己出来,美其名曰,逛街。
好吧,逛就逛吧。可是,为何所谓的逛街只是寒殇抱着他,任由他走马观花似的看周围的东西?
还不如在寒梅轩睡觉的呵他这样想,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忆儿?”寒殇望着怀里熟睡的小人儿笑出声来。他在车水马龙之中,傲然独立。他凝视着夏君离,眼里的浓到无法化开的深情另人心惊胆战。
愈来愈喜欢了,他想。无法再放手了。
夏君离是在晚餐前才被叫醒的。他揉揉眼睛,迷糊地任由好心情的寒殇亲了一口又一口。
等穿着完毕,夏君离便又挂上浅浅的招牌笑容。被逼吃下一晚米饭,摸了摸略有些鼓的小肚子,夏君离思量着还是什么时候叫寒殇回去吧,否则他不是要无聊死就是撑死了!
寒殇自然无法得知夏君离的想法,只愉悦的抱着这个白玉雕琢似的孩子在西苑里赏菊。清风徐来,空气里淡雅香味衬着菊花素色的花瓣,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淡定。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也许是他从前忽略,也许是来自于怀里的孩子。
好神奇,他想。
入夜,有云闭月,不见星辰。
“那么,宸帝派文谦处理了么”夏君离心里突然涌现出奇异的感觉,他对上寒殇深沉的眼眸,问。
“是。”寒殇肯定这消息的可信度,微微皱眉,“在不安些什么?”
夏君离一怔:“没有。”
寒殇的眉皱的更深。在他耳边轻柔安抚:“别怕,忆儿。我会保护你。”
夏君离恍若未闻,是不安么?他不知道。但,那种感觉另他很不舒服。
他亦皱眉。之前似乎也有过这种感觉——他的感觉一直很敏锐。但,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夏君离沉思良久,却无法寻得所以然。
他仰望云层之中月亮的轮廓,黑暗之中隐有光明。他像是突然明白过来。
他掠起笑,眼里不再是温和淡然,而是,不悦与冰冷。
风突然大起来了,带着呼啸而过的冷意。寒殇将人抱地更紧。温暖从怀里蔓延到身体每一根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