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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路过金庸世界-第15部分

小说: 路过金庸世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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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能保证陈家洛当了皇帝会继续听他的话,也没人能保证那个“假乾隆”将来不会反扑,如今“红花会”这等肝胆相照的英雄起义,还是留在肝胆相照的阶段吧。



  “灵灵。”路过摊手伸向程灵素。程灵素会意,取出一颗药丸给他。路过掰下乾隆的下巴让他吞了下去,示意程灵素说出药性。



  程灵素道:“这药不会立刻要你的命,平时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每年端午时服下解药则无病无痛,反而能保你身体强健,长寿无灾。但若逾期不服,则肠穿肚烂而死。这解药一年只能配出一颗,到时候我们自会配好送来。但若你行事有差,或者做了什么事干扰了我们配药,就另当别论了。当然,如果你自认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对付红花会,抓到我们逼我们为你配解药……”



  “朕绝对不敢有此念头……”



  “那你就继续当你的皇帝吧。我保证,只要你好好的,不会再有人抢你的江山。但若不然……”路过没有把话说完,但任谁都知道那未竟之语是什么。



  自此之后,乾隆果然大有改变,大量任用汉人入朝为官,科举也大举汉人,将“康乾盛世”推到顶峰。是不是路过之功,就不说了。



  辛辛苦苦风风火火的起义,被路过一番话,手一挥,又如潮水一般退了回去,退出了历史舞台。



  “为什么要放过他,狗皇帝最假仁假义,万一他出尔反尔呢?”周绮性格直爽,非常不满意路过的决定。



  “他不敢的。”路过笃定道,“我们不是侵犯了他,而是拿下了他。他身中剧毒性命在我们手里,就算他想反抗,他的军队被我们打垮了,皇宫被我们攻陷了,聪明的都知道不会再惹我们。怎么,还是你想当个官夫人?”



  皇宫宫墙深深,威武庄严,带着大队人马在里面随意来去的确是威武得意。路过有些惆怅,金山在手却搬不走,谁都会不乐意的。还好换了把“如朕亲临”的尚方宝剑,算个安慰。他抬头望了望天,奇怪,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害得他不得不时时警惕。



  周绮呸了一声:“谁想当了!还不如我们在江湖自由自在。”



  “这就是了。”路过笑道,“当官算什么,没处自由,不如押个皇帝让他去辛苦操劳。我们指东他打东,指西他打西,何必要自己动手?”



  要论皇帝之才,他还是别去凑热闹了,懂得任用人才是最高要义。真说起来,乾隆这个皇帝也不错,不会比陈家洛差。



  “路大哥,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能推翻朝廷的红花会众,不是这么容易好打发的。但因有“路大侠”的名头在此,他们也只能半信半疑地听从。



  路过扬眉笑了一笑,道:“能做的可多了!”



  有吃的有穿的有用的有玩的,那才叫好生活。有权力在手,却不需要承担辛苦的义务,那才叫特权。纵横江湖,



  快意恩仇,贪官污吏想杀就杀,让当官的战战兢兢,这才叫‘侠以武乱禁’。当个众矢之的的皇帝有什么好的?要当就当个皇帝都怕的“地下皇帝”。满汉之争没意义,能抵抗将来的西方入侵,那才是长远之道。不过他似乎也不可能活到那么远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换坐标了,能一直呆下去吗?别说,他还真有点事要做。



  “扑——”真的有东西掉下来。



  路过傻了眼,摸着被砸到的头低头看了看落在地上的一个色彩鲜艳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看琉璃瓦的檐牙。



  “一只鹦鹉。”周绮斜了一眼,鄙夷道,“宫里的娘娘养来娱乐的吧。飞不高还想飞,摔死活该。”



  路过挑了挑眉,多看了一眼,琢磨着如果骑马就这么践踏过去似乎有违动物保护条例。



  “好像还没死。”李沅芷跳下马把鹦鹉捡了起来,欣喜道:“还活着!不过好像也快死了,不知道有没有救。”一句话,表情三变,路过看着她,觉得甚是可爱,好像也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路大侠”要收她当妹妹,他看着都心痒难耐啊。



  “带回去给大嫂,她肯定又心疼得不得了。”李沅芷说着跳回马背,回过头来笑道:“不过等见了大哥,大嫂估计也没工夫照顾这些小动物了。哎呀,这可难办了。”



  我去!路过心一抖,差点忘了他们老说的,家里头还有个路夫人等着他。



  那个路夫人到底是谁呀?要不要赶紧跑路?
第十八章 多么痛的领悟
  “给我看看吧。”程灵素拍马到李沅芷身边,接过了受伤的鹦鹉。仔细检查了一番后,她眉头轻蹙了起来,道:“奇怪,它没有受伤。”



  路过道:“你是大夫,又不是兽医。”他也把那鹦鹉提过来瞅了两眼。鹦鹉耷拉着头有气没力。路过把它晃了两下,它不耐烦地拍了拍翅膀,似在抗议。路过哑然,自嘲了一番,他居然用到了“不耐烦”来形容它的感觉。



  正要把鹦鹉还给程灵素时,他的视线忽然与一双漆黑的小眼珠碰上了。那小眼珠登时发亮了起来,饱含着热切,凑近了过来,小嘴呷呷呷呷不停地一张一合,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兴奋。



  路过盯着手里的鹦鹉,与它大眼瞪小眼,无比惊讶地瞪了半晌,最后实在忍不住笑了,道:“原来这鹦鹉是个哑巴。”



  叽叽喳喳说了这么久,一点儿声音都没出来。



  那鹦鹉满眼的流光忽然滞住,扑打的翅膀也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又无声地叽喳了几下,像是意识到了自己果然是只哑巴,再次垂在了路过手下,垂头丧气了起来。



  路过心中古怪,把鹦鹉递给了程灵素,说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它哑巴了。”想起这鹦鹉略通人性,他心念动了一动,补充道:“看能不能治吧。”



  “路大哥,你中的毒要不要紧?”霍青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路过回头,只见她与陈家洛并辔而来,一黄一白,颜色动人,真正是一对璧人。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独臂道人和一个身材胖胖的老者,正是无尘道人和“千手如来”赵半山。



  “不要紧。”路过回答着,瞟了一眼陈家洛。自从他决定放过乾隆带领红花会离开京城,陈家洛虽然没有异议听从了他的建议,但什么也没有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总舵主心底真正是怎么想的。



  “总舵主,我放过乾隆,你心里不高兴么?”路过问道。



  陈家洛果然是谦谦公子,微微笑了笑,当真是珠玉在侧令人如沐春风,难怪一拐就拐了两个最美貌的小姑娘。路过在心里腹语,酸水直冒泡,只听陈家洛道:“不至于不高兴。我只是想不通,路大哥你为何忽然改变主意。当年你满腹壮志,说服我带领红花会,收复汉家天下。路大哥你德才兼备,天下之主非你莫属,比乾隆强之万倍。我心慕之,敬仰之,愿追随你效劳左右。我们磨刀十年,成功已经在手,为何你却忽然放手。我实在是想不通。”



  路过早知道他们早晚都会有这一番质问,不慌不忙地道:“这十年来,我走了不少地方。我们当初只道这百姓所受之苦是因为皇帝无德,异族人欺压我汉人,但欺压百姓的真的只有异族人么?那些贪官污吏难道都是异族?这不是满族人与汉族人之间的压迫与被压迫,而是当官的和百姓之间的欺压与被欺压。只要皇帝存在,只要这些官还在,就算我当皇帝,我也不一定有把握能解决这所有的问题。就算我能解决,我也不能保证将来不会再出现。古往今来,改朝换代一代接一代,就算是开明盛世如唐太宗,百姓也照样受官兵欺压。就算我们取代了乾隆,也不过是一个循环而已。”



  陈家洛也是饱读诗书见识过人之人,闻言不觉豁然开朗,道:“所以路大哥才让乾隆继续当下去,红花会有着让乾隆胆寒的势力。他在朝,我们在野,我们压制监督皇帝,让他们上至皇帝,下至官兵,不敢胡乱妄为。”



  路过微笑着点点头,又道:“这是其一。其二……”他顿了顿,道,“士农工商,虽说农民排在第二,但千百年来,农民却一直是生活最辛苦的,徒有其名而无其实。反倒是商,虽无其名却得其实。真正受压迫的,一直是农民百姓。什么叫过上好日子,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好用的,那才叫好日子。当皇帝若要一下子改变这些千年传承的概念,我估计是做不到,但是,不当皇帝,我们却可以带领红花会的弟兄们完成这些事。到时候天下经济命脉尽在我们掌控,皇帝谁来当,又有什么关系?”不爽这个了就换下一个,美国那什么家族不就是这么干的么?



  陈家洛点头道:“这个……说得容易做到难。”



  路过笑一笑,道:“我这些年也不是白活的,早想好了,这个我们容后再说。最重要的,还有第三。乾隆到底还是皇帝,就算我们起事成功,朝中大臣军中势力也不一定会服从我们,到时候要稳固势力绝对少不了一番恶斗,国家必定大伤元气。我们的国家……经不得内部折腾了。你可还记得康熙时有个汤若望?这些年我出海去了一趟,他的国家各种技术,都已经领先我们了。他日若趁我们内乱打来,我们毫无还手之力。总舵主,红花会不怕朝廷不怕乾隆,我们不是官兵,我们做我们想做的该做的,我们就是老百姓,这才是我们的优势。”



  陈家洛恍然大悟,叹服道:“路大哥,你的胸襟气度,我总是差你一大截。”无尘道人与赵半山也在后面连连点头。



  路过说服了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到如今,他这个“路大侠”是必须得装下去了。他笑了笑,视线扫过了霍青桐。霍青桐恰转过了头去,与另一边的周绮说话。



  路过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她白皙的面颊上渗着红晕,娇艳无比。她没有回头,只是那颊边耳畔的红晕却是越来越深,看得路过纳闷不止。



  周绮忽然问了一句:“青桐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了?”



  “天太热了。”霍青桐回答。



  周绮望了望已经逐渐西沉的太阳,正要反问,身边的徐天宏道:“绮妹,阿远在叫你。”



  路过忽然意识到,原来陈家洛与霍青桐没有在一起呀。枉他当初看小说时还不断从《飞狐外传》里揣测,香香公主死后,霍青桐最后应该是嫁给了陈家洛。



  哎,这么多痴男怨女,他心疼都心疼不过来了。



  “公子,你不开心?”程灵素果然是观察入微,在他身边轻声问了一句。



  路过看着她,略不可闻地叹了一声。他向陈家洛解释了这么多,真正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虽然极度不愿意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他无能。



  多么痛的领悟!



  穿清不造反,菊花遭电钻。他稀里糊涂造反成功了,却只能拱手送人。他捶足顿胸,一千一万个舍不得,却只能忍痛割爱。没办法,机会是给准备好的人。而他,毫无准备。三字经!三字经!终有一天,他一定会来把这个皇位抢回来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坐下去!



  路过的目光又停在了那只鹦鹉身上。他忽然想起了在要杀乾隆前的那一刻黑暗,那时候重新掉落黑暗的恐惧到现在都还在。那时候,跟他说话的人,他是幻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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