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女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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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给她敷上了金创药。
周山民悠悠醒转正见着于承珠撕开他妻子的衣裳一只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搂着妻子不觉气往上冲喝道:“你干什么?”于承珠怔了一怔急切之间还未曾想起自己是个乔装打扮的“男子”忽听得石翠凤笑道:“大哥你嚷什么?她是个大姑娘!”原来石翠凤昔年曾被云蕾乔装戏弄闹出了许多笑话有了那番经验故此对于同样也是女扮男装的于承珠早已看破了。于承珠失声笑了出来把包头的方巾解下露出满头秀道:“周寨主你吃这个醋做什么?”
日落西山人伤马乏于承珠将周山民夫妇扶下马来细一审视石翠凤虽被矛头所伤未及筋骨敷了金创药之后已无大碍;周山民被娄桐孙的指力所伤却是甚为严重于承珠给他服下两颗安神静气能治内伤的少阳小还丹。周山民歇了一会精神稍稍恢复恨恨说道:“我对瓦刺敌兵大小数百战从未有今日之惨败不意今日反伤在官军之手此仇我立誓必报。”歇了一歇问于承珠道:“你师父呢?我们就是因为听到朝廷将不利于他特地来接他的他没有事么?”于承珠道:“我师父早已避开了他有一封信给你。”周山民看过了信忽地长叹一声道:“唉你师父竟然不许我报仇!”
石翠凤道:“张丹枫说些什么?”周山民道:“他说东南沿海一带倭寇正在为患若然无人制止日后必酿成巨患。他说以目前形势而论瓦刺已是强弩之末倭奴则是新张之寇他劝我将大寨的一部分兵力撤到江南和东南沿海的义士合力抗倭这事情可不容易呵?”于承珠道:“有什么为难之处?”周山民道:“我们在雁门关外一来北人不习水战;二来我们多年与朝廷为敌大队弟兄要通过官军的防地难于登天;三来这这岂不是反助了朱家天子么?”于承珠道:“练到似你我这般的武功是不是比练熟水性更难?”周山民道:“练武功当然比学游水更难。”于承珠笑道:“这可不就对了?谁都不是生来会的。北人到了南方自然便习水战。”石翠凤道:“至于说到大队行军难于通过官兵防地我们可以叫弟兄扮成各色人等化整为零都混到江南来呵。”周山民哈哈笑道:“你们都如此说我岂可不如巾帼?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张丹枫说的是正理救民于水火之中乃是我辈的本份岂可推辞。我就是不服气朱家的天子我们为他出力他却反过来要消灭咱们。”石翠凤道:“张丹枫也没有出过怨言论起来他比我们更该怨恨朝廷。”周山民道:“好只要我能回大寨必定兵。”他说了许多话伤口又隐隐作痛面上神情甚是痛苦。
石翠凤道:“咱们去找一家人家暂宿一宵。”但荒山静夜不知哪里有人家?周山民夫妇又受重伤不便行走。于承珠想去问道却又不敢离开他们正自踌躇无计忽听得一声马嘶于承珠的白马突然跳跃起来也声长嘶似是和那匹马遥为呼应于承珠大为奇怪只见照夜狮子马竟然不听自己的约束独个儿便奔过山坡于承珠大吃一惊不假思索便追上去。
刚转过山坳忽听得一声大喝道:“好大胆的偷马贼张丹枫的坐骑你也敢偷?”声到人到月光之下看得分明是个浓眉大眼的和尚拿着碗一般粗大的一根禅杖见了于承珠不由分说便呼地一杖打下来。
于承珠回剑一迎正想说话那和尚的禅杖泼风般地打来有如泰山压顶力道强劲之极于承珠给他逼得手忙脚乱不敢硬接只好施展轻灵的剑法与他游斗心中暗暗吃惊:这和尚的功力比起了缘那可是高强得多!那和尚横扫直劈禅杖起处沙飞石走见于承珠居然挡得二十多招面上也露出诧异之容于承珠好不容易才缓得口气叫道:“大师请听我说!”那和尚霍地一跳碗口般粗大的禅杖直弹起来喝道:“说什么?”禅杖一弹一跳只听得哨的一声火星飞溅于承珠的宝剑已脱手飞去!正是:
小镇金刀才脱险荒山又通莽头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那和尚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张丹枫的弟子。真是一代胜于一代叫我们做长辈的愧死了!”于承珠惊疑不定拾起宝剑只见那和尚年近六旬红光满面手横禅杖禅杖被自己的宝剑截了一个缺口却毫无惕色咧开大口向自己笑个不停。再一看只见自己的那匹照夜狮子马正在称另一匹白马嬉戏那匹白马和照夜狮子马一模一样只是身上多了许多斑点照夜狮子马屈了前蹄半跪地上挨着那匹马摩擦两匹马都在不断地嘶叫好像久别的亲人在异地相逢一般。
于承珠心中一动忽听得周山民叫道:“呵原来是潮音大师!”只见石翠风扶着周山民一步一拐地走来未到跟前便张口大叫。于承珠这一喜非同小可急忙跪倒叩了三个响头道:“徒孙于承珠叩见师伯祖。”
这潮音和尚在玄机逸士门下排行第二以天魔杖法威震江湖论起辈份正是张丹枫的二师伯他那匹白马乃是照夜狮子马的母亲所以照夜狮子马和它那般亲热。
潮音和尚道:“少寨主你怎么受了伤?”石翠风将前事说了一遍潮音和尚道:“原来你们也是找张丹枫的。”笑道:“我也正要找他给我报这两刀之仇呢!”撕开肩衣只见左边肩背交叉两道伤口已贴上膏药。于承珠大骇心道:“怪不得师父说他的外家功夫登降造极伤了一边臂膊还居然这般了得。”周山民道:“谁吃了老虎的心豹子的胆敢与大师作对?”石翠凤也急忙问道:“这两刀是谁砍的?”潮音和尚恨恨说道:“他们岂止与我作对东南沿海的百姓被他们杀戮得盈千累万幸而我这根禅杖还不含糊要不然怕不被他们斩为肉酱。这两刀是倭寇砍的!”潮音和尚说出经过原来他平生最爱打抱不平听说倭寇在东南沿海天肆杀戮义愤填膺便跑到浙江台州去助那里的义民领作战但寡不敌众在一次战役中以数百义民对抗三干倭寇虽然杀敌无数但义民亦折损过半潮音和尚保护义民领宗留、郑茂七冲杀出来混战之中肩背被倭寇砍了两刀。
于承珠道:“我师父已到大理去了!”潮音和尚道:“他一定是想去邀我的大师兄出山。”于承珠道:“听说他是去给太师祖拜寿。”潮音和尚敲敲头道:“哈我倒忘记今年是师父的八十六寿了。”又笑道:“丹枫这孩子貌似归隐实则一腔热血。我更爱管闲事他曾有书信给叶宗留叫叶帮主和山民兄及山东各寨主联络请你们救兵。他此去拜寿定有所图我看他至迟明年必回江南。”于承珠道:“周寨主你的伤怎样了?”周山民笑道:“服了你的药丸好了一点。听得潮音大师所说的抗倭英勇事绩更是精神一振我看不妨事的。”潮音和尚猛醒道:“你看我好胡涂尽管和你说话你们都该去歇歇啦。”
石翠凤道:“去哪儿找歇息的地方?”潮音和尚道:“转过这边山勒有一家猎户是自己人。”于承珠扶周山民夫妇上马潮音和尚在前引路。周山民忽道:“于姑娘请你每隔十步给我在树上留一个记号。”于承珠道:“什么记号?”周山民道:“日月双旗和一支大棒。”于承珠心中一动道:“是留给毕擎天的吗?”周山民道:“不错我这次来除了想找你的师父之外还想与他会盟。他是我的义弟。哈潮音大师此人豪气干云确是后辈中难见的英杰。与你性情必定相投。”
于承珠心头震荡毕擎天粗豪的相貌在她脑海中浮泛出来不知怎的她感到有种难以言说的厌烦不想再见到他。潮音大师却是兴致勃勃向周山民打听毕擎天的为人和来历哈哈笑道:“原来是毕道凡的儿子那么说他该叫我做世叔。”毕道凡生前和潮音和尚至为要好潮者和尚听得故人之子做了北五省的“大龙头”心中自是喜悦。
转过山坳淡月星光之下果然隐约见有一家人家潮音和尚道:“少寨主你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恐怕也得调养个把月这家主人颇通医理你正好在这儿静养。”刚说话间忽见山下有火把光有一骑马奔上山坡潮音和尚“咦”了一声叫道:“这人骑术精绝骑的马亦非凡品周兄你快看看可是毕擎天吗?”于承珠一眼瞥去尖声叫道:“是阳宗海!”湖音和尚道:“哪一个阳宗海?是川西剑客阳宗海吗?”石翠凤道:“是当今的大内总管阳宗海是杀伤我的那个狗贼阳宗海!”
阳宗海骑的是御苑骏马仅次于照夜狮子他一路追于承珠的马蹄痕迹追到此地在马背上将火把一晃哈哈笑道:“周寨主原来还在这儿阳某又要来捉驾了!”于承珠拔剑出鞘潮音和尚沉声道:“这贼子交给我你保护周寨主。”蓦地一声大吼抡动禅杖卷地便扫马足那匹枣红大马双蹄人立纵起一跃阳宗海大怒将火把劈面掷下被杖风一震火把斜飞数丈之外天娇有如火蛇。
说时迟那时快只这一瞬之间潮音和尚第二杖又到而阳宗海也跳了下来长剑一招“毒蛇吐信”刺了进去。潮音和尚叫道:“吓好快!”倒转杖尾一挡叮当一声剑杖相交各退两步阳宗海叫道:“你是何人?”潮音和尚道:“我是专打恶狗的降魔天尊!你这无耻小子也敢称为剑客吃洒家三百禅杖!”禅杖直上直下的迎头痛打阳宗海试出他的力气还真的不敢和他硬碰只展开小巧腾挪的身法一口气长剑活似灵蛇忽伸忽缩寻空抵隙专刺潮音和尚的关节要害!
潮音和尚久战阳宗海不下心中烦躁陡地大喝一声禅杖抡圆呼呼猛扫有如猛蛇出洞饿虎下山一派拼命的招数阳宗海不住后退但门户封得更其紧密每一出剑都是用极巧妙的剑法将潮音和尚的猛劲轻轻化解。于承珠看得暗皱眉头心道:“怎么师伯祖如此鲁莽?竟然完全看不出敌人以逸待劳的战法?若是我的师父焉能给阳宗海占了便宜。”原来在玄机逸士门下弟子之中潮音和尚气力最大武功却是最弱张丹枫虽是师侄却比他强了不知几倍。
但虽然如此潮音和尚倘若是不急不躁仗着他登峰造极的外家功夫还可以和阳宗海打个平手一动了气狂呼猛扫久攻不下气力渐渐消耗加之他一边臂膊受伤更是难以持久、三十招过后阳宗海嘿嘿冷笑道:“我道是谁使得这样刚猛的天魔杖法!原来是张丹枫的师伯。可惜你似笨牛一样全不懂得上乘武功的奥妙且待我指点于你。噬这一杖不应如此横扫这一杖用的劲道不对!”他是有意激怒潮音和尚潮音和尚果然中计恨不得一杖将阳宗海打死高手相斗哪能动气一怒杖法便乱阳宗海哈哈大笑剑法一变着着反攻剑势如虹杀得潮音和尚慌忙回杖护身攻守之势顿然一变。
于承珠瞧不过眼按剑欲起但潮音和尚辈份比她高出两辈自己上去相助却又怕他挂不住面子手心暗扣三朵金花想道:“我不如用暗器助他一臂之力。”正在踌躇未决忽听得白马一声长嘶周山民叫道:“有贼子暗算!”于承珠一回头只见那名叫褚玄的短小精悍汉子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摸到一炔岩石后面正曳开弹弓想打周山民却给白马现了。现在他正用弹子打白马哩。
于承珠大怒金花飞出先不打阳宗海三朵金花都奔向褚玄喀嚓一声第一朵金花将褚玄的弹弓打得从中断裂弹弓两边弹起褚玄虎口流血说时迟那时快第二朵金花又到褚玄一缩头头上一片沁凉金花五朵花瓣都是锋利的刀片将他一大片头削去头皮也刮伤了褚玄吓得魂不附体抱头一滚他擅长北派的滚地堂功夫这一滚还真算躲闪得快第三朵金花从离开他后脑五寸左右飞过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