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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别爱我,我只助你夺天下 穿越小说-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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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紧了紧眉目,却依然保持着睡姿,并没有转醒。
  三天前,我误入泥潭,中了南蛮黑苗族所布下的瘴气之毒,而他便也冷下了心,终于决定对南蛮用最狠的一招——火攻。同时,他又派封绮等人,硬逼着把我送回了离南蛮最近的小城修养,而他则连着三天不休不眠,亲赴前线指挥作战,终于在昨夜攻克了南蛮最后一寨,南风寨。他就这样强撑着,一刻也不曾喘息,才下战场就立即策马,甚至不计后果的把一众影卫落在身后,独自一人一马疲惫的狂奔了将尽千里,直到半夜时分,才回到了这个我所在的边陲小镇。
  倒头便睡,却又因为太过疲惫难以入眠,似乎就是刚刚,我还感觉到了他的辗转,却因为害怕吵醒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直到几近天明,我才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抬起眼帘,看着头上方的那张冷峻的脸,我的心一阵止不住的疼。
  他睡觉多轻,平日里我往往一句睡梦中不自知的呢喃梦呓便会将他吵醒,可这时候,这么凄厉的雷声响过,他也只是蹙了蹙眉,依旧沉睡。
  轻轻的起身,悄悄脱离开他的怀抱,可我的脚趾才刚刚碰到鞋子,他便蓦的惊醒,半撑着起身,纤细的手指弯成不自然的弧度,紧紧握住我的手腕,呢喃似的唤出我的名字,“青商。”
  回眸,他根本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微微睁开的眼睛,还带着困窘,卷卷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半开半闭的镶嵌在脸上。
  手指温柔的抚过他的额角,却蓦的烫到了,不知怎么了,自从那次坦诚相对之后,他的体温便高了起来,他甚至不用再披着那件雪白的狐裘了,而我,却与他正相反,一夜之间就低了好几度,所以多半时候,每每我触碰到他,都会有十分温暖的感觉,就好像被一床被子暖融融的裹着可,这一回,我却是真的被烫到了手。
  脱掉刚穿上的一只鞋子,我又钻回床榻上,却再也没有用我冷冰冰的手触碰他,只隔着薄薄的棉帛将他按回床上,低低道,“你发病了昨晚怎么不说?”
  “不是”微微挑起嘴角,莫任情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道,“只是吹了风。”
  感冒发烧?
  我却在心里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上一次他发病还在十天之前,离着一个月还有足足二十天,如果他这一次又是发病,那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乖乖躺着,我去熬药。”
  莫任情却又拉住了我的手,低低的道,“忘了?隐哭还没回来”
  “伤风感冒还找他?随便一个大夫就知道该抓什么药!”
  可他拉着我的手却又紧了紧,“带来的医者都在军中处理伤员,都还没有回来。”
  南蛮黑苗人用毒蛊蛇虫十分厉害,这一个月来,城中死伤已不在少数,如果不是不愿伤及无辜,莫任情也不会拖到这么长时间才改用火攻,如今这大雨一下起来,终于浇灭了连烧三日的大火,应该也浇灭了他的心忧吧?而之所以把大夫都留在军中,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治疗城中的属下吧?
  低低叹了口气,替他压了压被子,“这城虽然小,但总有大夫吧,你忘了?我上次中了瘴气,都还是这里的大夫给治好的。”
  “青商,我不让大夫把脉,你忘了?”莫任情低低的说着同时,瞥了一眼窗外的大雨,便蓦的伸手揽住我的腰,轻轻道,“青商,你陪我躺一会儿,等醒了自然就好了”
  “好。”轻声应着,我也望向了窗外,瓢泼的大雨在窗外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狠狠地砸落在地面上,是因为这雨,所以不想让我出去么?
  唇角边上挽出一抹浅浅的笑,我却趁他松手的同时,倾身一跃,踏上了床下的鞋子,因为怕他抓我,干脆离得床边远远的开口道,“乖乖躺着,我出去一趟就回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莫任情重新闭上了眼睛,低低道,“雨这么大你万一滑倒了受凉了,那孩子怎么办?”
  “我会小心一点。”轻吻他的嘴角,撒娇的道,“那你也不说你让封绮关了我多少天了?瘴气毒早就解开了,你还不让我出门好不容易你回来了”
  “去吧,让封绮跟着你。”莫任情轻轻的回吻,然后蓦的把头埋进被子里,“我怎么就管不了你”
  “笨蛋,我走了你才能好好睡个觉啊!”一边穿衣服,一边轻笑着扬起眉,道,“我睡觉不老实,总乱动,你哪里睡得着”
  床上的人却没了话音,直到我关上窗,推开门,已经迈出一只脚在门外了的时候,才蓦的听到身后一声轻轻的叹息——
  “你在我身边的这一个月是我这辈子睡得最好的日子。”
  就在关门的瞬间,他枕头旁蓦的闪过的一抹银色刺痛了我的眼。
  呵他有多久,没有把吟月放在枕边,这种伸手可及的地方?从十岁到二十四岁他一个人的这些个日子里,即使是睡着了的时候,都要时刻保持着防备的心理,时刻活在生与死的边缘,而就这样送走了恍惚的童年,少年,即使成了一个男人,他的旁边也从不睡人。
  我一起身,放在我位置的,就变成了吟月,那把陪伴了他十六年的武器。
  “夫人,有什么吩咐?”封绮鬼魅一般出现在我身前,微笑着询问,而这“夫人”两字,他已叫得纯熟。与他一同出现的是一个月前才被律覃提拔上来,用来代替未泯的名叫汨煐的少年,眉清目秀,却并不妩媚,他的脸也远没有未泯柔美,可羞赧的笑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让我想起了未泯。
  呵,一个月了,假意派未泯送幽草去幽谷,实际上却是放他们两人远走高飞,那日里,我躲在帘幕后面,看着未泯硬生生的叩首,直到把额角磕破,任红色沾染了玉石地板,也一句阻拦的话未说,就连莫任情的眼底都有了动容,隐忍的看向我却被我冷冷的拒绝,终于将他与幽草两人赶出城去。
  鲜血染红了额角,从脸颊上滑落,未泯却依旧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虽然他的叩首已是请求。直到最后,从地上颤颤的站起,他也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
  城主,我的命是你的,什么时候,用得到未泯未泯一定拼死前来效命。
  然后,就是决然的离开,牵着幽草的手,未泯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那目光中,有着点点的决然和凄凉,却不知怎么的,直直的望向了隐于帘幕后面的我。
  挥却了蓦的汹涌上来的情愫,我撇开脸,不去看泪煐那个让我想起了未泯的羞赧笑容,只把脸转向封绮,低低道,“给我一把伞,然后你们就在这里守护城主”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事就压下来,不要进去吵了城主休息,等我回来再说。”
  “是。”封绮微笑着的同时,双手捧上一把油纸伞,低低道,“外面雨大,属下陪您同往?”
  “不必了。”微笑着接伞,我望了一眼门外的大雨,低低道,“我只想一个人走走。”
  “夫人路上小心。”封绮侧开身,让出了后面的桐木长梯。
  这小小的两层驿站,外观看着并不引人注目,不过是南蛮附近最常见的吊脚楼,却是幻镜城的财产,一直以来,驻守这里的属下都负责观测南蛮的动向,却也在一个月前,接到了城主驾临的讯息,一时之间,让这里所有的人惶惶不安。
  撑开油纸伞,顶着昏白的天际,看着周围哗啦啦直直落下的大雨,只身迈入了雨中。虽然知道封绮不会真的让我一个人出去,却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露面的,便也放下了心,只当自己一个人在雨中前行。
  与莫任情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很少会胡思乱想,虽然偶尔也会想起之前我很互相伤害的狠厉,却在每每想起这些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扯起嘴角,比如,喝醉了的那夜,把夜风吹落的洁白花瓣当作了纷飞落下的雪花,还有,听得了大婚,便蓦的失了分寸,被他击出一句“我爱你”来,最终也不过是验证了凌少曦那日听来的大婚,是玉墨莫任情私自订下的七王玉迟与音堂主关暖兮的姻缘。
  那个说着等我的男子玉迟,如今已娶了美娇妻,而那个一直迟疑着不敢对莫任情说爱的女子,终于什么也没说,嫁做人妇。
  而莫任情那时候说的,她下毒害我,也不过是他自己的猜测,而关暖兮又是个骄傲的女子,即使被他误会赐了毒药,也要决然的饮下,却没想到,竟因为阴差阳错,被玉迟救下,短短三日,便互生了情愫,步入洞房。
  或许,他们并不是爱吧?只是因为曾经爱的太过刻骨,所以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东西但谁说,这样就不会爱上了呢?因为懂了爱,才会更加小心翼翼,彼此珍惜吧?而玉迟呵,我在他眼中看到的并不是我,他的眼中,一直以来,也只有韩影一个人啊,却因为看到了我与韩影若有若无的相似,而把对我的感觉,错当成了爱。
  前面的积水漫过了鞋子,我举着伞,后退了一步,这么大的雨,铺天盖地的下,如果时间长了,肯定会造成洪讯的,而离着小城不到千里,便是那条被称为“血河”的黔阳山涧,也是十年前水氏女娲族被灭族之地。
  蓦的就想起了水陌,那个清冷的女子,明明温柔,却总是挂上一张冰冷的面具,为了报仇而将一切美好拒之千里之外水陌,冥夜杀了你,这仇,我终究没办法为你报,但答应你为你查出十年前血案的幕后指使,以及替你族人报仇之事,青商绝不会忘,所以,就请你放心的随轮回远去吧。
  再抬眸,便已到了这城镇里唯一的药铺,善良的苗家婆婆刚开门,见我便热情的将我迎进门,“姑娘快进来烤烤火,看着这鞋子都湿了!”
  “婆婆,没事的。”我微笑着拒绝她伸过来拉我的手,却仍是被她粗糙的大掌握进了掌心。
  老人摩挲着我的手,脸上的皱纹和蔼的团成一团,“汉人家的娇女儿,怎么跑到这种穷地方来,月神保佑!看看那大火,要不是这雨,怕是要烧过来的!唉作孽呀!”
  心中蓦的有点疼,我不着痕迹的抽出手,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纸单子抵到老人手里,轻轻道,“婆婆,按这个单子给我拿药吧。”还好隐哭离开时候,我就提早问过了他这些,虽然我问这个小问题时候郑重其事的态度让他气的吐血,却还是留下了一张纸笺给我,而且知道这里是苗地,他还特意写了苗文。
  “好”婆婆看着面前的纸笺,咧嘴笑了,“还怕是汉文看不懂”说着,便回身颤悠悠的走到一排木制橱子旁边上,秤起药来,笑逐颜开,“呵你夫君吃了这药,老人家就等着抱孙子咯!”
  什什么?!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忙一把拉住老人,红着脸道,“婆婆你说这是什么药?”
  婆婆笑呵呵的看着我,咕噜咕噜的说了一堆苗语,最终蹦出几个汉文,“春药嘛”
  我脸上的笑慢慢的僵在脸上,却不懂事声色的松开了拉着老人的手,保持着微笑道,“那婆婆你继续吧。”
  隐哭,你等我回去喂莫任情喝春药,看他知道后,你的下场肯定也不好了!
  这时候,瓢泼的大雨中突然挤进来一个银色的人影,乌黑的长发都沾湿了贴在脸上,他却不自知似的,只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从早已湿透了的怀里掏出一叠被细密包裹的缝油纸包。
  老婆婆回眸,一看到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颤悠悠的走过去,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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