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酷男转世变身窈窕淑女:永夜全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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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穿了这么多年。而月魄总是一袭月白衫子,他又是为什么呢?
“好的医者都是仙风道骨、白衣飘飘,一看就没病没灾。”
永夜嗤笑,“原来白衣天使是这么来的。”
“天使是什么?”
“就是上天派下来给老百姓看病解除病痛的人。”永夜如此解释,看月魄不以为然,又忍不住笑了。
两人慢慢往城外走,她离开驿馆已有十天,看两人易容还不错,大概混出城应该没有问题。
然而走到南城门两人呆住了。城门处搭起了两间房子,但凡出城者,单分男女两列进屋检查,一个不漏。
永夜心里有些发怵,让月魄出城试试。一个时辰后月魄出了城又回来,告诉永夜没什么,进了屋每个人*服脱鞋检查而已。永夜懵了。
月魄疑惑地看着她说:“你身上有什么明显的标记是吗?”
永夜气红了脸,拉着月魄回了医馆关了门跺脚大骂端王卖女求荣。完了她把鞋一脱,露出脚板心那朵花,她问月魄:“这个能遮住吗?”
月魄仔细瞧了瞧,脸上神情怪异得很,半晌才说:“用烙铁烙了可以。不过,你疼死不说,还更明显。”
“易容的药能遮吗?”
“脚板心不好弄。”
永夜瞬间蔫了,“那怎么办?我哪知道我娘用啥画上去的?”
月魄悠然地看着她,慢吞吞地说:“其实也不是不能除掉……”
“有什么办法?”
“星魂,你嫁给我好吗?”
永夜一呆,嫁?她和月魄住在一座院子里很舒服,可是她还没有想嫁给他的念头啊。她疑惑地看着月魄,“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现在,是怎么解决这朵花的问题啊!”
“那朵花……”月魄欲言又止,见永夜着急,吞吞吐吐地说,“你嫁了人就没了。”
啊?永夜顿时哭笑不得又恼羞成怒,赤着脚站在地上把王妃又骂了一顿,然后气呼呼地进屋关上了房门,顺便还吼了句“晚饭不吃了”。
她从门缝里往外瞧月魄,见他又好气又好笑又带了点儿失望似的站着。她叹了口气,让她现在嫁给月魄,她好像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不是嫁的问题,是她还没有思想准备该如何与一个男人*的问题。
永夜叹了口气,她有些沮丧。十八年来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女孩子的事实,而且一点儿也不反感男人。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和月魄亲热她就有点儿别扭?她可以抱他,可以躺在他怀里觉得很舒服,唯独,她对他没有冲动。永夜想,自己不会是因为带了前世的记忆而有心理障碍吧?
她很苦恼地躺了很久。肚子渐渐有些饿了,她起床灌了一壶白水下去,又躺下。月魄是男的,饭量比她大,今晚趁着赌气就省了,让他多吃点儿。闹猪换来的米粮也吃不了几日。
她躺在床上想事情,手里不停把玩着那块田黄印石。是否该瞒着月魄出去找家大户偷点儿银子使使?她知道若是她去偷,月魄会不好受,他毕竟是个男人。他不是没本事赚不了银子,是他不能。圣京城如果出了个名医,他就太惹人注意了。
永夜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月魄,而不是月魄让她过清贫日子。
想着想着,她眼睛一亮,把手中的田黄印石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这块印章色泽金黄,如玉般润洁,当个百八十两银子绝无问题。
永夜甜甜地笑了。她想去当了田黄印石还想买套衣裳。她望着月魄,想着他当日说的话,换了女装第一个给他看。她不想勉强自己与月魄上床亲热,顺其自然吧,也许有一天,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第四十章 重操旧业(1)
“我只知道济古斋与游离谷有联系,而要进济古斋却很难,正在愁呢,就看到公主了。公主原来有鉴赏字画的本事,又正好进了济古斋做事,所以,公主是查到游离谷的下落、救蔷薇郡主的最好人选。”
阳光洒在院子里的时候,永夜站在院子里呼吸了口早晨的新鲜空气。打了井水洗脸,水珠扑在脸上,带来清爽的感觉。
月魄从外屋进来,高兴地弹了下她的额头道:“我把院子里的药草拿到西城药铺去卖,你乖乖地在家里等着我。都是些好药材,天天看着差点儿忘了。回来我给你买好吃的。粥在厨房,昨晚没吃,记得喝了。”
永夜正想说当田黄印石的事,想想干脆给月魄一个惊喜就没说出口,嘿嘿笑着点头应下。
月魄小心地将土里的药材挖了出来,装进竹篓里,摸了摸永夜的头,低下头在她颊边一吻,见她傻傻地望着自己,笑了笑便出门了。
永夜在院子里摸着脸出神,月魄低头亲她的气息仿佛还在,良久她高兴地跳了起来。月魄亲了她,她却没有半点儿反感,她不是男人!绝不是有心理障碍的人!
永夜喜滋滋地找了件月魄的灰布长衫,剪短了袖子和袍边,袍子宽宽松松地挂在身上。永夜嘿嘿笑了,邋遢点儿还省了易容费事,把自己弄成了个黑小子,看着觉得还行,就兴冲冲地拿了印石上街了。
她悠闲地走在圣京街头,见城内布局四平八稳,街道宽敞,地面全铺以大块青石。
永夜走完三个国,觉得三国都城各具特色。京都贵气,泽雅秀气,而圣京,永夜直接赞它大气。
大昌号是圣京最大的当铺,是座高大的四合院。门楼高三层,倒像座碉堡,铺面外立着两座大石狮子,张牙舞爪。三道青石台阶上的大门敞开,永夜仰望良久走了进去。
当铺的柜台也是高高在上,她的个子在女人中算是高的了,柜台仍高出一头。永夜便退后一步笑容可掬地对铁栅栏后的朝奉说:“在下想典当家传上品田黄印石一枚。”拿出田黄印章放在柜台上,又后退一步瞧着。
朝奉拿起石头看了看,问道:“公子是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多少,活当多少?”
“死当二十两银子,活当十两!”
这么少?永夜叹气,“我不当了。”
朝奉并不多言,把田黄印章交还了永夜,见他出门便撇撇嘴摇了摇头。
果然,永夜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我当,死当!”
“破石烂料印章一枚,二十两!”朝奉长声呦呦地唱道。
“等等,这是上品田黄,你在当票上写成破石烂料?”
朝奉冷冷一笑,“公子当不当?!”
永夜气结,语带讥讽:“别家听说大昌号当二十两,纷纷出价十八两十五两,大昌号这么高的价,怎会不当?写当票吧!死当了!”
“好说,好说。本号能做到齐国最大,自然比别家价钱更公道!”朝奉皮笑肉不笑地接了一句。
在破石烂料石章一枚的再次唱票声中,永夜拿了二十两银子和一张当票恨恨然离开了。
照这样的当法,把金蝉冠切零碎了当掉也撑不了多久。
永夜并不打算在齐国偷点儿钱包或夜入富户借点儿银子花花。三大强国都被她搅得翻天覆地,如今太子燕四处找她,她还想和月魄在齐国过安静日子,作奸犯科当夜盗的事,她不想。
眼睛瞥见街对面的济古斋,永夜呵呵笑了。想起大昌号又撇撇嘴,她不想胡来不等于她不想报仇。前世的技艺这一世得到美人师父的指点更上层楼,反正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圣京城,她决定重操旧业。
第四十章 重操旧业(2)
与大昌号一样,济古斋是圣京最负盛名的古玩店,据说齐国的王公贵族、有钱的人家都是这里的常客。永夜眯了眯眼瞧了瞧济古斋的招牌,擦了把额头的汗走了进去。
济古斋门脸不算大,里面博古架上摆放着各式珍玩,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只有一个伙计,正在招呼一个大腹便便的客人。
永夜慢条斯理地看着,竖起耳朵听客人与伙计的对话。
“这怎么可能是假画?这是京都张怜草亲笔绘就的。”客人似乎是拿画来寄卖的。
“爷,你瞧这印鉴有些模糊,你再瞧瞧小人手里这幅。还有,张怜草擅工笔花鸟,你的却是幅水墨画,小的不敢接这幅画。”
永夜一听来了精神,赶紧凑过去瞧。这世上别人的画她可能不熟,安国京都张怜草往她老爹脸上画掌痕,她对张怜草是再熟悉不过。
永夜瞧了几眼,见伙计与客人争得面红耳赤,便笑道:“在下略知一二,可容在下说说?”
那伙计抬眼打量了下她。见她一身最常见的灰布长衫,袖边袍角都没有缝边,虽是读书人打扮却显得极为寒酸,便哼了一声道:“这位公子在店内徘徊良久,可有中意的?”
永夜知他以貌取人,也不生气,手指点着画作道:“世人只知张怜草擅工笔花鸟,笔法细腻,用色喜艳,却不知他取字怜草,最长水墨兰花。叶形飘逸秀美,花似美人螓首。且张大师往往醉后心情大好时才会画兰,醉后用印手颤故而印鉴稍有轻移模糊的现象。此画正是张大师难得一见的《醉后兰草图》。”
客人越听眼越亮,伙计越听越清醒。
重金收了画,伙计态度瞬间变得谦恭,“在下有眼无珠,多谢公子指教。”
见他懂得退让谦逊,永夜对这间济古斋的看法又有不同,暗暗佩服东家用人得当。
“公子可有看上的?”
永夜在店内转了一圈,笑道:“小哥,这外间摆放的东西不入在下的眼。”
“哦,什么样的画作能入公子的眼呢?”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后院走了出来,抱拳一礼,“这位公子请了,小老儿姓梁,是此店掌柜。方才已闻公子高见,不知公子能看上何人大作?”
“在下李林,安国人士,听闻济古斋珍品无数,想一饱眼福,并不想求购。”她是安国口音,并不掩饰这点。
梁翁早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眼风往永夜一瞟,见她安然自若地站着,虽布衣穷酸邋遢,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气度,言语间却有打探的意味。梁掌柜的脸已沉了下来,“我这济古斋若无珍品,齐国上下便再无古玩店有珍品可售。”
永夜前世家里是做印章的,自己少不了与玩古董的人打交道,自然深知古玩店千百年的规矩。好货一般是不会全摆在外头的,店堂内最多有一两件珍品压堂就行了。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卖一件值钱玩意儿,就够撑很长时日了。有钱的主儿除非有淘货的爱好,否则店内的东家往往得了稀罕物什都会亲自送上门去。
她笑了笑拱手道:“既然如此,告辞!”
“公子请留步!”梁翁知道遇到了内行,精神一下子就来了,急呼一声,拱手道,“老夫有一事要求,能否请公子再看一幅画?”
永夜回过头说道:“济古斋能做到齐国最大,自然有鉴别高手。梁翁客气了。”
梁翁见她还是要走,赶紧上前一步深揖一恭,“老夫失礼!公子可否移步随小老儿内院一观?”
永夜淡然地看了他一眼,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梁翁先行!”
第四十章 重操旧业(3)
转过回廊来到内堂,梁翁小心地捧出一幅卷轴展开。这是一幅《大青绿山水》,笔势大开大合,山川雄奇险峻。
“公子请看,这笔力、手法、气势非陈秋水莫能画出。水泊居士正是陈秋水的印鉴,然他一年只画三幅画,据老夫所知,今年陈大家已画有三幅画,老夫收得此画却有些惴惴不安,想请公子帮忙看一看。”
永夜听美人先生说过,齐国陈秋水的《大青绿山水》画作产量极少,又因其画气势非凡深得王公贵族、豪门大家所喜。当下问道:“可还有陈大家的画作?在下好做比较!”
梁翁又捧出一幅画卷展开。
永夜细细研看,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工夫才吐了一口气,道:“此画是陈大家真迹。梁翁是想着陈大家一年只画三幅画的缘故所以质疑吧?”
“正是!”
“细观此画,用笔大胆且一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