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殿-in-魔戒]本本战记 (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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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它真的冒出火焰来，”阿拉贡爱不释手地擦着剑身，“就这么砍下去一定很有感觉。甘道夫，能不能——”
　　“拖着火焰会伤到旁边人，或者烫伤自己的手和脸。”干豆腐翻着地图心不在焉地回答他。
　　傍晚出发之前，博罗米尔很显摆地吹了号角，巨大的号角声回荡在山谷间，惊起了瑞文戴尔所有生物。他完全不把爱隆希望他们低调行动的安排放在心上。不过两个月来，无论弄出多大动静都没见到索伦的部下出现，众人也就只对他翻了个白眼。
　　每个人都穿上了又厚又软的大衣，甚至日记本君都被莱戈拉斯套上了防水的树胶套。不过日记本君很怀疑总窝在莱格拉斯衣兜里，到底有没有防水的必要性？
　　阿拉贡和干豆腐打头，莱戈拉斯殿后，一行人大包小包的上了路。
　　不像跟着莱戈拉斯前来瑞文戴尔的时候，日记本君觉得如今这行进真不是一般的慢——为了照顾队伍中四名霍比特人的速度，领队的干豆腐和阿拉贡简直就是在散步。队伍要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荒凉小路向迷雾山脉靠近，沿路最多的就是能渗进大衣底下的刺骨寒风。
　　“好无聊啊……”日记本君在莱戈拉斯衣兜里望天，“干嘛非要圣诞节上路？”
　　“圣诞节是什么？”因为日记本君喷出来的字会有微弱的荧光，莱戈拉斯自然能很容易在黑暗中看清。
　　“就是懒人睡觉，馋鬼吃大餐，奸党聚会，笨蛋互相送礼的日子……”也是自己出生和被孤单一个抛弃在世界上的日子。
　　“是你的生日？”莱戈拉斯目光敏锐地看到了那些越来越暗越来越小的字……日记本上附魔效果开始减弱了，他揣摩着，等过了这段路，让干豆腐再加一次。不然这个别扭日记本的心事太难猜了。
　　日记本像是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
　　“闭嘴！我不要你同情我！”
　　“同情？什么同情啊，你不是还小吗？”莱戈拉斯很不解地问道，“就连经历了漫长岁月，积累了无法负荷的悲伤还不能远离世间的长老们，也不需要同情他们的出生……所以你怎么会觉得我同情你？”
　　对于永生的精灵来说，出生是星辰女神的祝福，死亡是伊路瓦塔的礼物，灵魂终将归于西方神殿，所以完全无法想象怎么会有人对这两者还怨念的。
　　于是觉察到自己完全疏忽了“文化差异”，日记本君选择保持沉默。
　　不过莱戈拉斯可不会就此沉默。他愉悦地向队友们宣布：
　　“今天是我家Death　Note的生日哦。”
　　“噢，莱戈拉斯你真不够意思，”阿拉贡说，“我们都出发了你才说，这会儿可没办法做长寿面。”
　　矮人吉姆利哼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那个会说话的本子？”博罗米尔耸耸肩。一张嘴就灌了一肚子冷风，他就懒得继续开口了。
　　“要不，”弗罗多捂着自己的嘴挡着风，所以发音呜呜的十分搞笑，“我们来唱生日歌？”
　　“伊尔碧绿丝祝福你的苏醒，Death　Note。”莱戈拉斯笑道。
　　这个精灵语祝词来源于美丽的传说：星辰女神伊尔碧绿丝点亮众星，于是新生精灵从世界上醒来。不过日记本君这时候头一次听到，还不知道莱戈拉斯真正的意思。
　　走在最前面的干豆腐也凑热闹起来：“唱吧，这么大的风声中也不怕弄出多大动静来，我们还没远离瑞文戴尔的范围呢。”
　　于是日记本君黑线地听着这几个霍比特人一齐呜呜地唱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小调。
　　很好，又多出来一门外语。

　　18索伦的眼线

　　日记本君没有身体的好处在旅途最初几天就得以体现了：不用更改作息时间半夜赶路白天睡觉，不用为了隐藏行踪而不升篝火吃冰冷的食物，不用冻得发抖，更不用磨出脚上的水泡。
　　但是奇怪的是，习惯风餐露宿的阿拉贡也就罢了，怎么以前没离开过森林的莱戈拉斯，看上去还是一如既往的优哉游哉？
　　“听说霍比特人喜欢吃蘑菇？”他笑嘻嘻地在宿营地帮梅里（Merry）收拾脚上的水泡，“似乎你吃得太多了，连长个水泡都神形兼具。”
　　“真的？”萨姆难以置信地探过脑袋来看。本来已经累得摊在石头上的几个霍比特人好奇心全被点燃，一个个精神十足地围拢来。
　　莱戈拉斯把装着药膏的小木盒往皮聘（Pippin）手里一丢，随便他们挤成一团开始研究这个符合爱好的问题。料峭的晨风吹得旁边干枯的灌木都结了霜，而精灵王子伸开手臂让风掠过指间，满脸温柔的表情。
　　“多么令人舒畅的味道。”他轻声细语地说。
　　日记本君在心里撇嘴，自己雾状的形体在这风下估计要被吹飞。
　　这天晚上，当众人休息好了再度上路时，冷冽的狂风似乎听到了莱戈拉斯的赞美而温和了很多。这一夜的路途比起之前的分外好走，整夜跋涉之后，苍白的太阳头一次出现在东方，为众人带来了一个清澈的黎明。
　　干豆腐带着大家在一个冬青树环绕的山谷停了下来。
　　“这里是和林（Hollin）的边境，更古老的时候精灵们称这里为伊瑞詹（Eregion）……不管怎么说，我们的进度不错，而且和林是个很适合休整的地方，我想我们可以在这里停留一整天。”
　　从出发到现在，大家头一次在博罗米尔指手画脚和吉姆利的抱怨声中点起了营火。终于吃到温暖的食物让所有人都心情大好，而莱戈拉斯却瞄了一眼唯一一个坐立不安的家伙，始终对四周保持警觉。
　　“怎么了？”日记本君早已见识过精灵的敏锐，只是没想到看起来有点迟钝的阿拉贡，也好像觉察到了什么似的。
　　“太安静了，”莱戈拉斯写道，“精灵居住过的地方不可能没有鸟鸣声。不过既然阿拉贡发现了，他和干豆腐会带好队的。”
　　“你还真是出来享受生活的……”日记本君对精灵这个性实在无语。眼看着阿拉贡真的和干豆腐在那里讨论着，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可能真的是瞎操心得太多了。
　　众人睡下之后没过多久，主动放哨的阿拉贡就从小山岗上冲了下来：
　　“快隐蔽！”
　　身着绿色外袍的莱戈拉斯紧靠在浓密的冬青树下，握着弓箭。日记本君只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直到山谷突然被一片阴影覆盖，才知道来的是铺天盖地呱呱大叫的乌鸦。
　　“乌鸦有什么好躲的？”日记本君喷出一行棕色小字。
　　“索伦擅长使用这些鸟类作为哨探。”莱戈拉斯耳语道。
　　这些比地狱里沸腾的油锅还吵的乌鸦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才全部经过他们头顶，向西方和北方而去。其实日记本君很怀疑在这样的鸟群下面，怎么大喊大叫也不会被发现。
　　“瞧这儿。”
　　莱戈拉斯轻轻一跃，从树枝上取下一个被鸟爪揉皱了的纸团——这是从一只乌鸦脚上掉出来的，刚好夹在不远处的树叶间。
　　干豆腐和阿拉贡凑了过来，莱格拉斯展开纸团——
　　魔多悬赏：
　　一、姓巴金斯（Baggins）霍比特人。
　　汇报行踪，可获五千金币及其他奖赏。
　　生擒交付，可获一万黄金及一处封地。
　　二、名为Voldemort的魔法师。
　　汇报行踪，可获一万金币及一处封地。
　　死活不论，送交魔多，索伦将满足你任何合理愿望。
　　姓巴金斯（Baggins）霍比特人自然是说拿着魔戒的弗罗多了，但是……
　　“Death　Note，”莱戈拉斯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索伦对你比魔戒还志在必得啊？！”
　　“我怎么知道啊！”日记本君更加郁闷，这算什么啊，自己是想抢黑魔王称号，可还没付诸行动，人家自己就主动划你在黑名单里了？“我可什么都没干……”日记本抱怨道，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会出现在这世界上的魂片——
　　“戒指！！”
　　弗罗多惊见一个亮着獠牙的日记本扑到面前，喷出红色的字迹用精灵语“怒吼”：
　　“把戒指拿出来！我要找他算账！”
　　莱戈拉斯揉着额头提起本子，用力塞他回自己口袋里，说：
　　“乌鸦又要回来了，赶快隐蔽起来吧。”

　　19困难的旅程

　　从遇见乌鸦以后，日记本君周围时常怨念得黑烟萦绕，这让众人一开始还以为莱戈拉斯的衣兜着了火。不过日记本君也没能持续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太久，因为他们的路程又开始变得难走了，小路曲折地从落石的缝隙乃至陡峭的山崖边经过，险峻的山峰上开始出现肆虐的暴风雪，而在夜色里，只有精灵的微光视觉不受多大影响，其他人唯有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这是哪里？”日记本君从风声听出来，道路一侧已经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卡拉霍拉斯山（Caradhras），”莱戈拉斯轻快地回答，“不要乱动，不然你会掉进山崖和雪花做伴的。”
　　虽然这样说着，莱戈拉斯还是将他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日记本君才看到众人蜷缩在结冰的崖壁边，队伍中间挤在一起的霍比特人个个身上都盖上了冰雪。尽管博罗米尔和阿拉贡努力帮他们遮挡掉了一部分，对于这些小个子的种族，抵御寒冷仍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生火起来吧甘道夫，”博罗米尔气急败坏地说，“这已经是生死关头了，如果大雪把我们掩盖，的确可以遮挡敌人的视线，但我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生火？日记本君对于这个世界居然没有保暖咒而彻底无语。不过既然这些人离冻死还远，不会导致他被丢弃在雪山中不见天日，他也就置之不理了。
　　在进入雪山之前，博罗米尔就坚持让大家带上了柴火，但是在这样的风雪下，那些潮湿的柴火也不够用。幸好黎明前火堆熄灭的时候，风雪已经渐渐停止。
　　吉姆利担心前方会出现更多的风雪，但是看到距离火堆几尺远的地方，积雪的厚度就已经高过了霍比特人的身高，退回去也变得无比艰难。莱戈拉斯笑嘻嘻地跟着博罗米尔和阿拉贡窜出去探路，在晨光下，日记本君无比惊讶地注意到即使是在雪地上，莱戈拉斯那普通的鞋子都没有被弄湿透或留下清晰脚印。
　　如此的风雪都没有让精灵有多大麻烦？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手脚并用，背着霍比特人在深厚的雪地中硬是挤出了一条通道，直到中午才离开卡拉霍拉斯山的红角隘口（Redhorn　Gate）。
　　经历过这样的旅程，再望望前方更加艰险的道路，大家都不安起来，争论着以后的方向。日记本君冷眼旁观他们的争论——是的，这才是他熟悉的人性，恐惧、退缩、犹豫和怀疑，这才是自己成为黑魔王一路以来最了解的。
　　“你们还要继续向前？”他在空中勾出尖角的字体，“不管是雪山还是你们才提及的摩瑞亚矿坑（the　Mines　of　Moria），听上去都不是个好去处。”
　　“但是，”出声的居然是弗罗多，“我们毕竟要继续往前，一旦全世界充满了索伦的黑暗，中土哪里不是都会和我们面对的一样了吗？”
　　“就为这个？”
　　日记本君“环顾”周围，看起来仿佛这句话真的鼓舞了所有人的士气，即使是原本极力反对走摩瑞亚矿坑的博罗米尔都振作了许多。
　　天哪，多无聊的理由！日记本君想，你们为什么不像欧洲的巫师们面对我的食死徒，在索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