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伏魔录-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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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只听一声长啸,那琵琶道人身子猛然变得迅捷无比——他终于冲出了幻境,唰的一声翻上第二层石板,这老道低头一瞅下面情景,当即手挽琵琶大力拨动,铮铮的铁骨之声震得王一毛三人耳膜嗡嗡作响。
那延高和尚在琵琶声的激荡之下,登时三宝清明,忽的一下赤条条站立起来,口中阿弥陀佛一声,大声念起《楞伽经》来,这和尚此刻声音柔和,宝相庄严。
过了半刻钟,那张三忽然长吁一口气息,身子四周的黄纸符天女散花一般向四周疾射而出,打击在周围墙壁之上,发出阵阵爆裂之声;底下三名道人也随即清醒过来。
那池中的小儿初闻此声,小嘴一撇,哇哇哭了起来,开始快速朝着白玉莲花爬去。张三一符拍出,那白玉莲花被击的粉碎。
劲松子转头不见念松子,当即也来不及细想,转身招呼寂尘二人跳上上层石板,琵琶道人反转琵琶,起身漂浮在半空之中,身子宛如飞天仙女一般美妙,只不过仔细看看脸上,一个歪瓜裂嘴的糟老头子,实在叫人反胃。
只是这糟老头子的琵琶声太过凌厉,王一毛等再也忍耐不住,纷纷用手捂住耳朵,那池底的婴孩在水面之上翻滚号叫,痛苦无比,池底原本平静的水面此刻宛如被机关枪扫射一般,珠玉乱溅。
张三、劲松子四人盘膝坐定,运用心法护住真神,此时延高和尚声音转响——他竟运起“狮子吼”的内功,向那小儿喝去,只听他吼道:“云何空风云云何念聪明,云何为林树,云何为蔓草,云何象马鹿,云何而捕取,云何为卑陋,何因而卑陋,云何六节摄,云何一阐提,男女及不男,斯皆云何生,云何修行退,云何修行生,禅师以何法,建立何等人,众生生诸趣,何相何像类,云何为财富,何因致财富,云何为释种,何因有释种,云何甘蔗种,无上尊愿说,云何长苦仙,彼云何教授,如来云何于,一切时刹现!”,那现字一经喝出,这和尚阔嘴圆张,大喝一声:“咄!”,头上九个戒疤凭空浮起,在空中化为一个“卐”字“吉祥海云相”,闪着七彩流光向那小儿罩去。
这个万字符起初之势甚为迅捷,越是接近那小儿,便越是显出凝滞之势,延高和尚嘴皮子掸的叭叭作响,运功拼命压制这小儿周身的幻境;正在此时,琵琶道人将手中反弹的琵琶倒转过来,单手持在头顶,那琵琶锐利之声丝毫不减,琵琶道人腾出另外一只手一把扯下身上肮脏破烂的道袍,顿时全身**,杨影初羞得转过头去,王一毛和小马心道:“卧槽,这些牛鼻子怎么都不穿内裤!”
再看那琵琶道人单手挥动,那件袍子轻轻舒展,附在石壁之上,那道袍虽然脏破,但是背上的八卦太极图却清晰可见,这白发老道单掌做法,道袍之上白光乍现,越来越盛。
琵琶道人将道袍向下挥出,那池底的小儿再也抵挡不住一僧一道的合力压制,那道袍附在他身上将其裹了个严实,延高和尚的万字符一下印在小孩的额头之上,化作拇指大小的一个红色印记,金光大作,纷纷收敛进去。
那小儿收到如此束缚,登时向池底沉去,张三和劲松子一个箭步跃将下去,将这小儿捞起来,抱到琵琶道人跟前,此时琵琶道人腰弯成虾米一般,口中咳咳作响,再也支持不住,一交坐倒。
延高和尚更是模样大变,从极为肥硕的一个大和尚变成一个消瘦高大的中年人,全身松皮邋遢,面黄肌瘦,他走上前来,看着琵琶道人将那小儿抱在怀中。
琵琶道人掀起道袍一角,一双漆黑明亮的眸子映入眼帘,只见此子真是人间少有:眉如漆点,目如朗星,面似银盘,口似丹朱,嘴角弯弯月半弯,虎头虎脑惹人怜。
琵琶道人心中阴晴不定,思索再三,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延高和尚,两人目光相交,经此一役,心意相通,各自伸出一条手臂握住彼此,开口大笑。
琵琶道人赞道:“好个大和尚,佛家最高三十二相,你这已经达到七相,不简单!”
延高和尚握着琵琶道人的手也佩服至极:“师兄最后那招‘素手持芙蓉’,怕是世间再难找出第二人了!”
两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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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 恶斗小王庄(十三)
琵琶道人站直身子,对张三四人吩咐道:“小张,我很欣赏你,可你是正一门人,此时教内情形,你应该比我明白,你去吧!”那张三跪下朝着琵琶道人叩了一首,默然起身爬上洞外走了。
琵琶道人看着张三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转头向劲松子问道:“念松殁了?”,劲松子摇摇头低下头,琵琶仙一摇头说道:“罢了!”,旁边延高和尚双手和什,颂道:“阿弥陀佛!”
琵琶道人抄着怀中婴儿,对着延高长叹道:“此子非常,你我今日除魔不尽,将来他是成真成圣,还是坠入妖魔道,谁人可知?”
延高也不作答,低头默念阿弥陀佛。
琵琶道人主意拿定,对手下三位弟子说道:“这次行动到此为止,其余殁了的弟子,我自回披香殿向真人交代,寂尘、观风送我和这位法师先回户县的重阳宫疗伤复元,劲松留在此处料理后事!”
劲松三人躬身称是,寂尘和观风道人分别背起琵琶仙和延高和尚,跃出深坑飘然而去,那劲松子四下大量了一番,呸了几声也飞身离去。
王一毛等三人屏住呼吸,待全真几人离去之后,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跃下洞底,杨影初左瞧瞧,右敲敲,这洞底已然全是石头了,杨影初一脸失落,闷闷不乐。
王一毛和小马好言相劝,杨影初缓过一些心神,三人慢慢摸索着爬出坑来,外面空气寒冷凛冽,沁人心肺!三人咔咔咳嗽起来。
此时已是四更十分,天空雪花早已停歇,土山之上覆盖了薄薄一层雪花,四周一片寂寥,三人回头看了一眼地面之上的坑口,黑漆漆的犹如大地张开的一张巨口,三人心中胆寒,携手摸索着出了那矮树丛并杨树林,朝着小王庄方向走去。
三人来到村口,只见整个村庄依旧是灯火通明,小马见此事已了,一夜来经历虽然离奇,但也未寻见什么宝贝,有些意兴阑珊,当即劝说王一毛和杨影初去宝鸡城中盘桓几日,王一毛雅不欲再此久留,倒是那杨影初宅心仁厚,执意要进村去看看那些个被囚禁在礼堂之中的村民,确保其无虞后再行离去。
小马和王一毛拗她不过,只好摸黑从村口向最初的道路走去,谁知未行得数十步,只听走在最前面的杨影初哎呀一声,跟在他后面的王一毛伸手去拉,随即感觉脚下一软,屁股一麻,整个人跌进陷坑之中。
王一毛触不及防,一个屁股墩掉进三四米深坑底:“尼玛,又是屁股!”,疼的直声唤,伸手一摸,只摸见杨影初软绵绵的身体,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王一毛伸出手臂,想要攀出洞去,只觉得后脑一阵晕眩,一条手臂重愈千斤,他挣扎着爬将起来,感觉眼皮再也举不起来,隐约之中小马大声呼喊,旋即躺了下去。
这真是:“家住金陵县前,嫁得长安少年。回头望乡泪落,不知何处天边。胡尘几日应尽,汉月何时更圆。为君能歌此曲,不觉心随断弦。”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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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草场坡(一)
话说上回王一毛等三人一夜奇遇,临了返回小王庄,谁知在村口王一毛和杨影初遇袭,双双跌进陷坑,昏迷不醒。却说当时小马走在最后,这小马新进得了王一毛带来的‘始气珠’功力大增,加之生性机警,眼见王杨二人遭人暗算,当时来不及细想,全身筋骨犹如瘫痪一般,登时扑倒在地,就是这个动作,方才保得三人性命。
小马倒在地面之上,耳边破空之声厉响,小马长臂一展,搭上旁边一颗歪脖白杨,整个身子随之拉了过去,未等近的那树身,只听破空之声再度响起,小马翻身扑向旁边的一颗白杨树,脚在其上一蹬,未曾思考,又扑向村口最近的一处民房。
眼看小马就要登上房顶,谁知屋脊背后当头撒过一张渔网,小马只好伸出长脚,在民房屋檐之上借力向后向后翻出,这下又翻回村口,立定在王杨二人跌落的陷坑旁边。
小马瞧那屋顶之上有黑衣人很快缩回头去,低头瞅瞅陷坑之中,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王杨二人是生是死,他也不敢贸然伸手去救人,只好收敛心神,对着四周的黑暗沉声喝到:“那位朋友捉弄在下,就请现身一见!”
话音未落,只见村口出亮起一把手电,一个笑嘻嘻的身影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土坡之上的全真弟子杨飞云。
杨飞云将手电筒肆无忌惮的打在小马脸上,哈哈大笑:“你这妖魔,倒是有些道行,待会取了内丹,心胆下作配酒菜吃!”
小马只在今晚见过这小子一面,并不知其底细,听他如此嚣张,当即沉默不语,眼角扫向四周,黑暗之中悉悉索索,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人马。
杨飞云抽出佩剑,对着黑暗之中喝到:“竹山君、义信君,天快亮了,叫兄弟们快些扫荡,咱们一起料理了这三个贼子,找个场子喝酒找花姑娘快活去!”
黑暗之中有人哈哈大笑,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村子里的屋顶之上立马有黑影来回穿梭跳跃,小马吸了一口凉气,登时明白了——这伙人在洗劫这个村子。
黑暗之中有两个人影信步走出,左边那人一头卷毛长发,从额中劈开分成两半,瘦长脸颊,小眼睛闪着贼光,中等个子,三四十岁的年纪;右边那人留着顺直长发,一条白色的护额缠头,白脸圆脸,十几二十岁的年纪,一脸的纨绔习气。这两人都是一身和服打扮,木屐白袜,腰间插着长短两把剑。
这两人从村外口走出,和那杨飞云形成一个三角形的阵势,小马被围在中间。
杨飞云一脸奸笑,对两个小日本说道:“竹山君、义信君,叫兄弟们收敛些,此时不必从前,大陆公安也是厉害的紧,况且我那劲松师叔还未走远,兄弟们过把瘾就行。此处离我们重阳宫不远,休要坏了全真教的名声。”
那瘦脸君点点头,手指插在口中打了一个呼哨,只听四周刷刷如同下冰雹一般,瞬时站满了黑衣裹身、黑面蒙头的瘦长汉子。
小马见对方累累来了这么多高手,登时头上冒出汗来。
那杨飞云手中长剑对准小马,却不急动手,对着两个露脸的日本人说:“两位师兄,咱们今晚这事须得做的机密,要不叫您手下的兄弟们避避?”
那瘦脸君不满的扬扬眉毛,开口说道:“杨君,我们蓬莱一脉的弟兄向来团结,那里像你们中原大陆的各家各派,最爱窝里斗!”
杨飞云口中称是,那圆脸的小日本一抬手,那些黑衣人嘭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