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新娘:将门嫡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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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他倒要看看,她心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花花肠子。
“很简单,事成之后,我要自由。”
梅玉倾故作镇定自若地微微一笑,只是出口的话语,难免又令凤衍心里的温度再度凉了一大截。
“就这样?”
凤衍说着,口中话语微微一顿,出乎梅玉倾的预料,亦是绽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道:“梅玉倾,哦,不对,或者我该叫你——顾惜凌?”
他一边说着,忽然间再度俯身,薄唇凑近她耳畔,一边轻呵着气,一边低声开口:“你这么做,难道是想为顾将军报仇?”
“你……”
梅玉倾闻言,顾不得他在她耳边吹气时引起的颤栗,顿时满面惊愕地看向他,近乎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呵,你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凤衍依旧笑得莫测难辨,只是看着梅玉倾这反应,便越发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看来,她想要这皇后之位,果真是为了报仇?
思及此处,心里的怒火总算消去了大半儿。
只见他口中略一沉吟,忽然间改了主意:“好,我答应你。只不过,你这身子,切记给本王小心的守好。”
语毕,他未再多留,转身便走。
那离去的脚步声,越发衬得这宽敞的寝殿内静谧一片。
而梅玉倾,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整个人都还在发愣。
她着实想不明白,凤衍为何会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梅玉倾?
跑不了
思索半晌,她仍是想不通,只好不再让自己的思绪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昏黄的灯光仍在闪烁,既显得温馨,又衬出寂寥。
梅玉倾弹指一挥间,那灯光已然熄灭。
再次躺回到床榻之上,她却是怎样也睡不着了。
方才凤衍的到来,令她的心,怎样也无法安静下来。
那种慌乱而又悸动的感觉,让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抗拒和排斥。
她终是有些害怕,会管不住自己这颗心。
而从方才凤衍进来,竟丝毫没有惊动到就睡在隔壁的翠兰便可看出,他的武功,绝对在她和翠兰二人之上。
甚至于,他深更半夜进出皇宫,都如入无人之境。
由此可见,就算他还未登上皇位,这万佚国,也已是他囊中之物。
梅玉倾一想到这里,心下当即又是一惊。
既是如此,那她的提议,会不会只是多此一举?
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令司马文失去民心,也有办法顺理成章地夺下皇位?
可若事情真如她此刻所想,那为什么他又要答应自己提出的交易?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凤衍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过于神秘,也太过于高深莫测。
她不得不承认,她看不透他。
而越是如此,她的心底里,对他便越发感到排斥。
这一夜,梅玉倾就那么静静地躺着,想了很久,脑海中的思绪依旧是一片纷乱。
直到天蒙蒙亮,她方才终于撑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另外一边,凤衍刚回王府,还没踏入房门,便听房顶上陡然间传来一道极其熟悉的嗓音。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那丫头绝对不会心甘情愿任你摆布的。”
这声音听起来略显苍老,又有些沙哑,显然说话之人已经上了些年纪。
可这说话的语气,却透着一股洞悉人心的精明和睿智。
凤衍正准备踏入房门的脚步在闻声之后猝然停下,抬头看向那坐在房顶上的人。
清浅的月光下,只见一满头华发的男子正姿态随意而又潇洒地坐于那处,他穿了一身青灰色的袍子,即使身处房顶,一身衣裳依旧干净得纤尘不染。
他话音落下之时,又举起酒壶猛灌了一口,那动作,颇有几分江湖人士的豪气,可举手投足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随意。
“那又如何?在我眼皮子底下,她还能跑得了?”
凤衍负手而立,口中忍不住轻哼一声,言辞间的自信不言而喻。
青出于蓝
虽然,他一向觉得自己这位师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是,今天他却尤其看他不顺眼。
怪只怪,他那嘴里,总也吐不出个象牙来。
但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似乎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眼下这会儿,他心情正糟糕透顶,瞧见他,更别指望能给出什么好脸色来。
语毕,他右手手腕飞速翻转,几乎只在眨眼之间,便听“砰”地一声脆响在暗夜中十分突兀地传来。
入目所及,只见那方才还拿在房顶上之人手中的酒壶,眨眼间已经碎成数片,连带着那酒壶里剩余的酒水,亦是洒了一地。
“臭小子,就知道仗着你武功比为师强,欺负为师是不是?”
房顶上那小老头儿一见手中酒壶没了,顿时气得双手叉腰,满脸通红地瞪着一脸悠哉的凤衍,那模样,着实让人看得好笑。
刚才那一副悠闲喝酒的姿态,这会儿已经全然不见。
此生,他收到这么一个徒弟,还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他悟性奇高,年仅十一岁,便已将他生平绝学全部学了去,十五岁时,自创一套独门功法,放眼天下武林,无人能及。
只是,对他这个师父,这小子始终谈不上尊敬。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他对他的态度,虽非师徒,却似挚友。
如此,更合他意。
凤衍闻言,却是一脸无关痛痒的表情挑了挑眉,口中话语绝对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功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师父,您该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才是。”
语毕,他并不打算理会那专门喜欢爬墙爬房顶的师父,举步就朝屋里走去。
那站在房顶上之人见状,立马纵身一跃,身形如风一般,赶在凤衍之前就先闪进了屋里,直接往那桌前的圆凳上一坐,顺带翘起了二郎腿。
“既然你打碎了为师的酒壶,怎么也要请为师喝一杯吧。”
满头华发的小老头儿如此说着,显然已经料定凤衍定不会拒绝。
果真,凤衍的确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口中略一沉吟,方才回道:“有何不可?不过我这里只有茶,没有酒,师父应该不介意吧。”
“呃……”
这小老头儿一听此言,顿时露出一脸吃瘪的表情。
他差点儿忘了,他这徒弟,从不沾酒。
“那好吧,刚刚喝了不少,这会儿喝点儿茶解解酒也不错。”
言辞间,怎么听都有点儿委屈他的语气,然而面儿上,他却依旧保持着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凤衍则是不置可否,直接将桌上茶壶里早已凉了的茶水给他倒上,顺便,也给他自己倒了一杯。
请安(1)
将这一切做完,他姿态优雅地小啜一口杯中茶水,冰凉的温度在这春夜里尤其让人清醒。
只见他面露正色,看了坐在另一边的人一眼,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凝着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而他师父则是端起茶碗咕噜咕噜将茶水一口饮尽,方才笑嘻嘻地转眸看向他。
“怎么样?乖徒弟,需不需要为师为你指点一二?”
“师父若是对女人那么了解,又怎会一把年纪仍旧孤身一人?”
凤衍这话,毫无疑问又是直戳他师父痛处。
果真,老头儿闻言,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哼!敢情还是为师热脸来贴冷屁股。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吧。”
他这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不满之色已是显而易见。
语毕,不待凤衍回答,他已经迈开脚步,气哼哼地举步离去。
然而,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身后凤衍又道:“不过,师父若想指点,我倒也是可以听听的。”
此言无疑是想缓和一下老头子心中的怒气,可是,效果却是甚微。
毕竟,老头儿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行踪飘忽喜怒无常。
是以,只见老头儿脚下步伐微微一顿,口中冷哼一声:“我看不必了,我要是对女人那么了解,哪能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未落,他已经甩袖离去,青灰色的衣角,很快消失在凤衍的视野里。
徒留他坐在桌旁,骨节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那放在桌上的茶碗,撇了撇嘴角,不甚在意地勾起了唇角。
此时的凤衍,还不知道,他若是听了师父的忠告,在感情上,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早知道。
翌日,梅玉倾悠悠转醒之时,已是日上三竿。
想来是昨夜没能睡好的缘故,所以今儿个才睡到这么晚。
只是,她才醒来不久,便见寝殿大门忽然间被人从外面打开。
紧接着,便瞧见翠兰面露焦急之色,带着两个小宫女从门外快速走来,一同随行的,自然还有太后派来伺候她的王嬷嬷。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一行人一进来,瞧见她正醒着,连忙态度恭敬地屈膝行礼,翠兰自然也不例外。
“免礼吧。”
梅玉倾笑容亲切地开口说道,想了想,又问:“王嬷嬷,翠兰,本宫看你们如此慌张,不知是为何故?”
“皇后娘娘,实在是翠兰不好,不知为何今儿个竟然睡过头了。眼瞅着给太后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请安(2)
“皇后娘娘,实在是翠兰不好,不知为何今儿个竟然睡过头了。眼瞅着给太后请安的时辰就要到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翠兰闻言,满脸都是自责之色,说话又要屈膝行礼,却被梅玉倾摆手制止了。
事实上,她也差点儿忘了这回事儿,眼下翠兰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
“可不是嘛,若不是奴婢看着这时辰不早了,忍不住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怕她这会儿还在做美梦呢。真不知道什么梦这么好,竟然迟迟不肯醒来。”
王嬷嬷言辞之间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也并无怪罪,相反的,她说这话之时,脸上的笑容还有几分打趣的意味。
梅玉倾听了,心中其实已经知道原由,只怕多半儿跟凤衍昨夜的到来脱不开关系,但是面儿上,她亦是随着王嬷嬷这话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看来本宫的动作要快些了。毕竟今儿个可是本宫进宫之后的第一天,可不能做这最后一个去给母后请安的人。”
“皇后娘娘说的是。”
王嬷嬷面儿上堆着笑容附和着,手上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翠兰自然也不敢耽搁,亦是动作麻利地伺候梅玉倾梳洗打扮。
只不过,说是伺候,事实上,大多数情况下,梅玉倾还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来。
王嬷嬷从旁忙活了一会儿,便摸熟了梅玉倾的性子,没什么可做的,只好前去吩咐人在她打扮好之前,先将早膳都端上来,好歹在去请安之前先吃点儿。
没多会儿工夫,梅玉倾已经穿戴完毕。
她坐在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即使已经来到这里多年,却依旧忍不住赞叹,这副身子,当真生了一张清冽出尘的绝美面容。
她看着那不点而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