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纪若离(纪·展颜)-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阅人无数此女非凡人,要说,这小纪无非就是一个又穷又丑又懒又馋的野丫头罢了!
……
于是,野丫头敲敲门,回来了。
“呦,是纪家的煎饼呢。”胭脂绽开笑颜,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纤纤素手扒开纸袋,香气扑鼻,油汪汪的饼子呈现在眼前。可胭脂的脸一变,在那里啪嚓一声就石化了。
“小纪……”
“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野丫头瞬间冲出房门。
“你有个屁事啊!这煎饼上的肉呢?肉呢肉呢肉呢……”
胭脂冲出房门,却见忘忧楼里的姑娘们都探出头,膜拜她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
自此,胭脂姑娘喜好肉煎饼便出了名,书生公子慕名前来的拜帖再也不是银子,而是香喷喷热乎乎的一张肉煎饼。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继续卖关子,哦吼吼吼吼……
转了第三人称,方便陈述,嘎嘎
这85章本来想跟大家开个玩笑来着,结果没成功,汗,又不能删章节,只好锁了……
谢谢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的你们~~~O(∩_∩)O
第八十六章
这一日黄昏将近,胭脂吃了没有肉的肉煎饼,直到现在仍然气得很饱。
她睡了很久,推开房门,向下一望,只见楼里的姑娘丫鬟们花枝招展的聚在一起围了个小圆圈,中间手舞足蹈口沫横飞的家伙看着却有些眼熟。
“故事的最后啊……”那人面露伤感:“都死啦。”
周围的女人立刻哗的一片哭开了,浓厚的脂粉全都花了样。老鸨从廊柱后探出花盆般的脑袋,挥舞着呛鼻的手绢擤了擤鼻涕,嘶吼道:“小,小纪……这书哪买的?”
小纪眼珠转了转,笑道:“呃,其实……这是我爹娘的故事。”
花厅里的女人顿时都愣住了,再看向小纪的目光顿时水汪汪的,某人便扶着柱子作深沉状,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
她爹她娘是谁她才不知道,篡改一个韩剧男女主角给他们,也算尽了孝道。她再抬起头,已是一片泪眼朦胧。
但是,就没人发觉,爹娘都挂了,那她是哪冒出来的?……
此悲剧故事的效应一直持续到日落,忘忧楼开张。
胭脂坐在铜镜前,正仔细的描着柳眉,小纪在旁边一靠,从怀里掏出一把瓜子儿,吧唧吧唧的磕个不停。
美人额头上立马现出了黑线,算了,磕就磕吧。自从上次让她给自己梳妆,把自己弄得跟盘丝大仙一样,就再也没敢让她靠近铜镜过。
“小纪。”
“姑娘。”
“我妆点好了,随我见客,今儿个要见的是哪家的公子?”
“唔……我瞧瞧,”小纪收起瓜子,掏出小本子,随掏随收,这才是吃零食的最高境界。
“西街的刘公子。”她皱了皱眉,手舞足蹈的比划出一个西瓜形:“长这个德行。”
“哦。”胭脂咽了下口水,闭上眼忍了忍,再睁眼时已是巧笑倩兮:“咱们下去吧。”
小纪瞪圆了眼睛,看那刘公子一摇折扇,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感觉真是诡异。
谁说长成西瓜形就不能斯文了?
岂止是斯文,简直是太斯文,变态的斯文。小纪一抬头,接到那刘公子的眼神,一时间,她以为这刘公子在向她抛媚眼。
……后来才发现,他是让她快些出去。
好吧,男人嘛,再怎样衣冠禽兽他还是禽兽。小纪惦记着怀里没吃完的瓜子儿,做了一个十分不标准的丫鬟礼,懒洋洋的道:“小纪告退。”
刚走到门口,精致的房门突然被推开,差点刮到她的鼻子。然而,下一秒,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她突然就失去了表情。
老鸨从那人身后探出头来,讪笑着道:“哎呦喂——刘公子,您看我这记性,胭脂姑娘已经与陆公子有约了,来来,这位是秋菊姑娘,自从上次见了刘公子您呀,就老记挂着——”
“什么春菊秋菊,我与胭脂姑娘早就约在今天,旁人别碍事,滚出去!”刘公子挺了挺西瓜身材,标准的财大气粗。
站在门口的男子俊朗挺拔,眉眼中有一丝阴柔的邪美。他轻轻向前踏了一步,携着狂妄的霸气与杀意,屋子里的人忍不住都向后退了一步。
除了小纪。
她的鼻子几乎都要碰到他价值不菲的华丽前襟了,可她只是直视着前方,一步也不肯退。
那男子突然笑了,俊美之极。小纪却也突然笑了。
“我家姑娘确实与刘公子有约,”她无视周围的人躲到了角落,笑眯眯的道:“请陆公子明儿个再来吧。”
“哦?”他淡淡的道:“我明明约了胭脂姑娘。”
“公子定是记错了。”小纪从怀中掏出小本子,还不小心带出了两粒瓜子儿:“有此为证。”
那男子接过小小的册子,看也没看,只是轻轻一攥,再松开手,纸屑便簌簌的掉下。骇得老鸨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尖叫,那刘公子便就着这声尖叫,一溜烟便蹿到了门口,无奈门口被那男子堵了个严实,他又不想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于是哆哆嗦嗦的道:“你,你是何人?”
“在下姓路。”那男子轻轻的道。
“今个儿大爷我不与你计较,日后可……可别叫我再见着你!”
说罢,拼命挺着西瓜身材,从那男子与门那狭小的缝隙中溜了。小纪顿时心悦诚服,那么小的缝隙都能钻过去,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呐。
紧接着,老鸨鼓足勇气携着那男子的手,淫荡的笑道:“您跟胭脂姑娘慢慢聊。”然后一溜烟带上房门也不见了踪影。
小纪也淫荡的笑道:“那我也——”
“你留在这。”
“为什么?!”这声音从小纪与胭脂的嘴里一同发出。看得出胭脂对这男子青睐有加。
那男子半晌没有说话,小纪正闹心,却听胭脂轻声细语道:“公子姓陆?可是南街陆家庄园的嫡亲?”
男子微微一笑,沾了些酒,在桌上书下一个“路”字:“此路非彼陆,在下路文非。”
小纪身躯震了震,突然笑嘻嘻的道:“用不着把你那恶心的名字说出来,我还没吃晚饭。”
“大胆的丫头,怎地这样与路公子说话,还不快——”
“无妨。”路文非打断了胭脂,仍是淡淡的道:“今早腿上突然一痛,怎么,你又偷懒了么?”
胭脂只听得一头雾水,小纪却想起她今天早上掐自己大腿的那一下,顿时有些郁闷,怎么就让这个混蛋找到了自己呢。于是转过身来,嘴角仍是扬着,眼睛猛的一抬:“关你屁事。”
路文非一怔,慢条斯理的拉起袖子,精壮的手臂上现出一道奇怪的伤痕,像是刀伤,却又不像是刀所创,可那的的确确是刀的痕迹。
“这伤痕,直到现在仍会痛,你却说我们没有关系么?”
胭脂愈听愈是心惊,小纪围着路文非转了个圈,然后把脸凑近了路文非,笑道:“呦,怪不得路公子看着如此面善,我们当然有关系啦,你我曾经出双入对,到哪都不肯分开,饿了我给你吃的,冷了我给你铺盖,高兴了你还给我叫两声……真乖啊,路公子,你好像我曾经养过的一条狗啊。”
若不是刚刚路文非展现的内功太过惊人,胭脂几乎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所谓天高皇帝远,苏州城乃是萧府的地盘,几乎遍是江湖人士,忘忧楼的痴情浪子无情侠客,她都见得多了,只是从未见过像路文非这般好看又内敛的男子。
“几日不见,你损人的功夫倒是进步了。”路文非却丝毫不恼。
“谁损你了?我这是指名道姓的骂你啊。”小纪两手一摊,从怀里又掏出一个橘子,三两下拨开,吃得十分香甜。胭脂几乎都崩溃了,有的时候她很想流氓的扯开小纪的衣襟,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零食。
路文非却不说话了,脸上现出一种狡黠的光芒,这种感觉胭脂十分熟悉,与老鸨看到了重金的败家子冤大头时的表情是一模一样。
“你知道——”他喝了口胭脂递过的茶,轻道:“老张回来了。”
小纪的身躯猛地一震,路文非仿佛早就料到了这种反应,眼皮都没抬的道:“他们到处寻你,连之淮还去了小红的墓,独孤白将她葬得好啊,你说,你杀了连之淮的心上人,他会是什么表情?”
小纪没有说话。
“肃杀不除,果真是大患。他追杀我几日,被阁里的高手围攻,又藏了起来,你说,若他知道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他又是什么表情——”
“够了!”小纪猛地回头,一把掐上路文非的脖子:“不准……你再说他们的名字!”
“哦?”路文非仿佛没有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老张不提,连之淮不提,连小红也——”
小纪手上加力:“她的名字,你更不配提起。”
胭脂惊恐欲绝,小纪的手掐在路文非的脖子上,可她自己的脖颈处却慢慢现出了青紫的手指掐痕,同时脸色愈发难看。
“松手吧。”路文非淡淡的道:“你不会闭气,会掐死自己的。”
小纪刷地松开手,喘了一会,忽地又笑起来:“你告诉我这些,想说什么?”
“你仍是聪明人,”路文非也笑起来:“我不会告诉他们你在哪,你想躲便躲着好了,纪展颜,似乎你做什么都有趣得紧,若不是你时时刻刻想要我的命,我还真想把你带回去……”
“带回去做什么?”小纪眨眨眼。
“玩物。”路文非讽刺的笑起来:“就你这个姿色,你想做什么?”
“吓我一跳。”小纪同样讽刺的笑了笑:“据我所知,路公子如此人物,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呐,莫不是某些方面有难言之隐?要老娘去守活寡,死都不干!”
瞬间,路文非讽刺的笑容僵住了,蒙上一层隐隐的怒气。胭脂骇得动都不敢动,男人么,说什么都可以,事关男人尊严,就是不能说那个——
“所以,”小纪笑眯眯的道:“您来对地方了,忘忧楼别的不多,壮阳酒多得是,您要不要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朋友推荐了五月天的一首歌,还不错啦,很喜欢歌词,送给我的纪土豆~~~
人群中哭着
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
你再也不会
梦或痛或心动了
你已经决定了
你已经决定了
你静静忍着
紧紧把昨天在拳心握着
而回忆越是甜
就是越伤人了
越是在手心留下
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
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恨了
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
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这世界笑了
於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
当生存是规则
不是你的选择
於是你含着眼泪
飘飘荡荡跌跌撞撞的走着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
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恨了
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
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伤从不肯
完全的愈合
我站在你左侧
却像隔着银河
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
一直到老了
然后才后悔着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
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恨了
也决定不爱了
把你的灵魂
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伤从不肯
完全的愈合
我站在你左侧
却像隔着银河
难道就真的抱着遗憾
一直到老了
你值得真正的快乐
你应该脱下
你穿的保护色
为什麽失去了
还要被惩罚呢
能不能就让悲伤
全部结束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