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与铁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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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一起去。”宋青山说完就带着郭玉宝出去了,秋景看见了宋青山留下的标记,知道他回来了,也赶紧去艳娘哪里,艳娘呆呆的给他和郑建功开了门,“建功,你去给我哥送信,让他也跟去看看,不要打草惊蛇,人最重要。”艳娘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店里只剩下了秋景和艳娘,艳娘只是沉默的坐这,根本也不在意跟前坐的是谁。秋景看艳娘现在的神情,觉得非常的心疼,她真是个善良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小叔,竟然这样用心,虽然这样单独的待在一起,却没有生出暧昧的想法。等到天亮,郑建功也没有回来,秋景就陪着艳娘在店里坐在等,两个人甚至都没有交流。这样不是办法,坐在这里根本解决不了什么,“艳娘,你在家里等,天亮了,应该不会有危险了,我去看看,你把大门打开。”秋景嘱咐完了艳娘,决定也要出去查看,艳娘呆呆的听了他的吩咐,打开了大门,正好对面的章嫂子也开了门,看见秋景从艳娘家里出来,脸都绿了。艳娘也看见了章嫂子,也恍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脸色不好,“她好像误会了。”这句话是对着秋景说的,因为自己家的事,让他的女人误会,岂不是自己的罪过,“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毁了我的清白。”秋景非常的生气,扔下一句话,就走了,也不管艳娘的反应,艳娘半天没有寻思过味儿来,难道真的是没有关系吗?莫非自己误会了?不过他也是想勾引自己吧?还在乎什么清白吗?
快要过了辰时了,秋景急急忙忙的抱着武刚回来了,武刚的头上都是血,艳娘正在给平儿喂饭,抬头看见大家都回来了,一时间没了反应,倒是平儿赶紧跑过去,“哥哥,哥哥!”,见武刚没有反应,平儿哭了出来,“快去请大夫!”艳娘赶紧领着秋景到后院,让他把武刚放到床上,“建功去了,大夫马上就来。”秋景安慰着艳娘,过了一会儿,大夫果然来了,给武刚详细的检查了一下,又诊了脉,说是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头部受伤,失血过多,再加上身上的伤痕,要好好的调养一下,艳娘这才放心,刚才检查的时候,艳娘也看到了武刚身上的伤,气的不行,到底是谁这样狠心,对待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头上的伤口非常的大,看武刚换下来的衣服,也知道流了不少的血。艳娘送大夫出去,看见所有人都站在院子里,何银光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此时低着头,不敢看众人。送完了大夫回来,艳娘才开始问大家事情的缘由。
“怎么回事?他们是谁?”艳娘指着两个孩子问道,“我们在枯木亭没有看见有人来,我就回来查看,看见这两个小子鬼鬼祟祟的在你家附近转悠,就抓过来问,他们受了点皮肉之苦,才招了供。”秋景看着两个孩子道,“怎么回事?”艳娘的语气冰冷,狠狠的瞪着这两个臭小子,“他们昨天中午是时候把武刚堵住了,没想到失手打破了武刚的头,因为他死了,不想被人发现,就把武刚藏到了一个废弃的屋子了。伪装成绑架的样子。”何银光帮着把案情说了一遍,“你们两个真的很聪明,知道杀了人转移目标,竟然还知道怎么掩藏自己,让一个傻子给传信儿,不过你们怎么知道绑架的程序?看来是干过这事儿了?”艳娘走到了两个小子的面前,冷静的分析着,“不是,我们没有,我们是听别人说的,绑架要交赎金,还要找个认不出来自己的人送信儿,真的。”一个长得的比较白的小子急急的辩白,“是吗?我是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艳娘愤恨的看着他们。
“什么罪名?我们还小,再说武刚也没有死。”另一个开口了,艳娘知道,这个一定就是主谋了,长得一张不错的面孔,只是眼神过于阴沉,十三四岁的年纪就有这样的智谋,不得不说他聪明,可惜心术不正。
“是啊,你们年纪小,国法有‘恤幼’的说法,对你们这样的问成年人不追究什么的,不过你们犯得是杀人、绑架罪,就算不杀头,也要判刑的。”艳娘在前世学的是教育专业,所以对古代的问成年人犯罪的常识也知道一点。”两个孩子一听艳娘说的言之凿凿,也不象是在骗他们,都吓的哭了。
“哥,把他们押回衙门,明天送到县府去,交给县太爷治罪。”艳娘越想越生气,这两个孩子定是李先生的学生,不说饱读诗书,也可以算是知礼的人,竟然坐这样的事。
“艳娘。”肖波走到艳娘身边,小声的对他说,“两个孩子都是镇里的大户人家的孩子,如果这样做,是要得罪他们的家里的。”肖波说完,艳娘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还是让艳娘不舒服。
“艳娘,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们看好了,明天就送走。”何银光也听到了肖波说的话,不过他可不同意放过这两个小畜生。艳娘看了一下秋景师徒三个,想观察一下他们的想法,宋青山和郑建功都是皱起了眉头,对肖波的说法非常的反感,秋景到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
“秋师傅?”艳娘直觉应该可以在秋景哪里知道答案,“还是先押回衙门,然后再说,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秋景交代大家一下,艳娘也点点头,何银光见妹妹同意压走,也就直接把两个孩子带走了,两个孩子走在前面,何银光和肖波跟在后面,也不怕他们跑了,同时也不会让别人猜到这两个孩子是被人押走的。临走的时候,肖波看了一眼秋景,觉得艳娘不听自己的劝告却问这个人的意见,看来这个人是阻止自己抱得佳人归的一大障碍。
等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艳娘来的秋景的面前,“秋师傅也认为我不该告吗?”艳娘的语气有点生疏,“是,不该告。”秋景很准确的回答她,艳娘听了他的话,半天没有说话,然后转身走了,秋景想要拦住艳娘,对她开解一番,不过还是忍住了,她现在够烦的了。
武刚在下午的时候醒来的,他昏迷了好久了。
“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艳娘看着武刚焦急的脸色,也非常的心疼,“刘继增和马博是我在学堂里的同学,平时就不太喜欢我,昨天中午我回家的时候,和他们打起来了,我的头被打破了,就昏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地方很黑,也不知道是哪里,我也没有力气,后来,是秋师傅来了,把我救了。”武刚可能也是在见到自己熟悉的人之后,才再一次昏迷的,艳娘想到这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可真是凶险啊,自己差一点就失去了武刚了。
“小刚,你和嫂子说实话,是不是他们在学堂里经常的欺负你?”艳娘从知道武刚是被同学打了,就想到了这一点,象他们这么大的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都非常的好斗的。
“是不太喜欢,可能是嫉妒先生对我好吧?”武刚想了想,才轻声的答道,艳娘做了那么长时间的老师,对孩子是不是撒谎,一看便知,也不戳穿武刚的谎言,心里更加的难受了,这个孩子是怕自己担心才这样的,也不知道暗地里受了多少的苦,“小刚,是嫂子不好,嫂子一门心思的挣钱,忽略了对你的照顾,是嫂子不对,这都怪我。”艳娘越想越难过,不想在武刚的面前掉眼泪,急忙的冲出了房间,武刚看嫂子这样,挫败的垂了一下床,本来还想让嫂子少操心,现在反倒让她更难过了。
家长
晚饭的时候,艳娘给武刚准备了皮蛋瘦肉粥,皮蛋是艳娘新准备的,平时和豆腐一起做出皮蛋豆腐,解决因为蔬菜少,店里的菜品单一的困难。平儿就坐在一边陪着哥哥,艳娘给两个孩子各盛了一碗,由于武刚好几顿没有吃饭了,所以艳娘把粥做的不是很稠,喂了武刚吃好了饭,平儿自己也吃完了。武刚看看妹妹,自从嫂子上次生病醒来,妹妹就非常的缠嫂子,嫂子也非常的娇惯她,平时吃饭都是王婶或者是嫂子亲自喂,她都多大了。今天嫂子喂自己,她自己吃粥,倒是让武刚有点惊讶呢!
晚上的时候,艳娘等平儿睡了,就陪着武刚说了一会儿话,想着他也是经历一场风波,肯定也是吓坏了,身心俱疲。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了,艳娘和王婶、李师傅正在忙着厨房的事,郭玉宝进来了,说外面来了四个人,是两对夫妻,艳娘到前厅一看,是穿着很体面的两对夫妻,他们看见艳娘出来了,赶紧走上前,“是武家娘子吧,敝姓刘,刘毅,是刘继增的父亲,这是内人。”刘毅做了自我介绍,他长得有点胖,倒是和蔼,旁边的妇人冷淡的看着艳娘,也没打招呼,不过艳娘也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敝人马图强,是马博的父亲,这是我夫人,不知道武家娘子可否有空私下谈谈?”马家的夫妇倒是非常急切的样子,这个马图强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也算周正,穿着灰色的长袍,“跟我走吧!”艳娘也猜到了他们会来,两家的孩子都被抓了,按理说,哥哥和肖波也会通知他们的,领着他们到了后院,坐到了院外的石凳上,没有让他们进屋的意思,王婶见来了客人,赶紧用托盘端上来几个茶杯和一壶茶,分别给他们倒上,然后离开,王婶一走,他们就开口了,“武夫人,我家的小畜生冒犯了你的小叔,都怪我们平日里管教不严,请夫人通融,既往不咎。”马图强开门见山,艳娘看这人言谈举止,倒也不象是坏人,可是他的儿子可是在不敢恭维。艳娘听他说完,也没有搭腔,“夫人,我家的孩子还小,这要是真的惊动了官府,他日后的学业可就毁了,就算是官府没有查办,让人知道了,也是……”刘毅着急的站了起来。不过艳娘打断了他的话,“几位只知道他们冒犯了我的小叔,不知道你们知道他们怎么冒犯的吗?”艳娘平静的说道,反倒让众人摸不着边际,“这个……我们听肖捕快说了。”刘毅嗫嚅道,艳娘听他提到了这个肖波,心里犯了计较,这个肖波到是会做人,“如果不是我们找到了武刚,恐怕他现在要被毁尸灭迹了,你们的孩子是小,不过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杀人嫁祸,也实在是有当土匪的天分了。”艳娘讽刺的一笑。
“武夫人,你无非就是要钱嘛,你说个数,我们照给就是。”刘毅的夫人从心里看不起这个抛头露面的女人,来的路上也听丈夫和马图强讨论了,何艳娘还是留有余地的,首先这事没有当天就送到县上处理,其次,抓人的时候没有惊动别人,所以他们也就下了结论,这个何艳娘也无非是想要点好处罢了。
“钱?钱能买来命吗?昔日里隆虑公主不是也想用钱买命吗?她的儿子不是照样被赐死吗?”艳娘哼了一声,听艳娘说起汉朝时候汉武帝的妹妹为自己的儿子昭平君豫赎死罪故事,马图强心里一惊,这个何艳娘不是一般人啊,看来用钱说话是不行的。
“夫人所言甚是,但夫人念在我等为人父母的一番苦心上,给孩子一个机会,马某定不忘夫人大恩!”马图强边说边深施一礼,艳娘也不理,马图强给了自己夫人一个眼色,他的夫人也聪明,赶紧扑到艳娘的怀里,嘴里还喊着,“夫人,你饶了我的儿子吧,他非常的聪明的,本质还是不坏的,是他一时糊涂,好好管教,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夫人,我就这一个孩子,求夫人了。放了他吧!”艳娘也是女人,怎么会不明白做女人的心思,这做母亲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