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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孕娘子:五夫寻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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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香的笑一直在放大,不去看他,无声的独个笑。
    建祠堂应有很多说法,就陆家的祠堂前是一马平川,没有一株树木,上午明媚阳光普照,院落便显得更加宽阔,两人站在石阶上,后面跟随着大量仆从,而她跪了半个时辰也不是白跪的,衣服上熏了香的味道,也不知道香炉里燃的什么香,隐约似古龙水,浓重却不呛鼻子。
    她正深呼吸,感受着活着的美好。
    突然扶着她的陆礼手一松,后腰承重,就像是有人推了她一把,本来左脚就是虚点着地面,这么一来她整个人毫不设防的向前扑去,而紧挨着她的陆礼竟然没伸手抓她,结果她瞪圆了眼睛,一阵尖叫跌下台阶。
    来的时候不觉得这十来个台阶有多高,摔下的时候她真心觉得它高不可测,而且是匍匐下去的,“噗哧……”手插进松软的土里,引以为傲的酥。胸正垫在一节石阶上,疼的马添香刹时涨红整张脸。
    “少夫人!少夫人!您怎么样?”一堆丫鬟侍从挤了过来,将还头冲下的马添香围在中间,可这些人只关切的问却没一个伸把手,直到那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快将少夫人扶起来。”
    话音一落,大把的人拉扯她,处于混沌状态的她站起来连人都看不清了,全是模糊的重影,只怕这下没摔出脑震荡也好不到哪去,身子不住摇晃哆嗦,看不清只得紧闭眼睛,下人们七手八脚的为她整理衣着、拢发,她不虽看不见已能猜到自己摔的有多狼狈。
    “摔到哪了?”耳边传来陆礼体贴的问候。
    在这一瞬,马添香骤然攥紧拳头就要挥出去,丫的,推她下去这会儿又无辜的来装好人了,陆礼,真不是个东西。
    而她的拳头刚动,陆礼突然贴着她低声道:“只怕是脚扭到了。”同时他的手按在她的小拳头上,又转头大声吩咐道:“还愣着看什么?快把轿辇抬进来!还有,把席先生请府里去。”
    仆从们领命顿时三五个的跑开,那个被孙妈妈特意嘱咐过的丫鬟眼见马添香摔下去,惊恐的整张脸成死灰色,生怕要她担责任,直哆嗦着胳膊向前靠,摸到她的胳膊,颤声问,“少夫人,您感觉哪痛?”添香眯眼看过去,咦?是她相中的那个十四。五的小丫头,看她怯懦的目光一肚子火也不好冲一个丫头发,忍着痛道:“没事!”。
    “什么没事?”陆礼的脸上倒浮起一丝真心的关切来,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脸色很不好,连唇瓣都没了血色,不由的恼火起来,斥道:“怎么抬个轿辇这么慢,养你们这些奴才都是吃干饭的吗?”
    小丫鬟本来就胆突突的,入府四年因着这次陆家四支脉合并才得以从灶房调到院子里来,传闻无不说大爷性子温和,是几位爷中除去四爷最好伺候的主子,哪想自己没来几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一个奴才就是被主子打死也是应该的。
    她越想越怕,也不等主子发落,嘭的一声先跪下了。
    添香看的眼睛一跳,她刚摔下来,这青石板路的地面有多硬最是清楚,这么硬生生的跪下,膝盖不是要碎了吗?
    陆礼却仿佛没看到似的,淡淡的眸子只打量添香,“到底哪伤了,你脸色很不好。”
    添香一鼓气,胸口顿时一阵痛,本能的抬手捂住,一碰,又是一阵抽搐,暗付道:别是胸压坏了吧?悲催的……。她这边想着,却忘了把手拿开,一点点的轻揉自己的胸口。
    陆礼就这么看着,直勾勾的若有所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白如玉的脸唰的铺了一层红布,立时垂下眼皮,尴尬的别过脸去。
    ‘不是说伤脚了吗?这人不知道又有什么阴谋,奸商奸商,算计钻营的本事多的没处使了。’添香暗暗腹诽,边揉胸口边等轿辇来,待轿辇抬来那丫鬟还在地上跪着,眼瞅着陆礼还没有饶过或者压根就没当回事的意思,她只得道:“让她起来吧,又不是她的错。”
    陆礼接收到马添香指桑骂槐的目光,毫无悔意的淡淡道:“起来,扶少夫人上辇。”
    那丫鬟愣了愣,弄明白是叫她顿时又哭又笑的爬到马添香脚边,磕了个头紧忙的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扶马添香上辇。
    仆从们见大爷对少夫人上心,而少夫人此时痛的闭眼不睁,紧抿的两片唇毫无血色,这时才真的慌起来,抬着疾驰的辇回东盛宅。
    祠堂设在陆氏家族的一处庄园里,前面种植农作物,后山整个空出来建了这么个祠堂,早年不在这儿,也是陆礼这一辈挪过来的,而看破其中玄机并提出另选址建祠堂,及祠堂周遭的设计的人正是陆家九岁时便被女帝题匾的神算子陆白。
    陆白今年十七,是陆家下人眼里脾气最好的主子,长辈眼里最听话的孩子,平辈眼中最为木讷的书呆子,而在女帝及世人眼里,却是个神秘的犹如谪仙的少年。
    “三哥一定又在想我是个孩子,说出来我也听不懂,可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懂?”素白布衣的青年说着又转了个身,对着陆乔不厌其烦的又道:“再说弟已经不是孩子了,弟前日娶妻了。”
    提到娶妻,陆乔睁开眼睛看了看天,那瓦蓝的天边夹着一条雪白的云,单薄的像纱,也许更像绢布,那女子伸长手臂就那么一扯,整匹散下来……就是这个样子。
    “三哥,你该高兴才是,你喜欢的女子正好是你的妻子,而且……”陆白溜了溜眼睛,靠过来俯在他的耳畔,神秘兮兮道:“我已经卜过卦了,帛添香就是我们兄弟命定的妻子,没有人能改变。”
    似乎这句话惊动了深思中的陆乔,他微微偏头,但见陆白两眼闪烁着兴奋的有些诡异的光芒,不由的皱眉,声音干哑的强调道:“她是马添香。”
    陆白一笑,“大哥的情报绝不会差,三哥应最清楚,她就是帛添香。”
    “是马添香,姓马,他不是你们的妻子,是我一个人的!”翻身而起的陆乔恨恨的瞪着陆白,好好的一双杏仁眼突兀的像鱼泡,每一句话都是低吼而出,脸孔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通红。
    陆白皱眉的看着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随即也不高兴了,闷声辩驳道:“有理不在声高,她都与大哥拜过堂,三哥再怎么不情愿也已成事实,还为这个恼火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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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84章 6000~'VIP'
    那是因为你不爱她!。
    陆乔无声的回视着陆白,心里却在惊涛骇浪的呐喊着,“那是因为你不爱她!”
    是的,不论她有多么的虚伪和卑劣,他都还是这么的爱着她,直至此时,他仍然恍惚的觉得那个多看一眼就会脸红的女子真的有不可告人的苦衷,也许……白茫茫的西北淹没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三哥,你去哪?”
    刚才还立在这儿怒目以视的陆乔徒然转身,疯狂的向着东边跑去刻。
    陆白奇怪的看了一眼,呐呐道:“他去大娘那里做什么这么急,这话还没说完呢?”兀自把手里的书往怀里一揣,仰头卧倒在刚才陆乔躺过的地方,眯着眼睛看着天,脑里慢慢浮现出凛然立在马车上大声说出考题的女子,她的眼睛很亮,远远的就能看到,不知道她有没有留意混在帐房先生里的自己呢?
    “哎呀,不好!”陆白一拍面门,傻眼道:“这个时辰正好是大哥与新妇去东宅扣礼敬茶,三哥去了……只怕又要热闹了!”
    他喃喃的自言自语,明明知道苗头不妙,可还是一副完全世外闲人的模样,慢悠悠的点了点嘴唇,忽而微笑,“青山不厌三杯酒,长日惟消一局棋。”随即起身,负手徐徐登上靠山临水的亭子,亭中置有一石桌,上面直接刻有棋盘噱。
    他坐定,一手拢袖口,很快便入神在这盘他自设自攻不知几番的残棋中,把凡尘俗世忘了个干净。
    *
    添香坐着竹辇晃晃悠悠的被抬回东盛宅,轿辇一路未停,直送进陆礼的院子,陆家大夫人的专属医师席先生早已在前门茶水间候着,听见脚步声忙站起身,侍从道:“席先生请随小的来。”
    “有劳。”席先生微欠身的跟在侍从身后。
    席先生曾是北国御医,后因得罪权贵被贬流放,途中遇雪崩,一家老小全都掩在里面,只有他被路过的陆家商队救了下来,当年还只有十四岁的陆礼做主把他带回熹颜国,并豪言,绝不会让他再受迫。害。
    那时候的陆礼不过是个孩子,豪言壮语往往被人看作吹牛皮,可时间不这么看,投机取巧也好,算计钻营也罢,厚积薄发的人终于成就一番事业,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权利的顶端。
    当席先生见到躺在软塌上的女子的时候,他有些恍惚的觉得时光就停滞在了那个雪天,第一次见到陆礼的时候,不想转眼数年,那少年也娶妻了。
    “怎么样?席先生。”眼看着马添香恹恹的半合着眼睛,陆礼一半狐疑一半关切,很是矛盾的问道。
    席先生回过神来,又细细的品了脉象,谨慎道:“没有大碍,许是心沉思乏,有些过于伤神,长此会造成肝郁不妥,待老夫开方子,服用十天半月必能转好,只还请少夫人少费神,身子为重。”
    陆礼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她的脚踝上,淡淡道:“席先生再为内子的脚伤诊治诊治,上药,什么好就用什么,席先生拿主意。”
    席先生眸光一闪,转瞬习以为常的点点头。
    就在马添香觉得胸没那么疼的时候,老郎中却在对她毫无半点伤痛的脚踝做诊治,敷药、缠绷带,虽然没有马郎中……哦,是帛阚,虽然没有帛阚包扎外伤那么娴熟却也有板有眼的包上了,只一会儿工夫,她的芊芊足腕成了臃肿的棒子。
    是以她对陆礼推她下台阶更加迷惑,他这打残腿又给人治疗的做法是心理变态还是另有算计?
    很快,她就知道陆礼的用意了。
    虽然缠着腿走起路来不顺当,可还是得去给几位婆婆敬茶,这是新媳妇就该做的,陆礼在前,丫鬟扶着她走在他身边,若是不看她垫脚的走姿和眼睑下擦了粉也难遮盖的擦痕,古宅前,两人站在一处还是很登对的。
    端坐在正位上的周氏满意的望着两人,她越看越觉得新媳妇是个能生养的,身段好看且该有的都凸出,陆府可有十多年没听到孩子的笑声了。
    有丫鬟上前为二人铺了蒲团,添香一看暗暗吐苦水,‘又要跪了!’
    跪下,从丫鬟的托盘里接过茶盏,恭恭敬敬的磕头,就听陆礼道:“母亲,请喝茶。”
    周氏笑着接过去,“好。”
    等周氏放下茶盏,添香学着他的样子也道:“母亲请喝茶。”
    周氏顿时笑意更浓,连声道:“好好好。”接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这是我成亲的时候,大郎的祖母送给我的,如今送与你,香儿,望你与大郎……四兄弟好好过日子,早日为陆家开枝散叶,繁荣子嗣。”
    添香接过来打开盒盖,盒子很朴实,好像经常被抚摸,边角已现光滑,看质地并不见得多贵重,再看里面,黑绒布上静静搁着一枚祖母绿的碧玉指环,对于玉,她不是行家,可看这枚指环虽然处在灰暗的盒子里,光线稀薄,却还是兀自流转着水一样的光泽,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是好东西。
    她拿着有些烫手,这种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物件总是赋予着对祖宗的敬畏和不可磨灭的信念,传承今日,意义重大,会让她觉得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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