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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午门囧事全本-第26部分

小说: 午门囧事全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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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景涛GG,人家在里面演男一号贝勒爷皓祯——我说咆哮教教主,一日入教终身为众,看来我真是穿到哪里都别想摆脱你呀!
    她自嘲地想笑,却只能牵一牵嘴巴。
    “……就算我是你们认定的边牧皇族遗孤,那又如何?”惨白着一张脸,她咬紧牙关,“我根本不记得百年前的那些往事,况且就算我知道了,一个弱子能拿你们怎样?”
    “你说呢?”段玉微微一笑,将脸凑到她跟前,“挟持太子,走魔教圣物,你说你想怎样?”
    “这,这不是的!也不关魔教的事!”清乔大骇,慌忙伸手护住镯子,“我没有伤害太子,我对他一直很好,我喂他吃很多很多的东西,你、你可以问他……”越说越语无伦次,她知道自己已经心神大乱了。
    段玉更加靠近,贴着她的耳朵低呢喃:“是呢,既然不关九转清音铃的事情,你又为何要费尽心思寻找那些灵物?”
    “——莫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四样灵物聚集起来的后果!”他无声无息向后倒退,背脊挺直,眼中散发出乖戾的赤红精光,“小师父,你说来听听!”
    小和尚双手作揖,面痛苦道:“阿弥驼佛,‘天地人器’四物,合聚则逆天,逆天则无不达之事,翻云覆雨,到手者皆可为王。”
    “哈哈哈……”段玉仰头大笑,面狰狞,“如何?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难道你不是想逆天?!难道你不是想复国?!”
    清乔被他眼中的暴戾震慑住,怔怔望他,不能言语。
    良久。
    “小、小师父!”她终于醒过来,神情慌张道,“你家住持呢?空空大师在哪里?他、他当年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他……”
    小和尚朝他深深一揖:“住持已经在外云游一月有余,现在何处不得而知。”
    “你、你们快派人去找他!”清乔焦急起来,“他能证明我的清白,当初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逆天复国之心,求求你,去帮我找一下他!”
    小和尚看着她轻轻摇头,神情甚是惋惜。
    “求求你……”她说着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转头呆呆望向段玉,“对了,我爹呢?他知道这们的事情吗?你们会不会对他做什么?”
    段玉面已恢复如常,他盯着她,高深莫测道:“……还在查,所以我方才并未在山坡上与你相认。毕竟宫中现在知晓你真实身份的,只有我和戚先生两人。将来倘若查出你爹不知情,那么被处死的只有一个叫杜娇的民间子,倘若你爹知情……”他微微一顿,蹙眉道,“便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下。”
    咚。
    清乔的身子重重跌落在坚硬的石地板上。
    牙齿不停打颤,眼角有晶莹的液体滑出,化做蒙蒙水雾,一切都散了。
    出了牢门,段玉一眼就看见等候在墙边的青衣男子。
    “你倒是脚快。”他朝他牵起嘴角,“怎么,不进去看看?”
    “小九!”男子唤他,语气焦急,眼神沉痛,“何必做的这样绝?”
    “哦,很绝吗?”他看着对面人,若有所思道,“我以为我对她已经够好了。”
    “一个普通小和尚的话,你为何要信?”青衣男子打断他,满脸暴躁,“微不足道,居心叵测!”
    “——悟空是空空大师的随身弟子。”轻飘飘扫对方一眼,他慢条斯理道,“何况顾清乔身上的们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虚。”
    “就算、就算她真是边牧皇族遗孤,也不至于要她的命呀!”青衣男子的声音开始颤抖,“她自幼被顾尚书娇生惯养,生活安逸无忧,怎可能会有逆天复国的胸襟!”
    “哼,你又知道她没有了?”段玉嗤笑,斜斜一挑凤眼,语气淡漠,“倘若只是个遗孤就算了,偏偏她还整天妄想着集齐四灵,你说是不是可疑?”
    “……小九!人命关天,你万万要三思!”青衣男子知他心意已决,不住面苍白,“无论如何,她是你亲自挑选的未婚,难道你对她完全没有感情?!”
    “感情?”段玉满不在乎挑眉,嗤之以鼻,“纯粹多余的东西。”
    “我对人生并无特殊要求,只要一切顺着既定的轨道走,那么也无需操什么闲心。”他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起腰上的玉佩,神爱怜,“不过呢……倘若有人妄图打乱这轨迹,也只好将他们连根拔除,不留半点可能复燃的痕迹。”
    他簌的抬起头,望着对面笑眯眯道:“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戚先生,你应该懂的这个道理。”
    对面人彻底安静下来。
    “我只是很怕你后悔。”
    良久,戚先生对着他幽幽道。
    “后悔?”段玉微笑,眼中满是奚落与嘲弄,“我倒是很期待这样的一种感情。”
    说罢这句话,他转身,扬长而去。
    “小九,我希望你不要像当年的我一样……”
    戚先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眼萧瑟清寂。
    “……等到你品尝到这滋味的那天,一切都太晚了。”
    ——太晚太晚。
    哪怕那时你已强大得可以只手遮天,却再也换不回,与她的半分往昔。
    
帝灵篇 肉地牢
    地牢里十分冰冷,清乔只着夏季里的薄裙,不住冻得瑟瑟发抖。
    “有劳大哥——”她探出头,轻声唤门口的狱卒,“能不能帮我找一件厚一点儿的衣裳?这里实在太冷。”
    连着呼唤几声,狱卒只当她放屁,面无表情充耳不闻。
    心知无望,清乔叹口气,坐回到石上。
    望望那堆黑黝黝的棉被,一狠心,终是将它铺开裹在身上。霉臭难闻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强忍恶心,捂住鼻子尽量减少呼吸。
    裹了片刻还是觉典,于是将身子蜷成一团,悄悄缩在角落里。
    忽然觉察到背部有东西在蠕动,一下下拱着她的身子。
    脑中白光一闪,她条件反射挪开身子,只见一只乌黑肥亮的大老鼠从她背后钻出来,又吱吱叫着从她的脚背上爬过去。
    “啊——”她尖叫一声即刻跳下,飞快奔到牢门边求助:“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换个牢房,这上有老鼠!”
    “——老鼠有什么稀奇?”狱卒白她一眼,“没出来条蛇来还算你走运呢!”
    清乔脸上顿时血褪尽。
    “去去去,里面呆着去!”狱卒不耐烦起来,用硬邦邦的剑柄使劲敲打她攀在铁柱上的手,“你一个死刑犯还想搞特殊待遇?”
    实在吃痛,清乔怔怔松开手,失魂落魄飘回牢里。
    是不敢睡了,可难道今晚要睡在这冰冷的地板上?蛇鼠虫蚁的岂不更多?
    想了想,她一咬牙,将身上裹着的被子的取下,扭成一条来前。
    啪!啪!啪!
    她开始使劲敲打起稻草垫,一下,又一下,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稻草里陆陆续续又钻出好几只老鼠,若干小强,还有不知名生物。
    就这么一直重复敲打,直到确定再也没有东西从稻草里往外冒的时候,她终于停下动作,浑身虚软地跌坐于边。
    闻着这满屋子的霉味和腥臭,她不由得想起,家里那属于自己的房间。
    一米八的大,又软又厚的垫,充满阳光味道的鸭绒被。
    天气冷的时候,老爸会提前为她铺好电热毯,还要塞上暖脚炉。
    早上不愿起,老妈会笑嘻嘻掀她的被子:“大天白亮,催猪起!”
    不觉鼻酸。
    她又想起当年语文课,老师讲渣滓洞的一干革命英雄,强调他们在酷刑下也绝不低头。
    “哎呀,要是我生在革命年代,肯定是第一批投降招供的。”
    那时她实在毛骨悚然,这样跟同桌坦白。
    可如今,人家根本不给她招供的机会,直接就把她判死刑了。
    唉,这鬼世道,想做狗熊都不行。
    她叹口气,咧嘴自嘲。
    一抹脸,满手湿润,掬出一汪清泉,明亮亮的晃眼。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牢门隐隐约约有嘤声。
    “杜娇,有人来看你了!”
    牢门打开,狱卒将一个娇小的身子推进来,满脸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人差点跌了个跟头,还转身忙不迭朝狱卒点头道谢,回头一见清乔,顿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抬起头来,满脸都是盈盈的泪,“,奴婢来晚了!”
    清乔盯住这张熟悉的面庞,不住声音颤抖:“……冬、冬喜?”
    地上匍匐着的人影点点头,似乎在拼命忍泪。
    “咳咳。”清乔不住伸手去拉她,“起来说话,跪着做什么?”
    话音未落,冬喜已经扑上前来,抱住她语气悲痛,“,他们怎么能这样待你?你可是尚书府的千金呀!”
    清乔摆摆手,为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不要提这个,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冬喜抓住她的手,艰涩哽咽道:“是、是戚先生让奴婢赶来看你的。”说着说着她又要开始涕泪横飞:“,你到底犯了什麽错?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抓起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清乔摇摇头,苦笑,“上头说我有错,那我就是错了。”
    “——,你不要担心!奴婢马上通知老爷把你救出来的!”冬喜急起来,神慌张,“老爷那么有本事,又大,一定有办法……”
    眼中精光一闪,清乔紧紧抓住她的手:“你是说,我爹还不知道我被关在这里的事情?”
    冬喜为难地咬住嘴唇:“……戚先生说,但凡关于的消息,都被对外封锁了。”
    心头秘一沉,她明白,这回段玉是彻底不打算给她活路了!
    闭上眼沉思良久,她转头正道:“冬喜,听一句话——你回去告诉老爷,若能把我救出来固然好,倘若救不出来……”她顿了顿,温耗笑,“我也绝不怪他。将来若我有个万一,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老爷,劝他尽早归隐田园,这场,还是别呆了。”
    将来即使段玉如愿除掉了她,也难保他不会对顾尚书起疑,还是劝老爹尽早隐居的好。
    冬喜在一旁抹泪,早已泣不成声。
    “莫哭莫哭。”她打起精神安慰她,“我也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你我……是神嘛。”
    冬喜簌的抬起头,泪眼迷蒙。
    她微微一笑——唉,我确实是神,神经病之。
    “你忘记当年那些江湖术士的预言啦?我的命硬的很!”她提醒冬喜。
    “……真、真是神?”冬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抽边问。
    “是,绝对神!”清乔斩钉截铁道,“还是圣母教的呢!”
    于是冬喜多少安下心来,哭声也低了很多。
    和冬喜再交代一些事情,嘱咐她万事小心,终于还是将她送走了。
    清乔颓然靠在墙上,深深叹一口气。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的前夕。
    无论如何,看来自己与这个世界的缘分是要尽了,遗憾还没有找到帝灵。不知道这次一死,死后会不会再穿一次呢?
    她摸摸手上的银镯,轻声道:“对不起,恐怕要连累你化成灰了。”
    却见银镯白光一闪,她正诧异,只听牢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打开。
    这次走进来的,是戚先生。
    瞧着眼前少面颊消瘦双眼红肿,他料想这丫头一定是哭了整晚,心中愈发怜惜。
    “阿乔,你怎么样?”他朝清乔伸出双手,嗓子沙哑。
    清乔一见他这慈爱的模样,不知怎地,未语泪先下:“……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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