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穿错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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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奇怪怎么到了郊外是么?”医仙柔和的声音有某种奇异地安抚作用:“因为有些话想跟你谈谈。胡姑娘,”她忽然改口不叫她公主:“这些日子以来。你的身子有没有过什么异状?”
胡畔一愣:“异状?”她能看得出么?
医仙神情有些凝重:“我于医术虽然还算精通。于幻术一道却实在只是略通皮毛,看不透胡姑娘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既是皇上亲口赐封的公主,那便是他的妹妹,我虽能力不济,却也不能不管。”她眼波流转在胡畔脸上,胡畔顿觉目眩神迷,想收敛心神却偏偏做不到,心里不禁骇然。
看了一会胡畔,医仙伸指搭在胡畔腕上诊了诊脉,问道:“胡姑娘时常觉得心痛么?”
胡畔忙点头,医仙皱了皱眉:“胡姑娘心脉中关键之处,有什么东西阻在那里,我看不清,也没法子治,真是怪事换了常人,这样的症状根本就不能活了,”她看了胡畔一眼:“胡姑娘地念力也过份强大了,我的幻术对你效果很微弱,这些天在未姑娘身上施展幻术的情形和你相似,只不过幻术对于她,是完全无效。”
胡畔基本上是有听没有懂,张口结舌地问:“那个是因为她昏睡着吧?”
医仙摇摇头不再说话,手支着额头思考了半晌,视线落在胡畔衣领处露出的那枚白玉吊坠上,轻声问:“这玉坠是从哪得来的?看起来象是莫大师的手笔。”
莫大师?好象云石说过那碧玉蝉就是莫大师刻的,这白玉坠难道也是吗?医仙又怎么会认得?
医仙看着胡畔疑惑的神情,笑了笑道:“你一定是想了许久,我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在宫中人人都对我异常恭敬,我又怎么会认得这宫里面的玩艺儿夜枫这孩子,既认了你做妹妹,你也就随着他,叫我一声母后吧。”
她话说得轻淡,听在胡畔耳中却颇有些于无声处听惊雷地感觉,皇帝的名字就叫做萧夜枫,她竟然是皇帝的母后,那不就是当今太后么?这身份太令人震惊,胡畔惊讶得瞪了她半天,才觉得自己这样很不礼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在是意外极了我没有想到”
医仙展颜一笑:“不怪你,任谁听了都要大吃一惊地,这个样子的皇太后,实在有些不象话”她轻轻笑了一会儿又说:“我本是南疆女国地通灵师,医术是我们这一族最擅长地东西。我从没有嫁过枫儿的父亲,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地皇太后,这些年来在京城呆的时间都极少,枫儿有他名义上的母后,那个才是真正的皇太后,不过很早就病故了。”她眼睛望向轿外的夕阳,嘴角边浮起一朵淡淡的笑:“南疆女国的女人,是不会轻易为哪一个男人停留的,再优秀的男人也只是我们的装饰品,好多年以前,我曾经以为枫儿的父亲是天下最出色的男人直到我遇到了另一个人”她叹了口气,看了胡畔一眼,问道:“你也不是北芪国人吧?你骨子里有些东西,我看着实在眼熟,也难怪枫儿这孩子,从来都看不清自己的心啊”
胡畔有些心神不定,没来由地觉得心中慌乱起来,她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她后面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医仙看了看她,淡淡地道:“你不懂我的话没关系,以后会懂的。枫儿不喜欢做皇帝,他从小就梦想能过我这种来去自由的生活,只不过有些责任是他必须担负起来的。他心里一直怨他父亲纳妃太多,才会把我气走了,所以那些按律法纳的妃子都成了摆设,”她笑了笑:“其实他父皇纳多少妃,我根本就不在意。”
胡畔试探着问:“是因为你爱上了别的男人?”
“是啊,南疆女国的女人一生中都不会只有一个男人,我们一辈子都在寻找最喜欢的那一个,找到了,才会停下来”她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偏偏我最终不是停在他父皇的身边,或许他们父子两个都恨我吧”她看了胡畔一眼:“你是个很有趣的姑娘,虽然我的幻术对你效果不大,却还是能看到你的一些心事,恐怕有些心事,是你自己都不知道的。”
胡畔怔怔地望着她:“什么心事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
医仙眼中含着笑意望着她:“你的心事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都有些佩服你,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复杂的心事。常常会有些真实的想法,被这些心事掩盖了,犯了和枫儿一样的错误,你们都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胡畔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心事,这能怪她吗,换了谁经历了谋杀和三次穿越之后,心事都少不了的。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也经常问自己,难道不是一个刻骨铭心的爱人,和一生相守的岁月吗?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什么呀!
她正心乱如麻,却又听到医仙缓缓地说:“我是一个通灵师,常常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胡姑娘,你你戴着的那枚玉坠,以后不要轻易拿下来。”
第二卷 第八十六章 静默之殇(上)
第二卷 第八十六章 静默之殇(上) 从昏倒的那一瞬间,未希就感到自己好象又经历了一次穿越,极度的黑暗和失重感过后,眼前忽然一亮,晃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看清周围的景色时,却大吃一惊这分明是她原来的那个时空,此刻她正站在一座大厦的最高处,风从她身边吹过,她甚至能看到远处的标志性建筑,虽然不是她生活的那个城市,却还是令她兴奋莫名。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胡畔?尽管她穿着现代的衣服,未希还是能一眼认出她,她也回来了么?正想过去给胡畔一个熊抱,却发现胡畔的样子很不对劲,象是梦游一样,一步步走到顶楼的边缘。未希惊骇莫名,大声喊着胡畔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冲上去想抓住胡畔的手,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象一团幻影,从胡畔的身体上穿过…自己竟然是没有实体的!难道这是个梦吗?可是梦境又怎会如此真实?
胡畔已经站到了最边缘,只要身子往前稍微倾斜一点,就可能跌下去。未希努力把身子探出去,想看看胡畔的表情,还没等她看清楚,胡畔已经向前踏出一步,整个身子直跌下去。就在她跌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才象是突然惊醒过来,用力地抬头向上望,未希浑身发抖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胡畔脸上闪过的惊恐和疑惑,只觉得眼前一黑。
再次有了知觉,周遭的一切又变了样,她站在一片好象没有边际的树林里,树枝上爬着藤蔓。开出大朵大朵的花,林中鸟儿在叫着,不时有些模样可爱却叫不出名字的小动物从她身边跑过。草丛里开着许多细碎地小花。竟然在有风吹来的时候发出奇妙悦耳的声音。。。透过树枝地间隙看到的天空竟然是奇幻瑰丽地紫色,那闪闪发亮好象宝石一样夺目的。是星星吗?这里是什么地方?究竟是自己在做梦,还是正在经历某种更加离奇的穿越?这里的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象童话中的世界。远处传来一个女孩说话地声音,未希朝那个方向走去。一片草地出现在她眼前,草地上生着一株巨大的植物。叶子象绿萝,却又层层叠叠开满流苏一样的淡紫色小花,这株植物不知是攀附在什么东西上,顶端竟然以枝蔓和花朵编出一间房子。那个说话的声音就是从这房子里传来。
“小巫,昨天你是不是偷喝了我刚刚酿好的紫花露酒?那是过些日子聚会要给大家带的礼物,你把它喝光了,让我空着手去么?”声音甜美得象花蜜,顿了顿又说:“小巫啊,你说上次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他们那样的神仙。是不是会瞧不起我这种修练中的散仙呢?”那女孩一提起“他”,好象情绪就低落起来,不再说话了。
未希心里啧啧称奇。神仙、散仙,自己这次不知是做梦还是穿越的经历。真是匪夷所思啊!正好奇那花朵房子里住地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房门轻轻一响,屋里的人走了出来。还没看清那女孩地样子。未希眼前就闪过一道小小的白色影子,她地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小小地身影吸引过去,却在看清那小东西的瞬间差点惊呼出声这小动物怎么跟她那只锦盒地盖子上,珍珠拼出的那幅画上的白色小兽一模一样?雪白的毛,粉嫩的小鼻子,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还有那三条硕大蓬松的尾巴
“小巫,别跑得太快了,吓到林子里的鸟、”那女孩温柔地吩咐着,轻飘飘地从半空中飞了下来。未希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女孩,脑子里想起几句话来“所谓美人,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她一直把这段形容当成是文人在做梦,却在看到这女孩的一刹那嘲笑自己的无知。她都已经美成这个样子了,还会为男人烦恼吗?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会对这样的美人视而不见呀?
“小巫,罚你去采花,”那女孩纤指轻扬,一只小篮子出现在小巫面前:“要装满才可以回来哦!”她美丽的小脸上浮起一个恶作剧的笑容。
小巫低声呜咽着,叼起那只小篮子向树林深处跑去。
那女孩坐在草地上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抹,空气中就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中似乎有个男人的身影,那女孩专注地看着那个人,眼中有些淡淡的忧郁。未希走过去,伸出手,果然如她所料,她的手再一次从那女孩的身上穿过,她依然是没有实体的。凑近了仔细看空气中浮现出的画面,看那女孩的神情明明是能看得清的,可是她都快贴上了还是看不清画面里那男人的样子。
“哎,你知道吗,我常常这样看着你,”女孩对着画面里的男人轻声说:“山居果然是寂寞的么?为什么你的眉毛总是皱着的呢?上次聚会时,你应该是看到我了吧?不然为什么要捡起我刻意扔下的那件东西呢?我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吧?只是一株花而已,修炼了不知多少年,才熬够了资格,可以做个散仙,居然希望得到你的注意”她双手抱膝,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黯然:“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啊,从见到你之后,日子就变得漫长起来,”她轻轻笑了笑:“小巫都吃你的醋了呢,你说它多有趣”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未希却看见小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回来了,篮子里已经装满了花,它叼着篮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的主人,未希看着它的眼睛,心里忍不住替它难过起来。这小东西眼中的神色象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水汪汪的眼睛里象是要流下泪来。它叼着篮子走到主人身边,轻轻用头蹭了蹭她,小小的身子撒娇地靠在她的腿上,放下篮子,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她。
她不经意地随手摸了摸它,视线依然胶着在眼前画面中那个人身上,轻轻咬着下唇,漫不经心地问小巫:“你说这次酿的酒,用什么花好?他是会喜欢甜一点的,还是带一点苦涩的呢?”
小巫哼哼唧唧地抱怨了几声,不情愿地在她身边趴下来,仰着小脑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即使未希是个孤儿,她都能感觉得到小巫是把自己的主人当成妈妈一样在爱着,主人的忽视,令小巫很难过。
未希坐在一边看着那女孩和小巫,不知不觉睡着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自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