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命案现场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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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颤抖着手钓鱼浮标,“行了,事已至此,女儿做得不错的,不是有句话,警察这行,做得好才有人上门寻仇。”
我妈就转过去打我爸:“你就帮着她,你就知道帮着她,都你宠的!都你宠的!……”
当年我爸妈就各种劝我别做法医,我那时是犯病了非要做,做个实验室法医也会好很多,我还想做刑侦法医。
也许是时候考虑一下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考虑着考虑着就是一月中旬了,再过一个来月就过年了,许是休息时间长了人会变得疏懒起来,陈老早叫我有空去他家,我拖啊拖,又拖了几天才去。
常兄也在,陈夫人拉着我嘘寒问暖,陈老严肃地把我叫进书房,给我一个盒,打开一看是一枚一等功勋章。
和平时期一等功勋章很不容易的,军队里二等功都要师以上才能批的;我们警察部门集体二等功比较多一点,个人二等功你得情况非常紧急,还得跟歹徒搏斗受伤了、还得把案破了、还得歹徒都抓到了才考虑给一个,不然属于单独行动、无组织无纪律,勋章想都别想了,可能受伤了还给你一个处分。
这还是个人二等功,个人一等功基本都不考虑了。
“说年轻了一等功招摇,我给你申请了几次好容易批下来,这个咱就拿着跟家里朋友炫耀炫耀,委屈委屈不声张了,回头表彰大会上上台把那个二等功的勋章领了,我亲手给你戴上!”
我客气地表示感谢接下了。我对荣誉看得很淡,要是金做的能拿了卖钱去我会兴奋一下的,可惜不是。
陈老道:“怎么,一等功还不满意?还想特等功啊?那你要继续努力再破大案喽!”
“不是,都无所谓,”我道,“我只想父母不会受到威胁。”
陈老长叹:“理解啊!”
“陈老,你说的那个校的职位还在么?”我问。
陈老和常兄都很吃惊,但也都很理解。
陈老顿了顿道:“呵呵,想转行了?”声音里很是失望,“好啊,转行好,本来就不适合女的做,早些转,在另一行也有发展。”
“我就随便问问。”我说,“陈老,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陈老坐下回忆道:“别看你阿姨(陈老夫人)现在好好的,她……少一个肾……”
我大惊:“不会吧?就阿姨的资质,整个卖了更值钱啊!”陈夫人是那种很雍容大方的女性,虽然现在老年了,我觉得就她现在也能卖个好价钱。
陈老直瞪我,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他要是有胡这会儿肯定都立起来了,“跟谁得油嘴滑舌的!”
我低头合掌:“偶错了,您继续说。”
“哎……”陈老叹口气继续,“那年我们刚结婚,我破了个小帮派混斗的案,说小帮派都不准确,其实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两群小孩打群架,从刀口的长和角我指出其中一个小混混是自己刺伤自己嫁祸他人,这个小混混当时就威胁说要捅我,我也没在意,其实这个小混混才13岁根本是个孩,谁都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谁知道他真从医院逃出去躲到省厅门口小巷里等机会捅我,哎……偏偏那天我加班一直就没出去过,偏偏晚上你阿姨来给我送饭,偏偏我送她出去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一刀戳进去啊……你阿姨现在身上还有一个足有7厘米长的伤疤……”
回忆很痛苦,陈老说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您没考虑过转行么?”我问。
常兄解释道:“陈老那个时候跟你们现在不一样,工作都是分配的,没的选。你既然有机会,就好好考虑吧。”
我道:“想转行总能转的吧,街边卖红薯也行的吧,卖烙饼现在也是月入一万呢,搞不好比陈老现在的工资还高点。”
陈老严肃地道:“卖红薯还是卖烙饼都不是问题,小秦你想转行一定要考虑两件事:第一、你已经做了几年法医了,我看你送进去的不多也不会少,你要考虑到如果少了警局这个后盾,少了公职这个威慑力,有多少人敢找你报复,还要想好应对之策。只要处理好这个问题,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
我点头,“谢谢陈老。那第二是?”
“第二是找个支持你的家人,不适合你的情况,有机会再说吧,”陈老道,“说正事,(大尸坑案的)进展都报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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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话 大尸坑案之画范围和重大突破
陈老道:“说正事,(大尸坑案的)进展都报一报。”
我得意地将资料报告呈上,“当时我在一名死者鞋底的缝里夹出两粒种,一粒已经发芽了,虽然被走了,但我还记得样,这是我凭记忆画的素描,”我把素描图翻出来给他们看,接着道,“因为不想惊动多人,我自己查资料费了点时间,结果两粒种都不是本省植物,再结合我们已知姓名的那个死者的活动范围,我已经圈定大概范围……”
不说了,得意得等着他们问。
常兄道:“你也查这条线了吗,这条线我们也跟了,我们一起说?”
我道:“好……晋、蒙、冀。”常兄道:“晋、冀。”
常兄比我圈定的范围还小一些。
常兄解释道:“我们从侦查手套上提取到死者鞋底的泥土,与我们当时鞋底沾的泥作比对,另外,陈老还将样本送去给地质家分析,初步结果已经出来了,现在正在对里面的沙做微痕分析,除去工地运来的、工地工人脚下带来的,我们有希望能再将范围缩小一倍。”
“嗯,缩小到一个县市都是可以期待的。”我兴奋道。
这就是搞刑侦的。
那些军人不了解我们这行了——别招我们,逼急了我们,一粒沙我们能分析出一片沙漠,一滴水我们能还你一片海洋!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我厉害,嘿嘿,陈老他们的突破口繁琐了,还是我的“小种”直接且高效,捂嘴偷笑,请允许我自鸣得意,而且我手上还有一张王牌,我把监听到的电话放给他们听,“我还录到的王勇的通话记录。”
那是节日前一日录到的,就是这段录音让我知道王勇要离开了。
通话中,一个听起来五六十岁的男人打电话给王勇说:“喂,是我,这段日辛苦你了。”
王勇说:“服从命令。我收到的命令是单向联系。”
那人说:“是,是这样的。但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说……这个……”
“请说。”
“那个……我听说你的任务已今天结束,你明天要走……”
“是的。已经接到命令。”王勇道。
“是,是啊……一直没有进展,只能暂时搁置……这个我能理解,但我想,结束的话,你能不能私人的多留下来几天?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当然,这是我个人的不情之请……把你这样的人才在我们这里荒废确实不像话啊……你看……”
王勇沉默片刻,道:“我服从命令。”
那人叹口气,说:“无论如何,这些日麻烦你了,很费心吧,谢谢你了。有空赏脸,我请你吃饭。那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我想问问,他(她/它)最近,怎么样?”
王勇道:“挺好。”
通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陈老翻看我的书面报告,脸色越来越阴沉,盯着我问我:“已经将近二十天了,为什么拖这么久才拿出来?”
我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很是心虚,“没什么重要信息,我想……正好……这个……那个……就拖下来了……我错了……”
“你这个突破很有价值,或许会成为破案的关键。”陈老拿起桌上的核桃盘玩起来,沉吟半响道,“电话里另一个人是老郑。”
“您说我们省厅警局的郑局长么?”我吃惊,我跟郑局没几次接触,只知道他歧视女性尤其地瞧不起我,搞得上行下效,几乎整个省厅都排挤我。
常兄道:“我听声音也有点像(郑局),但是语气上……”
陈老道:“老郑从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说过话,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跟老郑几十年朋友了,不会错……哎……这事你们当不知道,我来处理。小常,听说你那边有新发现。”
“我托了档案处的熟人,死者刘晋的档案调出来了,但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只是刘晋靠盗墓为生,活跃在陕、甘、宁、晋、蒙、冀一带,很少来我省……”
奶奶~~那孙来电话啦!那孙来电话啦!您是要骂那孙,还是小的帮您骂那孙?您是用a套餐骂,还是用b套餐骂……
常兄说着却被我的手机铃声打断。
我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我得接一下。”我站起身,很镇定地带一句,“王勇的。”
别看我表面镇定,心里已经是跑在撒花的田野上了,幸福得眼睛都卡通成条线了,满心的就一句话:王勇来电话了~~王勇来电话了~~
陈老皱眉,点头;常兄一脸贱贱的坏笑。
我心花怒放地跑出去接电话了,电话那头可恶的王勇说话还是那么轻描淡写:“在忙?在公馆吗?”
哼,女王我可是超级冷傲的,“没!”
“在哪呢?”
“在陈老家,关你什么事?!”
“这么晚了还在陈老家?女孩走夜不安全,怎么不早点回去?”
“我干嘛要告诉你!陈老有个弓虽。女干案叫我给点意见。”
王勇一下很紧张,“又是弓虽。女干案?!什么案?”
“保护当事人**,我不能说。”
“几个人?阿姨在家吗?真的没事吗?”
“有没有事我干嘛告诉你!想什么呢?当然没事,能出什么事?”
王勇松了口气道:“娘娘好像心情不佳啊,我讲个降火的笑话给你听?”
“我话快说!”
“记得我有叫你不要化悲愤为食量吗,我说你吃不掉悲愤,只能一口一口吃成胖,还记得么?”
“嗯!”
“是这样的,我这几天想了想,我那时说错了,没考虑全面。”
认错?我怎么觉着有坑啊,“你现在考虑全面了?”
“是的,这个问题是这样的,不管是不是化悲愤为食量都挺好的,瘦了身材苗条了,如果化悲愤为食量不幸吃胖了也是好事啊,你想想,胸…部长大了啊!”
“滚!”气死本王了!敢开本王的荤段!!
王勇沉默片刻,伤感地道:“以后交了男朋友别总叫人滚,人跟人想法不一样,有的人会介意,有的人滚远了就不会回来了。”
我道:“我叫你直线滚了么?你给我来回滚!!”
王勇那边肯定是被我的霸气镇住了,“……好吧,我得挂了,待会给你发个邮件,你接收下,有东西给你。”
“给我东西干嘛!送我的?什么东西?值钱不?可以拿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