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命案现场的-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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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行。”
“怎么不行啊,我跟刘法医说好了,他带着你,反正你也就是在周围晃悠,跟谁都一样。”
“你休息我也想休息。”
“是不是啊?非要跟我一样安排么?!你听我说啊,我算了一早上了,我们错开来,互相代班,加上天长假,我们可以整整回家七天呢!”
“是你一个人可以休七天吧?我的假全乱了。”
“是哦……”我默默低下头。
“你请假算了。”
“不要!请假扣工资的!”坚决不请假,“我再盘算下,一定有好办法。你干嘛非跟我一起值班啊?分开开我就可以多拼出两天了……”
“我也不想,我们一个组的,有什么办法。”
我忽然觉得怪怪的,“傻孩你是不是误会了,一个组是要一起行动,但没有硬性规定说一定要在一起,偶尔可以换一下的。”
眼看就到天小长假了,我把网上的“拼假攻略”研究了个遍,力求最长最好。
正在研究着呢,档案室外有骚动,人们在传递着什么,讨论着什么。
隐隐传来:“惊现史上最强死法!”“真的啊?”“不可能了。”
我手一挥:“塞巴斯酱!”
王勇领命,很快打探消息回来了,一脸的不可置信:“有人死了。”
“死了就死了,我们这里死人不是最正常的么。”
“被钻石噎死的。”
“哈?你再说一遍没听清。”
有个女孩被钻石噎死了。
现在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男朋友求婚,把钻石戒指放黑森林蛋糕里,女孩一口吃下去,噎死了。死者父母报的案,刑侦、痕检和法医都已经过去了。
事发现场是一处在市中心的豪华私人别墅,交通方便,我坐公交赶过去。
到了我揉揉我的娃娃脸,从包里掏出黑框眼镜戴上(看起来成熟点),挺起胸膛摆出高傲自信的样下车,出示现场勘查证大步走进警戒带。
民警还是把我拦住了,看看勘查证看看我,又看看勘查证,“你是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哎……”我叹气,“我是闯进命案现场的小萝莉,满意了吧?要不要每次都玩啊,你们不腻啊?”
“我可是第一次问你啊。”民警满意了,笑眯眯掀起隔离带让我进去了。
最近法医抢案抢特厉害,像这种千年一现的案怎么会没人抢?连我在内来了六个法医。
陈老也来了,训斥我们:“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了?叫你们了吗?你们当这是抢车位吗?”
明显他自己也想抢好吧。
死者叫白露,死者男朋友叫冯光耀,听见他们窃窃私语“是那个冯氏集团的冯光耀么?”“冯氏集团的继承人?”
“哎呦我肚疼,不行这个早上吃坏了,我得……”顾法医捂着肚话没说完就没影了。
其他几位法医一个个面露难色,表示自己可能“不适合”接手这次事件。
还有案不抢的?
“我我我我我!”我高举双手,“我很闲,而且我适合,我绝对适合!”
陈老又好气又好笑:“搞清楚情况了么你就觉得自己适合?”
“没搞清情况所以才适合,而且不管什么情况我都适合!绝对的!您放心!”我表态。
“那就你吧。”陈老无奈,看得出他对今天来的其他法医很失望,挥挥手对他们道,“那你们就回去吧。”
“陈老,我留下当助手。”
“这次正是习的好机会。”
几位法医纷纷表态。
“别了,回吧。以后有(习的)机会。”
冯氏集团是省里最大的商业集团之一,冯光耀有名的富二代,经常娱乐杂志头条,天天换女朋友,泡夜店,去年飙车导致连环相撞,现在在家强制戒毒。
这次他这个女朋友要真是被意外噎死,你帮这么个超级有钱有势的社会败类脱罪了,日后肯定少不了人怀疑你;要是他杀的,那问题更大,杀人要偿命的,你把冯氏集团的这个心肝宝贝给送上绞架,冯家“老爷”和那个不得了的“冯夫人”即使表面不会找你麻烦,私下里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儿。
企业做大了方方面面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保不齐哪个当官的想给冯氏集团送人情就把你的职业生涯扼杀了。
有传言说冯氏集团在上面有非常大的官给他们做保护伞,事实清楚,就是缺乏证据。
我一开始是脑袋发热了,等想到其中关节我也有点后悔了。这是个教训啊,当其他人都退的时候千万别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没人是笨蛋,真是好机会就不会退了。
我反应过来了,可惜,晚了。
勘查通道已经打来了,就等关键的验尸。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目送我上楼到尸体在的房间。
大理石旋转楼梯上,我走的每一步所有人都注视着。
房间内竟然常兄在,他见是我进来并不吃惊,推推眼镜道:“都好了,地上没有犯罪痕迹。如果是他杀,很难找到有效证据。”
我明白他的意思,“尸检这边我会注意找证据的。”
常兄忽然问:“冯氏集团,市长省长都给分薄面,你不怕?”
我气贯山河地回答道:“当然!要知道我们拿着一个月四千都不到的工资,住着连水都没有的宿舍,最大的乐趣不就是我们能抓住在价值2亿房里的败类么?”
“呼!”王勇忍着笑,“你再说一遍,腿别抖。”
“我这是激动的……你……你管得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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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话 最强死法之警察抢尸体?
我气贯山河地回答道:“当然!要知道我们拿着一个月四千都不到的工资,住着连水都没有的宿舍,最大的乐趣不就是我们能抓住在价值2亿房里的败类么?!”
“呼!”王勇忍着笑,“你再说一遍,腿别抖。”
“我这是激动的……你……你管得着么?”
死者白露平静地躺在主卧圆形的大床上,像公主一样,盖着华贵的貂毛真皮毯,一旁餐桌上摆着熄灭的白色蜡烛和吃剩的黑森林蛋糕。
“真有钱,这么一大块真皮要几万吧?好漂亮啊……麻烦,这些都作为证据打包装袋,垫被、枕头都不要落下,床,对就这个2米的大床,最好也帮我抬回去,麻烦了,”我小声问常兄,“你说案结束后他们不要了,我们可以分了这些吧?”
常兄没接我的话茬,道:“现场被破坏了,晨光耀说死者爱美不喜欢让人看到她难看的样,所以给死者清理过。”
我观察着死者面部说:“确实,死者死后被重新化妆了。脸上粉是重新上的,还有几滴水痕,怀疑是泪迹,”我推测,“他抱着死者,一边哭一边给她化妆,看起来这个晨光耀确实用情至深。”
常兄道:“死者父母也上来哭过,足迹乱提取不到有效足迹了,葡萄酒杯上有死者和晨光耀的指纹,但只能证明俩人确实在这里吃烛光晚餐。”
“死者处于尸僵第二阶段,初步估计死亡8…10小时。死者体表有被清理过的痕迹,口腔中压痕,还有黑色固体,推测是她最后一口黑森林,目前没发现明显反抗伤和约束伤……”
“我女儿死于意外,我们不报案了!”
“你们走吧!”
“你要对我女儿做什么!!”……
我正在进行初步尸检,忽然一对中年夫妇冲进来。
两人张牙舞爪的,尤其女的,烫着大波浪卷涂着很浓的口红闹得特别凶,几个民警都不敢使劲拦他们,要不是王勇帮我挡着,我都要被他们打到了。
这对中年夫妇是死者的父母,也是报案人。
给我们介绍案情的民警着他们报案时的样鄙夷道:“‘我乖女儿死得冤枉啊,你们要帮她伸冤啊。’报案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简直六月飞雪!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拿了多少钱立刻就变脸了。女儿怎么死的根本不在乎!”
陈老德高望重,出面跟他们解释说调查还在进行中,现在正在对尸体进行检查,一切都会按规定进行的。
但他们闹得越来越凶,陈老的衣服扣都被他们拉掉两个。
女的嗓门很大影响很不好,那女的还伸出指甲想挠我,幸好我有经验,往王勇身后躲就没问题了。
“你要干嘛!你箱里是什么!你是法医吧?!”
“告诉你,别想动我女儿一根头发!”
“我女儿死了我们凭什么没权收尸啊!都说警察抢尸体我今天算是看见了!”
“来人那!你们看看啊!警察抢尸体啦!”……
这事蹊跷了,死者父母打电话说自己女儿被杀了,等我们开始查了又不要我们查了。
发生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我对大吵大闹的两人道:“过来,我跟你们谈谈。”
说话时我手上做了个数钱的动作,他们对这个动作特别敏感,立刻跟我走到一边。
跟我谈过之后他们立刻不再闹了,一变脸又哭起来,说自己女儿是被杀的,要我们查明真相,我趁热打铁,让他们把解剖同意书也签了,我有预感用得到。
几个民警都傻了,纷纷不可置信问我:“秦法医,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劝不住,怎么你一句话这么就好了?”
“你们跟他们说什么了?”我问。
“在有疑点的情况下,公安机关有权在家属不签字的情况下解剖尸体调查案件。”
“说他们女儿在天之灵也希望真相大白。”……
我笑:“说这些没用。你们还不懂他们的心理么?”
其实很简单。
我跟他们说如果让我们查,他们能拿到更多钱。
我低声跟两人说:你们看看这别墅,知道市中心的别墅多少钱么?告诉你们,起码一个亿。他是不是先给一两万,事后再给你们几万啊,少了,跟你们说,人命案的赔偿可不封顶,到最后为了不被判死刑,给几十个亿都有可能啊。”
我说完他们就立刻全力配合我们办案了。我知道,他们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利用办案过程一步步把别墅、公司、钱都诈到自己手里,应该还开始盘算怎么花这些钱了。
人的大脑空间是一定的,当贪婪膨胀,思维的空间就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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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室。
一贯清静的解剖室里围了很多人。
解剖台旁围了一圈人,两个实习法医“咔咔”不停拍照,一实习法医在录像,几个人捧着本准备记录,痕检员常宅也在,还有两侦查员,还有我的几位竞争对手正站在解剖台边上客套。
赵法医、欧阳法医还有顾法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