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风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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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也不让,迅速发出一拳头,对着排日打胸膛,想来个一举击败对手获胜。排日打岂有不识货的,这么猛的一拳落在自己身上,那自己连两个妹妹都要让下去笑话了。两人拳打脚踢,煞是精彩,排日打懂得拿捏分寸,见火候到了,便出手擒住对手关节,让那人服输。那人道服输了,众人以为他会按说好的带路。没有想到,这人站起来走回自己一边,却说一场不算,要三场定输赢。阿朵这边不耐烦,化抓叔的武士大声起哄。阿朵却不高兴,化抓叔这才反应过来,起哄失礼了,于是骂了领头武士,登时安静下来。
阿朵一直盯着那红巾的几人,对排日打点点头。排日打说这边同意,三场就三场,那胜过一场的可不可以继续第二场?那边一人还未答话,一名红巾少年就出来说,哪有不行。虎虎生风地走上来,站在排日打对面。凭着这走路样子,排日打便知道对方不好打发,看着这少年,个头不小,斗气也不弱于他,便在做好恶打一场的准备。那少年也不催促,静静地看着,还不时看看阿朵与化抓叔,又回头瞧瞧自己同伴,是乎他是稳超胜算。排日打说道:“排家头嘎,排日打是也”。那小伙知道在报名号,回到:“班白龙。”两人在一起,却不拿拳脚当对方是沙包击打,伸出手臂做犄角,互相搭住肩膀,先试着对方的力气,要看谁能摔倒对方再说。阿朵已知道这人应是他娘家一部族的。云南高原,滇国苍山洱海中来的人物。
那少年与排日打的比划,让阿朵来了兴趣,这不是摔跤么,自己可是行家。若是散打,阿朵未必就能赢排日打,力气是超过排日打,但论起技巧,排日打比她要懂得一些。以前阿朵还不明白窍门,阿朵看这两人比试,童心大起。想到自己,还是少年时,在省柔道馆练功房内,与一群姑娘互练实战的情景。那些姑娘年纪大都不远,可是一群好朋友呢,如今天南地北,还加上现代古代,哪里能想到自己如今,阿朵连日狩猎赶路,身手不动还发痒,恨不得自己上去才好。这排日打两人互相摔了对方几次,都还不肯低头,那是上火耍狠来着。不知排日打,是这些日子狩猎疲劳,还是别有事情分心,竟然被对方摔倒更多,散手打不到对方,反被这少年打得痛叫。排家妹子担心呢,到阿朵身边来,想停下比试。阿朵和一对双胞胎,自狩猎时就唧呱几句,还没太多亲热,这担心二哥,还不向阿朵磨叽。阿朵见排日打确实针尖遇上麦芒,再看一阵,排日打又被打到几下,便用英语大叫一声:“STOP”。除了打斗二人,其余人等均茫然不知她叫什么,两双胞胎在傍边,吓得一激灵。阿朵向她们诡笑一下爱,再大声对排日打叫到:“停下吧,这一场咱们认输。”
排日打还甚是不服,阿朵却握住他的手臂让他退下,自己却上前而去。盛气地说,这最后一场,由她出阵。看对方能派谁来和她叫板。那红巾少年回去,与第一阵那人打过招呼,再与另一红巾少年说话。另一红巾少年站出来道:“班宝子”。阿朵报上自己姓名。也不多说,刚才两斗耽搁时辰了。阿朵与那少年比量,那少年班宝子,比班白龙竟然只高不低,阿朵却稀饭得很紧,是她阿娘家一边的人啊。与那少年过招,毫不客气,让对方立即知道她的实力,班宝子明白,还在游走,阿朵却几下扯住他的大腿,一个野猪拱人,与他一起倒地,再拿柔道里的寝技来制住他。班宝子哪里见过如此快捷的,不小心便着道。阿朵也不逼他认输,与他分别站起来,失意在重新来过。班宝子不料还是重蹈覆辙,被阿朵抱大腿拱到地上。看那班宝子犹自凶悍狂野,阿朵再让在来一次。这次,宝子学得乖巧,退着在凹凸地形上出诡计,阿朵哪里会怯场,让他呆好,用开始班白龙和他宝子一样的朝气,大步流星跨去,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宝子无以再退,神拳偷击。阿朵大手蒲团一把接住,还是立即抱住他,这回却是抱住腰部,按在一块石头上,班宝子还想空出手来打阿朵,哪里还有手,一双手给阿朵压在他屁股上,没收了。这次没等阿朵松手,他自动说到愿打服输。
那裹着苗家包头,胳膊画记号者,算个不错的人,带着阿朵一行进入部族核心。花瑶寨子和这一族交恶,连这一族住在山洞还是树上都没搞清楚。凡是他们一族,散居的全都选择大榕树上居住。这领头人带着阿朵一行爬上一座小山,正走着,一转眼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却是一山洞。再准备带领客人进入山洞腹地,这山洞,比着花瑶寨子上的洞府和雷山半山腰上的禁地,容积之大。沿途的这一族之人,身影时隐时现,还来他们,互相之间悄然无声,若敌人闯入,不知道以什么方式传递信号。那头领带着花瑶寨一行,正在洞口,只听见枝叶摇曳,从树木上降落下来一些人,拦住阿朵等人。阿朵见这些树民,以女人居多,装束与这一族一样,但这些人的胸口上,都有一个碗口大的纹身。阿朵看到男子胸膛上,文着一只鼓园肚皮,暗绿双孔的黑青蛙。女子则袒着**,**涂抹成黄色,**周身的胸围,文满青色的鳄鱼甲。只有一名女子恶脸十分难看,上身一般纹身,但身下穿着黑色裙子。阿朵见到这些奇异纹身,想起阿假曾对他说过的,九十九山八十八寨的火纹缭祭,心里大约有些分寸。这些胸口记号的男女,是乎比胳膊记号的那些男子还要凶恶,见到外人就要动手,一个个手拿箭竹竹筒,放在嘴里,对准阿朵,连胳膊上记号的那些男子与系红巾的班家少年。
一路上,那几名红巾少年主动与阿朵走在一起,互相问过部族,果然是娘家葛族人氏,阿朵听得认真,想到阿娘以前说的娘家之人,和班家少年对上了号,班宝子和班白龙果然是她阿朵的表弟。认出亲人,班家少年十分高兴,说道这一族自称信奉巨树王,原是从滇中迁徙到此,散落在这么一带,据说有十万之众,而他们是这巨树一族高薪请来做武士的。班宝子说那胳膊记号,第一场比试的头领,叫孛狗,乃是这一部族中的武士,与老班家交往甚好。那孛狗对一名女子吼叫着什么,阿朵等人均听不懂。而先前比斗中孛狗说话却懂得几句。看来这一族里,还有不同分支。
孛狗与那恶脸女子争执之后,孛狗用阿朵听得懂的语言,说着只有交出武器兵刃,并由女子派人搜身,才能放行。阿朵与化抓叔商量,化抓叔不同意,认为只是邀请来围猎的,怎么能交出兵刃呢。阿朵想到什么,拿出阿假给的一件月牙雕给化抓叔看。化抓叔脸色一变,说道阿朵要怎么都行了。阿朵再对化抓叔说着什么,都是出发前阿假说的,关于这神秘一族的见识,这件月牙雕,看来是阿假和化抓叔之间的约定。阿朵以前知道之歌约定的内容,奇怪的是阿朵从山洞醒来之后忘记了。阿朵与化抓叔吩咐各人交出随身兵刃,孛狗对班家少年说了几句话,带人向一边去了,而这女子不选男子,挑了另几个同样怪异纹身的女子带着阿朵他们进入这弯腰才能进去的山洞。
偌大的溶洞里,还藏有一些消息机关,恶脸女子点着火把,带着一大群人,每当走过逼仄险要处,都会出来几名同样怪异纹身的女子,恶脸女说着暗号,让阿朵等人继续在溶洞里穿行,经过一处大水池,水池上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天洞,看得见水池,颜色发黑。再走一段,越走越宽敞,已经能看见有部族生活在洞口出处,衣着打扮,与女子无二,只是男女胸口没有纹饰,只是与孛狗一样,胳膊上记号的。这些部族均是年老体弱,而且男子居多,看到陌生人到来,一个个呆呆地望着。看这些人,有的在搬运木头出去,有的在洞外搭建的棚子里,棚子里火花闪现,竟然是在冶炼铜铁!溶洞外两边山上,隐约有人在砍树,有人在种田,还有一群部族,跪在树下,口里吐着白沫。一个部族正在地上打滚,不肯起来,被几个女子拿藤条抽打。恶脸女子不许阿朵等人多看,吆喝着命令快走。
第十章做客巨树族(2) '本章字数:5573 最新更新时间:2010…09…30 15:35:26。0'
再往前走便是一片迷离,只见雾气氤氲,四周沟壑里传出川急的水波声,雾水从中蒸腾而发,在洞口前汇合,一座天桥出现在眼前。天桥下一个大水潭,乃是溪水汇合而成。水潭中冒着气泡,看来是沸水,阿朵等人惊叹,好一座天桥,好一处温泉。让开被奴役的搬运木头的老弱男子,一行过了天桥。天桥上一大片平地。说是平地,也可以说是一个坝子,天然被低处的沟壑围住,坝子里长满巨大茂密的榕树,榕树之间密不透风。周围沟壑里的雾气,是乎向四处山峰飘升,并不飘到榕树中,显得特别烘托,好像这里是某种力量的中心。阿朵等人走上去,里面出来几个白皙男子,上身也是裸露,在胸围上纹饰着青色鳄鱼甲,与恶脸女一样,拿着箭竹筒子,下穿黑裙子。其中一个叫住,问道来着何人,报上姓名来,说话却是苗山一带口音。
班家少年首先答话,说了来自建宁州的葛家,来做武士的。而化抓叔上前则说,乃是雷山部鬼主与花瑶寨首领,先前已派人来说好的。阿朵想起保洞哈说的,说他进入巨树族区域,遇到一队拿箭竹筒子射飞镖狩猎的女子武士,她们称巨树族,其中一个自称乃拜娅王手下队长,说话里同意与花瑶寨合作,她们能派出一千余人大围狩猎。保洞哈还说到,那女子队长自称译吁汉,阿朵在溶洞里问过恶脸女子,却自称桀不驯。此刻白皙男子开口就报上大名,自称桀骜。
桀骜听了化抓叔自我介绍,满脸淫笑道:
“我王拜娅已知,特派我前来迎接贵客,这便一同商量。请跟我来。”
阿朵却问:
“那与花瑶寨使者见面的译吁汉,可在这里?”
桀骜还是笑着回答道:
“贵客进入便知。”
榕树中竟然有一条笔直通道,三四人宽。一路走过,还有无数跳笔直的小道,仅供一人平行。走进大约一刻,右转弯几步,大约在走一刻,左转弯一次,又走了半刻,终于到了一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里面绿荫不断,光线就如同九点钟太阳的强度。这空间里,摆放着两排乳白色的柱子,足有两人之高,石柱上是雕成人形。排日打等人哪里见过这样的诡异,用手摸了摸柱子,光滑的圆柱底部,竟然是石头做成的。不由惊呼,这里是神殿。排家妹子,还有班家与花瑶寨的武士,哪里见到如此工艺,几乎是不可想象。除了石柱,还有无数巨大的青铜面具,有的是鸟有的是兽,有的是半人半妖,还有两尊汉人的鼎。走过一堆神秘造型,放着几排石凳石椅,这里是图腾祭祀和礼仪所在!
即便阿朵,也在从一路的惊讶中沉思,不明白这里为何如此。但是班家少年说过这巨树族人众庞大,应该是遇上过巨树族的大阵仗的,想来这里就是核心首府所在。而比较雷山,雷山也只能小巫见大巫,就算阿假祖上的夜郎,鼎盛时也没有如此的排场。那桀骜说让大家在石凳上就坐,片刻拜娅王便出来会见,说完带着随从从来路退了下去。
等了甚久,忽然见上方舒米高的绿荫中,打开一个窗口,伸出一块承台,几名女子缓缓走出。上前一位女子,头上一个圆笠,蒙着黑色的纱巾垂到腰下。后面的女子,跟着搬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