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心跳游戏-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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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清空上白云散开。阳光浅浅,自窗外洒进来,斑驳树影,泼绘出一室梦幻。原来,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不知为何,此刻,我慌了。
我撩眼深深瞧进他的黑眸,暗暗吸气,极力保持著镇静:“沈如冶,我没你想的那样好……”
事实往往是,越是想怎麽样,越是无法怎麽样。我此刻想镇定,语句、语气却还是透出了不镇定。
沈如冶轻轻勾唇,笑靥如花,转瞬倾城,“把你的苦衷告诉我,好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说话。”沈如冶紧紧搂住我的腰肢,下颌抵著我的头顶轻轻摩擦,语气旖旎似情话。
“讨厌!为什麽突然这样温柔?”心下隐隐一悸,顿感不妙,便重重推开他,以恶俗的‘讨厌’二字掩去真心。
“你不喜欢被我温柔地对待?”沈如冶眉眼带笑,性感的嗓音里带著几分慵懒的磁性。
或许是我的脑袋瓜里存储的情色资料太多了,我感觉他的这句话好生色情。不由的……烫了脸。
无喜无悲间,我不答反问道,“你为何会这样猜测?”
“被我抓起来的那些个女人全死了。”
我瞪大了眼睛,“全死了?你们杀的?”虽然他没具体指出那些个女人是谁,但我就是知道“那些个女人”指的是佳琦她们。
沈如冶眯起眼睛,一脸森寒:“别做戏了,凭你对你那个贴身丫鬟的在乎,却从来未问她近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会死。”
这样说来,人不是他杀的,那就是“自然”死亡了?
我点点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一年之後,我也会死的。”
听我说了死字,他的眼神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为什麽?”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若不是他的鼻息控制的不好,我也无法发现。
我笑了,笑声凄凄切切,“你不用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故意这麽说自己,为的不过是不为人之的目的。心下黯叹,我果然太虚伪。
沈如冶凝神看我,声音嘶哑道:“别开玩笑!给我正经点!”
我的嘴角淡淡勾起,“一年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到时候,你不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你在等死?”沈如冶眯眼。
我歪著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浅浅一笑,道:“是呀。”
“告诉我。”
这话虽然说的没头没脑,但我就是听得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摇了摇头,不说话,径自望著从窗外洒落手指上的流光树影发呆。
☆☆
“你不争了?坐著等死?”
早就习惯了“那个声音”的突然出现,所以也只挑了挑眉,不做其他反应,“为什麽不争?好死不如赖活著。”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去争取一回的,争取後得不到那是命,没争取就放弃,那就是懦弱了。
“你现在最大的阻碍就是沈如净,把他征服了,你就容易了。”
我冷笑,“你迫不及待地想看戏是吧?”
“我的目的本来就是看戏。”那声音乐呵一笑,“你速度快一点,一年的时间很短,容不得你虚度。”
听之,我没有愤怒,没有恼火,只淡淡一笑:“放心,不会辜负你所望的。”人生大抵是这样,有人在演戏,有人在看戏,演戏的演员是为了生存的钞票,看戏的观众是为了生活的娱乐。演好了,钞票属於你,演砸了,钞票离开你。公公平平简简单单,端看的不过是你有没有好演技、好剧本。好演技却烂剧本,红不了,好剧本却烂演技,亦火不了。
我自信演技不错,现在缺的不过是一部好剧本。
没人给我写剧本,我就自己写。因为文笔不好,故事也差强人意,所以不求红遍大江南北,只求能让观众记上个一年半载,好让我能多活几年。毕竟人都怕死,我也不会例外。
☆☆
“都过去一个月了,你怎麽还不行动?”那声音疑惑道。
我笑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要有个合适的时间不是?”
那声音郁闷道:“你打算等到什麽时候?”
“快了,过两天就该下雪了。”我抬眼看向窗外,见天际乌云密布,分明是将有大雪的征兆。
☆☆
大雪纷飞,人间苍茫。一眼望去,白芒一片,分外妖娆。
“都下了两天的雪了,你怎麽还不行动?”“那声音”呆呆地等了两天,早已经不耐烦了。
我笑笑,垂眼爱怜地抚弄著掌心里头小巧玲珑的手炉,徐徐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凡事都是急不得的。”
“唉,唉,唉!我说你已经吊了我一个多月的胃口了,就不能先一步告诉我,你将怎麽做吗?”‘那声音’的语气里带著浓浓的求知欲。
我摇摇头,道:“你不是最爱看戏吗?事先告诉剧本,接下来的戏就会变的索然无味了。看戏如品茶,只有慢慢地品,才会越品越有味道。”
“……”那声音保持沈默,不再说话。
我笑笑,捏起一块糕点慢慢嚼。对一个喜欢看戏的人最大的折磨就是事先告诉他一个戏的剧情简介,却不告诉他这个戏的具体剧情,如情欲沸腾,却隔裤干穴,不让其痛快,急也能急死他!
……
☆☆
下雪第三日,枝丫白头,地冷穿棉。脚踩上去,软软绵绵,分外缠绵。
“呵,时机到了。”口呵一口白气,搓搓小手,踱步至书案後,抽出一方白绢,手执毛笔,在绢上写下一行情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此,出自汤显祖的《牡丹亭》,也不知多少人被它迷了心魂。
我笑笑,提起绢帕吹干了墨迹,四四方方的叠起放进衣袖里。
“你写这一句要做什麽?”那声音有些期待有些兴奋。
我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披上斗篷,捏著绢帕,款款往屋外走去。
“二奶奶,大雪天的,您这是要上哪去?”玛瑙走上前来问。
我笑笑,道:“到姐姐那里坐坐。”
“奴婢陪您一块去吧。”玛瑙道。
我摇摇头,“不用了,我想独自走走。”
“是。”玛瑙应声。
☆☆
因是下雪天,一路行来,竟没遇上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仿佛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正发呆,突听前边传来履踩雪地发出的吱吱声响,我抬眼,就见沈如净迎著细细雪花向我走来。见他的衣服以白貂毛皮做领子,出落的更似那雪山上孤独的白狐狸。
“大哥。”我向他屈膝一礼。
他狭长的眼微微眯起,对我略略颔首,嘴唇处弯出一条好看的弧线。
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我把那方写了字的白绢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离去时,我盈盈回首,见他正拧眉瞧我。我对他微微一笑後才翩然离去……
孤冷的雪地,娇憨的举动,缠绵的情话。就是用来勾你的心,吊你的魂!
至於能不能如我所愿的上钩……那看天意吧。
“噗嗤,哈哈!”
“你笑什麽?”我有种被人嘲笑的不悦。
“没。没笑什麽。丫头竟在那处守株待兔,那个,你怎麽知道沈如净会经过那里?”
我笑笑:“古代男人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只要有用心,就能知道他什麽时候会经过什麽地方。”
“……”那声音沈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丫头,你就不怕他把白绢交给沈如冶?”
我摇著头,妩媚一笑,“不怕。若是前怕有狼後怕有虎,那还不如什麽事都不做,直接等死算了。”我从来都是个豪赌之人,从傅雁竹到沈如冶,哪一次,我不是在赌?
那声音叹息道:“丫头,我看你是玩命。哪里还有当初那种小心谨慎。”
我眯了眯眼睛,顿觉他十分可笑,如果不是他喜欢看戏,我能如此玩命吗?“我玩我的命,你看你的戏。没事的时候还请你老人家别出来转悠,就算想出来转悠也别和我说话,若被人见著我对著空气说话,还不把我当疯子。”
“丫头,其实我不老……”那声音很委屈。
“……”我顿时无语。
110 良心
这天,我如同往常一样,寻鸢尾聊天去。撩帘进屋,意外的是鸢尾并不在屋里,在屋里的却是本该上朝去的沈如净。
我惊讶道:“姐夫,今儿个您怎么在家里?我姐呢?”
沈如净勾唇一笑,漂亮如黑曜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仿佛要把我的灵魂吸进他的眼睛去。“你姐去了母亲那里,到中午才会回来。”
听此,我眯起了眼睛,不提他自己为毛不上朝,只提鸢尾到中午才回来……这话是红果果的暗示,暗示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勾引他!!!
正在思考着,沈如净倏然站起身来,款款向我走过来,并伸手牵住了我的小手,轻轻摩挲。
我瞪圆了眼珠,下巴差一点就脱臼了。天,这是神马状况!难道是我送他的情诗起了作用?
见我如此,他眸子里的笑意更甚了,一抬手,大掌向我的脸抚摸来……可在理智即将消失之前,脑海里冒出了一句话:事有反常必为妖!思及此,心脏徒然一重跳,惊得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
正待拿眼瞪他,就听鸢尾的嗓音轻柔响起:“妹妹你来了。”
抬眼望去,只见鸢尾正笑意盈盈的从里屋走出来。
好险,差一点就中计了!好个歹毒的沈如净,对他,还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稳稳心神,嘟起嘴,撒娇道:“大姐,姐夫刚才跟我说你不在。感情他是想把我骗走,好独自跟姐姐相处呢。”
听之,鸢尾红了脸,睃了我一眼,嗔道:“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呢”说着,不忘拿眼小心翼翼地凝向沈如净。沈如净淡淡浅笑,漂亮如黑曜的眼瞳清澈如溪水,一副心思纯良光明磊落的样子。
见之,鸢尾的脸越发的红了。
沈如净笑说道:“你们聊,我出去一会儿。”
“嗯。”鸢尾点点头,温柔的应声。
沈如净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声道:“别累着了。”
“嗯。”鸢尾还是点点头,温柔的应声。
听此,沈如净这才满意扬扬唇,跨步离去。
沈如净路过我身旁的时候,眼尾讥讽地挑了挑,我愣住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妹妹。”鸢尾轻轻地叫唤了我一声。
我这才回过神,笑着看向她。
鸢尾笑说道:“妹妹,今后你就替我主持中馈吧。”
“啊!”我吓了一大跳,“姐姐,我不要!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耐烦那些事了。”
鸢尾握住了我的手,说道:“我自是知道你的性子,只是我现在有了身子……”
“姐姐你怀孕了?”我心下一喜,鸢尾盼着怀孕可是盼了很久了。
“嗯。”鸢尾一脸幸福地点了点头,道:“正因如此,我才要你替我主事的。”
我眼珠乱转,嗫嚅道:“那个……就不可以交给母亲主持吗?”
鸢尾低低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点了我的额头一下,道:“你还真是个傻的。若把中馈交回母亲,那你这个二儿媳妇不就显得太没用了?”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