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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部分

非主流清穿 全-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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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回来跟老婆讲。

  淑嘉认真听了,却不肯多出主意,这事涉及的不只是宫妃,还有她们的儿子。口上也说:“是呢,必得寻个能够好好奉养的地方才行,总不能撵去出家。”

  “你这说了等于没说,”胤礽突然来了灵感,“出去,找个地方给她们住?也好……”表情沉淀了下来。他突然想到,可以让弟弟们把太妃接去奉养。自己不能见生母,充满了遗憾呐,不如成全旁人?

  又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等等情绪。你们都是好命,有亲妈可以奉养!咬咬牙,胤礽心里突然不痛快了。

  淑嘉的心情却还好,现在不用搬家,正合她意。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现在这个坤宁宫,多年没住过人,现在又有了神神叨叨的用途,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还有,这里是胤礽的出生地,仁孝皇后就是在这里生的胤礽,她当天还死在了这里。胤礽要是对这里充满了向往,那就怪了!搞不好因为对这地方的心理阴影弄得夫妻相处都不自在。

  所以,暂不搬迁,对她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但是,她必须去坤宁宫住着!

  正位中宫,正宫皇后,说的就是一个“正”字,一个“中”字。都不住正宫了,这皇后也就打折了,打了折的皇后,是不值钱的。她得堂堂正正地住下,她还有儿女,她得“正”在那里。

  如何既住在了坤宁宫,又去了胤礽的心事,并且有一个圆满的、令人满意的结果,就颇费思量了。她得去想,去布置。

  晚膳到了,把两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惊醒了。淑嘉自悔失神,打起精神让胤礽吃饭:“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胤礽失笑:“要是真没路了呢?”

  “开山,”淑嘉答得干脆,“来,用膳。我不信有什么事儿能难得倒你。”

  “开山?我还拆桥呢?”胤礽终于痛快笑了出声,“好主意!”

  他的心思刚才已经想到了别的事情上头去了,现在受到了启发,想到了一个暴力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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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君即位,朝堂上一直没有大调整,最忙的当属内务府与礼部。礼部要议定各种礼仪,从老皇帝的丧仪到新皇帝登基的程序,内务府更忙一点,不但上述两件事他们要出工出力制作各种用器,还要做别的。

  清廷传统,帝、后、太后、妃等去世,生前用过的东西,能烧的就烧,要不就陪葬——遗赠物品除外。紫禁城不能烧,就把后来搭建的临时安放棺材的屋子给烧掉。

  老皇帝用过的东西烧了,新皇帝也要过日子,于是量体裁衣、烧制瓷器、铸金器、制仪仗……等等,这些还都是要急用的。

  除此之外,除着一轮皇位更替,新皇帝的家庭也跟着升级。这一回尤其特殊:大家几十年没造办过皇后的用品了,可不能出纰漏。

  还有,帝后要用的人,他们的待遇标准都提高了,伺候的人要增加,得再准备一些宫女、太监填补空缺。

  啊!还要修房子!

  想发财,办工程。

  就在内务府一面趁着工程捞油水,一面哀叹辛苦的时候,皇帝,发难了!

  原来追缴赃钱的因为成效不佳,主要责任人被抄家,全家发到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去了,军队**案的出头鸟除了革职,又加了一句“永不叙用”。

  事情还没完,在家侍奉父母之疾的岳兴阿被以“懒惰,不肯用心办差”为名,抹为白板,接着,佟家又陆续有许多人被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佟国维一系最后只留了佟国维一个公爵(因皇后父而封)和一个额驸。

  佟国纲系还好,鄂伦岱因为屡次犯错,康熙容忍了,胤礽给翻出旧账来了,夺了职,但是爵位还在(因孝康皇后而得公爵,佟国纲系是长房,由其长子鄂伦岱袭)。其余人等只是降了几级。

  原来的四十五个佐领,也被收回了三十个。

  接着,阿灵阿因为不忠不孝,夺了爵,又还给了法喀,余人倒是没动。

  朝野瞋目。

  一个屁也没有!先帝为什么去的?谁不知道?大家不说而已。

  旗人关心大挑,自知内幕。

  汉人:那关咱们什么事儿?

  这只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1]当年册妃时,顺序就是惠、宜、德、荣。哭灵的时候跑到德妃前面,大概是习惯了。

  232 翻手为云覆手雨

  新皇帝雷厉风行地处置了一批人,这让朝臣很是害怕了一阵儿。明明知道是为什么处置的,却不能不在皇帝的盛怒之下感到胆寒。心思再灵活一点的,也许就会怀疑:这是不是皇帝要动手的信号?

  因为“三年无改父道”的规矩,嗣皇帝连下旨都要口称是奉着大行皇帝的意思,用大行皇帝曾经如何如何想这样的口气说出来,想要换人?您老悠着点儿,这不太合规矩啊。

  所以,当嗣皇帝忍受不了三年孤苦的等待,想要动手的时候,总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者突破口。眼前那突破口可是现成的!

  先是对先帝之死有直接、间接责任的人,然后,是不是就要一鼓作气来调整一下大家的职称了?

  一时之间,京中风声很紧。康熙在世之时,不断地把与胤礽有着深厚阶级感情的詹事府官员调往中枢任职。这些人,一般是先当副手历练,入六部就是侍郎,以此类推。一个未来的顶头上司,与现在的顶头上司,在官场众生眼里,自是微妙,就算两人没什么,底下的人也会各有心思。最后弄得两人尴尬也是有的。

  现在新皇帝开始动朝臣了……

  真是意味的省略号啊!

  这其中,比较有想法的却是李光地。说起来他曾任过胤礽的老师,应该与新皇帝关系不坏,但是,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李光地那就是个玻璃球,滑不沾手,他跟康熙混的那会儿,是谁都不偏袒。皇太子又如何?对于东宫的拉拢,他向来是很暧昧地保持着安全距离。

  当时的安全距离,现在看来,有些危险,不是太近了,而是太远了。

  李光地万分惆怅!李光地千般努力!李光地百样心机!李光地十分后悔!

  已经是老头子的李大学士打起精神,继续奋进。他抢到了一个先手,那就是首倡奉皇太后命令皇太子登基。这些还不够,他还得接着努力,至少要让皇帝不去计较当初他那些不给皇帝面子的行为。

  记恨一点无所谓,李光地也没想能胤礽忘了那些不太愉快的经历。想想看,两个人,都不是政治嫩手了,打着太极,一个知道另一个是想自己站在他那一边,另一个却分明从这一个的眼里看到了钓鱼式的拒绝。想忘?有那么容易么?

  不过是将功折罪,有罪不怕,能折抵了,比忘了还强。

  书案上点着三根蜡烛,李老头扒拉着资料,研究着……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淡定了,先是佟家,佟国维只能自认倒霉。先前想着要随康熙去了,那是一时情绪上来了。冷却了一阵儿,他是想死都死不成了。他活着,好歹是康熙的长辈,胤礽怎么着也不能把他削得太狠,他要死了,算是给康熙抵命,不管能不能抵得上,也是有了一个交待,多半能让胤礽解一解恨。

  但是,他现在不能死。

  佟国维有七子,长子次子都已经死了,排行第三的隆科多就是现在存的最年长的儿子'1',这么个在御前挂号了的人物,能放心把家里交给他么?至少要等下面和个儿子有点样子之后,由自己作主,压下隆科多。这样才能保一门平安。

  胤礽有举动,最担心的就是他。

  然而富在深山有远亲,贫在闹事无人知,眼看佟家失势,满朝上下就没几个肯帮他的。佟国维只有自己苦捱着,多活几年就是胜利。不得已,就只有交出隆科多了,佟国维胸口一阵抽痛。

  早在这个畜牲从他岳父那里夺人小老婆的时候就该管一管的!还有阿灵阿,真是个损人不利己的王八蛋!

  值得欣慰的是,那王八蛋的日子也不好过。

  阿灵阿家里早就鸡飞狗跳了!阿灵阿没想到新帝的火气会这样大,生气是肯定的,皇帝病倒的时候他就有心理准备了。不过呢,阿灵阿心想,好歹他家是功臣之后又是后族,还是允俄的舅舅,又是允礼的岳父。生气,冷藏,过几年又能起复了。

  远的不说,当年鳌拜,那样的大罪过,也没连累着多少亲族不是?

  旗人人口少,纯正满洲旗的更少,不用也得用。诛九族这种事情,几乎从没在满洲旗发生过。

  阿灵阿这个闭门思过,过得实在很哈皮。

  这一日正在清凉的屋里,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摇椅旁边儿还俩俏丫环剥了葡萄往他嘴里填呢,皇帝宾天了!

  好大一颗葡萄卡在嗓子眼儿里,阿灵阿差点儿没噎死!

  坏了,这祸闯得有点儿大了,嗯,没事儿,还有佟家在上面顶着呢,只要他们没事儿,自家不会罚得比他们重的。他又安心了,招呼着全家穿孝。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安静无事,阿灵阿放心了,皇帝他弟媳妇还在咱们家里呢。

  咔嚓,一个炸雷打到了头顶上,公爵没了。

  爵位没了,公爵府住不了了。当年法喀丢了公爵的时候是从这府里搬出去,另分一套小宅院儿的,现在,阿灵阿,你们俩换一换吧。

  胤俄没有为阿灵阿说话,这货虽是舅舅,也只是面子上的事儿,当年他袭了爵,劝他是不想外祖一系因为这个掌门人的决策失误掉坑里。现在公爵到了法喀头上,法喀也是舅舅,外祖家保住了,胤俄也就懒得理阿灵阿了——你当年搅和的那个,可是我亲娘的丧礼。我哭得昏天黑地,你在外面讲得口沫横飞。

  石家也有动静,却是石文炳病了。他年岁渐老,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好歹是新皇后的爹,在大行皇帝的丧礼上也要好好表现,哭灵是个体力活,要按时按点(这是必须的,不然可以问罪)、保质保量(一定要哭出一定数量的眼泪——每次),真不是人干的差使!老爷子病了。

  “不要惊动宫里,主子娘娘这会儿正忙着呢,禑贝勒福晋也快生了,别惊着了。”石文炳认真吩咐着,自己病着无所谓,要紧的是整体利益。

  第二天却收到了皇宫包邮快递大礼包:御医两枚。皇帝已经听说了,特派御医前来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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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述三家的情况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皇帝关注着新的外戚,打击着旧有外戚,可以视作是一种信号:朝廷要换血了!

  可是大家都猜错了!

  皇帝看中的,却不是这一点,他有更重要的目标。

  大行皇帝停灵期间,朝廷还照原来的样子运转,新君还特别批示,允许先帝的心腹旧臣曹寅来京哭灵,并且亲切地接见了他。然后,两人密谈许久,曹寅一一头汗、一脸泪地出来了,一副继续为国卖命的样子。

  大家是真的猜不透皇帝是怎么想的了,这段日子,众人过得非常难受。

  很快,他们那种“等另一只靴子落地”的心情就得到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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