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面前请下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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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脸微垂,零的眼中闪过一些异彩,似若疑惑地回到:“明堂是什么?恕婉儿寡闻,没有听过。”
轻笑了一声,上官峰用杯盖轻轻地拨了拨茶面,“那倒也是,这样自不量力的组织没听过也不足为奇,为父不过多嘴问一句罢了。”顿了顿,他放下茶杯,精瘦的手臂一挥便属意让零离去:“行了,为父不过就像吩咐你这件事罢了,你且回房准备罢。”
零站起身来微微福身道:“那么,婉儿告退。”说罢,她转过身淡然地走向正厅一侧的长廊。走了几步,却蓦地被上官峰唤住。
“等等,”他淡淡地说道:“我似乎忘记与你说了,你自行制出的那些抑制蛊毒的解药还是少吃为妙,你娘的蛊书中可没有告诉你那些解药服用多了是会折损寿命的。”
零缓缓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官峰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庞,轻声回道:“谢谢爹的提醒,婉儿定当铭记于心。”不经他提醒,她的确忘了自己身体里还有着蛊毒,很好。
“为父也并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香消玉殒,你好生爱自己便是。”顿了顿,他微笑地摆摆手,“下去罢。”
弯身福了福后,零漠然转身离开了正厅,她差点忘了这个老狐狸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狠角色……
出了正厅,没了瓦岩的遮挡,一阵稍带寒意的冷风徐徐袭来,流火轻声“嗷”了一声,小小的身子瑟缩在零的柔肩上。零抬起纤手轻轻把它揽了下来,抱在了怀中,裹入了貂裘内。
“小姐,需要小翠用棉絮做件衣裳给这只……白狐么?”小翠跟在零的一侧,好奇地瞧着缩在零的怀中的流火,轻声地问道。
斜睨了小翠一眼,零怎么会不知道适才在那偏厅内发生那件事的时候这个小丫头在身后偷偷地笑了出来,再看她对流火的好奇样子,零索性把流火毫无预警地塞到她的怀中,淡淡地说了一声:“好。”
未预料到零有这一行动,小翠又是轻轻地“啊”了一声,随后她才醒悟过来猛地把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流火塞到自己的娇小的怀中,见流火并未作出什么挣扎,她的面上满是惊喜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声难以入耳的尖锐嗓声从两人身后传了过来:“你这个孽种!就像你那卑贱的娘亲一样只会耍些妖法!”
零面色清冷地转身一瞧,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此前被上官峰怒喝的三姨太,跟在她身后的恰恰是这上官府内的几位女主子。很好,她还没找她们,她们便自动找上来了。上官峰她暂时碰不得,但是这些蝼蚁可不在那碰不得的范畴内。
“哼,不要以为你能为爹管账就这般嚣张,爹不过是当你奴才罢了!”上官蓉蓉挽着自己娘亲的手,满脸不屑地对零蔑声道。
“就是,你娘当年跟别人私通,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们上官家的种,看你今日在偏厅里嚣张的那个样。”二姨太的大女儿,上官大小姐上官飞燕一脸鄙夷地扫了零一眼骂道。适才在偏厅看她那个嚣张的模样与平常迥异,真是看着都觉得心头愤恨。
静静地瞧着这几个面容狰狞的女人,零淡淡地问了一声:“说完了么?”
上官二小姐上官舒宁依着二姨太嗤笑了一声:“哎唷,好大的口气,问咱们说完了没有。我说婉儿妹妹,你似乎忘了你从前是如何低声下气求我们放过你和你的丫鬟的。”
说罢她瞄了小翠一眼,吓得小翠不觉往零的身后缩了缩。她怎么会忘记一个月前她被二小姐锁在了柴房内与一名疯癫的乞丐相处差点失身,若不是自己小姐跪在几位夫人小姐的面前求她们放过她,她或许早已羞愧地投井奔天了……
“怎么会忘记。”零的唇角忽地绽放开一朵笑花,朱唇未点红砂却仍是鲜艳万分,映着她那身雪白的貂裘煞是艳丽。
众人望着那抹带些冷意的微笑都不觉打了一个冷战。上官蓉蓉只当她是在吓唬众人,挺了挺胸脯大步走上前去,狰狞这一张俏脸扬手就想给她一个巴掌好惩罚她今日害自己的娘亲受到喝责并打散她的狂傲。
但只听得耳边寒风一凛,上官蓉蓉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便觉得自己的小腿一阵疼痛,尖厉地“啊”了一声便跪了下来。小翠却是清楚地看着零躲开了那一巴掌弯身下去快速地狠踢了她的小腿骨一脚,她便硬生生地跪在了硬邦邦的泥地上。
随后小翠目瞪口呆地瞧着零扯起了上官蓉蓉的头发,硬是让她抬起了哭花了妆容的面庞,满脸冷笑地说道:“我记得。五年前你剥了我的外衫绑了我在雪地冻了两个时辰,我因此卧病在床一个月。”“啪”的又是一声脆响,上官蓉蓉的面上多了一道艳丽的红印。
尔后,零甩开了上官蓉蓉,跃身往那诧异非常向后倒退的几人奔去。抬手狠戾地给了每人一巴掌把她们掌刮在地,并面带寒笑地对她们一一说道:“你,六年前用烧烫了一碗融烛倒在了我的手臂上,如今那烫痕还留在我的臂上。”说罢,狠狠地踢了上官舒宁的肚腹一脚。
“你,四年前陪同几个下人打碎了一地陶瓷并诬陷是我做的,害我不仅受了责罚还被你‘无心’地推到在碎屑中浑身刺伤。”上官飞燕的手被狠狠地踩了一脚,骨头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你们两人不仅纵容你们的女儿对我的侮辱与恶行,还时常诋毁我娘亲的名声,吩咐下人对我主仆二人多分恶待,还时常在爹的面前搬弄我的是非,我当然记得。”言罢,二姨太与三姨太的脸上又是多了一道掌痕,响亮的刮声在这空当的后院内响起。
罢了,零英姿飒爽地站在几人面前,眸子中满是绝然的杀气,冷冷地对那在地面上哀嚎哭诉的丑陋女人们喝声道:“你们都给我下跪,跪在我的面前!”
“你这个婊子,你说什么?”上官蓉蓉满脸不驯地捂着那红肿的脸说道,她实在不相信这个低贱的人竟敢对她做这些事!但是还不待她再做出什么反抗,一把锐利的小刀划过她的面庞,红色的血线淌在了她的脸上,而那把小刀就“噗”的一声插在不远处的泥地上,入地三分。
零扬起了一抹邪恶万分的冷笑,凛然地弯身用力地扣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道:“不下跪,我就让你们马上下地狱见阎王!”
第六章
北风凛冽,呼声不止,这个腊冬的严寒把泥地都要冻结成冰了,站着都能透过那双绣鞋感受到冰冷沁心之意,更不要说裸膝跪在薄雪覆盖的寒地上了。
“小姐,这样好么?若是让老爷发现了,那……”望着院落里跪着的几位哭花了妆容瑟瑟发抖的上官姨太小姐们,虽然心中十分痛快,但小翠心中满是担忧。
把室内的躺椅搬到外头檐瓦遮顶的长廊上坐着的零惬意地半躺着,身上覆着一条厚实的棉被,懒洋洋地回了声:“在府里这么些年,你可曾见有哪个奴仆主子无事来我沉香居?”
“不……不曾……”嗫嗫地回了声,小翠拉紧了被强行扣在自己身上的棉被臃肿地站在一旁回道。府中除了这几位女主子闲来嘲笑小姐外,就连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仆也鲜少过来,更不要说府中的大老爷了。“但是若是小姐太太们告诉老爷,那……那怎么办?”
“无妨。在他心里,亲情远不及利益。”端起雕花瓷杯抿了一口热茶,零面带微笑地瞧着那几个冻得发抖冷得发紫的小姐们,咧出了一抹寒意:“这才是个开始。”
斜斜地躺在躺椅上,望着空中偶尔飘落的几片白柔雪花,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十六年前,上官峰出外巡察店铺,遇见带着遗孤的苗女芙蓉,因垂延她的美色与身上掌握的苗疆毒术,不顾族人的反对纳她为妾,并把她先夫的遗孤宝珠一并接入府中。芙蓉本以为这会是她人生幸福的起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盼,却不料这不过是悲惨命运的开端。
入府后的芙蓉生活并不容易,不仅因自己的出身处处遭正室去两个妾侍的排挤,在自己把苗疆毒蛊全数倾献给上官峰后更是遭到他的漠视,即使上官婉儿就此出生也得不到上官峰多一分的爱怜,自此她才明白自己悲惨的境遇:这个男人爱的是她苗疆的宝物,却并非她本人。
尽管母女三人在府中处处低调,却仍是躲不了那些夫人小姐们的捉弄与冷嘲热讽,但是在芙蓉和宝珠的保护下,上官婉儿在五岁以前总还是有着幸福的孩童生活。
只是一日撞见自己最爱的宝珠姐姐因为意外摔碎了大姐的玉镯而被罚跪于碎玉上的一幕后,彻底改变了上官婉儿的世界:因为她亲眼瞧见自己的爹亲冷着一张脸站在上官飞燕的身旁,任由她对宝珠姐姐的侮辱。
那一霎她很想冲上前去扶起自己重视的人,但是却被身后的娘亲抱住,被抱得紧紧的。她能感觉到娘亲稍冷的泪珠滴在自己的颈上,她不解为何母亲要阻止自己。后来上官婉儿哭着跑到宝珠的闺房,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娘亲为姐姐包扎好的膝盖上,宝珠轻轻地拍了拍上官婉儿的头道:“傻婉儿,姐姐没事。”一旁的芙蓉神情悲沧地看着她,最后也仅是紧紧地搂住她的肩膀……
那一年,宝珠十三,豆蔻年华,日渐成熟的她袭有其母娇艳的容貌和其亡父清淡坚韧的性子。
命运之神没有眷顾芙蓉几人。
那一日正值大雨倾盘,天上轰雷阵阵,上官婉儿在自己的闺房闷得发慌。静静待了一会,上官婉儿持着撑花迫不及待地穿过长廊去寻自己的娘亲。
虽然同住上官府最为偏远的院落,但是房间的分布却并不相近,小小的人儿偶在草地上奔驰,雨水溅湿了她的绣鞋,裙裾。芙蓉喜爱清净,加上大夫人和两位姨娘的怨恨,她们院落的丫鬟可谓五指可数。寻至芙蓉房门前,婉儿侧耳倾听发现并无任何声响,她便转向宝珠的闺房。
跑至宝珠房门前,忽而听到房内传出阵阵呼救声,声音急促尖锐,小小的上官婉儿觉得异常害怕,但是好奇心又使她止不住推开门缝向内瞧,正是这微微一窥,使上官婉儿的一生蒙上了阴影:
屋外闪电的白光透过糊窗的纸张射进屋内,雷声轰鸣,在上官婉儿眼前的正是上官家的嫡长子上官明月。
只见此刻他衣衫凌乱,外袍的下摆还有些许血迹,恰是一道闪电划过,上官明月狰狞的面容吓坏了上官婉儿,他狂乱粗暴的眼神更是令其一阵颤抖。孰料视线刚转移便瞧见一旁的地上躺着一名身着浅黄色黄袍的少女,发鬟已乱,衣服更是破损不堪,露出的手臂和嘴角边淌着鲜红的液体……
上官婉儿脸色异常苍白,她想惊叫,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声。这时,上官明月身下同时衣衫凌乱,直呼救命的人抬起一张憔悴愤恨的脸,那正是自己的娘亲。
此前本想寻找自己的大女儿一同前往小女儿的闺房偷闲,却不意发现上官家的长子竟然如禽兽般闯入女儿的闺房欲逞兽欲,芙蓉慌忙上前阻止。不同于本族女子的纤弱,苗女出身的芙蓉推开了上官明月并使其后脑狠狠砸在床骨上。
正待扶起女儿却被狂暴的上官明月推到在地,宝珠在慌乱中被上官明月击中淌血倒地,因为怨恨芙蓉打扰其计划,上官明月失去了常性,竟然凌虐起自己的三娘,这也正好出现了上官婉儿所见的一幕……
听不清娘亲对自己说什么,上官婉儿只觉两耳一阵嗡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