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嫡长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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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们百胜楼是规规矩矩的商家,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这位爷说得好笑,我们敢将您怎么样?不过就是见官,去请官老爷来断案评理罢了。”掌柜的来了,底气十足。
弘晖隐约听见还有人在不断小声劝说,刚开始还没在意,可到后边儿,才听出问题来,门外那嗓子喊的,大概就是将来威震西北的大将军年羹尧了吧,只听有人唤了句“亮工”,弘晖觉得有一种被雷劈到的错觉,不会这么巧吧?说曹操,曹操来得还真是挺快的。
也就前几天的时候,在胤禛那里凑巧听见了谈话,说是年羹尧刚从军中回京休假,递了帖子想要入府拜见四爷,弘晖当时就想,也不知那年大将军此时是什么模样?
于是,弘晖觉得隔着一扇门,幻灭了。
杨安和顺子自然不晓得主子怎么了,稍稍有些担忧地看向弘晖,疑惑不解,好在弘晖很快回神,赶紧吩咐杨安出门去,帮对门的付了那两百了酒菜钱,也幸亏昨儿福晋芸秀知道儿子要上街,特地送了些银子过来,今儿个还够用。
弘晖觉得,自己虽不是奢侈图享受的人,但是眼下看来,这没钱的确是万万不能啊。
门外争执未休,杨安得了弘晖吩咐,自然是雷厉风行,立马将银票塞给了那掌柜的,招呼一句了事儿,倒是这掌柜的和小儿特别识趣,拿了钱转身就走也不耽搁,再等年羹尧几人意识到,早就不见掌柜人影了,“诶!这……谁让你付钱的?爷……”
年羹尧大概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从军中回京,一道的还有此番外出相识的几个好友兄弟,三年前离京的时候还没有这百胜楼,年羹尧自然不晓得个中厉害,又是碍于死要面子外加年轻气盛,哪里肯轻易和个掌柜或是店小二妥协?眼下虽是有人帮着解围,可年羹尧是倔驴性子,不乐意了。
“爷你还不乐意?”平平淡淡一句话,句尾语气稍稍有些上扬,声音也带了点男孩的稚嫩。弘晖微微皱眉,话说在这个年代生在皇家,九岁多快十岁的孩子,也算是长大了,可这说话声音,平白减了许多威势,郁闷。
年羹尧一愣,转身寻找声音源头,才隐约瞧见对面屋里坐着的身影,像是个孩子模样,看不出其他异常,可刚才那句话,那语气架势,冷不丁让年羹尧脑海里冒出了四爷的威严样子,一个激灵,冒了冷汗,抬手去揉眼睛,的确只是个孩子,屋里也就再有一个下人,没别人了,更别说在这里见着四爷。
杨安适当站位,挡住了其他人探究的视线,年羹尧自然不蠢,即便有不解,却还是看出了些端倪,于是先行打发了几个朋友,这才留下一个随从在门外,而他自己跟着杨安进了弘晖的雅间。
9、十三爷真好男人也
年羹尧与四爷年纪相似,如今都是二十七八岁,不过,跟前这人看在弘晖眼里,只觉得与想象中的那位年大将军相差太多,这人虽谈不上是小白脸,瞧着却与领军悍将相去甚远,整一个愣头青的模样,倒是让弘晖稍稍有些失望。
年羹尧只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跟着杨安进了这雅间,刚才看这奴才掏银子的架势,二百两银子居然塞出去都不眨一下眼,这少爷该是非富即贵,那又究竟富贵到何种程度呢?年羹尧先前与店小二和掌柜闹起来,也掺杂了些醉酒的原因,而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自然是酒醒了大半,此刻被一个十岁稚龄模样的孩子皱眉打量着,年羹尧觉得浑身不舒服,却又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什么不服不敬的话来。
“主子?”顺子定力最差,瞧主子盯着这粗人看了许久都没动静,便忍不住出声提醒了弘晖,再者,即便是四爷准了出府,但按着四爷的规矩,怕是不愿让主子过于晚归。
弘晖的确是有些失神了,年羹尧这人站在跟前,让弘晖联想了许多事,听了顺子的声儿,这才觉得自己愣神得有些不合时宜,“你就是亮工,年遐龄的儿子,年羹尧。”弘晖开口,这话显然不是疑问。
“呃……”几乎要顺口而出应是了,可年羹尧话到嘴边却转了调儿,是夹杂了几分尴尬,现在谁能告诉他是什么状况?眼前这小鬼是哪个?一副“爷对你很失望”的眼神盯着自己看了好半天,又是主子口吻一般问事,到底哪回事儿?
“主子问你话呢!”顺子鄙视这人如此二愣,只是觉得年羹尧的名儿有点耳熟,也不知是什么人物,竟然让主子如此感兴趣?在顺子心底,那是皇上老大,可管不着,四爷老二,眼下没在,弘晖阿哥这小主子就是最大了,主子跟前,谁也不能放肆。
弘晖侧目瞥了顺子一眼,以作警告,这小子得意忘形了可不是好现象,“杨安,你去把咱们的帐也结了,顺子去把两小坛酒搬去马车,我随后就来。”打发了两人,也不顾顺子磨磨蹭蹭的。桌上菜肴才刚尝了鲜,浪费了的确可惜,不过,弘晖莞尔轻笑了,倒像是已经赚了大把的银子在囊中,根本不用吝惜。
而年羹尧依旧保持沉默,醉酒是醒了,开始满脑子打转起来了,揣测眼前的怕是位贵小主,却始终记不起来究竟哪里见过、又或是哪一府上的?年羹尧稍有懊悔,今日真是出门不宜啊!
“听说你算是四爷府上的门人?”弘晖本没想隐瞒身份,可就是一转瞬的念头,话出口就又变了,也笑了,竟还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年羹尧心里毛毛的,“不明白小公子在说什么?还望小公子明示。”谦和,却不卑下。他是四爷的奴才,这本不是什么秘密,可此时此刻,在弄明白眼前人的身份意图之前,他却不敢妄言。
“这百胜楼,不是你来的地方,以后还是不来的为好。”说完,弘晖也不等年羹尧什么反应,直接越过去离开了。这百胜楼,他敢兴趣,这年羹尧,暂时还不适合接触。
年羹尧发现,自己大概是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再追着出去的时候,哪还有什么小公子?而他又不愿再去询问掌柜或是小二,只能带着满肚子疑惑离开。
而等年羹尧下一次遇见弘晖、知晓弘晖身份的时候,那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在京城逗留休整期间,年羹尧花了些精力功夫去打探,然而京城不是他能肆意的地方,所以丝毫没探听出弘晖的身份,年羹尧也就放弃了,毕竟,那以后再没有什么后续。
再过几日,胤禛在府上召见年羹尧的时候,倒是有些满意,认为不愧是外出历练了一番,较之先前,这年羹尧是成熟了一分、也稳重了一分,可以调、教。
“十三叔不是在书房和阿玛一起吗?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弘晖瞧胤祥进了院子,出声打趣,两人年纪差了十岁左右,倒不妨他们渐渐成了朋友一般的叔侄,也是因为胤禛对十三的全然信任,弘晖从不防着胤祥。
十三也不客气,抢了弘晖的点心碟子,尝了糕点,“四哥谈正事儿,我就出来了。诶,弘晖,听说,前儿个在校场练骑射,师傅考校,你又得了个差?你小子不争气啊!”虽然知道弘晖先前大病一场伤了元气,但小孩子也容易恢复,弘晖原先身子底子也不错的,怎么会赶不上骑射的功夫?十三直觉是,眼前这小子怕是故意的,可又猜不出缘由。
弘晖看胤祥迅速消灭了美味糕点,腹诽这十三爷居然穷得每次跑来侄儿这里蹭吃蹭喝,“我也听说十三叔你骑射功夫向来了得,如何,给侄儿开开小灶,拉侄儿一把?”胤祥长得英俊,有皇子爷的贵气,却更有一缕儒雅清质,弘晖无聊地想着,若是摆到现代去,和胤祥这样的男人爱一场也许不错,他应该是个体贴真诚的好男人吧。
当然,弘晖现在也是男人,准确的说,是个半大的男孩,况且,还是他十三爷的大侄子。
“这有何难?弘晖愿意学,十三叔哪有不肯教的道理!”豪气爽直,笑得十分诚恳,直接晃了弘晖的眼。
难!岂止是难?简直就是不可能!弘晖还是苏放的时候,她习惯了把男人养起来,她性子不拘小节,却对男女之事,总有十分严重的洁癖。
把这位侠王圈养起来?弘晖抬头对上胤祥的俊容,突然一个寒颤冒了冷汗,真要干了这等事,自己绝对会被四爷一巴掌拍死的。
“也对,眼下有个更厉害的,怕是你看不上咱咯!”等弘晖稍稍回神,居然发现十三竟然在自说自话,疑似自哀自怨中,“你是不晓得,四哥听说你在校场的表现,当时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今儿,见了年羹尧,怕也是想要帮你请了这个师傅,省得你下次就快要把四爷府的里子面子丢光光了。”现在宫里宫外,谁不晓得四爷的嫡长子是个“马上无用”的?
感情,是因为胤禛对年羹尧的看重,让十三爷失了信心啊?弘晖直接无视了胤祥话里那些“里子面子”的事儿,却是听明白了,这位十三爷心里不舒服,因为四爷见了年羹尧,“谁比谁厉害,这个我是不晓得的。不过,教我骑射功夫还真是非你十三叔莫属,其余的什么年月日、羹汤菜的,小爷我不稀罕,谁爱让个奴才指手画脚的谁去,反正小爷认定你十三叔了,你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了不许藏私要教我,就不能反悔了。”
果然,听这话,十三乐了,“哈哈!好个小爷不稀罕!好好好,对嘛,咱稀罕个球!他不就是多活了几年长了点力气,等爷再过两年有机会,军功一定比他厉害!”胤祥本是年轻气盛,骨子里也好争斗。
已经是七年前的旧事了,当时十三在骑射上输给了年羹尧,一直耿耿于怀到今日,而如今,年羹尧在军中小有成就,可惜胤祥志愿从军的想法一直没能实现。
当胤禛派人来叫弘晖去书房见骑射师傅的时候,弘晖早就拉着十三出府享受京城夜生活去了。
而当弘晖趁月败兴而归被胤禛守株待兔逮着的时候,四爷不解儿子满脸失落神情是为何?胤禛原是满腹的训斥言语,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早点歇息吧。”亏得他不愿儿子每次在诸皇子龙孙面前丢脸难看,特地叫了善骑射的年羹尧来,却发现,该是这孩子不乐意,眼下,又不知为了什么这幅模样?
弘晖以为少不得一通训斥,抬头却见胤禛已经抬步离去,“呃……要不要这么隐忍啊?都说了我是你亲儿子,想骂就大声骂呗,干嘛连这也要憋着?得多难受,指不定憋出病来……”小声嘀咕,让一旁顺子差点儿滑倒。
西北传来捷报,康熙爷在朝堂上,对大阿哥胤眩推甙⒏缲返v毫不吝啬地褒奖,甚至快马送去嘉奖圣旨,胤眩丫侵笨ね趿耍兔辉俜饩簦谴拖虏簧俣鳎股土怂ね趼坏鹊龋劣诶掀哓返v,竟然还未等到凯旋,就已经把册封英郡王的旨意送去西北了。
而太子爷的思过惩罚,才到半个月的时候,康熙就以国事繁忙太子协理为由免了罚,岂不儿戏?但是敢上书质疑的几个臣子,都被康熙寻了由头整治了。储君太子的位子,牢不可破,帝王恩宠,不会轻易动摇。
恶人,唯有他四贝勒胤禛一人做了,而已。太子胤礽听了康熙嘱咐,表面上没有对四弟胤禛显露疏离,反而更添了几分亲近,然而,胤禛明白的,老二怕是早就提防自己了,本就是早晚的事儿。
其实弘晖觉得时间不够用,而碍于十岁的皇孙身份,有太多事都不方便亲自出面,当下可用之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