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新郎:庄主大人很腹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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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赶紧双手抱拳,再次施礼。
水慕山看到她俊美英挺的五官,绝美俊逸,随着她低头鞠躬的动作,说不出的潇洒风雅。
他惊讶不已,本以为此少年必定长相不凡,却料不到竟是如此绝美如仙!
见少年诚恳施礼,更是吃惊,连连罢手,慌忙回礼:“不敢当,不敢当!云公子多礼了”
简单地交谈几句,云十一便切入正题查看伤口。
老人家的左小腿臃肿异常,脚踝处更是红肿不堪,此时整个小腿都贴着绿色的草药,看不出是什么。
云十一微微蹙眉,仔细询问老人是怎样摔下山坡,怎样动作,事后症状等等。
这时,水有容端着一小盆热水进来,愣愣地盯着云十一看,半天没回神。
直到云十一接过热水,小心地冲洗掉老人腿上的草药,她才红着脸缓过神来。
云十一检查后,用剩下的热水洗了洗手,让水有容再去拿些喝的热水过来。
接着,她打开背包,取出一盒消炎去肿药膏,轻轻地抹擦在老人腿上。又拿出两片消炎药片,让老人吃下。
水慕山十分配合,一一照做。
不一会儿,腿上传来清凉舒适感觉,他忍不住赞道:“云公子行医方式特别,药膏也十分有效!老朽的腿不再肿痛,而是微微凉感,舒服多了!难道骨头也接上了?”
云十一摇头轻笑,朗声开口解释:“你摔下山坡时着急用脚稳住身体,又因为冲力大,左脚踝脱臼又严重扭伤。多日来脚没有接入治疗,扭伤也很严重,所以红肿起来。骨头没断,根本不用接上。”
“等这红肿消去,我便帮你的脱臼接好,休息几天便能走路。不过,因为这伤耽搁太久,老人筋骨又比较脆弱,可能要半个多月才能痊愈。”
“真的?!”水慕山满脸不敢置信,愣愣地瞪着云十一看。
云十一给他十分坚定的目光,点了点头。
水慕山喜出望外,眼眶里泪花点点。
自从出事后,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左腿肯定废了,以后的时光可能就是瘫痪在床直至死亡来临。想不到他竟还能有机会痊愈走路!
云十一见他如此,心中也为他感到欢喜,灿烂一笑,眼睛微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扑通!”
“扑通!”
云十一忍不住回头,满脸黑线:水清然和水有容双双给她跪下,高兴地又哭又笑!
尼玛!这古人怎么都那么爱跪啊?!
神啊!我也快成神了……
小路崎岖不平,身下的骏马走走停停,云十一心里估算着破庙里的情形,又暗自摸了摸身上的钱袋,盘算着该如何购置东西。
咦——
前方乒乒乓乓声响是怎么回事?
打铁吗?早些时候经过的时候并没有见过打铁铺啊——好像有些不对劲。
策马走近些,前方草丛中人头攒动——竟是两帮人在火拼!
十来个身穿青色衣服的年轻人,两手各执斧头一把,左砍右剁,步步逼近几个手里拿刀的白衣男子。
那几个白衣男子递了递眼神,突然左转右绕,脚步快移,摆出一个阵法来。
眨眼功夫,几人便将青衣年轻人紧紧包围起来。接着,你来我往,我退你进地变换着步伐,青衣人一见如此变故,紧张心慌起来。
一个年级稍大的青衣人突然大声喊道:“师弟们不要慌!不要着了八卦派的道!”
“大师兄!怎办?!”
“如何是好……?”
那大师兄皱眉想了想,又喊:“师弟们!都围成一团,背靠背,斧头向外!”
青衣人听到他的喊话,立刻照办,片刻便组成一队,齐心协力作战。
那几个白衣男子也不着急,继续换着阵法,时不时地砍出一刀——
“铛!”
每砍一刀,青衣人中的斧头立刻扬起,扫开刀锋。
刀也不继续纠缠,立马便被收了回去。又一刀劈来,斧头一挡——
接着来,接着挡。
又来,又挡。
再来,再挡……
半个多小时后,白衣人的阵法仍摆着,青衣人的斧头仍对抗着……
这时,一个悦耳清脆的声音响起,极无奈般:“请问一下,你们好了没?”
☆、36。第36章 冷大侠来了
突然听到如此一问,对抗的双方同时都被吓了一通,愣愣地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白衣少年端坐马背,脸上蒙着一条白色面纱,看不出具体面貌,唯一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眸闪烁晶光,亮如星辰。
在他们一致看过去时,那白衣少年再次开口:“呵呵,你们究竟好了没?这路本来就很小,被你们这么占着,我的马根本就过不去啊!”
话语刚下,对抗着的人立刻——满脸黑线!
好了没?!人家在拼个你死我活,这臭小子该不会以为是在过家家玩耍吧?!
“去去去!闪一边凉快去!”青衣人的大师兄脸上尽是不耐烦。
一个白衣人也接着凶道:“小子!找死啊?滚一边去!”
云十一啧吧嫩红的小嘴,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
这些人竟不懂礼貌为何物?亏他们还穿得人模人样,内在却跟茹毛饮血的原始人一般的文明水准。
身下的骏马显然也等得很不耐烦,粗大的鼻子喷出“呲呲”声,前蹄甩了甩。
云十一赶紧低身,摸了摸马脖子,小声地安抚几句。
见对方又开始拉锯战,她低头,很好地隐藏闪亮黑眸中的戏谑光芒。
“啊——”那马上少年突然大叫一声。
众人惊讶地本能看过去:只见少年身下的马突然像发狂一般,两前蹄高高跃起,嘶叫连连——接着便向他们飞驰而来。
火光电闪中,他们愣住了,吓呆着——
那白衣少年“呀啊呀啊……”地惊慌叫着,抱住马脖子,在狂奔的骏马上左晃右倒。
骏马眨眼间奔近,一下子进入阵法的“开门”,转而过“景门”,从“惊门”一跃而出。
一刹那,阵法被解众人一哄而散,狼狈跌下,东歪西倒。
众人本被吓呆,又突然被这么一摔,惊慌失措地叫着……
那白衣少年拼命地拉紧缰绳,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奔驰而过,嘴里不停喊着:“马发狂了!快躲开!让让!快让让……”
转眼一马一人已奔出去甚远,留下横七竖八的叠罗汉者,“哎呦哎呦……”叫着。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中气十足的笑声从远至近,一人踏风而行,身子灵巧如燕,一跃一跳,端站在“哎呦哎呦”中。
此时云十一离得已有些远,听得笑声,疑惑地回头,颠簸中只见那人高大壮实,身着青色劲装。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也看了过来,似笑非笑——
“哟——是冷大侠!”
“冷大侠来了——!”
……
夜色渐浓,破庙门口有一小火堆,照得附近一小片光亮。
不远处的大树下,一匹骏马正慢悠悠地吃着地上的青草,偶尔嘶叫几声。
一个白衣少年坐在火堆旁,悠哉地喝着冒着热气的水,雪白丝帕遮脸,闪烁夺目的眼眸在火苗的映衬下,格外地耀眼好看。
她——云十一往后望去,一众人都已经睡下,刚才的欢乐声似乎仍洋溢在周围。
她用碎银子买衣服买米买菜买肉买日常生活用品,后来东西实在太多,马根本无法胜任,她便花钱雇了一辆马车载过来。
大伙儿欢天喜地又千恩万谢,忙前忙后准备晚餐。
她看老人的左腿红肿消去,便立刻帮他把脱臼接上,敷上药膏,用纱布包扎好。
水清然和小六他们都换上新衣服,尽管有些偏大,但喜欢得不得了。
晚饭他们吃得特别欢,边吃边笑,不停地给云哥哥夹菜夹肉,热情十分。
饭后,孩子们缠着云哥哥扔石头玩。半天相处下来,云十一也和他们热络起来,玩也玩得开。
不仅扔石头玩,还陪他们骑马、爬树。后来还教他们玩木头人,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笑声堆满周围。
直到夜色微晚,两三个妇女和水有容带着孩子进去睡,留她一人在外间睡,水慕山一人则在破庙的另一头。
男女有别,尽管她是假男人一个,她还是决定睡在门口。
水有容抱来一堆干净的干草,铺好在门口。她怕冷,所以也把火堆移到门边。
水慕山老人告诉她说:“老朽年轻时家境还算不错,在当地是有名的公子哥。年少轻狂时也曾到处游历学本领,但学的却不怎么实用,也一直愤愤时不与我……
成亲后有了家庭,父母亲也逐渐年迈。父母在而不远行,我便安下心来在家乡开私塾教书。后来儿子水武新出世,我欣喜不已,只想一心教导培养孩子。”
“武新那孩子文采谋略都不错,更学了一身好武功。他与青梅竹马的妻子十分恩爱,一家人和和睦睦,真是羡煞旁人……
可惜啊……好景不长……我那可怜的儿媳妇难产,生下清然后便过世。武新极度悲痛伤心,只能和我这个老爹一起养育照顾小孩子。
后来,他决心到外闯一番天地,跟我商量后便挥泪出门,当时清然只有一岁半。
可怜的娃儿刚会走路不久,见他父亲提着包袱出门,追着绊着跑了好远……嘴里一直喊着爹……”
老人忍不住泪眼婆娑,悄悄抹去眼泪,略显歉意地低声:“让云公子见笑了……”
云十一微笑着,轻摇了摇头。看着火光下满是皱纹的老人,心里忍不住想起了她那白发苍苍的太爷爷,还有欧阳凌……亲情最难贵啊……
在这里,她也没有……突然,游弋俊朗冷清的身影一晃而过……她微微一愣,心头热乎乎的,略带酸涩。
老人并没发觉身边俊逸少年的走神,继续说道:“乱世纷争,书信多数收不到。我那儿子一去音信全无,直到前年我收到他的一封信,说他在唐国一切安好,幸得平王爷垂青,在王府任职。
几个月前,家乡突发水灾,官府腐败无能……唉——家园尽毁。我便带着一直念叨他爹的然儿和几位邻里,想来投奔儿子。一路上风餐露宿,老妪妇女孩子都走不快,许久才到达这后唐境内。
却不料……遇到土匪抢劫,钱物没了,老朽的脚还……在这破庙也耽搁一个月了。”
一听“平王爷”三字,云十一有些惊讶:不就是李云澈的弟弟吗?!开口问:“你听过那个平王爷吗?你儿子有没有告诉你平王府的事情啊?”
水慕山缓缓摇头,答道:“书信一向简短,都只报平安。其他事几乎从没谈及过……半年前他说过王爷对他很倚重,可能不久会有一官半职,后来就没再收到书信,也不知其他。
我一直生活在梁国,对这后唐的事情所知不多。云公子,你可认识那平王爷?”老人带着期盼的眼神,看向云十一。
眼前的这位公子哥气质高贵,衣着不凡,很可能是皇室贵族或是官家子弟,说不定认识那传说中的平王爷。
云十一立刻回答:“不认识。我一个布衣小民,哪里认识堂堂一国王爷啊!呵呵……”
不过,听倒是听说过,听他亲哥哥说的……说他要杀兄夺权呢!内心嘻嘻地补充道。
秋风阵阵,有些凉意。她往火堆挪了挪,把背包放在身后靠着,抬头看满天星光闪烁。
没有月亮,星空清明,也是一番好景啊!
不知嘀咕又跑哪里鬼混去了?半天都不见鸟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