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八零后-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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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成莞尔。
被仁二婶拉着走的春桃目光频频投向叶芝与肖成,明明那么好的一对?叶子为啥要把肖老师那么好的人给抛弃呢?
思绪有些乱的春桃埋下头,默默心伤,肖老师对于她来讲就像天上的星星,是那么明亮,那么让人仰视……她……她要是叶子就好了。
……
张豆上完夜班回屯,自行车后座上坐着张玲,张玲已经很久没到周家屯窜门了,结了婚属于她的时间仿佛越来越少,叶子姐所说的二人世界,她想都不敢想,再说新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和小黄虽然已和好,可有些东西终究变了。
自行车离周家屯越来越近,远远就听见前方轰隆隆,嘿呦,嘿呦的声响。
“哥,前面这是怎么了?”
张豆笑嘻嘻地道:“村民们趁大雪没来之前修路呢。”
“修路?周家屯自个儿修?”张玲一直觉得周家屯的村民特别敢想,特别敢做。那个毛茸茸的黑大个,“那是……黑宝!”张玲迫不及待地跳下自行车。
“哈哈~黑宝,你长这么大了!”推着木板车的黑宝困难地转过头:谁这么没眼力呀!打搅它干活,真不懂事!黑宝边腹议还边甩了两下大脑袋,表示愤慨!
全身武装的叶芝远远跑来,“玲子!”
“叶子姐!”两人抱在一起又笑又跳,好不容易分开,张玲指着只露出两眼睛的叶芝大笑,“叶子姐你这是做啥?”
叶芝声音瓮瓮的,张玲听不清,她索性扯掉布巾:“没办法,这路修得尘土飞扬,俺可不想天天吃灰尘。”
“俺哥说你们自个儿在修路,能行吗?”
叶芝拍胸道:“咋不行!再说咱又不修得跟城里的大马路似的,就整平坦,让小吉普,农用车能顺顺当当进俺们屯,别像之前颠得七晕大素的就行!”
“找个施工队多好!”叶芝两手一摊,“如今到处都在搞建设,村长叔求了不少人,跑断了腿也没能为俺们屯争取到,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这时,黑宝推着满是石头的木板车晃悠悠地经过,张玲乐不可支,叉腰道:“俺可不能被黑宝给比下去,俺也要帮忙。”
张豆推着自行车,有气无力地道:“俺可才下班!”
张玲瞪向他,张豆支吾:“俺又没说不帮忙!”
“只是……”他摸着肚子讨好道;“叶子妹子,是不是也该整点好吃的啊!”
张玲砸了他一拳,“你怎么就知道吃!”
张豆不服,“什么叫做只知道吃!”两兄妹闹作一团。
这时,拖着一大车石子儿的斑点经过,它牛鼻子朝天, 对不务正业的他们充满鄙视。
叶芝那个汗,她们家的宠物咋都那么爱劳动?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教育得好呗!哈哈……!
张豆很有自知之明,砸力气的活儿他干不了,就做起了运输。张玲和叶芝则投入到挖石头的工作中。
没一会儿,张玲就觉得双臂发酸,而她旁边的狼娃却双手不停,黑呦呦的脸上满是发亮的汗珠。
前面的疯太则惊人的搬起大石头投入筐中。
“玲子怎么了?要是累就回俺家去,千万别硬来!”张玲一听,忙摇头,“俺不累!只是疯太怎么只挑大石头搬,她咋力气那么大?她不累啊?”
叶芝满脸得意,波德顿虽然花得她小心肝颤抖,小方苦哈哈,可比德佛配的药就是牛!疯太如今这身体素质跟个牛犊子似的,下一步,就是让疯太在自我保护的世界中走出来,比德佛已提取了一些疯太脑海中的残片,并根据她的叙述加以拼拟,等拼拟完成,再通过小方投影进她脑海,这样比她双眼看到的更直观,更让她不能逃避。
叶芝想到美好的前景,想到小林子惊喜莫名的表情,不由笑出声。
“叶子姐你咋笑得那么恶心!”叶芝斜眼看向一蛋:“俺笑关你屁事儿,你那鸭子叫才烦人呢!”
处于青春期,正在变声的敏感少年“哼!哼!”两声。
叶芝立马说他“幼稚!”
敏感少年炸毛,“俺都比你高一个头啦!”
“幼稚!”
“俺都能担300斤的担子啦!”这小子身体素质是好!可脑子可没狗子,二柱灵活。
“幼……?”
一蛋冲上前捂紧她嘴,得意道:“叶子姐不准再说俺幼稚,俺长大了,俺有张飞的体格,张飞的勇猛……!”吹接着吹!不过,这小子怎么满口张飞?我晕~他不会是把张飞……那个莽汉当偶像了吧!
狼娃看不惯不认真工作的两人,丢下锄头,捅捅一蛋,“干活!”
一蛋“哦”了声不再跟她胡闹,张玲突然指着她,“叶子姐你的脸哈哈……”
叶芝呼叫小方,眼镜中倒映出她的脸和五根黑呼呼的手指印。“一蛋你个混球!”
一蛋笑得特豪迈,四周渐渐响起止不住的取笑声。
傍晚,大伙儿收工回家,叶芝这个不要脸的,趴在黑宝厚实的熊背上不下来。
张玲那个羡慕,她眨巴着眼,“叶子姐!”
叶芝传唤斑点,斑点充耳不闻,迈开四肢奔跑起来,狼娃一蛋两个小娃精力充沛,跟着“斑点”疯跑。
叶芝不舍的让出熊背,黑宝不太乐意背张玲,一步两回头,之后索性不走了,转过身,立起肥身子,摇摇晃晃的抱起叶芝,在前的叶芝和在后的张玲均被它突然的举动吓一跳。
“黑宝这都成精了!”不知是哪个村民感叹道。而被黑宝紧抱的叶芝心里早已软得一塌糊涂。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客来
黑宝背人又抱人的举动在周家屯传了个遍,“人红事非多”的它,每天下了工都被老少爷们调戏,“黑宝背俺!”
“黑宝抱俺回家吧!”
小木,小帆更是领着一群豆丁揪着黑宝的裤衩,“黑宝让俺们骑骑。”
黑宝每天累得像条死狗,可大伙儿围着它时却又傻呵呵有求必应。牛牛笑它笨,斑点则一反常态跟黑宝亲近,叶芝问它,它则说人长得丑就算了,还不聪明……那唏嘘,同情的语气,让叶芝真不知说啥好,她觉着“聪明豆”是不是该停停了……但黑宝得除外,这小子还是傻啊。
牛牛还不知道叶芝要取消它的福利,趴在叶芝头上酣睡。
深秋的湿地一片荒凉,丹顶鹤,灰雁,白鹳,天鹅……已不知飞向何方,深重的色彩,淡淡的雾气,让人透不过气之余又有种淡淡的忧伤,张玲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泛红。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叶芝杀风景的吆喝声,把什么深重,忧伤通通洗刷。
“那个……叶子姐苍苍是青色的意思!”张玲说得很含蓄,“是吗?”毕了业就把知识还给老师的叶芝难得诗性大发却出了丑,想挽回面子,可怎么也想不起其它有意境,有学问的句子。
她拍着脑门挫败道:“玲子你可真会破坏气氛!”
“叶子姐,你也不差!”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笑够了,叶芝问她,“刚才看啥看得眼睛都红啦?”张玲错愕,她还以为叶子姐没瞧见呢?
“俺就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突然觉得活得辛苦!”
类似的感触,叶芝也曾有过,那是在秋天,在一个满是寒芒的山坡上,风吹得寒芒东倒西歪……
“玲子。你知道姐上次有你这样的想法是啥时候吗?那年我还正鲜嫩,父母离婚我独自生活的时候。”
张玲大吃一惊,她还第一次听叶子谈起父母,“不如意的人特别容易在秋天感伤。”叶芝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拍拍身旁道:“玲子,别的忙俺帮不上,不过当听众,做垃圾桶还是可以的,你看现在这地儿天苍苍,野茫茫滴。适合你倾吐漫骂。”
张玲傻眼。叶芝催促:“快点。时间宝贵。”
赶鸭子上架的张玲吞吞吐吐地说起小黄家那些糟心事,“我和他弟妹有点小矛盾,他老向着他们,他还说我娇气。他妈有时会在我们房外听墙角。”
“等等,玲子别说得那么文皱皱的,像这样:俺鲜嫩得像朵花儿时,小黄这个贱男成天围着俺,采了俺这朵花,就不当老娘一回事儿了,说俺娇气,老娘就娇气给他看。”叶芝掐着腰,兰花指指向张玲嘱咐:“对了。工资得留着自个儿花。”
张玲抽动着嘴角,“叶子姐,你都这么跟林大哥说话?”
叶芝拢拢头发,“差不多!”
“俺常说俺这朵鲜花插在他这臭狗屎上是他福气!”
张玲笑得浑身颤抖,“叶子姐。你和林大哥可真好!”
“玲子,两个不同家庭的人生活在一起,总会有不适应和矛盾,我和你林大哥也在相互适应,不过我们家俺负责搞笑,很多事我们都选择一笑而过,你要不要改变形象,那些矛盾,咱们别上脸先一笑而过试试!”叶芝提供自个儿有限的经验。
张玲听罢,说:“可俺真受不了他妈听墙角。”
叶芝也受不了,“对于欲求不满的他娘,俺们给她找点事做,俺家还有条鹿鞭,村长叔家还有虎鞭酒你拿去送你公公。”
张玲没有被叶芝的馊主意吓到,大眼里满是趣味。时间一分分的过,说得越多她就觉得越舒畅,原来,有些事,只要和人说说就会不一样。
……
牛牛懒洋洋地趴在叶芝旁边,细眯的两眼忽然睁大,它一跃而起,窜向前方。
叶芝和张玲被茎直株高的芦苇掩去了大半个身子,湿润的空气,混杂着芦苇的清香,风一吹,它迎风摇曳,芦穗碰撞发出沙沙的轻响。
芦苇全身是宝,芦叶、芦花、芦茎、芦根、芦笋均可入药。又可造纸,做席,盖房……今年的芦花开得有些晚,屯子里好些人都用花絮填了枕头,芦穗做了扫帚,两样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还土不拉几的东西,小方却一眼瞧上,非要她整些放到“地球珍稀”卖。
开始还真没人买,直到一个脑子犯抽的家伙把扫帚插花瓶分享到“我的家”,被无数的家粉调侃后火了。村民家的新扫帚一下子被叶芝一扫而光,要不是修路她估计这会儿大伙儿还在湿地泡着呢。
一个扫帚,一个黑宝的照片俨然成了“地球珍稀”新的名星产品;古朴敦实的木制首饰盒也折服了不少波德里亚的中年妇女,首饰盒现在基本都是两位徒弟哥在做,小木他爹则背着铺盖卷到南方买木头去了,谁叫叶芝给的那本古代家具书满本都是红木,紫檀,对于一个有梦想,有追求的木匠来说好木头就是家具的魂,好手艺则赋予了家具灵性。
叶芝鼓励了几句,小木他爹就说走就走了,搞得叶芝都不好意思去见小木他娘,还好小木他娘也没伤感,反而有点小虚荣,小得意,他男人可是屯里第一个去南方的人。
围裙,布褂,年画,对联一边充当着“地球珍稀”的装饰品,一边陆续有卖,现在只有老主户vip才能买到地球土生土产的水果,叶芝腌的桃儿和果酒。
她今天到湿地一嘛是带张玲出来透个气,总不能让人家天天帮咱修路不是;二得给斑点这吃货屯点草料过冬;三扫帚需求量大,屯点芦穗猫冬时让大伙儿挣两过年钱。
而张玲在心头的那股子闷劲儿一吐为快后,再割芦苇出身汗,整个人都透亮起来,“叶子姐快看牛牛拖着只兔子!”
捆芦苇的叶芝连头也没抬,带牛牛不就是冲这芦苇丛里养秋膘的小动物来的。
她已经在想怎么做这兔子了,吃香就用木头烤到六分熟后再加松塔,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