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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逃了又逃-第78部分

小说: 逃了又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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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过不久前留下过很多人血迹脑浆的一段空间,沈林在一处由石壁围成的三面封闭的短廊里停下脚步,转了一下右侧第二盏壁灯的灯盏,里侧的墙壁上轰隆隆地应声开出一扇石门,魏长峰惊了一跳,沈林道,“里面还有三道这样的机关门,你将这些消息掣的方位记清楚了,记错任何一个,等待你可能就是惊天杀着。”
  魏长峰震惊不已地看着这凭空而出的石门,“没有到这世上真有这样奇巧的所在,你难道还懂奇门遁甲之术。”沈林笑得有些讪讪地,“略懂。”说完连忙肃容,“你待会跟紧我,行差踏错一步,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
  每道机关门之间的宫室里,都有数具或数十具腐烂程度各异的尸体,沈林回想,自己当初真是太异想天开了,以为只要略显异常的地方都可以去按、去转、去拔,若不是有超凡拔俗的轻身功夫和羊皮空间,她早就死了一千回,幸好有这种逆天装备,不然她就是师从顶级盗墓大师,也不见得活着搞清楚这里的机关,更何况她根本是个菜鸟。
  在昏暗又恶臭弥漫的地宫里左绕右转了好半天,魏长峰这才发现沈林原来堆放宝藏、还有他的手下击毙薛鹏举同党及那些黑衣人的空间,只是这地宫里很浅表的地方。
  终于进了一间宫室,宫室里堆放着约有六十来只箱子,沈林下巴指了指,“就是这些了。”魏长峰打量了一圈,掏出枪指着沈林,“你依次将箱盖打。”他的眼睛里没有疯狂和贪婪,甚至连喜悦也不那么强烈,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他自控力很强的内敛之人,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就就凭他的冷静和克制,沈林就表示佩服。
  看完了东西,从里面出来,又给魏长峰指了出来的机关。谁知魏长峰在短廊门口若有所思的站了一会儿,竟然跟沈林说,“能不能再带我走一遍。”沈林愣了一下,表示理解,毕竟是攸关性命的大事,谨慎为妥。
  从七鬼坡上下来,魏长峰突然说,“你将需要走过的机关步伐画下来吧,我担心一不小心就记差了。“沈林也不为难,毕竟常人的记忆确实会发生混乱,尤其是这种动辄能将自己陷于生死的情况,当然需要慎之又慎,不过还是说道,“你最好是每天记上两遍,重复记忆之后,就不会发生错乱了。形诸纸张的秘密都是不安全的,那么多东西你不可能一次运完,一不小心让人发现端倪就糟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昨天先是自己肠胃抽风,吐了两遍,后来又电脑浏览器抽风,到最后好了,折腾得我也没心思再上网了,今天去了看了病,状态不太好,就先发一章了

  ☆、暂得自由

  魏长峰没有说话,想必这个道理他自己也明白。入了城门,沈林说道,“随便找个餐馆放下我吧。”
  魏长峰果然找了一个中式饭馆停下来了,奇怪的是,他自己也跟着下来,和沈林一起走了进去,沈林冷着脸,“怎么还跟着,我不是已经自由了,你要是敢出尔反尔,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脚下一拐出了门去,魏长峰拉住她,“我今天早上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你昔日恋人方鸣宇的,如果你感兴趣,我就说,不感兴趣的话就真的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了。”
  沈林扭转头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还爱管这种闲事?”说着摆摆头,扬长而去了。魏长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消失在街角。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几十分钟,沈林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街景,日光融融,这暖色的阳光让人一看便心生温暖的,初冬的风却不怎么暖和,她钻入了一家火锅店,点了个鸳鸯锅,看着红火火的辣汤和青油油的鲜汤,她在心理幸福的感叹,穿越前辈也算是做了好事了。
  吃饱喝足,沈林去摩登街的沈宅取了东西,她不敢去见黄太太、黄先生,她不知道小树是不是活了下来,十有八九是被害了吧。她确实深深负疚,可是让她负疚的人、让她负疚的事,已经足够多了,既然一直死不了,她只好自私一点,伤心的就忘掉,就算忘不掉,也要掘地三尺,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深深地掩埋起来,只让那些轻松快活的记忆陪伴着她吧。
  正是下午一两点的光景,黄先生黄太太家的院子里没有人,房中也静悄悄的,院中的竹竿上晾着黄太太的衣服,可惜没有小孩子的衣服,廊下和窗台上依然放着花盆,沈林悄声走过去,将房产证和土地证,还有一封自愿赠送的信压在了花盆底下。站了片刻,又将东西收了起来,将这些东西赠给他们,可能不但不能表达歉意,反而给他们添祸。
  去了齐和医院,溜进陈泉冰的办公室,却发现里面的陈设物件儿完全不一样了,书桌上放着一个黑皮笔记本,沈林走过去拿起笔记本翻看,不是陈泉冰的字迹,沈林失望,她又去看了陈泉冰家,从里面的东西来看,房主还是陈泉冰,她放在那里的那些东西却已经不在了,陈泉冰很可能已经离开申城了。
  这个办公室很大,只有到了院长或者副院长的规格才有资格独占。这医院是陈泉冰私有的,不但是他作为医生的工作岗位,而且也是他作为地下工作者的重要据点,如果不是出了不得已的情况,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晚上吃了饭,沈林偷偷来到了位于永宁区的秘密据点。从橱柜里抱出被子,霉味略有点重,不过总比魏长峰关押她的那处监狱强上百倍,铺了两床被子在床上,把厚厚的缎面盖被展开。
  “嗯?”沈林发现,被子里有纸质的东西,翻出来一看,是一封信,开头没有称呼、结尾没有署名,这个地方加上她只有三个人知道,不是喻舒静。信不长,大意表示了自己的担心,希望她留下点什么信息,好让他安心,看日期,是她和喻舒静被绑架之后,她销声匿迹的那段时间;结尾说他有东西给她,在床板下。
  沈林来来回回几趟,将被子移开,掀开床板,里面有个蓝布小包裹,提起包裹,有些坠手,晃动着还有金属相击的声响,沈林了然。打开小包袱,里面每只约有一斤重的金条足有三十根。沈林叹了口气,乱世的古董,盛世的黄金,习昌宗真是用心良苦。没有了她这个祸精,但愿他的下半生过得幸福一些。
  将金条放进空间里,铺好被子,沈林去洗澡了,洗完澡,开始练功。
  练了一夜功,天刚亮的时候,沈林出了门。
  喻舒静睡觉的时候,习惯关紧所有的门窗,沈林不好用太诡异的方法溜进去,而且那样也太耗灵力了。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喻舒静已经起床了,门打开,看着外面的人吓了一跳,来人身材不太高大,他穿着布衣布裤布鞋,黑色的尖头呢子帽戴在她头上有些嫌大了,喻舒静暗自警惕着怎么一大早这样打扮的一个人来敲门,正要关门,那人说话了,“舒静姐姐,是我。”
  喻舒静怔了一下,连忙扯着人进来,关上屋门。沈林脱下呢帽,露出没有过分伪装,只是抹了些炭灰的脸来,喻舒静又惊又喜地抓着沈林,“阿林,你好了?!”说着,意识到自己以手指人的动作有些失礼,连忙放下来。
  沈林点点头,忍不住哽咽起来,“舒静姐姐,我一直很想跟你说,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不单是你,还有楚楚,还有傅定祎,傅定祎,我真的。。。。。。真的欠他太多了,我害的他连命都没了。”喻舒静拥抱了她,轻轻地安抚着,“定祎已经去了,你就不要再难过了,不然他走得不安心了。”
  哭了一会儿,喻舒静让沈林坐下,她去倒水。将水递给沈林,沈林接过随手放在一边,她现在没什么心思喝水,看着喻舒静,“舒静姐姐,楚楚是不是恨死了我,我把她的六哥害死了。”喻舒静摇摇头,“阿林,就算她怨你又怎样,你当时什么都不了解,定祎也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事,有什么理由怨你呢,再说,楚楚也长大了,她根本没有怨你。”
  沈林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带我去看看傅定祎吧。”喻舒静直接否决,“现在不行,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有人一直盯着我们,千方百计地想找到你呢。我先问你,冯伊莲这个人以前有了解吗?”沈林摇摇头,“我和她只见过一面,那次,法国总领事夫人带着我去参加驻沪军魏师长母亲的寿宴,有过一面之缘,看起来挺厉害的一个女人,失忆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她的用心确实耐人寻味。你发现了什么?”
  喻舒静:“我最开始发现她可疑是因为,她私下里在寻找你家的那两个老仆,就是吴叔吴妈,虽然我不了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但是这种表现很反常,于是我找了人盯着她,她跟秦淑华——就是傅定祎的二嫂,走得很近,傅定祥——就是定祎二哥,秦淑华丈夫——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想娶回家作个二房,把秦淑华逼得几乎走投无路,那个女人也和冯伊莲在一个晚会上见过,私下里见没见过就不知道了,袭击你和定祎的炸弹,我和楚楚都怀疑是冯伊莲给秦淑华的,不过没有直接的证据,也不好明火执仗地去查她这个身份贵重的官太太,只好先放下。
  “还有,冯伊莲经常去恒丰大酒店,我们猜测她是和什么人见面,可是酒店的人口风很紧,也没见她和与她会面的人一起出来过,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冯伊莲有一点很奇怪,他夫家既是高官,又是富户,她自己的嫁妆也不薄,不知怎么就盯上定祎留下的那些产业,暗中威逼利诱,真是无所不至,很反常。我在想,是不是这魏长峰位高权重,能够只手遮天以后,便贪心不足,想着私吞别人的产业来充实自己?”
  沈林边听便联系着,将事情穿起来,她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先要问一个问题,从我在医院里被带走,一直有人盯着你们吗?”喻舒静点点头,沈林说道,如此的话,“她跟她的丈夫可能就不是一条心了,抢夺产业的事与魏长峰关系应该不大,”又问道,“何一东呢?他还在申城吗?”喻舒静诧异,“应该还在吧,不过似乎挺忙的,前天,我还见他在朱园请看起来像商人的几个人吃饭。”
  沈林“嗯”了一声。
  白凯西很小的时候就当了兵,她从东来崖上跳下的那一年,他在张毕喜麾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何一东来自津湾,统领津军的白氏出现在报纸上的名字一直是白仲寻,定城与津湾离得太近了,她一直觉得白仲寻就是当年的白凯西,而且白廉当日能调动那么多的人为他所用,他的能量如此之大,他的儿子会突然变成默默无闻的平庸之辈吗?不过当时离得太远,事不关己,她也就没想着查实证明什么的。
  何一东九成以上的可能就是当年的白凯西,如今的白仲寻,如此的话,他离开军队这么长时间真的可以吗?他想从沈林身上得到他父亲汲汲营营数十年一直没得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他真比能够握在手上的兵权还重要吗?
  沈林疑惑不解,等等,魏长峰也是手握重权,可是他仍要得到那些秘藏,这是为什么?白家的财货应该比魏家少不了多少吧,沈林那时常听白凯南讲他的大哥有多么的英勇刚强、聪明睿智,白凯西年纪轻轻就在张毕喜的军中带了一个团,而且让张毕喜只收了他做义子,他会是个见财起意、头脑发昏的傻子吗?他会单单因为喜欢钱就忽略本职,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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