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2:新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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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他回来了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好吗?”
“当然,没问题。”电话断了。
“再见,比利。”我对着挂断的电话自言自语道。
我开车去拉普西,决定等待雅各布的出现。我会在他家门口等上一夜,即使逃课我也要等着他。总有一天他会回家,等他回来了,我要和他说个明白。(话说,我怎么觉得这里的BELLA脑子不太对)
我一心想着雅各布的事情,原以为危险重重的路途似乎变得特别短。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森林就消失在视野之中,很快我就能看到专属地上那一排排房屋。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高个子男孩儿在马路左边走着。
我一时激动得几乎无法呼吸,幸运之神终于眷顾我了,让我这么容易就撞见了雅各布。但是,这个男孩儿比他更魁梧,帽下的头发也比他短。尽管只看到了背影,我确定这个人是奎尔,他比我上次见到他时更高大了。这些奎鲁特男孩儿怎么长的这么快?难道他们吃了什么成长激素?
我在他身边停下车,他听到汽车声后抬起了头。
奎尔的表情不仅让我吃惊,更让我害怕。他面色阴郁,垂头丧气,眉头紧锁。
“噢,嘿,贝拉。”他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奎尔你还好吗?”
他犹豫地看着我:“还好。”
“我能在你一程吗?”我提议道。
“当然。”他绕到车门前,坐到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去哪里?”
“我家在北边,超市后面。”他告诉我。
“你今天见到雅各布了吗?”他的话音刚落,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充满期待地看着奎尔,等着他的回答。他望着车窗外,过了很久才说道:“从远处看到他了。”
“从远处?”我重复着。
“我想跟着他们——他和恩布里在一起。”他的声音很小,差不多被引擎的声音盖住。我朝他靠得更近一些,“我知道他们看到我了,但是他们转身钻进树林里。我想一定还有其他人——山姆那帮人一定都在那里。”我从树林里转悠了一个小时,大声地呼唤他们。你碰到我的时候,我刚从树林里出来。”看来真是山姆改变了他。“我咬牙切齿,连话都说不清楚。
奎尔盯着我:”你也知道这件事?”
我点点头:“杰克告诉过我以前告诉过我。”
“以前。”奎尔叹了口气。
“雅各布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和其他男孩儿一样糟?”
“在这之前——他是不是避开所有人?是不是心烦意乱?”
他的声音低沉而粗哑:“也许有一天是这个样子,不像其他人一样经历了很长时间,然后山姆找到了他。”
“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呢?是毒品吗?还是其他什么?”
“我想雅各布和恩布里不会碰那玩意儿可我又能知道什么呢?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为什么大人们一点都不着急呢?”他摇摇头,眼神中闪现一丝恐惧,“雅各布不想成为这个帮派的一份子,我真搞不懂是什么改变了他。”他盯着我,惊恐万分地说:“我不想成为下一个。”
我看出了他的恐慌,这是我第二次听到有人称它为帮派,不禁一阵哆嗦:“你的父母帮得上忙吗?”
他沮丧地说:“我的祖父和雅各布的父亲都是议会成员。在我祖父眼里,山姆。乌利是这一带最值得骄傲的人物。”
我们对视良久,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我的车几乎是在爬行。我们到了拉普西,镇上唯一的一家商店就在不远处。
“我就在这里下车,”奎尔说道,“我家就在那边。”他指了指商店后面一座小小的木头房子。我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跳下车。
“我去等雅各布。”我坚定地对他说道
“祝你好运。”他关上车门,慢吞吞地朝前面走去。他耸拉着脑袋,肩膀无力地垂下来。
我调转车头,朝专属地开去。一路上,奎尔的愁容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如此惧怕成为下一个目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雅各布家门口停住车,摇下车窗。天气很闷,一点风也没有。我把脚搁在仪盘表上,开始等待。
一个黑影突然在眼前晃了晃——我转过头看见比利正站在窗户边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朝他挥挥手,不自然地笑了笑,仍待在车里没有出去。
他皱了皱眉头,拉下了窗帘。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但我得做点事情打发时间。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支笔和一张废纸,心不在焉地在上面乱画起来。
我刚画完一串菱形的图案,突然听见有人叩响车门。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以为是比利。
“你在这干嘛,贝拉?”传来雅各布粗鲁的声音。
我惊愕的盯着他。
雅各布在这几个星期里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头发——柔顺的头发全部剪掉了,一层短短的平头就像是盖在头上的深色缎子。脸上的线条僵硬、紧绷看上去老了很多。他的颈和肩也有些不同,似乎比以前壮实了许多。他双手抓着窗框,手掌厚实宽大,筋腱和血管在深褐色的皮肤下清晰可见,但是,外表上的改变还不算明显。
让人感到陌生的是他的表情。那张开朗、友善的笑脸消失得无影无踪,以前温和的眼神变成了充满怨恨的仇视,令我无所适从。眼前的雅各布完全是一个阴郁的人,我的世界里的唯一一束阳光如今也被阴霾取代。
“雅各布?”我低声说道。
他瞪着我,目光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愠怒。
我意识到他身边还有四个人,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高高的个头、深色的皮肤,黑发就像雅各布一样剃得短短的。他们就像是同胞兄弟——我甚至看不出哪一个是恩布里,眼光中的敌意使他们更加相似。
只有一个人的眼光与众不同。他们中最年长的山姆站在最后面,他看上去平静而自信。我按耐住内心的愤怒,我真想上前揍他一拳,不,我想变得残暴凶狠,没有人敢与我对抗,这样,我就能镇住山姆?乌利。
我想变成吸血鬼。
我简直被怒火烧坏了脑袋。这是一个绝对不能许下的愿望——即使是为了报复,为了打倒敌人——因为实现这个愿望是痛苦的,他意味着我的未来将永远暗无天日,而这是我无法承受的代价。我努力使自己从愤怒的情绪中摆脱出来,胸口的上微微作痛。
“你想干嘛?”我轻声说道。我试图集中注意力,但是脑海里不断闪现噩梦中的情景。
“说吧。”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目光变得恶毒。我从没见过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特别是在看我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强烈的疼痛——是身体上的疼,使头脑中的刺痛。
“单独谈!”我坚持道,语气十分强硬。
他朝身后看了看,我知道他在看谁,所有人都转过身看着山姆。
山姆点了点头,仍然是一幅泰然自若的样子。他用一种我完全陌生的语言简单地说了几句——我只知道他说的既不是法语也不是西班牙语可能是奎鲁特语。他转过身走进雅各布家,另外三个人也跟了进去。我猜他们是保罗、杰瑞德和恩布里。
“说吧。”其他人走开后,雅各布似乎平和了一些。他的面色更加镇定,但却更加无助,他似乎再也不会露出那种嘴角上扬的笑脸。
我深吸一口气:“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痛苦地盯着我。
我也盯着他看,两个人沉默了很久。他脸上难受的表情让我不知如何应对,我心头一阵酸楚,觉得喉咙有点儿哽。
“我们走走吧。”趁着自己还能说话,我向他建议道。
他没有任何反应,表情也没有任何改变。
我从车里出来,感觉房间的窗户后有几双眼睛正注视着我。我朝向北边的树丛走去,在湿草和泥地上踩出咯吱的脚步声。这是路上唯一的声响,我怀疑他没有跟上来。当我向四周望去时,发现他就在我身边,只不过他的脚步很轻,让人察觉不到。
走在树丛边的感觉很好,因为山姆不可能监视我们。我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地想着应该说的话,但还是无话可说。我心中的怒火又被点燃了,我气雅各布竟然加入了帮派我气比利竟然对此不闻不问我气山姆竟然能够如此心安理得地站在那里
雅各布突然加快了脚步,他大步走到我的前面,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惊讶于他行动的迅速敏捷。雅各布身材魁梧,他以往的动作差不多和我一样迟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雅各布没给我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我们把话说清楚吧。”他的声音僵硬、沙哑。
我等他往下说,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突然失去了耐性,“也不是我曾经想的那样——我以前简直是大错特错。”
“那么,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呢?”
他盯着我,沉思良久,眼中的愤怒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不能告诉你。”他终于说道。
我咬紧牙,龇过牙缝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曾经是朋友。”他有意强调了过去时。
“你现在根本不需要朋友,”我酸酸地说,“你有山姆就够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崇拜他吗?”
“我以前不了解他。”
“如今你找到光明了,感谢上帝。”
“我以前的想法不对。山姆没有错,他在尽最大的努力帮助我。”他的声音变得尖刻。他不在看着我,而是越过我的头顶怒气冲冲地盯着我的身后。
“他真的是在帮你吗?”我怀疑地问道。
但是雅各布根本不理会我,他深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双手不停颤抖。
“雅各布,”我低声说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也许我能帮帮你。”
“没人能帮我。”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痛苦。
“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问道,眼里噙着泪水。我像从前一样张开双臂走上前,想要拥抱他。
他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双手拦住我。“别理我。”他压低嗓门说道。
“担心山姆发现吗?我几乎说不清话,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用手臂擦掉脸上的泪水,交叉双臂搁在胸前。”不要责怪山姆。”他条件反射一般脱口而出,他举起手想去抓头发,但长发已经不复存在,他无奈地放下双手。
“那我应该怪谁呢?”我反驳道。他突然笑了笑,这笑容是那么的阴冷、陌生。
“你不想知道答案。”
“谁说我不想知道!”我大声嚷道,“我想知道,我现在就想知道。”
“你疯了。”他也嚷了起来。
“你竟然说我疯了——我不是那个被洗脑的人!告诉我,如果不怪罪你的宝贝山姆,究竟应该怪谁?”
“你这是自讨没趣,”他粗鲁地对我喊道,冷酷的眼神充满怨恨,“如果你真想怪罪某个人的话,为什么不去指责那些你深爱的肮脏、腐臭的吸血鬼?”
我张大嘴巴,呼呼的喘气声听得格外清楚。我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话像利刃般插入我的身体。这是我熟悉的疼痛,胸口的裂缝似乎生长开来,将我的整个身体一分为二,但是肉体上的痛楚无法抑制烦乱的心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脸上除了愤怒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的嘴巴仍然张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