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王妃不卖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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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云昕箭步上前,但见他竟是脸色煞白,嘴唇紫黑,她将手探上他的额头,竟是烫得厉害。冉云昕立即朝碧儿喊道:“快去找大夫,这恐怕是……毒发了!”
碧儿面如土色地听着,来不及惊愕,便急忙跑了出去。
冉云昕皱紧眉头地望向他,手忙脚乱地在一旁为他拭汗。
而他的面色却变得愈加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猛然间,他突然抬起的手摸索着握住她的手腕。心忽地漏跳一拍,她随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试图挣脱,可他却像是在坠空途中抓住横生而出的一根虬枝,片刻也不愿放手,而她越是用力,他便握得越紧。
冉云昕无法,只好任由他这般握着,从他手心散透而出的灼热,将她的手腕烫出红印,她的心情很是复杂,不知怎的,忽然有种想要抗拒的冲动。
他的口中不停地嗫嚅,她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想要听得仔细一些,不成想,却被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拦腰一拥,就滑入他的怀里。
在他的高温传导之下,她的浑身也变得愈加滚烫起来,她直直地贴在他的胸口,由于高烧而加速的心跳声听得尤为明晰。
原本她还对这样暧昧的情景梦寐以求,可如今她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纵然心里清楚冉言皓做的这些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可她还是不免感到不怎么自在,尤其是在想到元懿弘旭之后。
于是她开始使劲挣扎,终于在大夫与碧儿进来的前一秒,从他的怀里退避三米开外。
这种莫名的感觉是连她自己都不甚明白的,她心中的真实想法究竟为何,现在的她还只是处于“剪不断理还乱”的阶段之中。她是喜欢美男不错,但喜欢终究只是喜欢。
因此,在大夫们的抢救过程中,冉云昕再未多说一句话,也再未徘徊往复,只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为他祈祷,亦忖着自己的心思。
碧儿在一旁心生困惑,很想问个究竟,但一见她那副不曾有过的失魂落魄的模样,竟就始终莫敢开口。
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下半夜的月光略显清冷。大夫们这才从房里走出,这次碧儿并未惊动丞相与夫人,因此只有她们二人在外守着。
冉云昕立即迎了上去,问道:“敢问大夫,兄长他……怎么样了?”碧儿站在一旁,同样候着大夫的回答。
“箭上有毒,因为毒素十分顽固,上次未能清除干净,所以才会导致公子毒发,幸亏小姐发现及时,要不然……唉,说来惭愧。”那位首席大夫摇了摇头,愧疚地叹了口气。
冉云昕一听“箭上有毒”,便立马慌了,冉言皓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救了她一命哪!如果不是他,那如今躺在那儿的就是她了。她不敢再往下想,急忙又问:“那兄长现在情况如何?”
“公子他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但身子还很虚弱,恐怕近日下不了床。而且……”大夫说到最后神色有变,踯躅片刻未能说出口。冉云昕定定地看着他,却听他随即改口道,“没什么没什么。”
待她再问下去,大夫却只是支支吾吾地掩饰过去,而后便请命离开了,留下冉云昕一脸的茫然。
第三十四章变故隔阂
犹记那一日的情景,仅是想起来就让人倍感心惊胆战。那一箭分明是冲着她去的,也就是说有人想要加害于她,更甚者是要除了她。
可她来到这个世界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时间结仇。难道说是这副身躯的原主人“清荷”曾经与什么人结过梁子?又或者是真正的“冉云昕”?当然,她自己也有嫌疑,可她实在想不出她还能与除了元懿弘旭以外的什么人结仇。
提到元懿弘旭,那就不必多言了,像他那样自大冷傲的人怎么可能对她这么个小女子实施暗杀呢?估计他连她在外面干些什么都不屑管吧,哪里还会有那闲工夫来杀她?可不是元懿弘旭,又会是谁呢?
那日,冉言皓匆匆赶来,显然是知道有人想要杀她,那么,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太多的疑团萦绕心头,想要解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想知道些什么,看来还得从冉言皓那儿探点口风。
冉云昕照顾他已达整整三天三夜,而冉言皓几乎一直都在昏睡之中。那箭上所抹毒性之烈,不言而喻。直到这一日,他才总算有了苏醒的迹象,而冉云昕半吊着的心也才终于落了地。
“王爷!”碧儿悠然一个回身,目光忽地撞上元懿弘旭,一时之间按捺不住,她失声唤出,不过也只是刹那之事,碧儿便立即敛容屏声,垂首问道,“不知王爷驾到,碧儿一时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不必多礼。”元懿弘旭负手而立,寒眸微垂,沉声说道,“她在哪儿?”
碧儿一见到他便知其来此之缘由,而此刻听他以如此一种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口吻问道,就愈加心慌紧张起来。两手紧紧地绞着,她佯作镇定地回道:“奴婢这就带王爷前去。”
可他岂是能够随意糊弄的人,眸底染上一层犀利之光,元懿弘旭随口道:“不必了,你只需告诉本王她在哪儿,本王自行前去即可。”
碧儿见他根本不给自己一丝一毫能够给冉云昕通风报信的机会,也就只好如实回答:“小姐此刻该是在公子房内。”
碧儿即使是垂首以待的,也能察觉到元懿弘旭的余光遽然一冷,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颤。元懿弘旭没再多言,便暗自往碧儿所指的方向走去。
冉云昕正守在冉言皓的身边,心中仍在思忖着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想来便是那般的惊悚,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她竟在不知不觉中树了个自己都不知的敌人。连该防备的对象都不得而知,那才是最可怕的。
可她如今再多想也无益,总不能还没挖出敌人,就先被吓破胆吧。而抛去这一点不谈,冉言皓不顾一切替自己挡下那支毒箭的那一幕,更是令人触目惊心。他究竟是怎样想的?说起来,他与她也不过萍水相逢,却为何要以性命相救?
“咳咳——”冉言皓忽然乏力地轻咳起来。
“总算是醒了。”冉云昕闻声而去,看着他慢慢睁开双眼,不由轻舒口气。
“清荷,”在冉云昕的搀扶下,他坐起身来,随即迫切问道,“你没事吧?”
心倏忽一震,顿了片刻,她这才精神焕发地应道:“我好得很!而你就不成了,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可把碧儿给累坏了!”
冉言皓的脸上绽满笑意,是略带苍白的优雅。但听他淡淡道:“是吗?你没事就好。”
冉云昕的心被自己揪得愈紧,笑容僵住,她将视线微微错开,如是说着:“你为何要救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眸光微动,唇角越发上扬,他笑着回应:“清荷,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至于我为何要救你……”他目光灼灼,望向她的眸子,好似一汪澈亮温泉,“原本我也不太清楚。”
“那现在呢?”冉云昕重新望进他的眼眸,毫不避讳地追问。她一定得明白真相,她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玩偶,不能再被隐瞒下去,他的心思,以及她自己的。
冉言皓眉间微拢,面上平添一层不易觉察的白色,在若隐若现的阳光中愈显透明。薄唇轻搐,一切愕然之色瞬间隐匿。他这才缓缓开口:“就在为你挡下毒箭的那一刻,我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他疲惫地喘着气,面色还不甚很好。忽然间,他将下巴轻柔地搁在她那单薄的肩头,温热的呼吸霎时变得清晰可闻,冉云昕身子瞬间僵住。
相似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是他忽悠她替嫁的那晚。时隔几月,熟悉的场景竟突然有种莫名的陌生感,空气中还夹杂着些许自嘲的意味。究竟是时间生出的隔阂,还是人心?她辨不清。
冉言皓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里,好紧好紧,仿佛要将她嵌进身心。不同于昏迷的那日,这一次他是有意识的。这一点她并不是没有想过,对于美男的各种亲密幻想,算是她的喜好,可当事情真实发生之时,她却没了兴奋亦没了喜悦。
而就在这时,刚想叩门而入的元懿弘旭刹那间被愣在原地,悬空的手顿时僵住,一时之间竟忘了该如何动弹。半开的门里面,正上演着何等暧昧的场景,此刻的他看得一清二楚,呼啸而至的变故,震得他一时经脉紊乱青筋暴起,抑制了好一会儿才算缓和下来。
然而,好不容易才松开双拳,他却又被震得恍了心神。
“清荷,”冉言皓拥着她,亲昵地唤着,就像在唤一位遥立彼岸的佳人,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冉言皓温润道出的话,却犹如一柄雪亮的刀刃劈面而来,伴着阵阵凛冽寒风,刺痛元懿弘旭的耳鼓,亦刺痛了他的心肺。
不知怎的,破土而出的除了愤怒,更多的竟是悲伤,他以为自己早已麻木,早已忘了伤心的滋味,然而此刻他竟是这般控制不住,只好任由悲恸占据胸腔。直到大脑再也承受不住,他这才挪动脚步,离开了相府。
隐忍从来不是他的选择,而这一次,他选择了隐忍。
冉言皓温柔地说着,身上淡雅的儒气在她鼻尖氤氲开来,让她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而她的大脑却是异常的清醒。
她悄然握上他环着自己腰肢的手,而后缓缓挣脱他的怀抱,对上他的目光,笑着说道:“言皓哥,你还是别再叫我清荷了,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妹妹——冉云昕!”
冉言皓的面容骤然一僵,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熠熠双瞳,心里“咯噔”一下,十指微颤,暗暗收回。
“作为言皓哥的妹妹,我又怎会离开你呢?言皓哥说笑了!”冉云昕笑得愈欢了,她的笑教人无法抗拒。
冉言皓愣怔片刻,这才淡淡回应:“你说得对。”面上勉强挤出几缕清浅笑意,柔和的眸光中仿若飘过一片忧伤之叶,他和缓地吐出那两个悠长的字眼,“云昕。”
第三十五章当街调戏
见冉言皓苏醒之后恢复得很快,冉云昕便不再逗留,尤其是听碧儿说元懿弘旭曾经来过,并宣称去寻过她之后,她便愈加行色匆匆,与丞相、夫人以及冉言皓道完别,她就立即收拾收拾离开相府,往九王爷府走去。
一路上,冉云昕便已做好充分的准备——被冷狠目光刺得体无完肤、被盛气凌人的冰冷话语训得一无是处的准备。
没办法,面对元懿弘旭那块千年不化的顽石冰山,只有练就一道金刚不坏无坚不摧的心理防线,才能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绝处逢生自得其乐。
然而,当她回到王府之后,周围的一切却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预想的场景统统没有显现。奴仆婢女们无动于衷也就罢了,反正在元懿弘旭的下,已经丧失了人类八卦的本能。
可就连元懿弘旭竟也没有半点反应,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她被暗杀未遂差点命丧黄泉,他不管也算正常,可一连好几天她这个名义上的王妃都在外面过夜,在古代这个男权社会,尤其是对皇室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而他这块具有明显强迫症的冰山,居然还能沉得住气,真真教人匪夷所思。
他按兵不动,反倒让她心里局促不安心神不定。冉云昕心想,他八成是故意的,不动一兵一卒却能让她自乱阵脚,这一仗赢得漂亮。不过,“小不忍则乱大谋”,让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