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谁干的-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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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政勋看着倪紫的同事,柳兰歌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两个大人中间的倪子翱。如果她能早点生个儿子,倪红也用嫁娶西凉,她也不会去稀罕什么王爷王妃。当年若她孩子没不幸夭折,也应该差不多是这般高,这般俊俏吧。她盼了十几年才得到的儿子,竟然不满周岁就夭折了。失去儿子的痛一直缠绕着她,折磨的她整日整夜无法安宁。每每想起那幼小的孩儿在她怀里一动不动,任凭她怎么呼叫都不回应,她心就痛的快要撕裂。她的儿子,她照顾的那么好,怎么就突然病重夭折了呢?她怀疑这倪府的所有人,奈何就是找不到丝毫证据。憋屈的她几乎要疯了。
以为有个王爷做靠山,自己又生了个儿子,自己在倪府乃至倪政勋心里的地方便无可动摇。怎知到头来一场空。女儿嫁娶西凉后便鲜有音信,她派人去西凉十次才有一次能带来她的消息,想也知道她在那应该过的不大好,便也少了去打搅。儿子又不满周岁就走了,丈夫还一病不起,倪家落入了一个平日里压根不会注意到的倪橙手里。她真是小瞧了杜鹃跟倪橙,大意了。还好一个月前倪红终于托人送来消息,说她过写日记会偕同王爷回琅琊郡探亲。
跟王爷一起回来……柳兰歌想,定是她两人相处出感情了。看来当日让她替倪紫嫁过去是对的,凭她女儿的美貌与智慧,没理由会输给倪紫。哼哼,她只需再忍多几日,照推测她们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昨夜她与倪政勋讲这事的时候他也很高兴,毕竟王爷陪王妃回娘家,对他来说也是光荣的事。
“娘,那个大娘一直盯着我瞧,让我很不舒服。”倪子翱指着柳兰歌大声嚷道,他真的很不舒服,从他进门开始这个大娘便一直盯着他,他都忍了好久了。
大娘?倪紫仔细瞧了下柳兰歌,才五年的功夫她怎么苍老了这么多?
“儿子,那是你外公的二姨太,也就是你二姥姥,你不能这样说话。”秉着求和心态来的倪紫怕儿子这话会给柳兰歌添堵,便佯装训斥道。
倪子翱看出娘亲严重的暗示,纵使心不甘情不愿,可也合作的闭上了嘴。心里暗暗嘀咕道:娘亲这打眼色眼睛眨的跟抽筋似的,难道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你还有脸回来?”一家之主倪政勋开口了。
倪紫不知道他是因为病了,还是事情过去五年他已没那么生气。他语气夹带的怒气似乎不是很多,咳咳,更多的是中气不足。事到如今,要努力忘掉自己是穿越女的事,投入到倪家大小姐的身份中。
“爹……女儿想你,想娘,想家。”嗯,倪紫非常满意自己的表演,这句话说的也中听,挑不出毛病。
“想家会一走五年毫无音讯?”说话太激动,倪政勋猛咳嗽起来。柳兰歌立刻体贴上前,想帮他拍拍背,哪知道被杜鹃抢先了一步。
柳兰歌气的重重坐下,这杜鹃以前是院子都极少踏出一步,还真是越老越懂得巴结邀宠,哼哼,真不亏是青楼出身。
“老爷你别激动,注意身子。”杜鹃的声音温柔酥软,宛如黄莺。
好累啊,倪紫暗叹道。为什么倪家的气氛总是如此怪异、压抑逼人想逃避呢?瞧出她的不耐烦,公孙无痕不着痕迹暗握了下她的手给她打气。
“爹,女儿知道这么一走就是五年很不孝,可是,可是……”倪紫不好当着孩子的面把当年的事说的那么清,卡在了可是这里。要怎么说才能婉转的、有效的表达呢?
“你是想说是我逼得你一走就是五年,且毫无音讯?”倪政勋这会话里开始带了点真格的怒气。
“不是的,一切是我不孝、无知,五年未回家害爹娘为我担心,都是我的错。”
“你……”倪政勋指着公孙无痕,一字一字怒道:“当年就这么带走了我的女儿,如今是想回来祈求我的原谅?做梦!”
“不关他的事。”护夫心切,倪政勋一说完她便强着开口。这五年她已经害公孙无痕满世界的青楼里找她,不能再让他受她父亲的气,绝对不能。
不是回来祈求自己原谅的?倪政勋听的更气了,道:“那你们回来干什么?给我滚,我倪政勋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完了完了,越急越糟了。倪紫望着公孙无痕,不知道如何是好!
“您老人家别生气,我们今日回来就只有两个目的。一是看看爹娘是否安好,二是希望获得原谅。这五年多所发生的事情,无法三言两语说清。一切都怪我,因为我犯下的错,导致我与阿紫也分别了五年,一个月前才重逢。重逢后便第一时间回到琅琊郡看望你们。”
公孙无痕的话听得倪紫怪脸红的,这虽然有了儿子,但未曾拜堂成亲,爹娘这样叫,还真有丝丝尴尬却又夹杂着甜蜜在胸口环绕。
“当年我太年轻,未能体会到为人父母的心情。那样不负责任的带走阿紫却没照顾好她,让她吃尽了苦头。如今我已为人父,深知骨肉分离的痛苦。今日你们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只希望能原谅我们,让阿紫她们母女相见。”
公孙无痕这话说的虽然没到感人肺腑的程度,但也算中肯,加上他一脸的诚恳,让倪政勋心里舒服多了。
当年他还过分沉醉在金钱名利里,甚至曾考虑过把倪紫的孩子弄掉,想办法让她嫁给阿骨打王爷。只怕若当年她没离家出走,他这辈子只能永远活在深深悔恨中吧。看着那可爱的孩子倪政勋的脸缓和了不少,甚至露出了极少有的慈祥。
为什么有些事情,总是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看开、放下呢?当年若他有如今一半的心境,事情断然不至于发展到此地步。她女儿也跟那男人分离了五年,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养活自己跟孩子的?
“你带走我女儿却没照顾好她,还有脸来祈求我原谅?”若不是太虚弱,倪政勋真想站起来。
“我以后会对阿紫好,永远对她好!”公孙无痕说的斩钉截铁。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事已至此,倪政勋觉得除非是自己真豁出去不要这个女儿,否则不能像五年前那么冲动,还是先了解下这个人吧。
“晚辈公孙无痕,扬州人士。”
“家里是做什么的?”
听到倪政勋这样问,倪紫不禁摇了摇头。那么赫赫有名的武林公孙世家都没听过,这古代商人就是缺乏常识,也缺乏对这时局的认识。
“家父退隐武林后,一直以经商为生。”公孙无痕答的很恭敬。
原来大家都是商人……倪政勋轻掠了下下巴,道:“主要从事哪行?”
“酒楼、粮铺、当铺、银铺、布庄、养马场等都有接触。”
这涉猎面比倪家还广……倪政勋轻咳了下,道:“有什么叫的出名字的?”
“岳阳楼其实便是我们公孙家所开的。”公孙无痕挑了个告诉他。
岳阳楼……倪政勋下巴都快惊掉了,那个分店遍布天下,皇亲贵族不提前预定都没位置吃饭的岳阳楼竟然是他们家的。
岳阳楼?这个在这时空也很有名么?倪紫还没搞清,这的岳阳楼是著名的高级酒楼,不是她在现代所知道的三大明楼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支持,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下某二货影~~
☆、037
倪紫对公孙无痕的家世其实也不大了解,但对倪政勋所问的相关事项不感兴趣;眼睛便在这厅堂打起转来。五年不见;倪橙稳重了不少;如此场面她仍可一脸淡定的喝茶。察觉到倪紫的目光,她冷冷的回视了下,继而继续喝她的茶。
她这妹妹还真是摸不透,小小年纪的时候她的冷静便让自己差点抓狂。如今过了五年;只怕这‘静功’有增无减吧。
倪政勋还想问多点公孙无痕的情况;一护卫却气喘嘘嘘跑了进来,道:“老爷;二小姐回来了。”
“倪红他们不是应该还要过几天才能到吗?怎么早了?”听到自己的女儿回来了,柳兰歌顿时从假死状态活了过来;兴奋的对着倪政勋道:“她是与王爷一起回来的,老爷,我们快到门口去迎接。”
于是,一大帮人在孱弱的倪政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来到大门口,分两派站立迎接。
啧啧,这就是差别啊。王爷女婿是这等阵仗相迎,他们则是连凳子都没得坐,对比之下,倪紫的委屈感出来了,主要是替公孙无痕委屈。像他那样模样好、家境好的男人,随便找哪个女人不是当宝一样,偏找了她,被她爹当狗屎。呜呜,气啊。
“娘,你说什么狗屎?”习惯把心里想的话爆出来的倪紫说的虽然小声,可还是被小子翱听到了。
“你听错了,娘是说与阿骨打王爷是旧识。”倪紫死活不承认方才她讲了狗屎两个字。
“娘,我明明听到你说狗屎了。”倪子翱说的非常肯定。
“你听错了,娘是说旧识。”打死不认,倪紫决心已下。
“倪家的大小姐消失五年终于回来了。”阿骨打打断了她们母子的斗嘴。
省亲的队伍其实还在后头,要过几日才能到,他是带着几个护卫与倪红骑快马先到的。一进门便听见那小男孩叫倪紫娘,倪紫还跟他争辩起来。旁边站了一伟岸的男人嘴角含笑看着他们。他不由的冷笑起来,开口便是那句充满嘲讽的话。
阿骨打怎么会变成这样?倪紫脸上有藏不住的诧异。当年与他在酒楼痛饮的情境依然历历在目,但眼前这人怎么变得那么陌生?毫无当年的磊落与豪迈。
跟在他身后的倪红也是,五年前的嚣张跋扈全没了。微微低着头,诺诺跟在阿骨打后面。
倪红的变化她能理解,瞒婚嫁过去,不受见待,受尽欺凌,以前的棱角被磨光了也正常。可阿骨打这变化太摸不透了,一个那样性子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瞧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是愤恨。他算是她在这世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被这样子仇视,好难受。
阿骨打目光顺势移到她旁边站着的公孙无痕身上,眼眸闪过一丝冷冽。当年就是为了这男人逃婚的,他在心里冷哼了几声。他们带给他的羞辱,他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说实话,倪红虽然成为王妃那么多年,但倪家除了倪紫外,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西凉的八王爷阿骨打。出乎他们意料的,这位小王爷不仅年轻,而且俊美程度丝毫不亚于公孙无痕,甚至比公孙无痕还多了丝妩媚。
“王爷信上说还要过几日才到,来的太突然,小民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倪政勋在柳兰歌搀扶下走到阿骨打旁边,道。
“省亲大队伍是要过几日才能到,本王体谅王妃思亲心切便与她先赶了过来,岳丈大人不必拘礼。”阿骨打这话虽是对倪政勋说,目光却一直盯着公孙无痕。
“还好一接到王爷书信小民便命人把王妃以前住的院子整理好,王爷请移步那去稍作休息。王爷王妃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小民命下人加紧准备饭菜。”
“好!”阿骨打虽说好,手却在玩弄着腰间的玉佩,脚步也没移动。
他不动,众人自然也不敢走,且大气也不敢喘,诺大的宅子瞬间静的可怕。
“怎么?本王让你们觉得很大压力?”阿骨打似乎很满意这结果,嘴角往上扬了扬,轻甩了下衣袖才向前走。
倪红赶忙小跑追上,经过倪紫的时候抬起头给了她一个充满怨恨、杀气的一撇。仿佛在警告,我若过的不好,你也别想幸福。
待偌大